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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    胡志盛整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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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0 发表于: 2013-10-29
             论反正六事疏     靖康元年十月二十九日
       臣观《春秋传》曰:“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老氏亦曰:“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国家自熙宁间王韶建开边之说,王安石主其议,遣将用兵,无岁无之。瀘南、交、广,勤师远伐。至崇宁以来尤甚,西开青唐以及夏国,南筑谿洞以及丹州,西南则建祺、祥等州,皆不毛之地,非人之境,而驱赤子陷锋镝,死者不计其数,生者竭其膏血,凡五十馀年。而又王黼、童贯合谋以弃契丹百年之好,约金人以墟其国。是以上帝震怒,祸我国家,金寇猖獗,莫之能禦,屠戮士庶,攻陷城邑,长驱於中原,问罪於都城,亲王宰执为质虏庭,犹磨牙摇毒,搏噬不已。我师之出,无不败衄,蹙国丧气,失威损重,此岂非所谓“弗戢自焚,其事好还”者乎?陛下践阼,适於斯时,宵旰焦劳,未见徵效,盖天怒未解,人力岂能胜哉!然天之与人相去虽远,其应甚迩。今欲上解天怒,当修人事以应之。《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此先王修省以应天,解上帝震怒之道也。臣观今日祖宗宽大之政泯灭而未举,王安石刻急之法为害而未除,法度未得其正也。士大夫之欺罔诞谩,尚循旧习,骄侈贪鄙,曾不少悛,风俗未得其正也。事未见,功赏已骤至,及其败事,罚不加焉,赏罚未得其正也。阉宦近习,犹执事权,颉颃恣睢,无所忌惮,任用未得其正也。昔之叨冒恩宠者未加镌削,怀材抱器者陆沈州县,爵禄未得其正也。昔之侥倖富贵者一毫不取,火耕水耨者困於重敛,赋敛未得其正也。数者不正,岂所谓“正厥事”乎?伏望明诏三省,凡是数者悉反之正,庶几人事修而天意得,震怒一解,妖气自消,坐致太平,增光祖烈。《胡少师总集》卷三。又见《靖康要录》卷一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五九',《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五O,《历代名臣奏议》卷四五。

【173】全宋文    卷三七七五  胡舜陟﹝二﹞
            奏请罢黜宋伯友疏    靖康元年十一月八日
            刑部侍郎宋伯友,天资驽劣,市井之流,才能素乏寸长,但工谐附近习。为大理卿,而内侍邓文诰为大理参受,倾身事文诰如奴,刑狱出入惟所颐指,而文诰用之为爪牙,以快私忿,刑多枉滥,人甚寃之。未几,遂得待制,已而侍郎,皆文诰之力也。今春朝廷遣伯友往金人军中迎取肃王,伯友不肯行,至烦朝旨督责而後往。近遣提举防河,但擁兵自卫,略无措置。其素行雕丧,才无可用一至於此。伏望罢黜。《胡少师总集》卷三。又见《靖康要录》卷一二。


          奏请择任人才并劾唐恪等疏      靖康元年十一月十八日
          臣观今日戎寇侵陵,国势危蹙,岂可拱手坐待?武王灭纣兴王起於百里,汉高祖驱乌合而破强秦,光武单車而翦群盗。今我国家堂堂之大,而又祖宗积累深仁厚泽,陛下有聪明睿知、恭俭勤劳之德,'天下乐於推戴,'安可以虏势之强',便谓莫敌?然汤、武、高、光奋於微弱,皆得贤才为之辅佐,故能成帝王之大业。今陛下欲兴衰拔乱,'中兴王室,所用以为大臣者皆非其人。唐恪俗吏,耿南仲腐儒,'何桌狂生,聶昌凶人,'李回虽差胜,亦议论迂阔,独陈过庭正直,孙傅忠朴『一』,亦非康济经纶之手。若南仲庸暗',不晓事耳,'恪、昌则不然,'才足以营私为奸,辨足以文过饰非,阴附内侍,延誊固宠,'区区一心,但为身谋',不恤国事。寇未至则偃然自安,寇欲至则惟务城守,所以折衝禦侮之计,寂然无闻。自蒙任用以来,众论不与,'人皆鄙之。都人见今事势迫切,莫不归咎宰执,数日前皆传唐恪、耿南仲疾革宣医,聶昌台谏攻罢,'则众之情可见矣。近唐恪趋朝,或以石击其烛笼。万一城门久闭,'人不聊生'.必以诛宰执为名',群起为乱,'此事不可不虑也。今欲以弱为强,转败为功,当以人才为先',得一善将兵者则兵不患不为用,得一善理财者则财不患其不足,得一善守河者则寇不可得而渡,'得一善守城者则人不可得而乱。求人才以得用,岂烦陛下焦劳人人而阅之?但宰执得人,人才自足',寇不足平矣。今恪、昌等所引用皆贪污不法之小人,小人之才适足滋祸,大率君子小人各以类进,大臣可不择哉!伏望睿慈加意择所委任',以为心腹',天下幸甚。《胡少师总集》卷三。又见《靖康要录》卷一二,。
『一』傅:原作“传”,据《靖康要录》改。

