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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    胡志盛整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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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0 发表于: 2013-11-06
【181】全宋文     卷三九六六  傅    察﹝六﹞
           问候胡少汲启
           自违门仞,浸易岁华。引领望风,徒结摇摇之志;驰函寓意,敢修琐琐之仪。恭惟某官负卓犖兼人之姿,蕴经纶济时之略。学穿六艺,而不为章句之陋儒;才备众长,而克勤簿书之细务。蚤陪熙运,亟据要津。振起台纲,奸邪为之敛衽;雍容省户,士友莫不弹冠。旋将命於畿西,益腾声於朝右。还登宰属,密赞皇猷。虽睿眷甚优,方傒近班之拜;顾朔方至重,孰分当宁之忧。遂参内阁之联,增重外台之寄。平反禁纲,人以不冤;总领朝权,民皆足食。岂特百城之畏慕,实为多士之依归。宜褒綍之屡颁,谅赐环之伊迩。当金风之应律,想玉体之安和。愿谨节宣,益绥福履。《忠肃集》卷下。

【181】全宋文       卷三九七三  罗汝楫
         乞重行竄逐胡铨奏       绍兴十二年七月
         签书威武军节度判官厅公事胡铨,'文过饰非,益唱狂妄之说,横议纷纷,流布遐迩,若不惩艾,殆有甚焉者矣。伏望陛下重行竄逐,'以伸邦宪。《中兴两朝圣政》卷二八。又见《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四六,《续资治通鉴》卷一二五。

【181】全宋文     卷三九七六  黄彦平﹝一﹞
           贺胡都运启
           伏审光奉恩纶,载持使节,眷倚复还於旧物,声猷增焕於公朝。遂令浩穰之区,重出按临之下,命传畿甸,劳动搢绅。恭惟都运敷文厚德镇浮,宏材经远。承流宣化,魁治行於龚黄;足国裕民,踵勋劳於管晏。方自淛河之剧部,就更淮水之雄藩。旋闻报政之优,亟被赐环之渥。盖将主四方之大计,何止分一路之要权。再过吴邦,依旧《皇华》之光耀;重趋魏阙,一新使者之威仪。趣还文石之清班,即荷甘泉之从橐。佇拜超迁之宠,兹为进用之阶。某久讬帡幪,复叨庇赖,念此及瓜之迹,宁无啗蔗之心;燕雀卑飞,窃欣同於贺厦;鸾凤远举,行快睹於冲霄。庆抃徒深,敷陈罔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O,傅增湘校补本。

【182】全宋文    卷三九八三  秦    桧﹝一﹞
        以胡铨上书乞赐诛责奏『一』绍兴八年十一月
        臣等比以金使及境,各进愚计,务欲接纳适中,可以经久。朝廷之体,'贵在缜密,不敢漏言。闻铨上章历诋,盖缘臣等识浅望轻,无以取信於人。伏望睿断,早赐诛责,以孚众听。《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二三。
『一』与参知政事孙近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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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1 发表于: 2013-11-06
【182】全宋文      卷三九九一    胡  珵
           胡  珵
          胡珵,字德辉,常州﹝治今江苏常州﹞人。宣和三年同进士出身,治《易》。绍兴五年为正字,兼史馆校勘,七年为校书郎,八年为著作佐郎,迁著作郎。九年为礼部员外郎,'知严州,陈东上书,'胡珵视其草,坐流苍梧。召用为郎,又以参政李光之客见恶於秦桧,坐废,饥寒穷困以死。有《苍梧集》。见杨万里《胡德辉苍梧集序》《诚斋集》卷七九,《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二七。《南宋馆阁录》卷七﹑八,《咸淳昆陵志》卷一七,《宋诗纪事》卷四O,《宋史翼》卷一七。

        论和议未便疏     绍兴八年十一月
        左奉议郎秘书省著作郎臣胡珵、左奉议郎守尚书司勋员外郎兼史馆校勘臣朱松、左朝散郎行秘书省著作佐郎张慎、左宣教郎秘书省著作佐郎臣淩景夏、左奉议郎秘书省正字兼史馆校勘臣常同、左奉议郎秘书省正字兼史馆校勘臣范如圭,谨斋沐裁书,昧死百拜献於皇帝陛下。臣闻听鲁仲连而罢新垣衍帝秦之议者,魏安僖王是也;甘商於之祚而受张仪割地之欺者,楚怀王是也。恭惟陛下圣明天纵,博贯古今,是周宣、光武中兴之主也,岂有不及魏安僖王而下同楚怀王者哉?臣之所弗信也。传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前者上皇讣闻,陛下方宅大忧,天下受其辱矣。今者闻诸道路口语籍籍,审如是,将辱在陛下之身,臣等得其死为有名之时也。人谁无死,为君父死之,为有宋宗社死之,为古今臣子忠孝大训死之,岂为无名乎?或难臣曰:“子之言新垣衍、张仪之说是也,然今日之事且不与楚、魏同,何也?王伦之言,彼将归我梓宫,归我渊圣皇帝,归我天枝之族属,归我中原之故地。重质以要我,大义以动我,是国人颙颙望之十年而未能致者,曾无亡矢遗镞之费,一朝而获,虽使主上为是一稽颡屈膝焉,宜无所爱也。岂与夫苏秦仓卒之谋、张仪捭阖之论同日道哉-。、臣曰:固乜,昔者刘、项相持荥阳、成皋之间,常置太公俎上,约高祖降矣。为高祖者信其诈谋而遽屈,则“分羹”之语不敢出诸口,而天下亦非刘氏有矣。惟高祖不信不屈,日夜思所以图楚者而为天下戮力焉,故至於汉有天下大半,诸侯皆附。楚兵疲尽而割鸿沟,东西之约自至,太公、吕后自归,故敌不至於穷蹙败亡之迫,而与连和者,古无有也。臣闻四太子者方据汴都,晏然抚有中原之民,关辅淮楚之备,未始一日彻,而戍卒各不下数万,屹然不移。彼方肆毒而稔恶,未有可图之釁,彼以何忧何恐而一旦无故与我连和?幡然若是,何为也哉?顾易晓尔。彼恃夫蠶食之威,动辄得志,而我甚易喜,故为和之说以侮我。又虑我训兵积粟,蓄锐俟时,而事有不可测者,故不得不为和之说以挠我。中国民力日就困竭,而虏使之至无已时,盖坐弊敌国,使疲於奔命,无出此计者。或不惮一费而获永宁,犹之可也。今年秋如是矣,冬又如是矣,明年又如是,子产之言曰:“用幣必百两,百两必千人,”几千人而国不亡,臣所不忍闻也。殚竭膏血以养骄惰之兵,屯戍不用,郁其愤憾,缓急曰讲和讲和,使此辈一旦藉口而召乱,将何以弭其变哉!故臣尝谓秦之行成,虏之和使,兵家用之百胜之术也。六国不悟行成,割地之无厌,故至於社稷不血食。国家不悟虏使讲和之得策,其祸岂可胜道哉!而况夷狄无义,所徒来久,狼子野心,鸣镝於父子之亲。而嗜其甘言,信之不惑,其料事亦疏矣。彼以和之一事得志於我,十有二午矣,以覆我王室,以弛我边备,以竭我国力,以解体我将帅,以懈缓我不共戴天之雠,以绝望我中国讴吟思叹之赤子,奈何至今而犹未悟也?陛下躬曾、闵之行,受夷狄之侮,不过曰:“使我获伸东朝一日之养於天下,是亦足矣,遑恤其他!”臣恐圣虑未必得所求,而祸生於意外之所未尝防也,岂可不为寒心哉!信如道路之言,则虏人之要我至不逊也,至无稽也,是坐而降我也。艰难以来,彼苟可以毒我者,无遗力矣,独欠约我一事耳,今不虑而从之。且梓宫何在,在境已乎?母后何在',渊圣皇帝何在,在行已乎?中原故地版图何在,在使者所已乎?陛下奈何不顾祖宗社稷二百年付讬之重',将不虑而从,'轻以万乘之尊',冒险而徼倖?彼犬羊苟获济其不逊无稽之谋,而蹂躏以逞',将焉避之哉!刘豫之监,'甚未远也。酋是时,'累百王伦何补救败之计,而伦之在虏为功臣矣,'可得而追戮哉!子思曰:“人主自臧,则众谋不进。”是以臧之,犹即众谋,况未必臧乎?故曰圣人甚恶无故之利,'不可不察也。臣等疏远小臣,'然於行在与备一官司之列,坐糜廪禄,无以报大赐',情迫理极,义不爱身,'冒干雷霆',甘俟斧钺。臣等无任惶惧激切屏营之至。《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八六。又见《宋史翼》卷一一。


