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辰州胡氏《对<舜帝的远祖世系考辨>的读后感》
江苏 胡恒俊
辰州胡氏宗亲:
你好!
多次请求赐告大名,至今无果,只能如此称呼,还请见谅。我们之所以互称“宗亲”,根本的原因,既在于我们都是胡公满的子孙,所以要讨论胡公满的生、卒之年;又在于我们都是舜帝的后裔,所以要探讨舜帝的远祖世系,以便正本清源,将族谱修得明明白白,不再让众说纷纭的局面继续下去。
我们相识于宗亲网站,不能不说也是缘分。胡氏网站,不论处在何地,其宗旨,都是在宗亲之间,搭建一个平台,让宗亲们敦宗睦族、交友联谊,在族谱资料、历史典籍方面互通有无,对共同关注的问题沟通、交流,像家人一般促膝谈心,以便求同存异,尽可能地形成共识。
但是,胡氏宗亲网站,与学术刊物的最大区别,在于其数千年厚重的基础——“亲情”。大家在“亲情”基础之上,互尊互敬、以诚相待,以虔诚之心,对列祖列宗的有关历史悬疑问题,平心静气地交流看法,虚怀若谷地沟通意见,从善如流地求同存异,齐心协力地谋求共识,既让祖宗含笑九泉,又不给子孙留下遗憾。而学术刊物,不同意见,可以尽情抒发、自由辩论,但也必须以理服人,不能稍有异议,便肆意攻击,甚至侮辱、谩骂。
我们胡氏文化,最看重的,是“品德”。舜帝以“德”服天下,胡公以“德”保臣民。历朝历代,名垂青史的胡氏先贤们,哪个不是如此?人无“德”不立。过去如此,将来还是如此。
正是秉承列祖列宗注重道德修养之训,我在多篇文章草成之后,总是先向能联系到的宗亲,征求意见。《舜帝的远祖世系考辨》如此,《胡公满寿考辨析》亦如此。只是,在征询对后者的意见时,南山总版主提供了你的联系方式,才与你联系。而南山总版主提供的联系人,在我眼里,当然应以方家、贤达相称,未曾谋面的,愿与“神交”。由于用键盘打字太慢,我一一禀报了邮箱、手机号码,要求电话交流。不少宗亲,如南山、位柏、其吉、家钢、声逵、铁华、植诚、晓鹏、胡林等等,给了面子,或发来邮件,或直接通话。你也给足了面子,于4月23日下午,回复了如下邮件:
恒俊宗亲,您太谦虚了,折杀我也。其实和您神交已久,仰慕之至。宗亲网有您这样胸怀宽广、品德高尚、学识渊博、学 风严谨的学者,是全体胡氏宗亲的福祉。 读完你的邮件,我确实非常感动。所以,你5月5日发来《胡公满生卒年考辩》,我5月6日看到后,就立即写回复,最后实心实意地提醒你:“文王生年、武王卒年,这些基础的史料一错,其他的推论,都会跟着错。所以,建议宗亲你,能否重新梳理,修改此《辩》。”而你的回复却是:“你也可以撰文在宗亲网上批驳我的观点”!于是,我又在邮件中回答你:“老实说,年近古稀,为讨论老祖宗的生卒年问题,主动向你征询意见,确实出于尊重之心,愿意将你视为朋友。宗亲之间,千里之遥,还有比相互尊重、信任,更重要的么?!……至于你说‘你也可以撰文发在宗亲网上批驳我的观点’,未免言重了。同是宗亲,为何不能心平气和地交流、沟通、商酌呢?为老祖宗的问题,至于相互‘批驳’,闹笑话给人看吗?……如果还能把我当朋友看待,请把手机号码发给我,我直接与你通话,既可免除打字太慢之苦,又能节省时间。这已经是第四次向你索要号码了。我的手机号是……”。因为,我觉得有些问题,尤其是常识性问题,万万错不得,私下提醒,对你有益。也许你是真的没看懂,也许是误以为我畏惧于你的批评,竟然杳无音讯。
即使在《对辰州胡氏<胡公满生卒年考辩>的回复》中,对你文中的一些关于历史、文体写作等常识性的错误,明眼人一看便知,我之所以点到为止,没有直白地表述,还是团结为上、友谊第一。毕竟,品格、气节,谁都不应丢弃。
岂料,你非但置之不理,反而抛开对老祖宗的悬疑问题进行探讨这个“主旨”,抛开“宗亲”间应该互尊互敬的底线,抛开沟通、商酌中应有的善意,转而不仅对我如何写作反复责难,而且对历史常识也予否定,更对我这个“普通人”竟敢参与族谱探讨,不惜讽刺、挖苦!
