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343】全宋文 卷七九二一胡颖〔四〕
应经徒配及罢役人合尽行逐去判
当职去春到任之初,据本府士民实封投状,备言罢役吏人重为民害,乞赐驱除。当时当职交事之新,名实未加於上下,不欲骤下此令,以骇众心,且诛之不可胜诛,不若姑导之以政,齐之以刑,以待其迁善,彼此可以相安於无事之域,此实区区本心也。不谓此曹习与性成,怙终不改,出入案分,教新进以舞文,把持官司,诱愚民以健讼,淫朋比德,表里为奸,询之国人,皆曰可杀。传曰:“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则善者信矣。今邵阳之恶,孰有加於此曹者。若恶之而不能去,犹不恶也,去之而不能尽,犹不去也。痛断根株,无俾易种,其可以妇人之仁、细人之爱而止乎?但以人数颇多,其间亦岂无彼善於此者,若一旦尽使之扶老携幼,荡析离居,罔有定极,事无转乎沟壑之忧。今再与勘酌区处,应经徒配吏,有老小三人以上,而有田宅在城十里外者,许指去处居住。城外无田宅,而有老小三人以上,而并老小无而年及六十以上,容貌委是衰老者,许离城二十里外居住。其单独无行止人,并押出府界,罢役人准此。帖各厢两日内并从实供申,如稍涉私,当行人决配。《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
办公吏贪亲随受赂判『一』
吏卒之罪,佥厅所拟已当,但造意以启吏奸者谁欤?握笔以改欵词者谁欤?操兵以刃人,不罪所操之主',而罪兵;蓄蠱以害物,'不咎所蓄之家,而咎蠱,可乎?不可也。知录於当职有同年之契,见其尚在选调,'本甚有意料理之。到官之初,首加访问,不闻美誉,惟有贪声,参众论以皆同,非两怒之溢恶,'甚为同年惜之。然犹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不谓一旦手足败露,心术莫揜如此,众目共睹,'万口流传,'虽欲曲为回护,'而不可得,况以鞫狱为职,一出一入,关系匪轻。今於监司亲随仆从,'犹敢逼迫囚人以罗织之,'嗾使吏卒以毁鍊之,则他可知已。帖本官具析案劾,已将赵兴礼断配南康军,王仁寿编管英德府,周昶编管武军军,将李百二、刘达等疏放外,牒本司照会。《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
『一』原题作“提举判” 据原书前篇原案题改。
兵士差出因奔母丧不告而归其罪可恕判
吴保随直上幕,不告而归,其罪固不可容恕。原其逃归之故,却系奔母之丧。古之孝子,行役则瞻望母,出使则思将母,今吴保因差出在外,母卧病则不得侍其医药,疾革则不得启其手足,闻讣之日,方寸之乱,不言可知,见星而舍,犹以为缓,尚何暇於謁告哉!昔吴起仕于魏,母死不归,而曾子绝之,孟宗为吴县令,因奔母丧,自囚以听刑,陆逊表其素行,乃得免死。然则吴保之罪,提干必能以情宥之矣。备申提举司,乞免行追究,仍告示兵马司,今後如差军兵往二千里外,约往来该四月以上,而其人有父母年老衰病,别无以次可供侍者,监免指差。《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
【343】全宋文 卷七九二一胡颖〔四〕
官兵骄傲当行责罚以警其馀判
州郡平日养军,正为缓急仓卒之用。夜来些小遗漏,军人救扑,乃所当然,虽焦头烂额,死於烈燄之中,亦是分内,沉火之始燃,杯水可沃,初非甚难之事。而游昶辄敢於太守之前,挥拳捋肘,疾声大呼,自以为功之首,询之於众,是乃火灭之後,闻当职将至,旋行升屋,以相欺罔。身为官兵,而敢於无忌惮如此,纪律安在哉?当职昨仕边头,目击士卒捐躯赴敌,锋镝如林,矢石如雨,暴骨满野,'流血成川,'未尝有嗔目语难者,视今救焚,何异儿戏。遂以为莫大之劳,颉颃作气,忿然以肆争兢',若使北首死虏,'则又将何以加之?此皆是安然内地,骄傲有素,所以敢尔,若不稍稍申傚军法,设有缓急,何以使人?游昶决交脊一百',押下巡、尉拘锁半年。《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