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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 发表于: 2016-01-11
纪实写作就像理工男 要严谨

资料来源:http://news.ifeng.com/a/20160108/46984339_0.shtm
2016年01月08日 03:02  来源:京华时报


  

叶永烈新书发布,与读者交流。京华时报记者 谭青 摄

        昨天,《历史的绝笔:名人书信背后的历史侧影》在京举行新书发布暨读者见面会。该书通过数百张历史照片和名人书信,重现了那些叱咤风云的政坛人物、知名作家、艺术明星、科学大家的历史命运。
        发布会后,叶永烈接受了京华时报的专访。谈及纪实文学的写作,这位触碰过“四人帮”“陈伯达”等敏感题材的作家表示,“纪实写作需有‘理工男’的严谨,必须像写论文一样,掌握大量可靠的一手材料”。他认为“真实”是纪实文学作品的生命线,“也是吸引读者最重要的地方”。

关于新书
呈现名人书信背后的故事

        当拿到新书时,记者被该书的厚度惊到了,“一共70余万字,达628页”。叶永烈说,本来计划写100个名人,但写到70多位时赶紧打住了,“没想到这么多字了,如果再写下去就没法装订了”。
        尽管是本大部头,但翻开后发现这是一个大宝藏,不知道的以及想不到的名人故事都在这里:陈云夫人于若木、毛泽东长媳刘松林、蒋介石女婿陆久之、陈独秀机要秘书郑超麟、“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数学家华罗庚、“童话大王”郑渊洁、“三毛之父”张乐平、著名诗人汪国真、音乐家贺绿汀等等,叶永烈用温情的笔触清晰记下了一段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不仅有料,而且趣味性强。
        本书是以大量的名人书信为基础,“家中拥有那么多名人书信,但我从未从拍卖行购买过一封名人书信”。这些名人书信均写着“叶永烈同志收”“叶永烈先生收”,均是他当年长期从事纪实文学创作时穿梭于名人丛林留下的。作为文学界出了名的“记者”,叶永烈采访过的人数用“成千上万”绝不为过,“有时候写一篇文章,我就需要采访过百人”。那么,该书中呈现的70多位名人,有何选择标准呢?叶永烈说,“首先这些对象得是名人;其次是跟他们交往的内容,需要有文化和历史双重价值”。

为陈伯达出狱后唯一的采访者
        书中提及的名人涉及政坛人物、知名作家、艺术明星、科学大家,是叶永烈曾经直接采访过的人物,甚至有的是独家采访,如陈伯达。
        “最初的采访十分艰难”,叶永烈通过各种努力联系到陈伯达后,对方的态度是拒绝的。“后来我采访一圈他周边的人,包括他的子女、历任秘书、警卫员、他的司机等等,最后我就直接采访陈伯达”。当时陈伯达已83岁高龄,“到他家后,他爱理不理,这个时候,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称呼他,过去都称‘伯达同志’,那会儿就不合适了;叫陈先生?显得有点见外;如果喊他‘陈老师’,也不伦不类;后来我想到了‘陈老’”。叶永烈通过其早期在北大读书时的一次见面,拉近了他与陈伯达之间的距离。“后来采了很多次,在他去世前几天,他还用毛笔在宣纸上题诗赠我。想不到,这成了一生的绝笔”。
        叶永烈庆幸,“在陈伯达人生的最后一年,从刑满到去世,我作为唯一的采访者,多次采访了他”。叶永烈说,与之有过书信往来的名人大多已经离世,而纸质书信也日薄西山,退出了历史舞台,“我是国内最早使用电脑的那一批人,留不下什么手稿了,现在也没有人写信了,都是发邮件”。他认为,书中那些泛黄的书信,折射出的时代悲欢,已成历史的绝笔,这也是该书取名为《历史的绝笔》的原因。