         上金右副元帅粘罕书           靖康元年正月癸卯
         优礼我寡君,'则康王怀恩;惠恤我都城,'则河北慕义。《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又见《三朝北盟会编》卷七四。


           盐官县学之记       绍兴五年十一月
          杭为东南都会,'水陆物产之饶甲天下,'阻山带江,'人物间出。而盐官邑其穷处,地并海,民逐鱼盐为生,列肆负贩,冠带之俗微矣。自国家承平百七十馀年间,士而仕於朝才一二人,何其鲜也;儒有张先生九成者,郡人,遭乱避地,实始来居,而以其徒讲学焉。未几类试有司居第一,擢进士第,廷中又居第一,而其徒辄第二,邑人惊叹。时丹阳刁廱令盐官,为治尚简靖,察奸不苛,狱讼为衰息。民既信化,思所以作兴善其俗者,召父老庭下,令之曰:“彼张先生亦入耳,一旦及其徒俱成名赫然,岂它道哉,稽古之力也。矧是邑古不无闻人,褚无量苗裔至今大家,而睢阳太守许远庙食固在也。曾谓我宋无一人焉起邑中,窃为父老不取。且天子以万户黔首举属之令,固求有以善之。苟应簿书期会,催科勸课,负弩矢媚部使者,妄一胥吏任职可也,四方君子将何以观政?我其乡校是兴,俾若县子弟得相率肄业其中,不亦可乎?”民叩头谢,惟令君命。县故有学在县治西,虏人之退也,有司建官府务,一切辇取其材,改作堂,州治居焉。像设风雨,吏玩弗疚,盖五年於兹。邑有废老子祠,昔以奉狂道士号葆真宫者,廱叹曰:“嫚神诬民,吾不忍也。”命毁之,籍其门材,相地筮日,乃七月甲戌,就县故学基以营焉。诸生驩趋,更出力佐工役调度,不敛其民一钱。顷之,会礼部试群进土,於是第一人张先生徒也。既而天子亲策士廷中,其第一人赐第又张先生徒也。盖师弟子更以儒学成名显一时,三年之间,磊落相望。邑人益以知令君不我欺,而学之不可已,信也。遂以十月丙午学成,殿屋六楹,堂四楹,门四楹,斋馆廊庑庖湢之舍咸在。工既讫功,涓辰奉安,栋宇崇崇,像设巍巍,幣牲洁羞,笾豆秩序,拜兴降登,礼备无缺。吏民观瞻,俗用丕变。诸生咸愿刻石纪事,以示来者。廱乃條具本末,书抵张先生请诸。於是晋陵胡珵其友也,张先生方以太史氏列职东观,於珵为同舍郎,'顾而属之记,辞不获命,则拱手言曰:请考论先生之学。以舜为之君,而契为司徒,《书》则曰“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敷五教在宽”而已尔。三代之学也,《孟子》曰“夏曰校,商曰序,周曰庠,'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而已尔。五品者何?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之节也。为其不逊也,'舜则有教焉。人伦者何?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之节也。为其不明也,三代之王有学焉。然则五品苟逊矣,'舜将何求?人伦苟明矣,三代之王亦何求?而於斯知所以学而自得焉,则存乎其人而已矣,虽舜与三王不得与於斯矣。夫以不孝者位中司而创为学法,不忠於君也而位宰相,而布其法於天下,'人将焉取师?滥觞於元丰,'稽天於崇宁、大观,海内学者靡然同波,六经之道诞张。士无特操而谄诈不学成风矣,'始诳其上,曰三代洋洋哉,不亦异乎?夫学者之道,夫妇之愚与知焉,至也圣人且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能行焉,至也圣人且有所不能焉。如是焉基,如是焉宇,如是焉以居之,而终焉而不知所以然,'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学而进,斯大矣远矣。欲知张先生之学之传,'斯其本矣。至於收科第,取青紫,殆其末也欤。百里之地,果无有人焉乎哉?吾不可以不告。绍兴五年十一月壬辰,'左承奉郎、秘书省正字兼史馆校勘胡珵记。左宣教郎、秘书省正字兼史馆校勘喻樗篆。右修职郎、盐官县令兼监盐监、主管勸农公事刁廱书并立石。刊者陶谓。民国《海宁州志稿》卷一八,民国十一年铅印本。又见《咸淳临安志》卷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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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2 发表于: 2013-11-23
【182】全宋文      卷三九九一    胡  珵
           绍兴奉诏新建军学记
          绍兴五年秋八月,'知江阴军事王棠建请於朝曰:“军故县治有学,'实废馀十五年,士无所於业。今升县复军,法得视列郡,应立学官教授员。军有闲田,以畝计若干,官籍其租,士廪是充,士之少若长愿补学官弟子,其员二百有四十,敢冒以闻。”诏可。於是以左儒林郎范雩充军学教授,以其田赡学官,一如所请。未几,讲堂穹宏,两序端直,舍次靖深,庖湢洁具,学则大备。其从事陈刚中曰:“礼,天子命之教,'然後为学,'请以命教名堂。”属其同舍郎胡珵纪厥事。乃为著其大略而告之曰:江阴,古延陵也。季子墓距县治西三十里,列在祀典,庙食一方,千岁相望,遗风固可想也。学官弟子朝夕肄业其中,克究师友渊源所自,勿贻前闻人羞,则为无负。矧军兴以来,公私告匮,朝廷为之捐田租,命师儒'。一切靡所爱惜。'所望於学官、弟子宜奈何?呜呼!克咸自勉尔矣。抑予闻之'。鲁僖公作頖,献馘献功,修頖官故事,职也。长江之阴,万室之封,军无小,足以为政,信能治其赋役,明其狱讼,训其桀黠,而师其贤人,毋遽薄此蕞尔垒者。郑人乡校始议子产,後且更诵其遗爱,第徐观之。嘉靖《江阴县志》卷七,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又见康熙《常州府志》卷三四,《常郡八邑艺文志》卷二,道光《江阴县志》卷五。


         常州兴缮子城记
         吴兴俞侯为常之明年,绍兴四年也。且受代,为邑子胡珵言曰:“金人南寇,大掠吴楚以归,五年矣。常之在浙右',所不燔者十三,而子城盖墟焉。初予之至也,州治寓晋陵县治,县治寓佛庐,凡官属邸舍寓民庐,仓寓老子宫,学子逃散寓郊庐,官军寓苇庐道旁。自金斗以北郁为鬼区,狐号燐游。今再岁而官寺、厩库、营屯、廪庾、黌宇大小井井,鸠工就功,将复厥旧,邦人请有纪也,愿以累子。”珵辞不获命,则告之曰:人情乐因陋就简,吏偷弗虔,号为镇静。况兵火荡焚,公私耗乏,苟持用藉口益可。公不以是故自惮自逸,夙宵忧勤,卒克以成如初,遗後之人,不已恪哉!且公之下车也,距寇退才三年,嚮之重门丽谯,圭竇空空;嚮之冠盖车马之衢,荆榛成林,瓦砾如山。公为黾黾孜孜,弗亟弗迟,市废第於民,辇材用之,无远求以扰也;规废地於官,畚环筑之,无创增以侈也。匠倍傭,故工弗窳,徒番休,故役弗病,吏不得因缘为奸,民户无所输贷,不又惠哉!千柱之雄,万室之丰,侯屏中宏,吏舍旁布,太仓富之,泮宫教之,堂序沈沈,廉级崇崇,上临下承,以听以享,不又肃哉!《诗》詠甘棠,召伯是思,羊公之碑,後人堕淚。公之为是邦也,冤狱滞讼,多所决平,儒雅文彩,不自表襮,法而不刻,健而不猛,猜不肆察,宽不弛防。才业如是,政化如是,诸所兴复成绩又如是,其为甘棠大矣。然而不自沽名,不自伐功,姑务记兴复大略焉。後之人曰:是承寇祸屠燬酷烈之馀,救死扶伤,以更造是邦者,其为堕淚深矣。凡是咸当得书,有考无愧,'至章程工役之调度岁月,与凡造楹架若干,则有司存之案籍在,皆略不书,书其勤公庇民之大者。《南宋文范》外编卷三。又见康熙《常州府志》卷三六,《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七二二,乾隆《阳湖县志》卷二。