        再劾唐恪聶昌疏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一日
        臣昨奏状條具备禦得失事,其一云:今大臣皆非其人,唐恪、聶昌,尤务为奸。臣所指言非虚语也,皆有实状。恪天资贪猥,素无行义,知滁州日贪汙之迹尤著。在任委属邑买木,不偿其直,载至和州盖宅;凡瓦竹之类,悉自滁往;匠人役夫皆滁兵也,以充私用。当时为臣僚所论,遂罢州事。其後蔡京复相,引为户部尚书,京罢相,出知潭州。今春又召参预政事。边防大计,自宜与宰相协力有为,'若宰相强愎自用,当以措画之方告於陛下,安可坐视,伺其败而夺之位?自为谋则善矣,岂不误国乎?及恪为相,'至今边事亦何所措置?不过如徐处仁、吴敏充位而已,然亦不若处仁之不为奸也。恪之智虑但长於交纳,内侍卢端、王若冲与为密交,凡诸贽御皆以谄谀结之。比召李彀至中书议事,闻彀之言,'徐以手握彀之带曰:“_至道处置,安有错者,”谄奉百端,吏皆鄙笑。凡内侍送御封文字至其家,燕不解带促席,深相结纳。臣顷侍班上殿,亲见恪与内侍昵昵耳语,久之不已。自昔宰相为奸,'必先结宦官刺密旨以中人君之欲,又使之言誉称美以固宠位。唐李林甫,近世蔡京、王黼皆用此术,'正人端士肯若是乎?詹度、燕瑛、胡直孺皆天下之至小人,恪党比之,台谏交攻,不肯施衍,闻尝受度、瑛、直孺货赂,故曲庇之。恪本州县俗吏,素未尝识贤士大夫,而贤士大夫亦耻与之接,故今日所引用皆庸陋贪冒之人。省部郎官尤为冗杂,独任私意,遂废资格,言伪而辩,反是为非,誉邪为正。昔在蔡京门下,'见京与其子攸论时事而各为语言',士大夫皆能道之以为口实。此少正卯之徒,圣人所必诛者,'往往在陛下前言语反复,前後不一。如近日弃地与不弃地,'皆自其口出,大率言行皆效蔡京『一』。如近议三镇『二』,'不欲出於己,令集百官廷议。及议上『三』,'即扬言不弃地,以议弃地者分为三等',此与京分上书三等者无异『四』,京以上书分三等寘之重典,'以杜天下之口,而肆其奸。今恪又欲以三等罪士大夫,见事势迫切,'不可不与地',而奸计不得行。使虏势稍缓,士大夫得罪者多矣。朝廷复有大议,谁肯直言?此亦钳天下之口而肆其奸也『五』。若廷议之後,急遣使行,虏兵亦不至河『六』,岂有求河为界之事?虏未尝求辂冕尊号,'即急与之,'其不知几如此,可任天下之重乎?自夏以来,所用以为宣抚者提兵而出,係国家安危,'李弥大、折彦质『七』,'士大夫皆知其不可,恪岂不知之?知之而不言,'听其败事,'岂为国之心哉!国家天下之大',固不可尽责其择贤太守『八』,如河东数郡及怀、卫、河阳、郑,'不能择忠义有谋者守之,'使虏长驻如入无人之境。守河以护都城,亦不择人而用之,使兵望风而遁。汜水关之险,'密迩都邑,'亦不预为之备。今京城守禦疏略『九』,兵将无所统一',人情不能安堵,则宰相何用哉?其无所能『一o』,概可见矣。但知为奸『一一』,不务国事,岂不负陛下宠任乎?聶昌则奸人之雄,小人之尤凶暴者。因陈邦光引为蔡京之客',在京之门,专事口语,轩轾事机',而京尤善之,不次擢为户部侍郎。未几尹京,欲为蔡京中伤王黼,'反为黼所中而罢。居乡郡,倚州县之势『一二』,'豪夺人之田宅,'州县请托',招權纳赂,无所不至,为臣僚所论,责居湖外。蔡京方图为宰相,以昌凶悖可用,'遂召至阙。今春士入伏阙,'昌为尹,诣太学谓诸生曰:“王时雍欲尽杀公等,'而昌勸之',遂已。岂不见时雍亲戚皆请假去乎?”以虚言悦士人,而士人因上书荐昌枢密院者甚多。昌之诡诈不情,大率类此。抚州范世英讼昌夺其物业,昌曲法编管,世英行三程而卒『一三'』,使管押之人害之也。复追世英之父母与祖,禁府狱,虽有指挥送大理『一四』,而昌不发遣,使大理官就府推勘。自有刑狱以来',岂有是事?若理直,何必留府?世英三世被害『一五』,惨酷如此,岂有人心哉!閤门祗候陈申,'昌怒其教世英作状『一六,追捕係狱,毒楚备尝,鞭两股皆爛。百姓有二人为世英送食,'昌以事诬之',痛决至死。刑之冤滥。一至於是,岂无怨气伤天下之和,致上帝之怒乎?江锋昔为抚州教官,'与昌有隙,'锋比至都城,'辄差人押出门;开封捉事使臣范振受贓三百千,大理勘正编管',昌乃留密院。生杀予夺之柄皆在昌手,'殆不复有朝廷矣。蔡京、童贯爱婢,皆畜於其家。贯有名马,有指挥令昌取纳,'乃送太仆寺,'因赐马取为己有。方军兴用度不赀之时,开封有钱宜助国用,'昌乃请万缗为私费,尝为臣僚所论。守禦司寄姓者甚多,如术人柳彦辅及号知足道人者,皆与官寄姓名',缓急之际,'何赖焉?今日募兵尤为急务,'诸路差人召募,皆昌故旧、轻薄小子,姓谢、丁者是也。布衣与官,'不问能否,'各与官告数十道,使之妄用。京城望兵如渴思饮,昌乃以为私恩,岂忠君体国者乎?宰李平西庸陋不才',家有美婢,而昌悦之,引为少尹,复使权枢密都承旨。方用兵之际,'承旨岂容不才者居之?唐恪知昌奸雄可畏,牢笼使为己助;昌知恪有力,亦深结之。士大夫目恪、昌为死党,朝廷有此二奸,'所以政事不修,威令不振,人才无一可用者『一七』,将士莫肯用命,不足怪也。昔季梁在随,'楚人惮之;宫奇在虞、晋不窥兵,国有人为故也。今文武二柄,乃付二奸,是宜夷狄侵侮,土地贬削,而国势危蹙矣。伏望陛下睿断',赫然竄之,'天下幸甚。《胡少师总集》卷三。又见《靖康要录》卷一三。
『一』效:原作“如”,据《靖康要录》改。
『二』如:原无,据右引补。
『三』及议:原无,据右引补。
『四』此、者:原无,据右引补。
『五』亦:原作“以”,据右引改。
『六』亦:原无,据右引补。
『七』“李弥大”前,右引尚有“李纲”二字。
『八』责:原作“贵”,据右引补。
『九』今:原作“合”,据右引改。
『一O』所:原作“才”,据右引改。
『一一』为:原作“怀”,据右引改。
『一二』县:原作“绅”,据右引改。
『一三』三程:原作“遇杀”, 据右引改。
『一四』“送”下原有“之”字,据右引删。
『一五』句首原有“昌欲害” 三字,据右引删
『一六』昌:原无,据右引补。
『一七』用者:原作“足”, 据右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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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1 发表于: 2013-10-30
志盛 宗亲,功德无量! 为我等之楷模!