名人书信
大批量书信捐给上海图书馆

        长期以来,叶家俨然就是一个重要的“私人档案馆”,但随着叶永烈和老伴步入晚年,“我和夫人必须考虑家中大量书信、手稿、采访录音带的未来去处”。在征得两个儿子、两个儿媳的同意之后,他们决定无偿捐赠给上海图书馆。
        2014年4月28日,上海图书馆举行“叶永烈专藏”捐赠仪式。“从那以后,我分批向上海图书馆捐赠。截至目前,已经捐赠32箱。接下来,我还会以每次10箱继续分批向上海图书馆捐赠”。
        除了名人书信,叶永烈还有不少名人字画。“多次采访之后,很多名人与我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将自己珍藏的东西送给我”。叶永烈说,梁实秋夫人韩菁清生前与他家交情甚笃,“有时候就会寄来五花八门的卡片,有时候卡片上有她拿着一朵黄玫瑰的照片,然后照片的反面俏皮地写着‘送你一朵黄玫瑰’,这是她经常唱的一首歌”。在韩菁清在去世以前,“她把4万多张照片及其他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了我”。
        在名人书信、字画有“软黄金”之称的今天,叶永烈却大批量地送往了国有文博机构。他笑说,“我如果把陈伯达送我的那幅字拿出去拍卖,还不知道要拍多少钱呢?”

离开科普
那是写作生涯的“华丽转身”

        在昨天的新书发布会现场,来了不少中年读者。记者随机采了其中几位,均提到了叶永烈早年的科普作品,如《十万个为什么》《小灵通漫游未来》等。但翻看叶永烈的简介,这位早年被大家熟悉的“科普作家”,在1983年后,再也没有科普文学作品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起点》《历史选择了毛泽东》《陈云之路》《傅雷与傅聪》等传记和纪实文学。
        谈及写作上的骤然之变,叶永烈用了“华丽转身”四个字,“完全是升了一级,从创作上走向更重要的阶段”。叶永烈也坦承,当时并非自主求变,“我被迫的,1983年在批判‘精神污染’时,我是科幻界受批判的头号人物,那么多批判文章朝着我来,尤其是《中国青年报》,还在第一版批判我那篇叫做《黑影》的小说,称那思想上的‘黑影’,我从那个时候就决心离开这个领域”。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呢?“那可能会是另一种方向。我也有几次差点改道,比如1981年,当时我一篇名为小说《腐蚀》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当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选’评选时,差几票就可以入选了。一旦入选了,我肯定一辈子写小说了,就不会从事纪实文学写作了”。
        说到纪实文学的写作,学化学出身且触碰过“四人帮”“陈伯达”等敏感题材的叶永烈表示,“纪实写作需有‘理工男’的严谨,必须像写论文一样,掌握大量可靠的一手材料”。他认为“真实”是纪实文学作品的生命线,“也是吸引读者最重要的地方”。

写作计划
首部长篇小说有心搬上荧屏

        有趣的是,在纪实写作热的今天,这位常年从事纪实写作的作家,却投入了创作纯文学的行列。叶永烈透露,其首部长篇小说即将问世,“年后就会和读者见面”。
        叶永烈边描述新作,边打开微信,“这是出版社编辑发来的”。记者注意到,小说基本完工了,题目为《东方华尔街》。叶永烈说,“这还不是最后的名字,还要推敲一下”。新作近40万字,聚焦上海,“主要写上海的外滩跟陆家嘴”。
        叶永烈告诉记者,他写就的故事可以说是1937年出版的一部小说《冒险家的乐园》的续篇,“那部小说描写的是20世纪初一大批冒险家来到上海闯荡的故事,而我这个是写今天,写那些冒险家的后代,也就是‘冒二代’们来到上海所发生的新的故事”。整部小说的核心是美国归来的三位“冒二代”分别与上海本地姑娘发生的爱情故事。
        叶永烈说,他打算围绕上海来个“三部曲”,“第二部长篇小说的框架也出来了,叫《海漫漫》,写上海跟台湾之间海峡两岸的爱情故事”。他表示,三部小说写完后,会分别拍成电视剧,推上荧屏。