          东坡懒版铭
           参没易簀,由殪结缨。斃而得正,匪死实生;堂堂东坡,斯文栋梁。以正就木,犹不忍僵。昔吾邑长,君先大夫。侍闻梦奠,启手举扶。木君戚施,匪屏匪几。诒万子孙,无曰不祥之器。《梁谿漫志》卷四。又见乾隆《阳湖县志》卷一。﹝以上刘文刚校点﹞

【182】全宋文     卷三九九四  胡师回
          胡师回
          胡师回,建炎四年官入内东头供奉官、秦凤路都总管司走马承受。见《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三八',《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一之一三六。


           走马承受赴阙奏事请许带兵士六十人随行奏     建炎四年十月十八日
           昨降指挥,应今後所差使臣充诸路走马承受公事',每遇赴阙入奏公事,许令依例将带当直兵士一名随行。今来边事未息,道路梗涩,若止许将带当直兵士一名,窃虑阙误。乞遇有赴阙奏事特权差当直兵士六十人随行,'管辖人在外',若白直兵士不及数,'仍於本路州军差拨。如沿路有疾病逃亡事故之人,随处差填,'逐州交替。候边事宁息日,'乞依熙宁条法许带白直兵士随行赴阙入奏人数施行。《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一之一三六﹝第四册第三二三四页﹞。﹝以上刘文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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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3 发表于: 2013-11-24
历代胡姓进士名录----胡氏宗亲网整理发布(2011.07.20)
http://www.hszqw.com.cn/bbs/read.php?tid=11143

NS-00188胡埕(王旁) 常州武进宋徽宗宣和三年(1121)辛丑科 何涣榜
NS-00189胡理 字德辉常州晋陵,徙居无锡宋徽宗宣和三年(1121)辛丑科 何涣榜


看来,以上两位进士,实为一人。

胡埕,字德辉,常州﹝治今江苏常州﹞人。宣和三年同进士出身,治《易》。绍兴五年为正字,兼史馆校勘,七年为校书郎,八年为著作佐郎,迁著作郎。九年为礼部员外郎,'知严州,陈东上书,'胡珵视其草,坐流苍梧。召用为郎,又以参政李光之客见恶於秦桧,坐废,饥寒穷困以死。有《苍梧集》。见杨万里《胡德辉苍梧集序》《诚斋集》卷七九,《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二七。《南宋馆阁录》卷七﹑八,《咸淳昆陵志》卷一七,《宋诗纪事》卷四O,《宋史翼》卷一七。

查百度资料,发现胡埕曾为苏东坡作过铭文。http://www.ntda.gov.cn/art/2013/11/12/art_10519_1560683.html

“我们家族迁到常州樟村的始迁祖是北宋的陆元光。北宋诗人、词人、文学家苏东坡晚年在常州度过了最后的四十几天,并且每一天都有详细的记录。苏东坡临终的时候,陆元光时任晋陵县知县,他以地方官的身份去探望在病中的苏东坡。当时东坡病得很重,躺平了常常喘不过气来,时值盛夏,用棉被之类作为靠垫又热不可耐。陆元光见此情景,就把自己平时用的‘嬾版’拿来给东坡。所谓‘嬾版’,应该是一块木制的靠背,可以调整不同的角度。东坡在‘嬾版’上,可以躺得平一些,也可以支得直一点,感到十分方便,最后竟然就在这块‘嬾版’上与世长辞,终年66岁。”

几十年后,当年的晋陵县知县陆元光也已辞世,但见证了他与苏东坡深挚友情的“嬾版”还在。陆元光的儿子请当时著名的文学家、曾任苍梧太守的常州人胡德辉在“嬾版”上题刻了一段铭文。

南宋时江苏无锡人费衮著的《梁溪漫志》卷四《东坡嬾版》篇记载:

东坡北归至仪真,得暑疾,止于毗陵顾塘桥孙氏之馆。气寖上逆,不能卧。时晋陵邑大夫陆元光获侍疾卧内,辍所御嬾版以献。纵横三尺,偃植以受背。公殊以为便,竟据是版而终。后陆君之子以属苍梧胡德辉为之铭曰:参没易箦,由殪结缨,毙而得正,匪死实生。堂堂东坡,斯文栋梁,以正就木,犹不忍僵。昔我邑长,君先大夫,侍闻梦奠,启手举扶。木君戚施,匪屏匪几,诒万子孙,无曰不祥之器。

这段文字,可能是目前所能见到最早的也是较为详细完整的关于苏东坡获赦北归、终老常州的记载。苍梧胡德辉(胡珵)与胡寅同年进士,而今知胡寅者众,知胡珵者鲜矣!

感谢胡志盛宗亲,为胡氏家族文化发掘出宝贵资料,我每帖必看,感触良多。

南山 2013.11.24


胡珵傳(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七 東林列傳 傳記類三)

胡珵字德輝晉陵人建炎間以避地始居無錫甘露鄉宣和三年成進士調開德府儀曹掾歴遷祕書正字太學生陳東上書攻六賊言者謂珵嘗為潤色又與李綱同舟東下貶梧州人號蒼梧太守紹興初召試館職復除正字遷著作郎兼史館校勘時趙鼎當國以熙豐元祐舊史蕪穢屬珵與張嵲修正鼎去位出守嚴州及鼎復相又舉珵與嵲筆削成書已而秦檜立主和議珵與同館朱松凌景夏常明范如圭等合辭抗疏忤檜去性嗜學既第後嘗受學於楊時問辯語孟諸書究極精微又嘗謁劉元城於南都暨歸元城曰子聰明能護以至道當成令器遂以所聞退而筆之名護道錄尤善詩文安貧樂道至老好學不倦為一時表正云

外史氏曰天下邪詖淫偽之害大都聰明人致之飜不如侗焉椎魯者抱其本來足以入道善乎元城聰明護道之言真篤論也凡為豪傑為聖賢與流而為小人為二氏止為聰明不能護以至道之故耳先生可謂能以至道護聰明者矣
[ 此贴被南山在2013-11-24 10:4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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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4 发表于: 2013-11-26
【182】全宋文      卷三九九八    宋万年
         与胡世将书      绍兴九年
          昨颁降新复河南诏书,张中孚等初不曾拜',却将金国诏书宣读。百姓见诏书上有本朝庙讳、御名,皆不忍闻。万年昨密问吴璘:“万一兵复渡河',如何措画?”璘谓:“中孚等重兵在手,'为秦凤腹脅之患,内外相应,必来擣虚。我军既守家计,安能远出接战!”以此见中孚等阴藏奸谋,'所繋非轻。《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一三二。又见《续资治通鉴》一卷二二。﹝刁忠民校点)

【182】全宋文    卷三九九九    胡舜申
           胡舜申
           胡舜申﹝109 1一? ﹞,字汝嘉,徽州绩溪﹝今安徽绩溪﹞人,寓居苏州。舜陟弟。官至朝散大夫、舒州府判。通风土阴阳之术,江南传其地理之法。见所撰《乾道重修家谱序》,《吴中人物志》卷一三,乾隆《江南通志》卷一七O 。