只看该作者 102 发表于: 2013-10-30
【1 7 3】全宋文    卷三七七六  胡舜陟﹝三﹞
         奏论宦官之害疏       靖康二年正月四日
         臣闻《传》曰:“羽翮不脩,不致千里。闑内不理,无以整外”。此言治远自近始也。今国破主辱,宗社仅存,必欲振已颠之绪,成再造之邦,臣愿陛下治自近始',而近者莫若宦官。昔欧阳修著论切而当,皆汉唐已验之迹,诚可为後世鑑戒。惟我祖宗鑑汉唐之所以亡而防微杜渐,'其制尤备,'城狐社鼠不得肆其奸。自崇宁以来,祖宗之制隳废殆尽,而政事号令悉出閽寺,'因循积靡',以成今日之祸,臣请为陛下言其本末。始蔡京当国,国为根深不拔之计,复萌移鼎不臣之心,'遂结宦官,'倚为肘腋,假以峻秩,付以事權,於是群小蝟毛而奋起,膺节钺之重、位师傅之崇者比比皆是。童贯握兵柄於外,以坏军政;梁师成执国政於内,以坏朝政;李彦掊克以害民;杨戬营缮以伤财。此则内侍之渠魁者。其他营求声色,创造游晏,更新侈靡,市花木禽兽以荧惑人主之心术者,如王仍、张见道、邓文诰之徒不可悉举,赏罚生杀出自其口,所喜则致之青云,所怒则挤之陷穽,差除举措悉由中出,宰相充位,'奉行文书。至政和、宣和间,其势尤盛,各立门户,公受货赂,以贩鬻官爵,凡驵侩下流、奴隶庸材,'皆引以为公卿、侍从、牧守、使者,故政和、宣和所除宰执尽出其门。当时大臣与梁师成书,显称门生,略无慙愧,士大夫相习成风,皆以附丽内侍为荣。自大臣以至州县小吏,皆汲汲贪徇财利以为致身之资,礼义廉耻荡然不复张矣。是以今日人才极乏,风俗极弊,生灵极弱,而夷狄凭陵,'莫之能禦,职此之由也。陛下中和勤俭,躬行敦朴,苑囿宫室声色狗马无所嗜好,此圣性卓然,自有远小人之资,'虽有仇士良数十辈,岂能训导後进,以容悦圣心?但陛下仁恕有馀,而罪或纵释,隆宽广问,'而言或听从,故使贽御尚循故态。臣何以言之?盖臣尝论李彀奏状至详,招彀不可提举京城所『一』,其词痛切,不蒙施行。臣又尝论彀於京城所拘占店宅物业,沮上皇罪己之诏,乞赐废斥,不蒙施行。又尝论内侍领外局非祖宗之制,乞行罢废,不蒙施行。又尝论谭积招制义军,为患河东,责降昭州,'极为轻典,'乞籍没其资产田宅,不蒙施行。其馀台谏臣僚论内侍者多矣,亦不闻诛一有罪者,'臣所谓罪或纵释者此也。方都城围闭,诸将守禦,赏以勸功,岂宜轻举?今日集百官宣府刘延庆转官,'明日集百官宣府刘延庆转官。延庆昔有邱山之罪,今无尺寸之功,不知何以得此恩数?但延庆善结内侍,人人喜为称誊,故旬日之间,两宣府制,赏及罔功,人心不服,将士孰不解体?刘光国恃有内援'凶悖尤甚,殴将作盛丞江徵,臣与台属论列,其言不行。刘昌国闾闬鬻卦之人耳,遽命以官,'即通朝籍,参谋守禦,与士大夫同列,内侍所荐也。乘城者或迁秩或锡带,皆内侍所好者;或责官或罢职,皆内侍所恶者;城上今日行某事,明日罢之,明日又行某事,皆出於内侍建明。其事无益,有同儿戏,人莫不笑之。孙傅以枢臣总领守禦『二』,每为掣肘,不得约束,他人为所陵轹,固可知矣。台属有告臣者曰:城上见一中贵姓罗者,厉声谓士卒曰:见他官员不得唱喏,亦不得起身。凶焰赫然,摧壓士类,岂不沮忠臣义士之气乎?又有一中贵人据敌楼,设卧具甚华丽,岂与士卒同甘苦者乎?臣於始城守时见都人喧闹『三』,欲殴此辈,遂尝内奏,乞不差内侍上城,而奉从臣所奏。已而城上内侍旁午,皆因其所请,而使之往。臣所谓言或听信者皆此也。大抵小人言无忠诚,不可信,其间又有稍知书者,假书史以文奸言,此尤为害。且如唐恪、聶昌,天下皆以为小人,陛下亦用之者。恪、昌能傅会内侍,.使之延誉耳,故陛下用之不疑。臣窃意陛下遭今变乱,必自悔悟,不眷顾此曹矣。臣近蒙圣旨,往开封府检察受纳金银,见陛下亲笔付王时雍,内侍某人受纳,内侍某人免勾『四』,此事既付有司,何烦宸翰如此?当此扰攘中,又闻内侍有为王知章求差遣者,是以知陛下眷顾此曹未衰也。都城每有变,必先殴内侍,人情所恶可知矣,岂宜曲加恩意,使生头角?陛下深居九重,日见大臣而已,台谏数请对论事,则陛下见士大夫至少,而金珰玉貂终日群侍左右,万一用其言於差除及号令政事,为害不细。臣愿陛下所以处今内侍,宜法唐太宗不任以事,惟责以守禦扫除之职。仍复祖宗法,官至内殿崇班,即转出。,凡奏乞事件,并申中书枢密院,不得专达,则今日致乱之源,庶可消革,而再造之邦,庶几有成矣。取进止。《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靖康要录》卷一五。
『一』“所”下原衍“有”字,据《靖康要录》删。
『二』傅:原作“传”,据右引改。
『三』“始”原作“治” “守”原作“子”,据右引改。
『四』免勾:原作“免勿”,据右引改。

