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军校的军事教育和训练主要由国民党军官和苏联顾问承担。根据苏联顾问鲍罗廷的建议,黄埔军校在办学方向上主要吸收苏联红军建设的经验,教学工作实行军事政治并重的方针,尤其重视对学生的政治思想教育。黄埔军校的第一任政治部主任戴季陶因对国共合作有异议,在军校开学12天就辞职。他的继任者邵元冲是旧派文人,不会做政治工作,工作打不开局面。经共产党推荐,由党代表廖仲恺电邀在法国的周恩来回国专任此职。1924年9月周恩来到达广州,11月接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工作。
周恩来到任后,在黄埔一期学员中抽调共产党员王逸常等到政治部当见习干事,逐渐建立起一整套政治工作制度。从此,政治部成为对学生进行政治训练的中心,也是共产党人在军校开展革命活动的主要阵地。在周恩来领导下,第一期学生组织了文艺团体———“血花剧社”,共产党员陈赓等是剧社的领导人,也是主要演员。他们经常自编、自导、自演文艺节目,宣传革命思想。继周恩来之后,有包惠僧、聂荣臻、恽代英、肖楚女等共产党人到军校政治部任职。这些共产党人在军校,为培养国民革命的军事人才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昔日同窗共读,一朝兵戎相见
从1924年一直到1950年,黄埔生或并肩对敌,或相互对打,在战场上整整拼杀了26年,接着又在敌视中对峙了几十年。北伐战争,黄埔师生一马当先,汀泗桥畔、贺胜桥边,躺满了黄埔生的尸骨;十年内战,对阵双方的黄埔生连对方的奶名都叫得出。战场上经常出现:“二狗子,有种你站出来!”“小六子,替老蒋卖命,你坏了良心!”接着就是一梭子对射的情景。
抗日烽火中,长城脚下,昆仑关下,滇缅丛林中,遍撒黄埔师生的热血。古北口一战,共有170多名黄埔生长眠于长城脚下。1937年8月,黄埔四期生林彪在山西平型关大胜日军,取得“平型关大捷”;1939年底,黄埔一期生杜聿明在广西昆仑关大败有“钢军”之称的日军板垣征四郎师团,取得“昆仑关大捷”。
三年解放战争,难以数计的黄埔师生倒在了战场上。1946年,胡宗南大肆进攻晋南解放区,其对手就是他的老同学、太岳纵队司令员陈赓。胡宗南用11个师与陈赓4个旅交战,却一次次栽了大跟头。每每捉住国民党高级将领,陈赓就说:“我是陈赓,和你们胡长官黄埔同期!”
辽沈战场上,敌对双方战地主帅都是黄埔师生,又都是抗日名将:国民党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是黄埔教官,副总司令杜聿明、郑洞国、范汉杰皆为一期生;共产党第四野战军主帅林彪是黄埔四期生。短短的52天时间,47万国民党精锐部队灰飞烟灭。卫立煌在仓惶逃离沈阳的路上,想起11年前路过延安时,去看望平型关战斗后受伤的林彪。他想给林彪送点礼,没准备,临时凑了600元钱,又觉得拿不出手,挺遗憾。这回都给补上了,他把从美国讨来的大批军事装备全留给了林彪。蒋介石气得捶胸怒吼:“林彪是四期的,而你们是一期的,全是一期的……教官不如学生,一期打不过四期!”
1959年12月4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特赦令,释放第一批在押的国民党战犯。几天后,周恩来等人接见获特赦人员时,杜聿明对周恩来说:“学生对不起老师,没有跟老师干革命,走到了反革命道路上去了,真有负老师的教导!”周恩来说:“不能怪你们学生,要怪老师没教好。”
据统计:从1924年创办至1949年蒋介石退出大陆,黄埔军校共招收学生23期,毕业生3万余人。其中,前6期均在广州黄埔岛校本部学习,共毕业学生8107人;后17期的办学地点有南京、成都等地,毕业生共约2.5万人。在国民党方面,仅被授予上将军衔的就有近40人;在被授予中将军衔,担任过集团军总司令、兵团司令以上职务的有50余人;共产党方面,在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和解放军中,担任正军职以上领导职务的有近40人,人民解放军的十大元帅中,林彪、陈毅、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5人曾在黄埔军校求学或任教;10名大将中的3位、57名上将中的8人出身黄埔。
海内外黄埔同学坚决反“台独”
2001年6月,“黄埔军校同学会”与台湾“中华黄埔四海同心会”举行纪念会,共庆黄埔校庆77周年。四期学员、“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李运昌(现会长)在致词中指出:“在台湾新当局中,有人数典忘祖,挟洋自重,甚至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回避和模糊一个中国的原则,使两岸关系陷入僵局。这是铤而走险。海内外黄埔同学,要坚决反对‘台独’,促进祖国统一。这是历史赋予黄埔同学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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