回帖:板桥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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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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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口北部的楼山,山势不算高峻挺拔,轮廓却清丽柔和,几个山头连绵起伏。据说在清朝同治年间的地图上,此山标志为“漏山”,老百姓嫌“漏”字不吉利,又见其山形两峰相连如高楼,遂将“漏”字改为“楼”字。楼山山南有一条无名河,自东向西蜿蜒入海。在河与楼山之间,坐落着一个千余户人家的村庄,它位于水之阴、山之阳,河道弯弯如玉带绕村,极其符合古代风水学的理念。若干年前,村民们在村西的河面上架起一座木板桥,因此村庄就得了一个颇入诗词意境的名字:板桥坊村。
板桥坊村约有四百多年历史,村里民居密集陈旧,至今尚有百年老屋矮小斑驳;居民院落占地都不大,蛛网细丝般的小胡同窄窄长长,宽者一米挂零,窄者不足一米,两个人迎面走来还得侧身而过。古老的小巷静谧深邃,蕴藏了几多悲欢离合的故事。
村中有两条主要街道,交叉如“丁”字,南北街是“丁”字的一竖,不过二百米长,两米宽,下面是一条暗沟,沟面上铺着石条就成了路。“丁”字的那一横是村里最宽的街,也是最古老的街,位居村子的中心横贯东西。靠四流中路的街西头,是有着66年历史的板桥坊小学。校门东边,一半在校园内一半探出校园的那排大屋,曾经是一座道教庙宇,前后两排神殿,七八十岁的老人们还记得当年庙里供奉着高大的神像,两边环立着叫不上名字的各路神仙,另有木雕的小神像无数,有几个道士侍奉香火。土改时神像被拉倒,堆放进后院那排神殿里。青岛解放后,成立了板桥坊村村公所,就在前排神殿里办公。小学的大门对面是一小小的土地庙,顶多不过八九十厘米高,时常有人上香烧纸。小学稍微往东,路南曾有座关帝庙,大小如一间普通的民房,内供关云长塑像,一度香火甚盛。1951年,关帝庙上了锁,后来年久失修,房顶塌掉了。继续往东不到百米,是高家的祠堂,1955年农业合作化,板桥坊村民加入红光农业合作社 (1958年成为西流庄人民公社),合作社用高家祠堂作办公室。可以说,过去这条街集中了板桥坊村所有的人文景观,曾经是村子的政治文化中心。
板桥坊村居民以胡姓最多,高姓次之,其他如王、朱、彭诸姓户数较少,过去大家戏称板桥坊为“胡高村“。村里第一户居民是自流亭迁来的胡家。据民国四年(1915年)编修的《即墨胡氏族谱》记载:胡家始祖胡仪“明洪武年间由云南乌纱卫徙居青州矮槐树地,永乐二年复自矮槐树迁即墨,迨二世聿二支,一居洼里,一居流亭,迄今传四十世,历四百余年。”高氏家族二百多年前自崂山石人河村迁来。高家从“德“字辈落户板桥坊,现也已有9代,人丁兴旺,成为板桥坊的第二大姓。胡高两姓一直不忘祖籍,几百年来,直到“文革”前,年年春节都回老家祭祖。每到除夕夜12点放了爆竹吃了饺子,各家男丁便出发回乡,胡家去即墨洼里,高家去崂山石人河。家境好的抬着食盒,家境差的背几个“过年饽饽“,一路急行,及至步行到老家天已放亮,在老茔里祭祖后还要挨家挨户去拜年,常常到初一傍晚才能走回来。
板桥坊村北,是青岛市有名的“卡子门“。上世纪初进出青岛只有两条路,一走李村,一走板桥坊。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在板桥坊村北、四流中路的尽头设了一个关卡盘查行人,缠满铁蒺藜的栅栏门由日伪军把守,出入人等必经搜身才放行。栅栏门开关定时,以同兴纱厂(现国棉八厂)上下班汽笛鸣响为准,早6时开晚6时关,过时宵禁,老百姓出入要带通行证,若无通行证轻则打骂关押重则当场丧命。为截断出入青岛的大路,日本鬼子抓村民们在楼山脚下板桥坊村北挖了一条深3米宽5米的大沟,沧口一带的老百姓叫它“北壕沟”,有伪军日夜巡逻,无人敢随便翻越。大沟西起兴城路西头,向东逶迤直到文昌阁村,然后向南弯通到大村庄。当时称东大村庄、东文昌阁为沟外,西大村庄、西文昌阁为沟里,沟里的居民发通行证,可以进出卡子门。1945年日本投降后,卡子门撤掉,那条十几里长的北壕沟才一年年逐渐填平,直到1959年,板桥坊村北还有一段壕沟仰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