        上张邦昌乞正名位劄子『一』     靖康二年四月
         臣以鄙陋,谬当言责,而又昔蒙收录,受恩良厚,辄效愚忠,仰报万一。今日之言,笃於爱上,陛下谅臣区区,必不加罪;若小人自为身谋,必欲置臣重辟,臣亦甘受不辞。臣窃睹陛下正位宏远,非出本心,外迫金人兵革之威,内念黎元涂炭之苦,良不获已,总览权纲。自践阼以来,谦虚畏抑,命令起居不敢侔於至尊,故自士大夫以至闾阎僮仆,翕然称颂,皆知陛下忠义之心坚如金石,不肯朝北面而事人,夕南面而臣人也。此有以知陛下处富贵崇高,聊以从權,非固执以为己有也。今大金已返其国,而君臣之义安可一日而废?陛下之高明洞达,释然去位,宜不为难。第恐奸言荧惑聪听『二』,谓大金为可恃,谓天位不可失,谓自古有亡必有兴,此皆小人轻虑浅谋,但顾目前之利,不识祸福之机者也。本朝自祖宗以来,恩德在人至深至厚,九州四海『三』,岂有一夫不心怀赵氏者?自二帝播迁,人皆泣血,但恨敌国势强,力莫能回,所以兴灭继绝,报本反始,天下正有望於陛下。若奋发英断,斥去奸言,'使赵氏之祀已亡而存,'此伊尹、周公盛德之事,名与天壤不朽,庆流子孙无穷。若曲徇小人之言',顿失君臣之义,'则中原干戈相寻无已,'生灵屠戮',何有噍类?陛下不得已而登大宝,忍复使之若是耶?今四方勤王之师云蒸雾集,'彼为赵氏而来,岂有从吾号令?闭门拒之,有同儿戏。伏望即降指挥,'正其名位,'请元祐皇后垂帘听政於内',陛下以太宰治事於外,特遣大臣往迎康王,明以此事播告将士',孰不欣然悦服?此实天下之盛福,'陛下卓越之殊勋,万世一时者也。伏望采挥狂愚而加意焉。《三朝北盟会编》卷九O 。又见《胡少师总集》卷五,《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四,《新安文献志》卷七八,《胡待制传》。
『一』此篇本为上伪楚主张邦昌奏劄。明程敏政《新安文献志•胡待制传》为乡贤讳,改作《责张邦昌书》,有所删节,文中“陛下”改为“相公”, “臣”改作“某”等等。胡培翬辑《胡少师总集》,又为先人讳,不取史书,'而取《新安文献志》',题作《责张邦昌反正书》。今恢复原貌,以《三朝北盟会编》为底本,校以《建炎以来繫年要录》
『二』恐:原作“思”, 据《建炎以来繫年要录》改
『三』自“不识”至“九州”二十五字原无,据右引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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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3 发表于: 2013-10-30
             上元祐皇后请下诏播告天下疏     靖康二年四月
       臣伏见都城围闭以来',号令不及於四方,'凡半年有馀矣。民间固已惊疑,复因城破之後,将士踰城而出者',劫掠州县,自守一方,'京西、河北为之大扰。又外路闻二圣北辕,皆谓中国无主,深虑奸雄窃发,有害吾民。今已遣使奉迎康王即位',当有膏泽大霈天下,则变乱自消。然臣见尚书省劄子,排办仪卫、置造舆辇尚未了毕,'旬日之间,'外有变故',安可以不虑?陛下临朝听政,臣愚以谓宜先下诏播告天下',使晓然知中国有主',康王即位有日,'以破乱臣贼子之心,以慰海隅元元之望,实宗庙之福。不然,臣恐诏书稽缓,'变故横生,'四海干戈鼎沸云扰,都城孤立,为患非轻『一』。取进止。《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三朝北盟会编》卷九四。
『一』,不然”至“非轻”.原无,据《三朝北盟会编》补。

【1 7 3】全宋文    卷三七七六  胡舜陟﹝三﹞
        上元祐皇后请迎康王疏    靖康二年四月二十日
        伏兄宗泽文字,'称康王未忍归朝款謁宗庙。窃恐谦虚退讬,未忍遽当大宝。此去济不远,乞遣京城父老僧道往济迎请,并遣百官前去勸进,以见推戴迫切之诚,庶几车驾早至阙下。《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靖康要录》卷一六,《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四。

         议建四镇疏      建炎元年五月壬辰
         臣言:今日措画中原,'宜法艺祖命郭进、李汉超、董遵诲等守边之策,以三京、关、陕析为四镇,'拱、滑、颍昌隶东京,'郑、汝、河阳隶西京,恩、濮、开、德隶北京,而同、华、陕府隶京兆,择人为节帅',使各以其地产之赋',养兵自卫,且援邻镇,如犬牙相错。又京帑积钱千馀万缗,宜给四镇为糴本。若四帅得人,'则隐然为国长城,庶几中原不失,江左可居。《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中兴小纪》卷一,《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五。

       奏请身守江北之地以护行在疏    建炎三年七月甲申
       金人见侵,銮舆顺动'使之深入中原,'往东自如,我莫敢抗,惟务逃遁,何时而已?臣愿身当江北之地,'以护行在',倘仗天威,'稍摧敌锋,则生灵休息,庶几有期。今淮南群盗多者数万,少者数千',臣欲以本州将兵乡兵及所降刘文舜之众,共二万馀人,仍更招群盗须得数万,结之以恩,御之以威,足以捍敌。若其养兵之物,与夫屯泊训练战阵之方,乞容臣赴阙面奏。《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中兴小纪》卷六,《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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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4 发表于: 2013-10-31
【1 7 3】全宋文    卷三七七六  胡舜陟﹝三﹞
          乞罢保甲新法疏      绍兴五年十二月丙午
          伏睹熙宁间王安石当国,变祖宗画一之制,创立新法,而保甲居其一。当时宗公元老如富弼、文彦博、曾公亮力争以为不可行,司马光亦累章数其失。安石好胜遂非,必欲行之,京畿三路不胜其扰。元丰年间,诸路盗贼蜂起,皆保甲为之。本欲禦寇,乃自为寇,善良受患,恶少得志。至元祐间,司马光秉政,一切罢去,民获苏息,盗亦销弭。及章惇、蔡京祖述安石弊法而侈大之,复行之於东南,虽不授弓弩,教之战阵,然於一乡之中以二百五十家为保,差五小保长,十大保长『一』,一保副、一保正,号一都,凡州县之徭役,公家之科敷『二』,县官之使令,监司之迎送,一州一县之庶事,皆责办於都保之中,故民当正、副必破其家,大、小保长日被追呼,不离公门,废其耕农之业。今民遭差役者如驱之就死地,必多方曲计以图苟免,吏缘为奸,贓赇狼藉,富者以赂逃役,贫者举家远遁。臣出守五郡,每视讼牒之中,理诉差役十常七八,民之恶役如此,未尝不为之痛心。窃原立法之意,不过欲便於捕盗耳。然盗之小者,虽无此法,邻里利害所同,必能协力掩捕;盗之大者,使有此法,岂足以当之?近时淮西剧盗充斥,保甲皆为俘虏,未闻有一县一乡而能捍禦者。於盗则不能擒制,於民则徒有搔扰,岂若祖宗吐耆长壮丁之为利乎?盖祖宗时於第一第二等户差耆长,第四第五等户差壮丁,一乡差役不过三人而已。今保甲於一乡之中有二十保正副,有数百人大小保长,役者数多,免者极少,此不若耆长壮丁之为宽也。祖宗时,所差耆长无形势官庄寄任之限『三』,但品官之家则以不该阴赎人及管庄田人代充,其馀家长祗应老疾以次家人充。今之差役,品官之家及老幼疾病者免焉,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均也。惟宽则民不劳,惟均则民不怨,此祖宗良法,万世而无弊者也。昔尝以此安邦保民致太平矣,今尚何疑而不行哉!朝廷欲养民力,固邦本,以建中兴之业,守臣欲以民之利病告於朝廷,皆无先於此者;伏望特降睿旨,讨论耆长壮丁之法而行之,罢去保甲,以苏疲瘵之民,天下幸甚。《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九六。
『一』胡培翬原注:“汪泽案:保甲法十家有小保长,五十家有大保长,十大保长有都保正、保副。今云五小保长,十大保长,则大保长反多於小保长,恐有脱字误字。”
『二』科敷:原作“料敷”, 据《建炎以来繫年要录》改。
『三』形势:原作“势形”, 官庄:原作“官壮”,均据右引乙、改。