京华时报记者 易小燕

[ 此贴被观海卫木兰在2016-01-11 22:36重新编辑 ]

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6-01-11
转发:叶永烈博客   换个角度看历史
换个角度看历史



    “我一生的写作中,这本书是比较让我满意的。”著名传记作家、年已75岁的叶永烈说。
    叶老所说的“这本书”,是70多万字的《历史的绝笔》,它从名人书信的角度对历史进行了重新梳理,拓展了历史写作的一个新方向。
    几年前,叶永烈开始整理自己的采访资料,准备捐献给上海市图书馆。资料堆在30多个铁皮档案箱中,“兜底翻”是个漫长而辛苦的工作,这时叶永烈才注意到,自己竟收藏了4000多封名人信札。
    这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因多年从事传记文学写作,叶永烈采访过很多历史见证人:陈云夫人于若木、王稼祥夫人朱仲丽、毛泽东长媳刘松林、蒋介石女婿陆久之、陈独秀机要秘书郑超麟、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数学家华罗庚、美国科幻巨头海因莱因、“童话大王”郑渊洁、“三毛之父”张乐平、著名诗人汪国真、音乐家贺绿汀……许多受访者的书信,如今已成难得的文物。
    名人书信如今已被市场炒成“天价”,但叶永烈还是决定将它们捐献出来,但他要写一本书,因为只留下书信,不讲清背景,后人很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些书信背后所隐藏的那些故事,而这些故事既有历史价值,又有文学价值。
    “如果我不写,一段历史就被带走了。”正如叶老自己写下的:这些名人用富有个性的字体写下来的书信,面字如人,温存温馨,泛黄而不褪色……摩挲故纸,忆海拾贝,决定动手用散文的笔调写这本《历史的绝笔》,每一个故事都是一篇人物特写,一篇从记忆中“捡”来的散文。
    书信正日渐远离人们的日常生活,对于后人来说,可能再无亲泽书信这种传统交流方式的机会,他们将羡慕曾有一个时代,人们会花那么多时间,遣词造句、一笔一画地去倾诉,时间愈久,名人书信的价值就会越高,它们不仅是一笔重要的文化财富,更是精神财富。而叶老的这本书,将成为打开一座宝库的钥匙。
    为此,本报特专访了叶永烈先生。

20岁出头便赚了2个亿


    我这一生,大概写了三千万字,其中一千万字是科普和科幻小说的,有出版社即将出版我的科普全集,一共28卷,另外一千五百万字是纪实文学,还有五百万字游记,已出版了21本,我每走一个国家(或地区),就会写一本书,最近刚刚写完西班牙、葡萄牙的一本书。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的日记和书信。
    我1983年之后转向纪实文学,科普写作基本上到1983年为止。我曾创造了两个“一亿”:前者是我20岁时作为主要作者完成的《十万个为什么》,其总印数超过一亿册;后者是以我21岁时完成的《小灵通漫游未来》中主人公名字命名的手机——“小灵通”,其用户大概也有一亿人。
    大家开玩笑说,我20岁、21岁已经赚了两个亿。
    写这本书其实有点偶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做采访,与许多名人有过交往,保留了大量名人书信。
    这些信能留下来,还是有点侥幸的。首先,“文革”时我被抄家,私人信件都被抄走了,后来退还了一部分,但搞丢不少;其次,我是国内最早使用碎纸机的作家,因为每天收到的信太多了,最多一天30多封,对不那么重要的信,看过也就销毁了。
    这些留下来的名人书信堪称经历了“大浪淘沙”,是难得的历史见证。这本书我原本计划写100万字,但后来觉得太大了,恐怕没人看,便压缩到70万字,但这也够厚的了。