           乾道重修家谱序
           辛酉岁,舜申营坟黄岩,次年春,克襄大事。偶十七兄以宗支图来,舜申得之喜,遂作此谱(此绍兴壬戍始修之谱。)自五世祖以下,大书行第,而称祖考伯叔兄弟,皆舜申所称者。旁注名字,或仕宦则书出身,或登第则书其年,见存者,止书所任官职,已卒者详书所终所赠之官,妇人封号类此,以至男所娶之妇,女所嫁之婿,无不书之。凡名字之类,或有阙者,旧所失记,从而阙之。自为此谱,杂次书籍中,族人皆未睹也。 乙酉夏寓居姑苏,暇日检故书得之,试一读,恍若夙世所为,逆数甲子,几二十五年。因念此谱所以纪支派,统族属,别尊卑,曷可独藏。比见士大夫家有谱谍者,五年十年一修,族大则遇闰一修,况吾族蕃衍失修久矣! 又念吾家自释盗贼之后,谱谍鲜存。诸族兄惟十七兄无恙,好学多识,年已六十,最知古事,尝以宗支问之,乃作图见示,厥后,年几八十下世。舜申今年七十有五,馀龄未保,若此谱泯灭,则后生必不知其所自出。於是即旧本而续之。 然因修谱,窃有悲有庆,何哉?吾家在唐朝,已雄於财,逮国初亦蔚为富室。至吾高祖以来,东西街居崇仁坊,而敦礼坊汪氏亦盛,两家东西角立,世为婚姻,所居之地各占半县。绩溪言望族者,惟胡氏、汪氏。县令赵企循道有诗云:「安定平阳祗两家」,盖纪实也。 吾家自嘉祐迄熙宁,二伯祖,十一伯祖与县尉皆早世。诸伯叔义居十五年,偶州县差上户为衙前,押纲至京师,败产,剖家为八,皆不失为中家,然人各自为家,历岁之久,兴衰见矣!绵延数十年,虽温燠者寡,而贫窘者多,尤依余润,悉能树立,异时为东斋於大楼前,即家塾也,诸子弟诵修其中,三兄文学为之领袖,及三岁,皆头角崭然,类有荣望。 宣和庚子冬,盗发幫原,连陷数州,明年冬,犯绩溪,吾家伉俪之居,高楼广厦,延袤数百间,尺椽片瓦,一夕煨烬,骨肉惊散。虽渡江逃避,不闻死于草窃者,第贼平后,疫气流行,乃多已病亡,一二年间,老干蛊与夫为儒者几尽。盖一经大变,平昔坐食子弟固无几,而生计皆为茫然,官放租税累年,至是官复徵收,无以输纳,既公私不办,遂倾弗支,往往流落异乡,身世单弱,此外间诸房事(原注:当时谓二伯祖、十一伯祖之后为外诸房,以居巷之外,八家所居同一巷,人谓之胡家巷。)至今未复。 吾县尉之后,亦衰歇多矣!上益人口数多『一』,而今甚鲜,有居乡庄零丁困窭者。有出仕居异乡者,止历一二任,卒就衰槁。由是八家坏至六七,此又使人悲伤不巳。内外诸房承家袭业,亦循规守矩,第以近世所葬坟墓或在或移,不能悉如其旧。本根既乖,枝叶岂得以荣?此又使人痛惜者也。 所可庆幸者,吾兄金紫之后尔。当八房析居之初,吾县尉之后三家合为一,同居巷之西,屋宅相联。於时法曹已捐馆,十九伯主家,金紫乃游学江浙,寓杭、湖、饶最久,皆学馆盛处。及闻朝廷建太学,行三舍,自饶徒步往京师,就补入学,升内『二』。 阴阳符合之事,如际上叶祈,佳气固在,黄岩管城,并为佳城。议地理者,皆予之郁葱所发,恐他日秀傑者嗣有其人,凡此皆所谓庆幸者也。 虽然,以人事言之,舜申昔闻二伯祖,十一伯祖与县尉皆长厚,里谚有“东胡三佛”之称。盖以仁而富者,兄弟雍睦,尝於宅之偏凿池筑阁,名以“棣华”,为游乐之所,士大夫题诗称美者,标盈梁栋,遂辑成卷帙。尝作文以纪其事。十一伯祖亡,明年春,县尉哭於墓,哀甚仆地,寻绝,其友义之笃,乡评嗟异,此嘉祐以前事,其馀潜德美行,舜申辈既不获逮,事亦所罕闻。然闻县尉官铅山时,谏议罗公拯为邑长,古君子,与吾县尉爱敬如兄弟,有通家之好,秩满之久,罗已通显,亦往还如家,推此,则吾祖淳德君子也,故以理卜之,吾族虽中衰,其后岂不复昌盛乎? 然馀庆所滋,专萃吾金紫后,不可不谓之庆幸矣。舜申观先公源流嗣续,有足以致昌盛者,盖其平生秉德立行,绰有父风,自幼即以孝闻,亲殁,十九伯主家,事兄如事父,其行已一本於至诚,未尝矫饰,虽起居饮食,悉有常度,喜言人之善,耻闻人之恶。居家处众,有不如意,初无愠容,遭损逆,常嬉笑受之,获盗,反为隐蔽,雅性不好财利,兄弟分财,已独於产业外一毫不取,时独未娶,当有聘财,而迺不求,虽已业亦弃之,而游学他州,自饶趋京,家得裹囊十缣而己,好学喜文,则终身以之,此类名言不尽,亦可谓淳德君子矣。其视前人,殆如诗所谓:惟其有之,是以似之”乎!是以乃祖乃父奕世流芳,实有以子孙庆幸,而萃专在一门。信乎,天下不妄予也。凡尔子孙,克昌於后,一有成立,谁其与之,敢不钦承? 舜申为是思念罔极之德,日夜感戴不涯。自以钝质,模拟高踪,而修身行已,永蹈於绳墨,常恐有一坠失,以辱先德。每以是语诸后生,欲其各家修省,以报先德,而增光吾族。后生其勉诸。虽人祸福惟人所召,善恶在人所积,世所谓庆幸,岂独萃乎一门,顾人遇事设心措意,所以召之积之何如耳。若修为得理,则庆幸日新,此非有分於贫富贵贱,世所作报,悉如影响,凡吾宗盟,亦宜勉此。 吾於今年最高,实为族长,既修此谱,因贻书吴兴、绩溪。询二宅后生行第名字之类,命男伟编修之。但诸宅子孙零落几尽,所存惟吾金紫之后,今侨居浙西者,又四之三,老者固自思乡,梦寐不忘。后生辈不识乡里,不知旧事,故详述闻见,附於世谱之末,使吾族皆知之,复录数十本,房散其一,使永其传,后之子孙能十年五年一修之,是吾之志也。 宋乾道元年岁舍乙酉夏五月端阳,裔孙朝议大夫,舒州府判胡舜申汝嘉敬书。《胡少师总集》附录,道光刻本。
『一』原校:上益一作向盖。
『二』原校:此下疑有阙文。