          奏训练土丁保丁疏      绍兴八年
          臣前以数十年来武备弛废,土丁老弱混杂,尝乞只就乡村教习,更不分番入州县。已得朝旨,於诸县逐乡置教场,自十一月起教,至次年正月罢教,输差县官检点。今以一路人数计之,土丁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六人',保丁七万六千一百五十九人,若帅臣守法不变易,更一二年必为精兵。《胡少师总集》卷四。又见《文献通考》卷一五六。‘

           孔子编年序    绍兴八年三月
           圣人达而在上者,制治之法成於周公;圣人穷而在下者,制行之法成於孔子。周公之制度,其详见於《周官》之书,与五经並行於世,可得而考。若夫孔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者,杂出於《春秋》三传。《礼记》、《家语》与夫司马迁《世家》,而又多伪妄,惟《论语》为可信,足以证诸家之是非。余令小子仔采摭其可信者而为《编年》。凡五卷,起襄公二十二年,讫哀公十六年,自孔子始生而至於终',言动出处,亦略具矣。夫以天纵之将圣,生乎乱世,而时无贤君,莫能用之。故去鲁凡十三年,适卫者五',适陈、适蔡者再,适曹、适宋、适郑、适叶、适楚者一,而复自卫反鲁,岂苟然哉?所以或仕或处,或久或速,莫非翔而後集,色斯举矣。然辙环天下、卒老於行者天也,非人也。如天欲平治天下,必有尊德乐道之君出焉,而吾夫子见用,周公之事业复显於当世矣。故尝歎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又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观其为中都宰一年,为司空二年,为司寇三年,经文纬武,更制定令,内以移风易俗,外以折衝禦侮,而大邦震慴,四方取则,'则夫子所谓“苟有用吾者,'期月而已可也。”岂欺我哉!惜乎未尝有所终,三年淹也,卒不见其有成,岂非天乎?当时游於诸侯,'有以致弟子之不悦而起後世之疑者,莫不以见南子、从弗扰、佛肸为非,'此盖未之思也。业已适其图,而南子方用事,'欲见而不见,则其所取辱必有甚於见矣。然使圣人屈己而见所不见,则天之厄也。违天不祥,'故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弗扰、佛肸之召,'欲往而卒不往者,明圣人有可见之道,欲为天下後世训,'则不必往矣,非从容中道者能之乎?余尝考《论语•乡党》一篇,'见圣人动作威仪之则至纖至悉。及其他篇,'见所莆“子之燕居,申申夭夭,”“子温而厉,威而不猛”, “子与人歌”, “子所雅言”之类,'皆弟子所记,而圣人动容周旋中礼,了然在人目前,'学者得以取法也。今《编年》所书七十三年应世之行,'有出处去就之大节,孟子所谓“集大成”,金声玉振,'圣知之事举在是矣。盖学圣人者必有取於斯焉。绍兴八年三月壬子,绩溪胡舜陟序。《胡少师总集》卷五。又见《孔子编年》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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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望之传『一』
          望之字民表,姓章氏,少孤',喜学问,'志气宏放,'为文辩博,'长於议论。初由伯父得象荫为秘书省校书郎,监杭州茶库,'逾年辞疾去。会诏举贤良方正',上书论时政,凡万馀言,悉中治道。丁母忧,'毁瘠过制。服除,浮游江淮间,'犯艰苦以营衣食计,'不自悔',人劝之仕,不应也。其兄拱之知晋江县,忤其守蔡襄,襄怒,诬以赃贬。望之号泣历诉於朝,时襄方贵显,事久不得直,望之遂不复仕。覃恩授太常寺太祝,迁大理评事。翰林学士欧阳修、知制诰吴奎、刘敞、范镇同荐其才,宰相欲稍用之,除佥事建康节度判官『二』,不赴。又除知乌程县令,固辞。遂以光禄寺丞致仕,卒。望之喜议论,宗孟轲言性善,排荀卿、扬雄、韩愈、李翱之说,著《救性》七篇。欧阳修论魏、梁为正统,望之以为非,著《明统》三篇。江南李觏著《礼论》,谓仁、义、智、信、乐、刑、政皆出於礼,望之订其讹,著《礼论》一篇。其议论多有过人者。尝北游齐赵,南汎湖湘,西至汧陇,东极吴会,山水胜处无所不历,有歌诗杂文数百篇,集为三十卷,传於世。《胡少师总集》卷五。﹝以上刘文刚校点﹞
『一』胡培翬原注:“谨案:是篇係汪守存泽从浦城《章氏族谱》中录出以诒培翚者。且曰:“此传叙次简严,非深於学问者不能作”。望之又非吾邑人,当无托名竄附之嫌,其为三山公真手笔何疑。唯篇末称“政和三年二月七日登上舍、正议大夫、集英殿修撰兼徽猷阁待制、淮西制置使胡某撰”,考政和中公尚未为修撰、待制等官,则衔階或後人所附益耳。今谨依汪君说编入,而撰著年月及衔并阙焉。”
『一』佥事:疑当作“佥书”。


【1 7 3】全宋文    卷三七八七  张守﹝九﹞
         荐胡世将劄子
          臣误蒙圣恩,俾参大政,每念眷知之重,无以补报万分之一『一』。窃见知镇江府胡世将抱文武兼资之才,议论忠实。气节端介。臣顷尝以世将、沈与求荐之陛下,悉蒙显擢。当今人材实未易多得,仰惟陛下大有为之时,如世将者不宜更处远外。欲望睿慈特赐召还,载加委任,使尽所长,庶几有以协济中兴之业,臣不胜大愿。《昆陵集》卷七。
『一』以:原无,据殿本补。

