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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荟萃]清代学者、鄱阳人士胡克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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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 发表于: 2016-10-23

    胡克家(1756-1816),字果泉,清代学者,是鄱阳(今属江西)人。乾隆年间进士,曾官开归道台、安徽和江苏巡抚。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因疏浚吴淞口积劳成疾,殁于任上。
    他是封建时代少见的关心民瘼的封疆大吏,难能可贵的他还是治学谨严、致力文献校刊的知名学者。他倡导和主持刊刻的《昭明文选》和《资治通鉴》,在学术界有着巨大的影响。乾隆四十五年(1780)进士,嘉庆十一年(1806)迁江苏布政使,十四年(1809)署按察使,十七年(1812)擢安徽巡抚,二十一年(1816)调江苏巡抚。
    胡氏热心校刻图书,曾经亲自校《通鉴》等善本书,考证异同。得到宋淳熙本《文选》,曾属太仓彭兆荪校定重刊,人们颇为看重。清代钱泰吉《曝书杂记》说:胡克家在“嘉庆十四年(1809)刻《文选》,有《考异》十卷,元和顾君广圻、镇洋彭君兆荪所撰。两君皆精校勘,辨晰颇详,所据为淳熙辛丑尤延之刻于贵池之本,而以吴郡袁氏翻雕六臣本、茶陵陈氏刻增补六臣本,校其异同,并详列何焯屺瞻、陈景云少章校语,亦多辩证其非。”

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6-10-23
胡克家与胡刻文选、通鉴
来源:《南方文物》2003年第1期  作者:李子华

    清代鄱阳人胡克家,字果泉,乾隆年间进士,曾官开归道台、安徽和江苏巡抚。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因疏浚吴淞口积劳成疾,殁于任上。他是封建时代少见的关心民瘼的封疆大吏,难能可贵的他还是治学谨严、致力文献校刊的知名学者。他倡导和主持刊刻的《昭明文选》和《资治通鉴》,在学术界有着巨大的影响。这两种文献,波阳藏有几种版本,但有的残缺不全。他的一些遗墨、遗像,则分别保存在县博物馆和他的故乡樟林桥胡家。
    昭明文选,梁太子萧统编辑,成书于公元6 世纪20年代,收录先秦至南朝梁代诗文辞赋七百余篇,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文选集。文选刊行后,人们争相购阅,且不断有人为之注释、重印。在刊印中,也不时出现一些差错。延至清代,胡克家注意到,昭明文选经1200 余年辗转相传,“伪舛日滋”,难以卒读。为避免因校刻不善造成的贻误,他决心对之修订重印。嘉庆十三年,在知名学者顾千里(广圻)、彭甘亭(兆荪)的参与支持下,重刊工作正式开始。经反复寻觅,他们得到一部珍稀本———宋尤延之刻本(唐李善注),遂以之为依据,进行精心校对,历经一年多时间方始付印。嘉庆十四年书成。波阳今存《宋本胡刻文选》二部,全书60卷,分10册装订,封面题签为颜体字,朱色,装帧庄重古朴,制工精致,每卷首页都有胡克家及顾、彭三人钤记。正文前胡克家为文选写的《重刻宋淳熙本文选序》,简述了文选行世后出现的问题,以及重刻的一些情况。
胡克家作品