短短十来天,你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翻转,简直不可思议!这期间,我一没发表新作,二没得罪你,原因何在?如果说,对不同意见、观点的“批驳”,是对老祖宗负责;那么,对参与讨论的个人予以责难、攻击,究竟为何?何况,这两篇文字,你已经读过?刚刚还“仰慕之至”,转脸就激扬文字、挥洒粪土、无端指责、戮力攻击,是成年人的作为吗?尽管如此,如果纯粹因为年轻,见不得不同意见而奋起“批驳”,依然可以原谅;若被其他问题误导,就未免太过可惜。借用习近平主席引述哈萨克斯坦民谚的话,是“灭掉别人的灯,会烧掉自己胡须”。
更何况,你竟然至今还不明白,你的“批驳”,已经黑白混淆、是非颠倒,不予认真回答,你不会清醒。
所以,请耐点性子,允许我一一回禀:
一、关于“论文”及其写作
你说:“一篇学术论文,应该是论点鲜明,论据充分,层次分明,条理清楚。”
真是惭愧之至!数十年前,我给省级重点高中学生,给四大办和部委办局文秘人员、给报社全体编辑记者讲过的课,今天轮到你来给我上,令我简直无地自容!岂止于此?省级以上、包括华东六省一市,直至国家级专业学术期刊、杂志,在每年一度的论文评奖中,让我领取过数十个至少“优秀奖”的专家、学者们,岂不都是有眼无珠?牵连他们蒙受如此羞辱,我岂不是罪不可赦?、
其实,在前一《回复》中,我已经分析“辨”与“辩”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其写作要求当然完全不同。言外之意,非要说得那么直白吗?
论文,是文体的一种,属于议论文的范畴。你说的“论文”及其写作方法,仅仅是狭义的“论文”,如政论、社论、文学评论等等,既要有论点,又要有论据,通过对论题、论据之间的逻辑关系,逐一论证,最终得出结论。而广义的“议论文”,写作方法千变万化,须随内容需要而定。譬如“辨析”,着力点在于辨别、分析,犹如“剥笋”;“考辨”,则在于考证、分析、识别。而“考辩”,虽仅一字之差,却在于通过考证,与论辩对象展开辩论、辩解,目标明确、有的放矢。足见,议论文的写作,并没有单一的固定模式。硬要以一种模式,去责难其它的写作方式,或者将其它文体,都归于狭义的“论文”,除非不懂,否则欠妥。
当然,与你相比,我毫无“写作水平”可言,希望手下留情,不要一再责难。你说对我的文章“先后读了不下10遍。读的比较费解,感觉
无味杂陈”,“且
东汉之清代”,“这段史料
实际上时间祭祀礼仪的”等等句子,真是莫测高深,在下学识有限,实在理解不透,能否说得浅显一点?
二、关于“普通人”能否研究远祖世系
为弄清“黄帝—少昊—虞幕—穷蝉……虞舜”的世系究竟错在哪里,我对少昊与黄帝关系的种种说法,予以考证、分析。你批评说全文“结构臃肿、一些为宗亲普及历史文化知识的又无关主旨的章节内容大可不必充斥其中。……特别是有关少昊帝的……内容,历代史学家都没说清楚,我们作为一个研究谱学的普通人,我们能说得清吗”?
舜帝的远祖世系,出现了几种不同的说法,作为舜帝的后裔,你不感到困惑?新修的谱中,怎样记载?照搬、全录?
也正因为“历代史学家都没说清楚”,处在信息化时代的我们,才有条件去分析、研究、辨别,然后选取“历史学家”正确的结论。这是每个舜帝后裔,都应负起的家族责任和历史使命。
而你却说“作为一个研究谱学的普通人,我们能说得清吗”?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只有放弃?
不错,我确实是个普通人。部队、工厂、学校、乡镇,都呆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然而,因为“普通”,就没有资格研究族谱?就不能追溯远祖的世系?
你的《读后感》一开篇,就宣告“在下撰写的《也说帝舜的远祖世系》论文即将发表”,是否在告诉我们,你自己并非“普通人”,所以有资格、有能力,比“历代史学家”更能“说得清楚”?能否告诉我们,你的“不普通”之处,究竟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你一直不愿以真名示人的原因吗?宗亲之间,能否以诚相待,不再神神秘秘?
你对我以“普通人”相讥,虽然只是你的权利,却已经是“高看”、“抬爱”了。在《舜帝的远祖世系考辨•题记》中,我对自己的定位,只是“僻壤村夫”。难怪你那么鄙夷!对我这个如此普通之人,你花费笔墨、时间,再三责难,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如果“高射炮”档次太低,就改为“导弹打蚊子”吧。但是,“导弹”自己,是无法按下“发射键”的,所以,任何比喻,都不可能十分恰当。
同时,以你的性格,“普通人”之后,似乎还有一句话。公开发表时没有出现,无论如何,都应道声谢谢。
然而,还有另一部分人,也在行使他们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硬生生地将我摁进《中国专家人才库》、《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二十一世纪人才库》、《中国当代易学文化大辞典(人物卷)》等等等等。假如不是南山宗亲将《世界人物辞海》中有关我的词条,挂到网上,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网络版。当然,这些,不仅在你看来,连我自己都认为,上述《典》的主编们,将我选进去,是错误的。但是,我却无法干涉。天赐良缘,而今遇见了你,能否拜托,请你一一发函,让他们将我从那数十部所谓的《典》中,尽快地删去?