【1 7 4】全宋文    卷三七九五  张守﹝一七﹞
            祭胡尚书文
           维绍兴十二年岁在壬戌,四月甲子朔,七日庚午,具官张某谨以清酌庶羞之奠祭于故端明殿学士、台州使君胡公同年兄之灵。呜呼!昔在崇宁,射策紫宸,同里同年,十有六人。阅岁四十,生存无几。'公与孙公,'暨余而止。遇主登朝,'名位略同,白发苍颜,颓然三翁。相期归田,幅巾杖屦,三老往来,'以慰迟暮,孙公居温,寻复南迁,尚佇公归,庶几践言。天乎不淑,遽丧耆硕,夺我益友,弔影自失。呜呼哀哉!惟公淹贯之学,'典册之文',忠厚孝友,表仪人伦。老於从臣,未究业蕴,承明厌直,'把麾近屏。时余守越',将母经过,置酒淹留,抵掌笑歌。我寻西归,音问络绎,书墨未乾,讣音何亟。呜呼哀哉!我虽少公',久矣病衰,公能卫生,宜极期颐。我衰而存,公壮而逝,幻影此身,宁久於世。别我逾年,斿旐遄归。'余心之哀,公知不知。有酒盈樽,肴羞庶品,宁如平生,大嚼痛饮。弗龟告吉,'归窆有时,'侑觞以词,宁写我悲。呜呼哀哉,尚飱!《昆陵集》卷一O。


【1 7 4】全宋文     卷三八一八  唐    煇
            论胡械不可再任奏     绍兴四年六月
            悈用戬恩泽补授,'数年之间。共转一十九官,任後苑作、制造御前生活所及主管御前事务,盗取恩赏,'人所切齿。今一繫名军中。便为掌兵官,月俸不下数百千。悈可再任,即童贯、梁师成、谭禛之徒,'其亲属亦皆当任用矣,'岂所宜哉?《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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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5】全宋文     卷三八一九  吴表臣
         乞留胡安国奏       绍兴二年八月
         安国扶疾见君,亦欲行其所学,今无故罪去,非所以示天下也。《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五七。

【1 7 5】全宋文    卷三八二六       胡世将﹝一﹞
       胡世将﹝1085|一一1142﹞,'字承公,常州晋陵﹝今江苏常州﹞人。宿之曾孙。登崇宁五年进士第。绍兴初为监察御史,充福建路抚谕使。迁右司员外郎。又迁起居郎,'中书舍人。坐为秦桧党落职奉祠。未几,除徽猷阁待制、知镇江府。入为礼部侍郎,改刑部,出知洪州、兼江西安抚制置使。召还,'除兵部侍郎,复知镇江。除给事中、兼直学士院,复迁兵部侍郎。八年初,以枢密直学士出为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九年,吴玠卒,权四川宣抚使。寻以宝文阁学士为川陕宣抚副使。升端明殿学士。世将精于吏事,在川陕五年颇有政绩武功,为时所称。绍兴十二年卒于任,'年五十八。溢忠献',改益忠烈。《宋史》卷三七O有传。


       范汝为心怀反侧依前剽掠奏      绍兴元年十月
       范汝为昨受招安,节次已补修武郎、閤门祗候,已次首领等第补官了当。其汝为自就招安之後,心怀反侧,依前剽掠。《宋会要辑稿》兵一O之二六﹝第七册第六九三二页﹞。


       乞支降福建路度牒一千道奏  绍兴元年十月
      乞支降度牒一千道,'赴本路转运司出卖,'依市价收糴粮斛。《宋会要辑稿》食货四O之一四﹝第六册第五五一五页)。


        乞增兵卫奏           绍兴二年五月
        兵卫寡弱,乞以神武五军並建都副统制,以分其势',益增三衙精卒,为万乘扈卫,以备非常。《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五四。


        乞申明旧制命进对臣僚以所得圣语报修史官奏    绍兴二年六月
        伏见臣僚进对毕,以所得圣语申门下後省。今上殿官循习故例',止称並无所得圣语。虽台谏官亦然。陛下谘访不倦',而赐对之官显於文移,谓未尝得闻天语,'岂惟史官不得举记言之职,亦非所以广圣德於天下。乞申言旧制,並以所禀圣训实封报修注官编纂,庶史官举其职,不为文具。《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一六﹝第三册第二三七九页﹞。


        江西路差除官员事奏    绍兴四年四月
        本路先係差除大使,'依先得旨,'令置参议、参谋、主管机宜文字各一员,幹办公事官三员,凖借将领差遣、差使各五员等,'遇有阙官去处,并许奏辟差权。《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一之一O七﹝第四册第三二二O页﹞。


         看详平江府进士张亨衢所进历代中兴论奏    绍兴七年二月
         亨衢所论',若少康之得民',高宗之任相,'周宣之自治,汉宣之待外国,光武之任智勇,晋元之迁都,'肃宗之仁孝',宪宗之果断,'其说有可取。然於晋元帝乃取其迁都,则非也。《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O九。﹝刘琳校点﹞


         乞旌赏兴修水利之将领官员奏    绍兴七年五月
           吴玠等能忧国恤民,发戏下之众以兴渠堰,广灌之用,为富国与强兵之资,宽疲瘵远输之急,其体国之忠,有足嘉者。臣谓宜因以风励将帅,使咸知朝廷之意,各务究心兴修水利,措置营田,以省餽运而宽民力。欲望将今来降诏敕榜文,令有司行下诸大帅及统兵官等照会,将王俊、杨从义等特赐旌赏,以为忠势之勸。《《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O九﹝第六册第五九二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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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5】全宋文    卷三八二六       胡世将﹝一﹞
        显恭皇后谥议    绍兴七年七月
        惟天生覆万物,地以顺承而代有终;惟帝临涖四方,后以静专而修内则。於皇母仪,体坤效法,义贵有从,事无攸遂。周之文母,汉之光烈,咸取媲德,礼不专谥。国朝之制,监于前古。粤自乾德,推尊昭宪,仰协宣祖,著为丕范,逮我烈圣,率循故典。恭惟惠恭皇后天禀柔明,性锺慈惠。生於王公之族而志存谦下,习於富贵之养而躬行俭约。尊俪宸极,祗循妇顺。肃环佩以中礼,援图史以自鉴。栉纵笄总,建供养於东朝;副袆褕翟,谨荐羞於时祀。四德兼备,六宫承式。有《樛木》逮下之仁,有《卷耳》进贤之志。《桃夭》宜其家室,《芣苢》美其和平。用能夙歆帝武之敏,诞膺长发之祥。是生圣子,'丕承大业。虽省方巡狩远迈於朔野,而深仁厚德益昌於炎图。宜有徽称,以彰贵范。惟大观诔行尝纪於鸿名,而烈考上宾方严於升祔。显孝锡谥,既命于天;庙主易题,宜繫于帝。则惠恭二美,'义难偏举。臣谨按谥法:“严钦事上曰恭。”盖考合众善,节以一惠,其大要佐崇观宵旰之治,'尽长乐温清之礼,齐肃之以承宗庙『一』,毖谨而绝私谒,非严钦事上乎?仍此懿号,仰配先烈,则以“显”易“惠”,抑惟旧章。请改上惠恭皇后谥曰显恭皇后。《宋会要辑稿》礼五八之七四﹝第二册第一六四八页﹞。
『一』“之”字疑衍。
    