    在胡刻文选正文之后,还附有胡克家撰写的十卷二十万字的《考异》,其装帧印刷与正文相同,上书“赐进士出身通奉大夫江南苏松常镇太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胡克家”。胡克家亦为之作序,说到“文选之异,起于五臣”,今之存本,“或沿前而为伪,或改旧而成误余夙昔钻研,近始有悟遂乃条举件系,编纂十卷用贻海内好学深思之士,庶其有取于斯。”每考一文,他都尽可能将收到的坊间版本如袁本、茶陵本等,与尤本相对照,分析比较其差异,并查阅有关史料,提出自己的看法,最后请顾、彭两学者为之剖析,认为无疑后再予定稿,真可谓用心良苦。胡刻文选刊行后,学海文林异常重视,不少人奉为圭臬。清两江总督、学者曾国藩在读过胡刻文选后,说是“不让宋元佳椠”。
    《资治通鉴》的重新刻印,胡克家也在他任布政使时开始筹划。这部司马光主撰的我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在史学界、教育界、政界广泛受到重视,被认为是“史家绝作”。由于和文选同样的原因,其刻本久传之后,差误日多,莘莘学子、各界人士诵读为难。心系“文运昭回”的胡克家,不能容忍这种有碍文运的情况继续下去,便计划对之进行重刻。嘉庆十七年春,他觅得元初兴文署刊本通鉴,这是一种十分珍贵的官刻本。胡克家以此为依据,在一些官员和亲友的资助下,设局重刻。为保证质量,他继续请求顾千里、彭甘亭担任校刻,并请他的族弟胡枢参与其事。他自己公务纷繁,也经常挤出时间,夜以继日地逐篇进行核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差误。嘉庆二十一年,胡刻本资治通鉴问世,很快就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和赞誉。清光绪七年出版的《江西通志》有这样的评价:“克家学问淹贯,为汲引后进,尝校刊宋尤延之文选及资治通鉴,世称善本。”现波阳县图书馆有胡刻资治通鉴两套,一套刻于清光绪十七年,共113 册,每册长26.7 厘米,宽18.5厘米,其中刊有胡克家为重刊资治通鉴所作的后序。刻本纸质白净,装订精美。另一套为商务印书馆印制,因第一本缺失,印制年份不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胡刻通鉴继续刊行。1986 年,上海古籍出版社重印资治通鉴,在《出版说明》中说:“(资治通鉴)清嘉庆时胡克家据元刊本复刻,校刻精善,为世所重。1935年国学整理社曾据此加以断句,拼合缩印由世界书局出版,我社特予重印。以飨读者。”
    胡克家校刊昭明文选和资治通鉴都是自己动手,起草文选考异和书写序言更是精心落笔,不假手他人。他学识既博,书法亦佳。他宗循大书法家王羲之,讲究挥洒自如,雄强多变,磨砺既久,终有大成。可惜他的《考异》手稿今已不见。波阳县博物馆现藏其所书条幅一件,立轴,纸质,长130 厘米,宽30 厘米,落款为果泉胡克家。内容是一首五言古风,写山月之景,晓莺之啼,客来之感,情景交融,读之令人神往。条幅为行草书,流畅飘逸,清新隽永,来馆参观者都以一睹为快,胡氏书法之美,于此亦可见一斑。

只看该作者 2 发表于: 2016-10-23
清明未至,追忆幽远——祭鄱阳玲桥胡氏克家先生
清明未至,追忆幽远——祭鄱阳玲桥胡氏克家先生
——祭鄱阳玲桥胡氏克家先生
胡栋材