与名人打交道重在诚实


    我是三教九流都喜欢交往的人,所以交往的面非常广,有当年国民党军政要员的后裔、著名科学家、演员、运动员、作家等,通过这本书,也可以看出一个作家的人脉。在这本书中,我打破了以往的许多写作惯例。此前我不写作家,尤其不写女作家,因为大家是同行,应该避嫌,现在无所谓了,书中涉及的作家大多已故。
    交往多了,会不经意留下许多珍贵的瞬间,比如我多次采访陈伯达,陈伯达字写的很好,但他从来没给我写过字,有一次恰逢中秋节,他很高兴,就给我写了,还让我拍了很多照片。没想到,一个星期后陈伯达就过世了,我拍的照片成为他一生中最后的一张照片,他给我写的那幅字,也成了他的绝笔。
    和名人打交道,也没什么秘诀,主要是诚实与他们交往,这个很重要,也就是说让人家觉得你这个人是可信任的,比如,毛主席的儿媳妇刘松林(刘思齐),她在上海三次到我们家里来吃饭,那时她到上海来,住的是招待所,没有专车,三次来都是乘公共汽车来的,我非常感动。人与人彼此认识需要一个过程,后来我们一直有很好的友情,所以她也会愿意和我谈些很重要的事。

独家稿件是这么采访出来的

    有一次,我去北京看望刘松林,她说在“文革”中,在上海被关到监狱里去了。我当时很惊讶:你是毛主席的儿媳妇,谁敢把你关到监狱里面去?她说,希望我帮她找到当年是哪个监狱关的她,因为她是被蒙着眼睛送进去的。我问她,你关在里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说从窗口看出去是一片农田。我说凭你这句话,就可以断定是上海漕河泾监狱。
    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因为我采访面很广,上海各个监狱我都跑过,窗外是农田,势必是郊区,上海漕河泾监狱在“文革”后变成了关押少年犯监狱,但在“文革”时,很多老干部都关在那里。
    刘松林问,能帮她去这个监狱看一看吗?我说可以,不久她来上海,监狱方面派车带她去了。这个监狱就是后来很著名的电影《少年犯》的拍摄地,整个场景就在那里面拍的。
    我们进去后,刘松林一看三号楼,很像是曾关过她的地方,我们去二楼,她说:就是这里。那天我给她拍了好多张照片,印出来之后,她非常高兴,说这个照片很珍贵,是历史照片。
    因为这个原因,刘松林跟我交往非常多,后来她到上海来找我一起聊天,就知道了她的其他一些情况,上次来上海时,刘松林拿出手机给我看她的孙子和孙女照片,照片上,看出她非常爱他们的第三代孩子。

作家要善于突破

    1980年最热时,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的沙漠中失踪,轰动全国,听到消息,我马上飞到乌鲁木齐,看很多记者在那里,他们来自《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日报》等,可谁也进不去,我问为什么,大家说要经过核试验基地,不知道怎么申请通过。
    我一下就明白了,马上打电话找到相关部门,半个小时后,人家便答复:同意你进去。因为我过去曾在那边工作过,所以不需要复杂的审批手续。
    我是彭加木失踪后唯一进入相关地带采访的作家,进去后通过电报传输每天最新消息,发报员把电报发到乌鲁木齐再转发到各报,我临时改行成了新闻记者。进去后才知道,彭加木的大部分亲友都在那里,我拿到了非常重要的第一手资料。
    后来我出了一本书,叫《追寻彭加木》,全部是用我当时的采访笔记写的。新疆科学院看后非常重视,因为我把彭加木出走前,他和十位队友在账篷里头睡觉的位置都记录下来了。后来考察队员看到这张图说,如果不是当时记下来,自己过了多少年也都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还有彭加木走的时候留下的字条,我是在新疆科学院的院长办公室里看到的,他从保险箱里面拿出来,我当场复印了,这张字条是彭加木的绝笔,现在也印在这本书里,这个是原件直接复印的,现在网上全是根据我这个复印件到处拷贝的。
    对彭加木失踪,我的看法是,他在那里被沙掩埋了,那个地方特别大,我们进去几十个人搜索,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因为沙漠非常大,被沙掩盖之后很难找到。