三、关于“史学训诂大师”
你说“虞幕就是穷蝉。这样的论证,自汉以后的经学大师,史学训诂大师怎么都没考证研究出来呢”?
“论证……大师怎么都没考证研究出来”?这是什么句式?实在看不懂。“论证”只是方法,多种多样,无需“考证”、“研究”吧。
而且,“史学训诂大师”,又是什么学问的头衔?从古至今,有谁听说过“史学训诂”的名词或者说法?
据我所知,史学,又称历史学,是研究、阐述人类社会发展的具体过程及其规律的科学,包括史学概论、史学史、史料学,等等。而“训诂”,则是古文学家用于古文整理和语言文字研究的方法。他们何时被捆在一起,成为了新兴学科?
“训诂学”,与文字学、古代汉语、古代历史、古典文学等一样,都是我读大学时,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必修课。
所谓“训诂”,又叫“训故”、“诂训”、“故训”。用通俗的话解释词义的叫“训”;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词语,或用普遍通行的话解释方言,叫“诂”。“训诂”,就是解释古书中词句的意义。很明显,它属于汉语言文学的范畴,而不属于历史学。
因此,直至今日,不仅中国,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也找不出一位“历史训诂”学者,更何况“历史训诂学大师”?
有理说理,不必抬出子虚乌有的头衔,吓唬人。
四、关于“历史知识缺乏”与“对历代史学家的否定”
你在《读后感》中,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地指责道:“宗亲说:因为国号虞,而称‘虞舜’,后裔自此才称有虞氏。
这个说法更是错误的,是对历史知识的缺乏,是对历代史学家的否定。《左传》、《国语》、《尚书》等等那本书没提到有虞氏,《左传•襄公二十五年》:‘昔虞阏父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也’,
舜帝的父亲称‘虞阏父’,这‘虞’字怎么理解?这个‘虞’是不是姓,但他是‘氏’,是有虞氏。……这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是不可以犯错的”(按:原文如此,字词、标点未敢稍易)。
先请看看《史记•五帝纪》:“虞舜者,名曰重华。重华父曰瞽叟”。
辰州宗亲:舜帝的父亲,是瞽叟;虞阏父是舜帝的三十多代孙,是胡公满之父。不论胡氏、陈氏、田氏、袁氏,还是所有的舜帝后裔,这是谁都知道的历史事实、族谱常识。竟然说“舜帝的父亲称‘虞阏父’”!你不觉得过于放肆么?怎么敢如此颠倒舜帝与子孙后代的关系,还声色俱厉地指责别人“历史知识缺乏”、“否定历代史学家”?这是什么逻辑?连舜帝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还提前预告“《也说帝舜的远祖世系》即将发表”?广大胡氏宗亲,是否可以借用你的话提醒一下:“这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是不可以犯错的”?!
退一步说,即使不是舜帝后裔,也应知道:“虞阏父为周陶正”,与舜帝相比,中间隔着夏、商两个朝代,比舜帝晚了一千多年,怎么会变成舜帝的父亲?你这样的“历史知识”,从何而来?哪个朝代的“历史学家”,有过这样的说法?
如果说,其他问题可以原谅,而将舜帝的后裔,硬说成舜帝的父亲,就不仅仅是一般性质的“错误”,而是对祖宗的亵渎,是难以饶恕之罪!但愿天下所有的舜帝后裔,都能宽恕你!
尽管如此,我还要告诉你,关于“虞姓”,另一些东西也可看看:
《通志•氏族略》:“虞姓,禹封商均之子于虞城为诸侯,后以国为氏。”
《中华姓氏•虞》:“大禹建立夏王朝后,将舜帝的嫡长子姚商均封在虞地,并建立虞国。虞国被灭后,其子孙多以旧国名为姓,称虞氏。”
辰州宗亲,假若不是你犯下如此重大的原则性错误,让全体舜帝后裔受辱,还指责我“历史知识缺乏”,我是不会回复你的。即便如此,毕竟,我们还是宗亲,还是自家人,所以,上述问题,仍限于点到为止。重复我开始与你交流时的话,宗亲之间,研究历史遗留的老祖宗的悬疑问题,还是耐一点性子为好,先私下交流、商酌,至少可以避免出现原则性的错误,何乐而不为?如今回头看看,我的建议,是否有点道理?
谢谢你看得起,一再耗时费力,对我的文章不厌其烦地批评。
顺祝
学习进步!
江苏 胡恒俊
2014年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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