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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宋-胡宏-《五峰集》
回帖:周礼五官
《周官》太宰、小宰、宰夫之职,有六典、六叙、六职、六联,有八法、八则、八成、八职,有九职、九赋、九式、九贡、九两之制,而皆不取,何也?或其事重复,虽无载可也;或其事颠倒,直不可用也;或其事冗琐,本无足举也。凡五官中不取者,皆如是也。

流宥五刑
此司寇之书,宅心宽恕,虽条贯缺失,而恤刑之意深。殆周公之遗法也欤?春秋之时,郑子产、赵宣子始出入先王用刑之法,作为刑书。末流至于暴秦,以斩、劓人为不足,而夷人之三族。帝王五刑之典尽废,而墨、劓、剕、宫、大辟五虐之刑独行。天下之人摇手触重罪,而无轻刑以当之。汉孝文哀民之无辜,于是废肉刑而立笞与弃市之法,虽恤民之意甚至,而未知先王五刑之本。故当斩右趾者,弃市,笞者往往至死。虽名为轻刑,其实杀人与专用肉刑无异。故后世不得不更之以轻,至于今,有笞杖、徒流、绞斩,虽差善于汉法,然使人自新之路犹狭,绳人以罪之法犹急,非帝王以刑弼教之意也。《虞书》曰:"象以典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怙终贼刑。"此乃帝王正五刑也。又曰:"流宥五刑,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是此正五刑,皆有流宥之法也。墨、劓、剕、宫、大辟者,贼刑之科目也。后世止以是为五刑,故肉刑一废,遂不可复,非不可复也,不行帝王正五刑,而专以贼刑当天下之罪,惨莫甚焉!自非天下之至不仁者,孰忍专用之!若尽复正五刑,于当绞斩之科,增立劓、剕与宫,无遂绝人命而笞杖,悉行流宥之法,无轻折辱人。
典刑,所以待士大夫也。昔人为辅相,士大夫失行,有能不显其过恶者,他人以为愧,至无敢犯者。意其近似典刑流宥之法也。鞭刑,所以待府史、胥徒在官之有过者。扑刑,所以待士、农、工、商从师之不率者。嘉石之役,疑其近似鞭刑、流宥之法也。朝庠之礼,疑其近似扑刑、流宥之法也。虽鞭扑轻刑,圣人犹慎行之。待人如此,其有礼也,人岂得不生愧耻?其能使天下人人有士君子之行,无足怪也。流宥之而不改,然后刑之,刑之而不改,然后当之以墨、劓、剕、宫、大辟焉。又审其轻重而许之赎,又流宥之,今之三流圜土之禁,其近之乎?及其终不改也,然后残其体肤,虽杀之亦所谓生道也。其谁不心悦诚服?行之以岁月,顽钝、无耻之风,宜亦少逸。

载书之叙
孔子定《书》,必有先后之义,经秦焚毁,圣人之意不可尽见。愚详考经文,禹当尧时,别九州,平水土而载于夏书之首者。此夏后氏之王天下也。今虽以载于帝王之时,探本索原,固未失圣人之意矣。商高宗惟傅说之言是听,殷所以衰而复兴,礼所以废而复起。黩于祭祀,其初年时事也。若不能改,致有《肜日》之异。又何以为高宗?故今载《肜日》之训于《说命》之前,以不没高宗改过从善,致中兴之实也。
《康诰》序曰:"成王既伐管叔、蔡叔,以殷余民封康叔。"谨按,康叔者,成王之叔父也,不应称之曰"朕其弟",成王者,康叔之犹子也,不应自称曰"乃寡兄"。其曰兄曰弟者,盖武王命康叔之辞也。故《史记》"武王封康叔于卫"。且康叔者,文王之子,叔虞,成王之弟也。周公东征,叔虞已得封于唐,王命归周公,于东岂有康叔得封,反在唐叔之后乎?故不得不舍《书》,叙而从经史也。周公东征三年而归,明年奉王东伐淮夷,遂践奄,还归于丰,而作《多方》。及营洛邑成周,公反政于王,分正东郊,而作《多士》。以《多士》在《多方》之前,既无大义而时不可逆,是以正之也。武王崩之年,师尚父犹在,成王二年三监叛,尚父不任征讨,而周公自行者,是尚父已薨矣。周公不见知于成王,所以敢将兵居外者,恃召父为保耳。不然,周公其可离成王左右乎?故《君奭》之作,在元年而不在定乱之后也。以《无逸》系于周公将没者,考于《君奭》、《立政》、《洛诰》诸篇,周公于成王皆有冲孺幼小之称,而《无逸》独无,故知其为最后也。凡此,皆本之经文,非敢以胸臆乱古书之旧,或有尚论方人之君子,盍试考诸,是耶?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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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虞、夏、商天子之服,十有二章,绘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