    胡克家这个名字,是我读高中的时候在一本学校发的家乡人物志之类的书中遇到的,看到书里面的介绍,方才知道,这位清朝的大官原来就是我们村里的,那时真有好一阵的激动和自豪,并且我至今也不能不承认,这种自豪从那刻起,就长在了我内心深处。因为一个自幼传习并熟知于心的故事或历史展现其真实性,而且这种真实性就落到我自己身上之时,我不能不说一种真实已经从历史或故事中得到印证。它所带来的力量是巨大的,和并非瞬间的,其原因在于,我把我自己的历史也投入到其中,并汇为一流了。
    克家在我们村并非这样一个名字,如同村裡人从来不唤我的真名或全名,而直呼“波波子”一般。克家在我们村里人的记忆和言语中,被称为“八台”。“八台”,当然是一个代称,可是在我知道它就是克家之前,我只晓得“八台”是一个人,大概是一个村裡面了不起的人物。不止如此,我相信我们村现在可能只有我知道“八台”就是“克家”,而他们还停留在关于“八台”的故事、历史和想像中。
    为何我们称他为“八台”?这是大有来头的。我的祖父对这个问题自认为很有见地,他告诉我,那时候,胡克家还不叫“八台”,也不知道乡亲们怎麽叫的。因为他官大,肯定是不能直呼其名克家的,因此他被称为“八台”,是在他死了之后的事。那时候他怕他死后别人去挖他的坟,就嘱咐他的下属和亲人,到他出殡的当天,村裡要同时抬出八台棺木,朝八个不同方向走去,葬在八个不同的地方,这样,盗墓贼就不知道怎麽下手了,他也可以在地下安心待一阵子。因此,后来大家就把他叫作“八台”。
    当然,祖父是知道“八台”就是“克家”的,至于他瞭解“克家”有多少,则很难判断。至少从他讲得关于“八台”的那麽多的故事和事蹟中,有那麽一两点似乎是值得记住的。如祖父在解释我们村名字的来源时,就将“八台”与之紧密联繫起来。他称,在我们县里面,当初从安徽迁移到我们现在这块地方,我们姓胡的分散在各个地点,比如说,迁移到莲湖的,就有叫“莲湖胡家”,搬到饶河的,就有叫“饶埠胡家”,因此,当时我们村这一批姓胡的在这个坡下面定居下来,因为是处于汪家洲和章玲桥之间,所以到底是叫“汪家洲胡家”还是“章玲桥胡家”,大家都还没有一定。到后来,有户籍官和乡政之类的官员要下来确定这件事,那时“八台”已经是个不小的官了,他就安排许多小孩子和路人们在官员调查时言道一首歌谣,大概是“章玲桥,章玲桥,胡家搬来章玲桥;章玲桥,章玲桥,胡家住到章玲桥。章玲桥下有座桥,胡家就在桥下腰”。官员们一听,后来就把我们这个村上报为“章玲桥胡家”。这都是“八台”做的。
    祖父还说,你不要小看这件事,它不仅是我们有个稳定的地处繁衍发展,是我们有了个“名分”,而且还使“章玲桥”归属了我们胡家,而不是他们章家。祖父说,这可不得了,我们一有这桥,那水的事从此就不再看人家脸色,所以我们就可以种更多的田地,养更多的畜生。这对我们村来说是个大事。祖父还告诉我,“八台”死了一段时间之后,章家就联合吴家来抢我们的桥,因为我们地小有没有“人”,所以章玲桥就又归了它们。
    祖父说的事情大多数都还有点谱,他可能因为毕竟是读过“经学”的。倒是住在我家对面的两位老老师,说的那些关于“八台”的事情,神乎其神。这两位老师在我上一年级时就已经退休,他们跟我很亲,男的那位是我祖父的堂哥,因此可以说我们是一家的。他们跟我说了许多“八台”的事,大多充满鬼怪和神仙的内容。比如他们告诉我,说“八台”这个人可了不得,人家当初爹娘死得早,就投靠在大伯家。人家大伯没有让他去上学,而是叫他专心放牛。可“八台”哪裡是放牛的。你可知道,人家在放牛的时候就偷偷地跑到学堂外听老师讲呢!后来老师发现他聪明,同学让他帮忙做功课,因此就正式进了学堂。这一下不得了,他的伯父一家就越是反对阻挠,不过最终人家还是读成书了,并且二十岁就考中进士。了不得的!
    两位老老师讲到这些时,你一唱我一和,神采飞扬,意兴难尽。我却听得烦了。倒是他们说的一件事至今不能释怀。他们说,当初“八台”的伯父不让他读书,后来“八台”作了巡抚,回到村里。他伯父还以为要接他去享受荣耀呢,哪知道人家下船就说:“伯父!侄儿有今天,有你的功劳。”于是“八台”就跪拜了他伯父。你可知道,他伯父哪能承受得起,“八台”这麽一跪,他伯父就病倒,过两天就死掉了。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件事不太可信,可我却总是从这个事情中感到许多惊恐。
    当然,村裡也有人这样讲,“八台”的伯父一家对他挺好,以前让他放牛,后来知道他聪明,就让他读书了。如果不是他们,就没有今天的“八台”。
    因为如此多的传说和故事,我就对“八台”有一种很複杂的情感。祖父告诉我,“八台”的伯父家就在我现在老屋的不远,老屋旁边的那方大水塘就是“八台”伯父家挖的。我想啊,那地方不就是我以前经常玩耍的地方嘛,原来还这麽“神圣”。
    后来我又问祖父,现在还有没有“八台”的墓。祖父说,据他所知,“八台”的八个墓也几乎都被被人挖盗过了,如今已经难以找见。
    我们村以前有个叫“国宝”的,是一个比我父亲稍长一辈,而比我祖父辈又年轻一些的单身汉。在我读高中以前,他还好像是住在村子里的,等我高中还未毕业,他就极少出现了。    但往往在很重要的日子,比如谁家有什么喜事丧事,或者过年过大节什么的,只要你去,都能碰到他。一副总是笑呵呵的样子,带著一头黑白夹杂的头髮,和在那深邃眼睛之上的银灰色眉毛,以及越来越多的皱纹。他长一个标准的国字脸,人才魁梧。可以想见,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仪表堂堂、轩宇不凡的人。
    然而,据我所知,他真的是个单身汉,他后来不住在村裡,我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没有直系亲属的缘故吧!大家都说他是享福去了,原来,他是被村委会安排到乡镇养老院安度晚年。
    他每次出现在村裡的各种活动时,只要是懂得村史的人都会对他敬重甚至怀有畏惧之情,当然,想我祖父这样的,则对他有点悲悯。而小孩子却不这样,包括那些不懂事的、半大不少的小伙子,一见他都跟他嬉闹,他也很乐意跟大家说笑。我那时候看著他,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人,就是“八台”的直系后代。
    我的父亲他们喊他为叔叔,他跟我父亲那一辈的人走得近些。有时候他在各家蹭饭,就与他们说著说那。总是乐呵呵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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