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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胡志盛整理
回帖:时中堂记 绍兴三十一年正月
某兄之子维宁移书衡阳,谓某曰:「间者取子思时中之说以名读书之堂,其为我记之」。某以严谴流落岭海者二十年,才获内徙,畏首畏尾,笔阁不敢下者累月。书来,请益力,却之不可,则諗之曰:子知子思之时中,亦加《易》之时中乎?夫《易》之时中,学者之事;子思之时中,圣人之事。《易》之时中,其说有三:一曰时之所愿,惟愿於亨,以亨行之,得时中也;一曰中者处得其中,得中则时;一曰时中之欲达而一发之也。子思之时中,其说有四:一曰孟子所谓圣之时,以其仕止久速,各当其可;一曰时者犹冬饮汤、夏饮水之谓;一曰执其两端,所以用其时中;一曰幼壮老死朝旦暮夜,时虽不同,其中一也。由前说而致知力行,则进乎《易》之时中,庶几乎颜子之择乎《中庸》。由後说而致知力行,则进乎《中庸》之时中,庶几乎舜之执其两端。夫不极高明则中不可识,不穷博学则中不可识,譬如一宫之奥,明庭为中,指宫而求之一国,则宫或非中;一国之奥,壇宇为中,指国而求之九州,'则国或非。惟极其大则中乃可求,惟止乎中则大斯可有。回之择乎《中庸》,盖求见圣人之止,而极乎大也;舜之执其两端,盖止乎中而大可有也。世之人以曲意小智,梏乎有我之私,而舜、颜之道遂卓绝而不可企及。非果不可企及也,弗思尔矣。虽然,'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其未发也,安见其时耶?子不见天地之理乎?夫温厚之气为春',则人指为阳中;肃杀之气为秋,则人指为阴中。曰:是天地之时中也,而不知其温厚肃杀之未发,而中气已具。然则知天地之中,则吾之中可知矣。极吾中以尽天地之中,以之事亲从兄,以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何所往而不可?古之君子所以变理阴阳,盖本於此。夫喜怒通四时,而阴阳或至於并毗,无是理也。大哉,时中乎!《易》言中者五十有三卦,言时中者一;子思《中庸》言中凡十有五,言时中者一。呜呼,得不谓之难乎?故曰:极其大则中乃可求,止乎中则大斯可有,吾子勉之。绍兴三十一年人日记。《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一八。

【1 9 5】全宋文卷四三二一 胡铨﹝二三﹞
清江经史阁记绍兴三十一年
绍兴丙子冬十一月癸巳,经史阁成,士民龢会聚观,填郭塞郛。经始者实芗林先生、徽猷阁直学士致仕向公也。其子右承议郎、通守蕲州澹抵书衡阳',属庐陵胡某为之记。某窃尝谓公之威誉德业,虽赫赫在人耳目,然其大节世容有未尽知者。方应奉之法行,'朱勔以花石荡上心,天下侧目,公力疏其奸欺。方王黼开羡馀之献,四方风靡,公力回狂澜而止之。方白时中当国,人争舐痔,公独连指其私。方靖康之变,范琼大掠近郊,莫敢谁何,公独落其角距。方司马公奸党之碑立',雷风见异,'而天下不敢言,公独口詈心非,以为不可。方刘公器之居南都,陈公莹中居南康,群小以为当然,公独乞召用,後犬虏寖萌,朝廷始欲大用器之,如公所谓。方伪楚将异图天下,隆拱观变,公独仗义而麾之,挫鸠虎而夺之气。方南都尹与伪楚有连,若欲为地者,天下寒心,公逆折其辅车之势。伪齐入寇,合淝之军声言乏粮,潜师欲遁,公键以大义,遂破刘麟貔虎之群。方偃藩平江,上亲题赐舟曰「泛宅」『一』,以视异数,公奋然引疾,不三月而乞身。方丑虏垂颐中原,附和戎以进者相踵,公独异议勇退,徜徉林泉者十有五年。公之卓识远见如此类者,不可缕数。胡文定先生尝云:「向公气节忠鲠,徇义忘私,正今日扶持三纲,可备使令之人。」噫,公倘无恙,可使金虏寝谋,朝廷奠安,岂止备使令而已乎?然则兹阁之作,必非偶然者,宜记也已。其词曰:维清江山川蹇嵼,异人数出。厥初佛老氏之说胜,争贲塔庙以徼福。木天渠渠,崛起百增,上儗旋极。雕磶居楹,甍标切云,奔星更於闺闼,仰攀撩而扪天。惟学宫薾然不敞,颓垣败壁,赤白漫漶不鲜,杗桷桡折,级甎破缺,主师玩视若传舍然。芗林公独耻之,乃辍月廪,啬衣觳食,将创阁以庋书於讲堂之上,且侈大厥度,以张斯文。未就而捐馆,太守东平王公复始视事,韪公之画,喟曰:「是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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