          乙巳泗州录
          宣和乙巳,予家寓居泗州之教授厅,适在宝积门。出门即淮河,有友一二人在南山。如郑况仰荀,其父为发运司属官,廨宇在焉,以故无三五日予不至南山。常时至彼,讲论文字,谈说时事。是时朱勔父子正得志,势位炎炎。每上下京浙,则称往来降御香,其实欲所过州县将迎之勤也。是年秋,朱汝贤自浙中来,以降御香,泗州官吏迎於陡山。陡山出城四里许,在淮南西岸,过是无路可行,故止於此,邀迎其船。汝贤传指挥到城中亭子上相见,官吏皆回候於亭。及船至亭,通名,典謁者曰:“承宣歇息矣。”候久之,令再通,曰:“睡著矣。”抵暮方见守倅而已。傍观者见其骄傲,皆为之不平。予辈时谈此事於南山,曰:“我辈恐未死,且看朱氏父子终竞如何。”其冬,金虏入寇,抵都城,上皇避位,日闻京师事不一。未几,朱勔首以小船子东下,曰:“勔以放归田里矣。”不敢出见人,人亦不顾之。日有京师权贵与中官下来者颇多,皆著皂衫而繋皂絛,行於街市。又几日,曰上皇已在发运司行衙矣,人初不信,及往观,但见座船一隻,泊於河步,以结缴壁夹张於船前。问之,上皇果在衙中,侍卫萧然。又数日,军马才到市上,皂衫贵人益多。凡前此闻所贵倖宦侍之用事者,问之往往在焉。俄又闻童贯亦至,或有见坐帐幄中,黑肥,躯干极大者,问之乃童大王也。军马至皆渡淮,驻於南山。後闻高俅於南山把隘,俅之弟伸亦同在彼。因普照觉老请斋於南山,始知之。是时也,把隘南山,即已弃淮之北矣,实今日之先兆。亦自东京来至南山,无控扼之所也。俄又闻上皇登发运衙城上之亭,观渔人取鱼於淮。又旬日,上皇移幸而南。自是,京师士民来者日夕继踵,益知虏兵叩城之事。以上皇益南,侍卫自京师而至益盛,  一橐驼踏浮桥倾倒,遂入淮中,以负物之重,恐必不救也。又阅岁时,上皇驾还,皆亲至塔下烧香。每入寺,寺中人皆驱出,施僧伽钵盂袈裟,至亲与著於身。先是,以普照寺太半为神霄玉清官,至是御笔画图以半还寺。寺僧送驾出城,得御笔,欢喜。上皇初至寺时,寺之紧要屋宇还之益多。始所还,道流尽拆去门窗,及再还,即并所拆门窗得之,道流褫气矣。明年秋,予同弟汝士往国学赴试,汝士预荐,而予遭黜,独还泗州侍亲。时伯兄汝明再为监察御史,汝士寓南台公廨以待省试,因再遭围,闷病几死。盖国学诸生例患脚气,故染是病也。使予是年预荐,必死於京师。及闻太原失守,知淮泗不可居,借船於发运方孟卿,遂侍亲来湖州。船才过闸,即潮落不可复开,而泗州寻亦乱矣。呜呼!金虏憑陵,国家颠危,实上之人为权倖诱惑,造成此祸,而勔一人亦在数。盖勔乃姑苏市井人,始以高赀交结近习,进奉花石,造御前什物,积二十年,职以充进奉。监司守令或忤其意,以故违御笔绳之。应造什物皆科於州县,所献才及万分之一,馀皆窃以自润,及分遗权倖以徼恩宠。故勔建旄钺,子侄官承宣观察使,下逮厮役,日为横行,媵妾亦有封号。勔与其子汝贤、汝功各立门户,招权鬻爵,上至侍从,下至省寺,外则监司以至州县长吏,官属由其父子以进者甚众。货赂公行,其门如市。於是勔之田产跨连郡邑,岁收租课十馀万石,甲第名园几半吴郡,皆夺士庶而有之者。居处园第悉拟宫禁,服食器用上僭乘舆,建御容殿於私家。在京则以养!园为名,徙居民以为宅。所占官舟兵级',月费钱粮,供其私用。及上皇禅位,放勔归田里。其假道泗州也,'遮蔽船门,惟恐人知之,'亦无面以见人。未几,渊圣以台谏论勔,安置广南,'籍没财产,既而取首级,家属悉竄。以此观之',宜乎召金虏憑陵之祸,而致国家之颠危焉。然所以造祸者,'岂止勔之一人耶?因思宣和间京师奢侈正盛,一相识言曰:“《书》云。‘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於此,'未或不亡。’古人法度之严如此。是数者,有一则必亡,岂有兼是数者,'而复有逾於此焉,'安得无祸乎!”未几,果有靖康之应。或曰:若如此而无祸,则古之言者必妄,诗书皆似不足信矣',何喋喋焉,虚费辞说也耶!自念老矣,'切虑遗忘,遂追思所见,笔之於册云。《胡少师总集》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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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全宋文    卷三九九九    胡舜申
          己酉避乱录
          建炎己酉,'先兄待制讳舜陟字汝明帅建康,'与右丞相杜充不相能。充时领兵驻建康,充自遣将来夺取经制司钱物。待制闻於朝,充往往亦知而後奏',朝廷知二公不合,'十月移待制两浙宣抚司参谋。时周望自枢府出为宣抚,望老缪',本由八行举,'与论军事率不合。先有旨令坚守平江,所措置初无可守之计,'待制有奇谋',皆不用。金人白广德由安吉往钱塘',渡江破明、越。北还,假道平江,所措置初无守禦者,'皆知必败矣。待制谓望本司金帛,既尽为虏人所得,曷若为携往崑山而北,庶可存也?望既遣金帛来吾家,始以船附鲁珏辎重中,舣平江齐门,翼日到崑山,依李阎、罗贵,泊於梅里,寻移许浦。未几虏兵犯平江,'望走青龙,平江城不战而破。诸将如郭仲威辈,先虏未至,已劫略城中几无遗。望尝不快於韩世忠,是时世忠兵盛权重,驻镇江,闻望竄,遣将董闵邀虏之。闵至许浦,以为望在,适吾家老小在彼,闵来见待制,遂邀以行。始闵将至,兵稍遥望,皆以为虏舟,率弃船而走。吾家船亦留江口,命使臣温宏等守之,老小係道。弟舜举、侄仔径走吴兴,唯予侍家君朝散同待制、令人等,'茫无所之地,漫去而已。夜宿野人家,闵遣使臣来追,坚欲吾家还船。予谓若虏人则不可从,'若世忠军则中国兵',且此投戈散地之时,往其军中亦自有所托,何为不可?待制以为然,因举家从以还。时已行二三十里,连夜从其使臣以还。偶天晴,及晓才到船,皆无恙,一簪不失。闵乃率待制入其军於镇江。盖闵之意,虏望不及,且取参谋以塞责,而闵欲虏望未已也。始船未行,闵军船阵列於江,唯吾家一船在许浦港口未出江。闵乃率吾家船入其军,趋水而下,往青龙,必欲得望。及至青龙江口,闻望已还军而西,闵遂诉江而上之镇江,吾家船同行。及至镇江,待制欲见世忠,闵遮之不便见。未几,遣一船来换,意欲取吾船中之米。其所谓金帛者,未至梅里,望已追回矣,以诸将不欲令金帛离军去,殆有谋焉,有言於望故也。得所换之船,吾家移过,自留少米,馀皆与之,本有百馀石。所换之船,通州船也,亦能行江海,有篷帆二物,亦足用。小泊於焦山,杂於韩军杂物船中。既至焦山,船中隘不可居,入寺中,占其方丈,老幼悉安堵,但日游戏於焦山而已。时虏已破镇江,日见虏骑驰逐於江岸,'坐见其焚甘露寺,但留双铁塔。世忠以江船凿沈於闸口,拒虏人之出,虏船实不可出',以闸口沈船纵横也。世忠军皆海船',阵於江中。中军船最大,处於中,馀四军皆分列以簇之,甚可观。辎重船皆列於山後。予日登焦山顶观之,'山前但见作院等船耳。工人为兵器於寺前。又有镇江见任官及寺中之船,'皆泊於寺前,-太守李汝为亦在焉。汝为亦韩军中人,世忠命为太守者也。三月十七日晚,东北风作',至夜益甚,'江中飘水皆成冰。予尝夜独宿船中守行李,时吾家复有一小船同泊,以行李载不尽故也。是晚予上船遣人提空笼相随,'欲入船搬移衣物,又移钱百千入大船。已昏黑,'风大,'船荡不可卧。梢工姓朱,'通州人。夜将半,'叫问朱梢:“船如何?”朱曰:“风大甚。”夜益深,但闻朱梢焚香於神前,'有祷祈护卫者。复问朱云:“-如何?”朱曰:“风大,了不得也。”问吾小船安在,曰:“不见久矣,随风以去也。”是日昼,'予观大船之矴索,其外似已旧烂,其中一载斩新',予尝语朱:“此船藉此索为命,'何不倒索而用之?卷其旧者於里,出其新者於外,庶可恃以牢乎?”朱曰:“此当然。”予曰:“明日潮来水满',可令近岸,倒其索o”朱许之。至是风作之甚,又思其索旧且朽,'愈不遑安。是时虏兵在南岸,矴索若断,'必随北风至彼',当碎身与船於虏手矣。船为风震,'不得睡',思之惶恐无限。及晓,'幸吾船无恙',但不能举头,'以恶心故也。朱梢寻以面汤来,亦不能用。及伸首船外,视以焦山之前,唯吾一船而已,'馀皆不知所在。遥祝赵都监者,步履於山上,如神仙中人。点心时,'待制以予在船中',遣小舟来',因得登焦山之岸,'其去死亡一发耳。予寻跻山顶,望世忠军,'极目江中无一船之存。辎重在山後者,'亦略不见其一。又一二日,山前之船稍集。先是,'世忠既塞闸口之河,'虏人乃别开一河出江,'焦山初不知之。至是早食时,有虏船两只出在江,但望见其船上黑且光耳',必是其人衣铁甲也。此间船皆起矴以走。是日世忠家私忌,予入方丈见诸方为佛事,未几诸僧皆在船中。凡在山之人,'皆已登舟,'府官之属亦然。予家亦皆登舟,随例起矴,以下至垂山',风适顺,'乃令朱梢张帆顺流而下。韩军望见吾家船去,有呼住者,'予令勿应。时船中有韩军二卒,'亦令船住,'复勿听。二卒盖世忠令守吾家者也。行稍远,始语二卒:“待吾家至苏湖,却以金帛遣汝回,否则无好到汝也。”二卒顾势不可住',乃俛首从之。船过圌山,风正顺。夜过江阴,晓抵福山',不知其几里。福山别得船',又正北风作。抵常熟,过平江',至平望。入平江,城市并无一屋存者。但见人家宅後林木而己,菜园中间有屋亦止半间许',河岸倒屍则无数。出城,河中更无水可饮,'以水皆浮屍。至吴江',止存屋三间,'其下横屍无数。垂虹亭、横桥皆已无,'止於亭下取得少水堪饮。自吴江而南,有浮屍益多,'有桥皆己断',其处屍最多,'後问之,云虏骑推人过皆死於水。时燕子已来,'岸无屋可巢',吾船用帆,乃衔泥作巢於帆。缘岸皆为竈圈',云虏人缘岸泊故也。所杀牛频频有之',其骨与头足并存,'但并无角,'必虏人取以去。陈思恭所击虏船沈陷者尚有数只於第四桥之南。思恭,'周望军统制官也。待制尝语望云:“枢密必欲守平江,'莫若移军吴江',据太湖天险。吾辈以中军扼其前,'使诸将以小舟自太湖旁韦之,'可必胜。”望不主其议',但令召诸将议之。及诸将毕集,望命待制语方略',诸将不从。盖诸将如郭仲威辈皆贼魁,喜乱,'志在为贼而已。思恭兵最少,居下,闻此谋,躍而前曰:“待制之言甚善',思恭愿为先锋。”自馀不从,'竞已。及虏过吴江,思恭不白望,自以兵出太湖,'横击其尾及中军。係虏之民闻兵至,'皆为内应,纵火焚舟,几获四太子者。思恭虽胜,望怒其不白,然竞与迁官,所沈虏舟凡半年许尚在河中。吾家船至平望,方欲首西以行,东风又发,又一帆至吴兴,时望军已驻吴兴矣。凡曲折得风,自垂山至吴兴,真天以相吾家也,老幼皆安然而归。始见弟侄,已抵吴兴旬日,待制乃遣使臣以书与信寄谢世忠、董闵辈,因送二卒往,仍取行李告敕之寄於军中者。既取以归,闻世忠舟师取於虏人。始虏在镇江,不可出江,即陆往建康。尝聚吾宋士大夫,令筹所以破世忠军,皆云海船如遇风不可当,船大而止,且使风可四面,卒杂制,如风使舟耳,卒难摇动,虏然之。选舟载兵,舟橹七八乘,天晓风未动,急摇近世忠军,以火箭射之,各救火不暇。又无风,船不可动,遂大败,陷前军十数舟,自馀得遁。盖世忠初知虏人往建康,亦泝江以舟师与对垒。时议者固已非之曰:“兵法,勿迎於水内,半济而击之利。今乃迎之於水内,安有利也?”初,予在焦山,兄世忠陈兵江中,而镇江江口山上有兀立不动,下视吾军者。世忠船特大,早晚诸将来禀议,络绎不绝,皆用小舟。明知大者为世忠,自馀五军船历历可数。吾尝自念,吾军中事,虏人莫不目见耳闻;而虏人贼中事,吾军略不知之,亦可虑矣。终抵於败,何智术之疏耶?於是虏人安然渡江北归,然世忠进官加恩犹自若乜。不数月,待制守钱塘,世忠入觐,时车驾驻会稽。待制所待世忠良厚,世忠大喜,却恨前此失於一见,且詈董闵为之障。闵来謁,亦有慙色。闻世忠将入钱塘界,谓闵曰:“胡待制今却相见,如何?”闵无语,但愧汗而已。世忠所携杭妓吕小小,即以附志。初,小小以有罪繫於狱,其家欲脱之,投世忠。世忠偶赴待制饮,因劝酒,启曰:“某有小事告待制,若从所请,当饮巨觥。”待制请言之,即以此妓为恳。待制为破械,世忠欣跃,连饮数觥。会散,携妓以归。妓後易姓茅。《胡少师总集》附录。