         论常平义仓当举行旧制奏     绍兴七年八月
         旧制常平钱、义仓米皆有专法,不静支拔。近年以来,州郡急於军期,侵借殆尽,朝廷虽有立限拔还指挥,'缘在窘乏,'终无可还之理。今既张官置吏,自合举行旧制,务兴实利,截日将见在钱穀及以後所收之数专一椿管;仍委主管官逐季巡察,如有借兑之数,即划刷本处係省钱物拨还,申提举官将擅支官吏按劾。除义仓合备水旱外,其常平钱专充糴本,朝廷亦宜權住支取,並令趁此丰岁尽数糴米,'别仓收贮,不得与漕司米相杂。遇春夏之交民间贵糴之时,比市价量减钱出糴。如此积三五年,官本既丰,糶糴增广,则可以低昂百货,刘晏所谓常操天下赢资以佐军兴者,可复见矣。然後宽留糴本,而取其赢馀以济缓急之用。如此,虽然目前之近利,而有无穷之实效,所谓富国而民受其利者实在於此。《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一三。﹝刘琳校点﹞


       论亲御经筵与居丧无妨奏    绍兴七年九月
       神宗皇帝治平四年四月,同知諫院傅卞请开经筵,诏俟祔庙毕取旨。按祖宗旧制即无前件供进口义典故。况陛下亲御经筵,讲明治道,与其馀事体不同,臣恐於居丧之制实无所妨。伏望更令侍从官讨论故事。《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一五。﹝刘琳校点﹞


         论川陕守备奏    绍兴九年八月
         臣伏见国家自景德以来,与契丹通好,而河北之备益谨。治平中,敌人微有争端,稍严外备,而重於改作。臣之曾祖先臣宿为枢密副使,建议以谓“今日之计,莫若外固和亲之形,内修守禦之备。”当时不失备禦,卒以无事。今朝廷方与金国讲和,梓宫将卜於陵寝,两宫复还於行阙,南北之民,各获休息,实天下大庆。至於备禦之事,臣愿以祖宗为法,固不害为百数十年盟好也。大军屯蜀,十有馀年,四路供饷,民力困竭。今恢复陕右,所产榖麦至广,出兵就食,镇守重地,诚得其宜。兵虽分而备不可弛,於计实为两得。秦地形胜,精卒良马之所自出,实军国之根本。然即今诸军衣食,仰给四川,则蜀又为陕右之根本。沉蜀地居吴、楚上流,号为富寅,敌人欲取久矣,特以重兵保险,终不得志。今日分兵,宜使其势与蜀相接,不惟保蜀,所以重上游之势。川蜀非昔日之比,昔时河东为边境,与蜀风马牛不相及,今河中府浮桥之北,便是敌境。陕西收复之初,朝廷固宜昭示大信,'至於我之为备,岂可不讲?和好须自治得策,然後可固。若守禦不严,敌得轻我,动为争端,非所以固和好也。今既不遣閒探,恐妨和议,敌之动静,一切不知。若又分兵太远,守禦不密,万一有虞,敌以精骑驰突,自河中不数日至川口,比至,追集军马,决不及事。徇诸将之说,则欲坐食四川之粮,免迁戍之劳,人人一辞,固无足信。而士大夫与凡有识者之论,则谓兵不可出,出不可太远,此折衷之说。臣近据秦凤路兵马都监贺仔称,在敌中有萨里千郎君与近上心腹人黄职方,三年前为仔言,金国王子议论,要得入川不难,将陕西弃下不觑,三五年,南兵决来作主。道路已知仔细,一发上去,决取川蜀。并据宣抚司幹办官成希靖缴到绍兴五年上都督张浚劄子,称:“希靖料敌之谋,以国家阻江据险,彼之骑兵,非所长之地。近年屡战屡北,终不得志。彼必示弱以致吾之骄,佯北以诱吾之进。遗我以残破之地,使吾取之,以分其兵势;约我以和好之言,俾吾信之,以出其不意。以此诡道,图我川蜀,一落计中,为害不细。”臣以谓贺仔之言虽未足深信,希靖之策或出於偶然,要之守禦之备,自不可忽。万一或如其言,则我之为备,正可以伐谋。朝廷今以杨政帅熙河,吴璘帅秦凤,政、璘皆吴玠大将,立功既多,威名素著,考之众论,皆渭得人。臣谓杨政於鞏州及白石,吴璘於凤翔及宝鸡,多屯军与,遇有缓急,可以应接川、陕。仍乞令政依旧带川陕宣抚司都统制,璘依旧带行营右护军都统制。吴玠所保仙人关,昨金人以本国劲兵及五路全力攻犯,大败而去。地利如此,规模具在,臣以谓未宜遂废。欲乞量屯军马,将一带关隘常加整治;鱼关仓见在米斛不多,水运艰苦,卒不能致,欲乞常椿留一二十万石,以备缓急。《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三一。又见《宋史》卷三六六《吴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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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许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张中孚等入觐别与差遣奏    绍兴九年九月
       臣昨论奏逐人罪恶,以捐朝廷方守信誓,不欲遽易帅守。然中孚等并已降指挥,许令入觐,欲望因其自请别与差遣。《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三二。﹝刘琳校点﹞