该怎样赢得名人的信任

    我第一次采访陈伯达时,到了他家里,他却爱搭不理,我说陈老你好,我很早就见过你,1958年北大校庆,您来做报告,讲的什么我都忘了,但印象最深的就是,你是一个中国人,却带一个翻译。因为他普通话太糟糕了,讲一段,另外一个人给他用普通话翻译一段。陈伯达一听这个,哈哈大笑起来,问:你也是北大的?
    他问我,你看过我的书吗?我说你的著作我能够找着的,差不多都读过,他说你看过我研究老子孔子的文章吗?我说我看过,我说主席给你写过三封信,老子孔子研究,前两篇转给你,第三封信直接写给你本人。他听这个,就知道我是有备而来的,开始和我聊天了。
    他讲话时我拿出录音机,他说你不要录音,我说我笔记有时跟不上你讲话的速度,有时记的不准确,录音我仅工作用,不做别的,这样他没再表示反对,我就一直问下去了,问着他说,你停一下录音,我就停一下,讲完之后他会说,现在可以录了,我再接着录,就这样,一次一次去北京,一次一次到他家里采访,甚至有一天夜里太晚了,公共汽车都没有了,我就住在他家,所以和陈伯达的交往越来越深。
    后来我完成了《陈伯达传》,很多部分是陈伯达的口述,一部70万字的长篇,我曾经对他说:陈老,我写完以后要帮我看看,审查一下。他跟我说:我相信你,你就写吧。

传奇的两封信


    这本书是用书信做引子,写这些名人和我的交往,写他们很有趣的一些故事,故事都是我第一手的材料,所以这本书有文化价值也有历史价值。
    在这些信中,最传奇的是郑渊洁给我的一封信。
    信是1979年2月25号寄的,署名是北京大华无线电厂工人郑渊洁,当时他只写诗,工厂里面写一点诗会受到人们的挖苦,郑渊洁看到《光明日报》上发表了一个关于我的报道,便当晚给我写了一封长信,1500字,讲了一些心里话。他的文笔很通畅,一气呵成,中间没有改一个字。我觉得很不容易,便给他写了回信,还送了一本书给他。
    此前我不知道自己还收藏了郑渊洁的信,那时他还没成名,这次一整理,才发现这封信,如今郑渊洁是全国孩子们都熟悉的童话大王,我觉得他成名之前这封信非常重要,非常可贵,所以把这封信也保留下来,捐给上海名人手稿馆,这个郑渊洁也知道了,非常高兴。
    在我收藏的名人书信中,最珍贵的是陈望道先生的来信。
    陈望道1920年入党,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创始人之一。1962年,我正在北京大学上五年级(当时北大理科学制为六年),向陈老请教他1934年创办《太白》半月刊时的几个问题。那时我才22岁,而陈老是复旦大学校长,却亲笔给我写了回信,这让我非常感动。
    “文革”时,我被抄了家,这封信也被没收了,“文革”后退还时,我的东西被堆成一堆,所剩无几,一翻,发现这封信还在,真是特别高兴。这封信被收入《陈望道文集》第一卷,而该《文集》只收了陈老的两封书信。

名人书信是历史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写这本书,也是希望能让年轻人们看到,当年曾有那么一大批文化精英,他们是怎样走过来的,在挫折与诱惑面前,他们又会怎样坚持。
    我在上海办过几次名人书信讲座,听众反响强烈,真是座无虚席,很多人站着听完。后来到温州去讲座,主办方安排在周二晚上7点开始,我想,又不是周末,第二天还要上班,估计没什么人来,结果连走廊上都站满了人,一直讲到快10点,依然如此。
    可见,人们很想了解这些文化精英,只是相关渠道太少。大家对名人书信感兴趣,因为它是历史的一个组成部分,它能讲出被正史忽略的东西。
    在讲座中,我会用幻灯片向大家展示我收藏的名人书信,一放到庄则栋的来信,立刻一片噪杂,因种种原因,今天人们对庄则栋了解太少,想不到他的字写的这么好。
[ 此贴被观海卫木兰在2016-01-12 09:5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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