        吴门忠告﹝即蛇门﹞
        吴城以乾亥山为主,阳山是也。山在城西北,屹然独高,为众山祖',杰立三十里之外。其馀冈阜纍纍,如群马南驰,皆其支陇。城居陇前,平夷如掌,所谓势来形止,'全气之地也。如祗自城中观之,则城中之地亦惟西北最高,是乾亥无疑。乾为天,亥则紫微帝座所次,是谓贵龙。此城既主是山,法当用金局,乾亥於本五行属金故也。山如此,'水则当与山相应。此邦水势',自东南贪狼',西南及正西武曲,以至西北巨门等位来,其来皆原於太湖。由正北廉真,及正东东北禄存而去,以入於江而归之海,其来去无一不合金局之法。故自古常为大郡国,'今为行都藩辅。而吴中人物繁夥,冠盖峥嵘,所以常甲於东南。今观水之流派,常自阊、盘二门入,即西南、西北水也。由葑、娄、齐三门出,即正东、正北、东北水也。其於来去之法固合,然所以导迎善祥气者尚有缺然。盖胥塘自正西帝旺来,是谓武曲之水,本由胥门入;运河自吴江东南长生来,是谓贪狼之水',由蛇门入。顷岁乃塞胥、蛇二门,而生旺之水遂不得朝向城中,此其为害。明阴阳风水者,'常叹息於斯。胥塘之水尚由阊、盘二门委曲而入城东南,长生之水乃环城而东,'径由葑门之外以出於城中,'了不相阙,'此尤可叹息。故自顷以来,城市萧條,人物衰歇,富室无几,'且无三世能保其安居,'士宦达者比承平时浸少。至建炎之祸,一切扫灭,'至举城无区宅能存,数百十年未之有也。按地理法,生、旺二水利害最切,犹人身血气荣卫,'今塞绝之,能安强乎?明知者愿图回其事',复开二门,导水入城,以幸此邦可也。胥门适当姑苏新馆',势不可动。又武曲但主财富而已。蛇门之水为贪狼,主文笔官职之事,於理为重。复门之便,政和修城於诸,'故门虽已塞,'然皆刻石於右以识,今石刻具存。但袭府图之误,以蛇门为赤门尔。蛇门在城之巳方,故以蛇名赤门,以在城正南正阳之地,其义可考。况蛇门直南正封吴江运河,今舟船自南来,'非东入葑门,'即西入盘门,'皆迂远十数里,於水行非便。昔吴王阖闾始作城,伍子胥实规画之,'立水陆门各八。其後诸门开闭不常。吴时欲以绝越,遂不开东南门,即蛇门也,不知塞绝生气,故终为越所灭,'兹亦明效大验。至吴、晋、李唐时,诸门未曾不开,故左太冲赋吴都有“通门二八,水道陆衢”之语,刘梦得诗亦曰“二八城门开道路,”故晋唐时吴下最为雄盛。今所启门者五,馀皆闭塞,'而甚不可塞者惟蛇门。究所以闭塞,图经之说为其多途,艰於守卫几禁。噫,抑末矣。今清跸暂驻钱塘,吴尤当开东南之门,以伸朝拱之义焉。吴城门不常启闭旧矣,昔年盖尝於八门之外,'又开赤、平二门,'而葑门陆衢盖尝塞矣。范文正公守郡,始命闢之,往来至今为便。诚能远跡晋、唐,近效文正,'复闢蛇门,东南虚秀之气,'疏导迅发,儒道亨利,文物之盛,非复今日吴下矣。《吴都文粹续集》卷二。又见《吴郡志》卷三,《姑苏志》卷一六,光绪《苏州府志》卷一四五。﹝以上刘文刚校点﹞


【183】全宋文    卷四O O八  郭    雍
          题胡环番马图    绍兴十五年十一月
         舅氏比部所藏胡环《番马》一幅,幅纵横广不及尺。首画解鞍憩马挂囊箧於树藉氈执策而坐者一,'藉毳毛而坐臂弓调矢者一',马之卧者二,'牛露半身者三。其左衣白裘冒大笠状若奚奴执策而坐者一,马之立卧及战於地者三,'羊之隐显可见者十五。又其左垂手彀絃欲射飞鸿者一,相与立背手而指鸿者一,空中之鸿四,'龀草之马三,执旗导鸵右趋者一,'乘鸵者一,後有鸵首见者二。其末伏於旗下枕囊而寐者一,'正背-立鸵二,'马之卧者二,'行而龀草者一,'鸵鸣喷欲起者一,执策击鸵者一。又其城帐远骑,首画跨弓刀嚮城而驰者三,'执旗戟步导者四',城门守者立於旗下若有所执远莫辨者一。次则跨弓刀左驰趋帐者一,'乘鸵导鸵随骑所嚮者三,'所乘之鸵与从後者亦三。又其次胡人饮於帐前醉而相斗者二,醉而呕者一,'执策支颐立而牧者一,'牧之马可见者八。席之侧犬二,'後有远帐二,人物羊马不复见也。末见远冈之上大小马三。凡为人廿五、马廿六、鸵九、牛三、羊十五、犬二、鴈四,城门、旗帐、囊箧、马鞍、酒器四十馀物。然画本心法,'不在笔墨间,自非通风俗,识方物,习技艺,未有如是之精者。环,瓦桥人,'其画远近有度,'射御有法',物土有宜,贵贱有别。衣裘鞍马皆北狄也。马之颈细而後大者,胡人谓之改马。千百成群,'不相蹏囓,方不御时,'皆垂首俯耳',体力如赢;及驰骤,即精神筋力百倍。今之所作率皆类此。跨马之力形於腰背间,'射鸿之法得於控弦际,'皆骑射妙处,疑其非自精习不能作也。川原重複,'冈岭映带',胡人羊马有不能尽见之象',计其旷远可容千万许。前人第环於神品之首,不为过矣。绍兴乙丑仲冬旦日,甥河南郭雍谨题。《石渠宝笈》卷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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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全宋文     卷四O二一  魏    矼
         劾李杞胡蒙奏     绍兴四年八月
         杞本庸人,'蒙宣谕浙西',黄叔敖假大臣意风之,论荐得官,旋贩私醖。郡邑观望,不敢复治。《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七九。