【1 7 5】全宋文    卷三八二六       胡世将﹝一﹞
           措置陕西军兵屯驻奏   绍兴九年十一月
           臣伏见金人讲和,今已逾年,梓官天眷未有还期,本朝使命尚留金国,其贺正使亦不差人迎接。臣窃谓敌情不测,初议难信,理当过为预备。昨吴玠所管右护军七万馀人控扼川口,常若分布不足。今移屯出川仅五万人,除秦凤路及熙河路白石屯驻军马形势相接外,其馀地里遥远,老弱同行,缓急勾唤不及。今别行措置',将分屯太远军兵从臣一面相度移那就近。其鄜延路未发老小,且令在元屯驻州军存泊。熙河别无税户,'从来多是藩汉弓箭手田土,'自经兵火,耕种稀少,观得斛斗,糴买不行。乞将杨政所带二万人分那五千人於附近本路有粮食处屯驻。本路在五路最处西偏,非金人冲突紧切控扼地方,'今来糴价极贵於川蜀。徒使分兵太远',臣愚以为不若量留军马,差兵官管熙州职事,令政将带精锐就近屯驻。臣昨将鱼关仓斛斗二十万石常行椿留,'缘每月支动一万馀石,今将利州仓月运万石,'以新易旧。利州所管止有十八万馀石,乞委潼川、成都、利路漕臣於沿流和糴一十万石,以备缓急。泾原旧兵五万人,'居九千疋,'在五路最为强盛。张中彦近以赴阙,乞早别差帅臣。《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三三。﹝刘琳校点﹞


        论川陕军事奏    绍兴十年正月
       近探闻河中府积粮草六十万,'添支军人每名绢二匹',粮七斗,草三束。耀州捉到奸细王万称“却要厮杀”之说。又报河东北中僚山一带,不放人入山,恐藏红巾;并发河东签军,招收李成及添置沿河提举官。以臣愚见,'彼方内自诛杀,'又有盗贼之患,'未必便动,'然亦合先事措置。今凤翔见屯军马',据南山之险,'万一有警',吴璘可以当之。若与璘相据,分兵泾原,直犯秦陇,则我军断绝。泾原虽有旧军马,'陷伪以来,'多失训练,'甲器不足',伪将皆无相敌之意,万一有警,只是投拜。今永兴、泾原、环庆三帅皆以入觐,必须自请,宜以此时更选帅臣,机不可失。至於逐路兵将官,多是从伪之人,固不可尽易,其近上统兵官,望从朝廷更加选择。臣近论奏,向去万一不测,或有警急,其调发军马,措置钱粮,应干军事,申请待报不及,乞从本司一面随宜措置。仍乞密降指挥,付臣遵守。《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三四。


         论川陕守禦奏      绍兴十年二月
          臣昨累具论敌情难测,乞外固和權之形,内修守禦之备,前後所论不一。臣所见浅狭,到蜀二年,到军中半年,博询众论,粗得事情。窃见今之议者,为迎合之论,则谓和议已成,便可无事;为欲速之计,则谓六路劲兵,皆为我有,而不知未可得其实用。此说一行,实误国计。近报元帅萨里千见在解州,洛索之子鹘眼见在龙门,珠赫贝勒见在平陆县,并係久在陕西窥图川蜀之人,去而复来,其意安在?河中府积粮六十万,军人添支钱绢。闻之边人,皆谓敌人每有动作,先是如此。臣恐鄜延、熙河等处,分兵太远,堕其计中。大庆桥不数日可到凤翔,鄜延已是隔绝,熙河到此十五程,岂不误事?臣已一面随宜措置,趱那军马,就近捍禦。四川久困之民,日欲望休息,臣昨具奏乞措置就糴,将枉费水脚钱却充糴本,於兴洋等处糴买,可减白著对糴之半。计司暗谬,务在欲速,顿减糴五十四万七千六百馀石。其初妄帮川中一缣,可就陕西糴米十石。今熙、秦一缣不得两石,皆坐昨来会稽乖谬。臣已一面措置',於近便沿流处糴买,分兵就粮。所有陕西诸路,收复虽已几岁,人心苟简,军政废坏,则是虽得陕西,与未得同。泾原据陇西之险,遏敌人之衝,可以为本根屏蔽之助。本根既固,自近及远,经理馀路。数年之後,合新旧简练之军,无虑可得二十万。兵力既壮,并河为塞,以守以战,无所不可。今不图此',但谓已得陕西劲兵良马,便当悉为我用,'实为误国。向去或有警急军事,待报不及',乞从臣一面随宜措置,密降指挥,付臣遵守,未蒙指挥。北军狡狯。若不测奔衝,临时申请不及,定误国家大计。《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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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9 发表于: 2013-11-01
【1 7 5】全宋文    卷三八二六       胡世将﹝一﹞
          言旌赏吴璘杨政等事奏      绍兴十年闰六月
          吴璘身先士卒,杨政奋不顾家,功效显著,不先赐以旌赏,无以激勸将帅。
          郭浩素非亲临阵敌之人,难以责成。臣以差吴璘充陕西诸路节制军马,同田晟同去青溪,与浩并无相妨。浩言本司文移略不照恤,臣以为大敌在前,文移之间不得以观望逗遛之言严行督责,上下速赴事在即,非不相照恤。虑浩不切体任国事至重,妄生疑忌,乱有申陈,有误事机。《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一三六。


       陕西战事奏    绍兴十年七月
       已差统领官阎兴以五百人往会知丹州傅师禹、知陕州吴琦、知华州潘道及忠义统制官傅起,同措置断毁河桥。又臣前遣永兴副帅王俊领选锋四千人,已复兴平、醴泉二县,永兴之属邑也。今正与大敌相拒,且当盛暑,中伤者多,未容更遣兵。兼俊在彼,可以乘间断其归路。《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一三七。


       乞所差官给降付身奏   绍兴十年八月
        臣被旨因军事合行黜陟陞转,依张浚所得指挥施行。臣自承指挥,其馀诸般差注陞转等事即不敢干预。所有节次缘军事便宜差过官,乞下有司给降付身。《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一三七。﹝以上三篇刘琳校点﹞


       陕西军情奏    绍兴十年七月
       川口诸隘及梁、洋一带,先已修毕。见分遣吴璘在白石至秦州以来,遏熙、秦州之衝;杨政在宝鸡,遏永兴、凤翔之衝;及永兴副帅王俊亦在盩厔作寨,牵制敌势。兼自金人再犯陕西,诸曾受伪命,并许收使,如能立功,就上超转。缘从伪既久,率望风拜降,臣亦开其自新之路,多方慰谕,已招到一万一千五百馀人。总管傅忠信,安抚朱勇,将官梁柄及统制、统领官,各给袍带。其老幼居於近裹,又有总管魏价等十四员,带城寨兵一千五百,亦加勸奖,官各授差遣,卒各支请给,与右护军相参为用矣。《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一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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