【183】全宋文    卷四O一五  邓    肃﹝二﹞
          与胡左司书
          某顿首再拜丞公左司老兄:某平日议论,'动与时左。脱身风波,荆棘满路,流落海邦,不敢齿一时缙绅之列。比者邂逅人杰,'从游许时,'每闻劲论,'浩然欲塞天宇,下视异类,誓不比肩,然後知吾道犹行於士大夫之贤者,'使抑郁无聊之气,'亦可以少慰其万一也。自左右持节西归,峻迁宰属,念欲上状,'以致区区。且以谓左右问学渊源',盖有所自,'而议论英发,出人数等,勤务最久,尚居庶官之右,'此又何足以为左右庆乎!虽然,'社稷安危之所讬,'四海生灵休戚之所繫,一时贤不肖之所以进退,实在乎庙堂诸公耳。今与庙堂诸公反复议论,'能可否乎其间者,二三都司而已。然则左右新除,顾不亦重乎!若吏抱成案,'则占位惟谨,'谩不省何事',此固无可言者。若以平日爱主忧民之心,施於仕宦可行之地,'而从容乎二三知己之前,'此亦何惜而不尽言乎?倘使吾言行於庙堂之上,而泽及乎九州之远,'则吾道固日行矣,'又何必身到庙堂,然后为道行哉?然庙堂之论,其来旧矣。熙、丰间,如司马温公与王荆公之所争者,'曰是与非;崇宁间,陈了翁与蔡长沙之所争者,曰治与乱;靖康间,李丞相与耿门下之所争者,'又不特是非治乱安危而已,'其存亡所繫乎!夫以二百年社稷存亡之机,止在今日议论间,'闻之令人食不下咽,'则庙堂所以赞人主者',与夫左右之所以助庙堂者,亦岂可尝试为之,'以苟岁月耶?此事非公不可责,'非某不敢以责公,亦幸秘之,毋示他人也。经曰:“有言不信,尚口乃穷。”此道固穷於时矣,'岂穷於吾人哉?惟丞公察之。溽暑,'伏惟台候动止万福,更乞加爱,以膺三接。谨具启,不宣。《栟榈集》卷一四。又见《南宋文范》卷三二,'乾隆《延平府志》卷四O,同治《沙县志》卷一七。
    
【183】全宋文    卷四O一六  邓    肃﹝三﹞
          跋胡公墓志
          蔡京当国二十馀年,'天下世人举游其门,间有不为京所污者,非才术智识不足以悦京,则其所疏远,'不能与京接也。夫初以不才为京所弃,今乃洋洋谓非京党,不亦欺天乎?了翁志胡公墓有曰:“帅在政府者,'盖斥京也。公为京所知如此,'卒不为京用,岂非人杰哉?”诸子於政和间敢犯时怒,力求翁文以志先德',亦下视京辈如草芥耳。今也节义文章皆卓然出人数等,盖渊源渟蓄,有自来也。呜呼盛哉!《栟榈集》卷二O。又见《陈忠肃言行录》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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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全宋文   卷四O二四  苏    籀﹝六﹞
          牋胡枢密
          窃以提纲而万目起,欲食者嘉鱼;铸式而百体全,'愿求者善马。罩罩劳剧而始得,'多多並蓄而後收,物理当然,人品犹是。周南之歏未已,冀北之群岂空?使荣贱之势判然,'则视听之知眇尔。盖扫除四海以为度,调一万彙以为心。圣贤所以驱驰,风俗从而趋兢。岩岩赫赫,'高位固有常尊;勉勉遑遑,塞畯思有所试。凡挟养材之柄,必禀知人之明。相期仁义之途',相引事功之会。附炎畏贵,则凡庸之所贪;向道佑贤,乃豪杰之所愿。开大公而广博',奋至鉴以昭融。甲第朱门,'何厌箴儆?军符侯印,各祈代更。刍荛肆言,屠钓寡合。岂习熟卑隘之仕路,而鄙陋恬旷之山栖?入吾选中,易於笼络;居吾术内',罔或遐遗。朝廷不可以空虚,天工殆急於分治。拔十五而半获,得百一于已知『一』。勤礼輓推,'甄藻题品。天下喜乐,人皆往归。宝储弥隆,缓急获用。莛楹梁栱,合辑而成厦;台莱栲﹝木丑﹞,蔽覆而为山。朝无旷官,士无失职。此自古类能之效,以人事君之诚。不由兹途,亦复何覬?忌之则往而不返,抑之则汙而自羞。乐同骯髒于泥中,耻并伊优于堂上。毁裂冠冕,欣属林丘。临事而叹乏才,治国者奚所赖?藜藿不保,奸轨奈何?籀麈埃糠枇,草野闻见。夙有事道之慕,久怀量力之心。妄意古今,自待者敢不厚;缪耽义理,俗说者非所攻。居多长者之游,许予不凡之操。咀噍腐儒之执艺,'酣咏素王之典彝。画弹鋏而悲吟,夜拊枕而太息。盖常处约,自守泊如。分终为垅畝之民,无复视朝廷之列。谈王霸之馀策,意广心劳;遇管、萧之亚流,汗颜血指。非有陆生之《新语》,又如奉春之便宜,何以少屈华簪,遽叨後乘!以嘉鱼善马之喻,或凡鳞病骨之容,上冒坯陶,仰攀槐棘『二』。今明主劳精於复古,锐意於陟明『三』。殿幄演经,儒耋重席。奖遇忠义,纲罗放遗。论辨从容,'举直措枉。除拟杂沓,念功计劳。昔晋元中兴,多擢中邦之世胄;逮宋武北伐,亦赖江左之人英。砥砺百官,係属三府。枢密阁下登翼弼亮,斟酌裁成。积学高文,冠乎当代;潜计默识,准於古人。戮力一心,革士风之媮薄;衔命万里,谕戎醜之服驯。绰然表饵之权,开示丹青之信。贾生之学相埒',君叔之勋未优。介立孤标,智辨寡二。方且极夔、龙之洪业,体伊、葛之处心。三命益恭,百度成理。至於好古而信,求善无饜,虽居功德之崇,略无高抗之累。故籀近者忘其疏逖,饰其颛愚,拜揖奉承,神思消发。宜在摈而不省,孰谓高而难亲?徒步贵门,计拙百僚之下;抠衣末坐',蒙问五载之淹。使其忘故园之思,不至剧寓公之窘。微愿易满,小价即酬。粗给烝尝',不恨枯槁。道前修而誉盛德,愈加令闻之光;试家法以补明时,庶几先达之训。非所望也,敢悉布之。亮惟垂矜,稍缓诛谴。《双溪集》卷一二。
『一』百:原作“者”,据库本改。
『二』仰:原缺,据库本补。
『三』锐意:原作“口柬”,据库本改。

【185】全宋文    卷四O六四  王之道﹝八﹞
         胡避山祭井文
         源泉混混,行於地中。有神司之,'非感莫通。岁在庚戌,'首卜南峰。石不我穿,遂已厥功。东北之隅',庶几决洪。有石凿凿,'人不倦终。二年于兹,我心忡忡。念欲改图,谁当诱衷?爰相山形,乃得行龙。乃问龟筮,龟筮是从;乃告山祗,'山祗是容。泉既有在,'人意佥同。日吉时良,今常僝工。神其格思',报不敢空。《相山集》卷二八。

【185】全宋文     卷四O七五  胡如壎
             胡如壎
            胡如壎,字伯镛,万年﹝今陕西万年﹞人。以荫入官。钦宗初为从政郎,上封事弹劾蔡京、童贯等。绍兴四年为大宗正丞,'有《屏居集》。见《宋会要辑稿》职官二O之二四、刑法一之三五,《宋诗纪事补遗》卷三八。

            上钦宗封事
            窃见崇宁以来,'大臣蔡京假绍述之名以复仇怨,'使忠臣良士相继斥逐,士大夫为之夺气,道路以目。且多引腹心置之要地,'以掊克为富国之术,'以侧媚为固宠之资,'虽擢发不足数其罪状也。童贯本奴隶之才,'乏将帅之略,'启戎生事',获取大官,其门下趋走吏玷列三品者无虑数十人。王黼以佞倖致位公傅,'专结梁师成以济其私,'民力已竭而赋敛方-烦,'军实未修而轻议攻取。朱冲本一介刑馀,徒以贿赂,'寖历通要,'其子勔因进花石纲以盅上心',诸郡骚然,'民怨入骨。之数人者,朋奸悮国,振古未闻。望陛下发非常之断,'族诛蔡京以谢天下,'孥戮童贯以谢西北战士,门诛黼、勔以谢东南疲民,宗社幸甚。同治《万年县志》卷九,同治十年刻本。

            拘管宗子事奏   绍兴四年十月十二日
            本司前後蒙朝廷送到有罪合拘管宗子人数不少,今来本司已得从便指挥,若将带随行,切虑道途难以照顾', ,别致生事。欲乞将见拘管人先次发赴而西南两外宗正司拘收『一』,庶免疏失。《宋会要辑稿》职官二O之二四﹝第三册第二八三二页﹞。﹝以上刘文刚校点﹞
    『一』“而”字疑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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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全宋文    卷四O八九  胡    蒙
            胡蒙
           胡蒙,'历城﹝今山东济南﹞人。绍兴初为大理寺丞,'二年官度支员外郎,三年官尚书右司员外郎、考功员外郎,为浙西路宣谕使。四年为左朝散郎。见《宋会要辑稿》食货四六之二九,《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五一、五四、六O、六三、六六、六八、七九,《宋史》卷三六九、三七八。
  
  
         乞不许截拔上供行在租赋奏      绍兴二年十一月
         方今时尚艰危,'兵未可戢,则理财之政,'必以经常所入为先。若诸路年额上供,常平应干租课,与夫摘山煮海之利,'三者毕集,'费用自足。倘用其一而缓其二,'至於阙乏,不得已乃横敛暴取以蠹民必矣。朝廷比来措置榷货盐钞,'公私虽已尽利,'然官兵赡给糴买,'犒赏赐予之类,悉取於此。其诸路岁入财赋至行在者,'实数甚微。臣愚愿诏诸监司官,凡管下租赋利入,'拘催趁办未足额,不许截拔上供。其一路一州一县物料钱帛应输行在之数,'敢有违欠,'以慢法禁罪之『一』,限满委都省划刷以闻,严行惩戒。若州破『二』,州县之吏有能勘课耕辟田产,使租赋渐复元额,措置征商榷酤而收息至於增羡者',并具实保奏,优与进擢,'以示激劝。或监司州县沮抑,许诣台省自陈,庶几咸知国用为急,财赋必辐辏而至。军事虽未息',费用常裕如。无苛敛以蠹民,则邦本自固矣。《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六()。又见《宋会要辑稿》食货三五之三四﹝第四册第三二八三页﹞。
  『一』“敢有”至“罪之”,原仅“有违者”三字,据《宋会要辑稿》补。
『二』“若州破”以下文字原无,据右引补,然此三字疑有脱文。


        言常平之法奏    绍兴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常平之法,靖康初废提举官,唯罢散敛钱穀,馀则其法具存,悉兼领於宪司七八年矣,未闻朝廷每岁终以格法较诸路措置推行之能否,'以责其实效也。而军旅未息,用度百出,则收常平程课以助经费',况残破郡县逃绝田产不可以数计,'坊场河渡讬以停闭地界,利源尽入於私室。及神霄已废额,学校未养士。二浙又有所谓湖田草田米之类,名色不一。臣欲乞申严期,自兼领使者至州县守令,立为殿最之法,岁终稽考而劝惩之。《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三之一九﹝第四册第三二八三页﹞。


         万户以上县差京朝官奏    绍兴二年六月甲午
         州县之职,令尤近民。人之才否,'固不因京官、选人而增损,'但选人在官日浅,若未练历,又多投合上位,应副寄居,'意在干求,'必於改秩,'惴惴然惟惧忤物,安能抗劲节、任直道以行己乎?欲自今以往,'万户以上县尽差京朝官,每三五员再赴都堂审察,'然後颁降敕命,'则冗散疲懦者必汰,而天下宰令皆得材能之士,'不待督责而相先於政绩矣。《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六六。


         乞勸诱补治堤防圩岸奏     绍兴四年二月八日
         乞行下两浙诸州军府,'委官相度管下县分乡村,'勸诱有田产上中户,量出功料,'相度利害, ,预行补治隄防圩岸等,以备水患,'庶免将来有害民田。《宋会要辑稿》六一之一O八﹝第六册第五九二七页) 。﹝以上刘文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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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9 发表于: 2013-11-29
【186】全宋文  四O九八  张    嵲﹝二﹞
           陈元裴铎胡昭为讨捕李朝贼尽静各博一官内胡昭係文臣送人比类施行制
          潢池弄兵, 久而未殄;讨捕既靖,勸赏斯行。往服恩荣,益思报称《紫微集》卷一二。


【186】全宋文  四一O三  张    嵲﹝七﹞
     胡存等二十五人邢慎等一十三人崔平等十二人王琳等十九人田立等十二人王叔等四人谢青等四人为与贼接战阵殁并赠承信郎制
        尔等越自行间,'挺身死国,'载观忠壮, ,'良用尽伤。其并秩於武阶,用追荣其营魄。《紫微集》卷一八。

【186】全宋文  四一O四  张    嵲﹝八﹞
           试兵部尚书胡交修故父宗旦可特赠宣奉大夫制
           敕:.朕览观汉唐衣冠之盛',或四世五公而袭簪绂之旧,或一门七叶而并术艺之兴。孰兼二者之荣?繄我世臣之後。国朝胡氏,'江介大家,'爵位文章,'相继不坠。伯仲父子,鼎立於时,蝉联百年,寄深一代。具官某故父某,凭藉甚厚,'资才绝伦,'称其世德之馀,绰有名家之韻。未冠登名於计吏,中年振业於虞庠。谓当勃兴,'继承於世烈;遂蓄馀庆,克开於嗣人。硕德懿文,为吾法从;清流雅望,无愧前修。迹其事国之方,益见教忠之训。肆惟廟泽,'敷锡闵章。一品崇资,用褒于泉壤;九原英爽,'尚服夫恩光。可。《紫微集》卷一八。

【187】全宋文     卷四一一一   张    嵲﹝一五﹞
           直院胡侍郎启
           名擅区中,学该繫表。懿文华国,厚德镇浮。不遗骫骳之辞,猥置提衡之内。肆令固陋,亦预甄陛。《紫微集》卷二七。

【187】全宋文     卷四一一一   张    嵲﹝一五﹞
           贺中书胡舍人启
           德度清澄,神锋标映。仲山甫柔嘉维则,可以经邦;子太叔美秀而文,信能华国。某登门非旧,推毂惟新。从容荐达之私,委曲分光之意,夫何始望,敢以及兹!同前『一』。    《紫微集》卷二七。
   『一』“同前”二字原无,据文津阁库本补。案:此指以下省略文辞同前篇“恭惟”以下。


【1 8 7 】全宋文     卷四一一四  张    嵲﹝一八﹞
            代胡胜仲上同官知县
            拜恩纠职,惭叨棘宅之司;投迹属僚,喜藉花封之荫。顾循天幸,端匪人谋。窃钦制锦之风',尚後曳裾之日。念青衿为学,曾画虎之不成;今黄绶调官,乃攀能之有幸。操心雉径,属目骥才,姓名尚阻於典章,咫尺敢忘於奏记。蕲神明之眷佑,为民社而节宣。《紫微集》卷三O。

【1 8 7 】全宋文   卷四一二一  张    浚﹝一﹞
            论胡珵疏     建炎二年二月
            秘害省正字胡珵,挟谄媚之姿',具奸回之性,沾沾可鄙。自讬李纲,服童仆之役,而出入其寝室,朝夕交结,阴中善良。逮纲遭逐,营为百计',密招群小',鼓唱浮言。陈东之书,珵实笔削,意欲使布衣草莱之士,挟天子进退大臣之权。一时閧然,几致召乱。案珵罪状,天地不容。愿褫夺官爵,投之荒裔,永为臣子立党不忠之戒。《建炎以来繫年要录》卷一三。又见《宋代蜀文辑存》卷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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