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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古籍记载的历史名人传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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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 发表于: 2006-07-30
魏书 --列传列女第八十--胡长命妻张氏
乐部郎胡长命妻张氏,事故王氏甚谨。太安中,京师禁酒,张以姑老且患,私为醖之,为有司所纠。王氏诣曹自告曰:“老病须酒,在家私酿,王所为也。”张氏曰:“姑老抱患,张主家事,姑不知酿,其罪在张。”主司疑其罪,不知所处。平原王陆丽以状奏,高宗义而赦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看该作者 11 发表于: 2006-07-30
北齐书-第九卷补列传第一武成胡后
武成皇后胡氏,安定胡延之女。其母范阳卢道约女,初怀孕,有胡僧诣门曰:“此宅瓠芦中有月”,既而生后。天保初,选为长广王妃。产后主日,号鸣于产帐上。武成崩,尊为皇太后,陆媪及和士开密谋杀赵郡王睿,出娄定远、高文遥为刺史。和、陆谄事太后,无所不至。初武成时,后与诸阉人亵狎。武成宠幸和士开,每与后握槊,因此与后奸通。自武成崩后,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于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乃置百僧于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献寝处。以献为昭玄统。僧徒遥指太后以弄昙献,乃至谓之为太上者。帝闻太后不谨而未之信,后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于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帝自晋阳奉太后还邺,至紫陌,卒遇大风。舍人魏僧伽明风角,奏言即时当有暴逆事。帝诈云邺中有急,弯弓緾槊,驰入南城,令邓长颙幽太后北宫,仍有敕内外诸亲一不得与太后相见。久之,帝复迎太后。太后初闻使者至,大惊,虑有不测。每太后设食,帝亦不敢尝。周使元伟来聘,作《述行赋》,叙郑庄公克段而迁姜氏,文虽不工,当时深以为愧。齐亡入周,恣行奸秽。隋开皇中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看该作者 12 发表于: 2006-07-30
宋书-列传第十--胡籓
胡籓,字道序,豫章南昌人也。祖随,散骑常侍。父仲任,治书侍御史。籓少孤,居丧以毁称。太守韩伯见之,谓籓叔尚书少广曰:“卿此侄当以义烈成名。”州府辟召,不就。须二弟冠婚毕,乃参郗恢征虏军事。时殷仲堪为荆州刺史,籓外兄罗企生为仲堪参军,籓请假还,过江陵省企生。仲堪要籓相见,接待甚厚。籓因说仲堪曰:“桓玄意趣不常,每怏怏于失职。节下崇待太过,非将来之计也。”仲堪色不悦。籓退而谓企生曰:“倒戈授人,必至之祸。若不早规去就,后悔无及。”玄自夏口袭仲堪,籓参玄后军军事。仲堪败,企生果以附从及祸。籓转参太尉、大将军、相国军事。
  义旗起,玄战败将出奔,籓于南掖门捉玄马控,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故西人,一旦舍此,欲归可复得乎?”玄直以马鞭指天而已,于是奔散相失。追及玄于芜湖,玄见籓,喜谓张须无曰:“卿州故为多士,今乃复见王叔治。”桑落之战,籓舰被烧,全铠入水潜行三十许步,方得登岸。义军既迫,不复得西,乃还家。
  高祖素闻籓直言于殷氏,又为玄尽节,召为员外散骑侍郎,参军军事。从征鲜卑,贼屯聚临朐,籓言于高祖曰:“贼屯军城外,留守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高祖乃遣檀韶与籓等潜往,既至,即克其城。贼见城陷,一时奔走,还保广固累月。将拔之夜,佐史并集,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高祖帐里,众皆骇愕,以为不祥。籓起贺曰:“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陷之。从讨卢循于左里,频战有功,封吴平县五等子,除正员郎。寻转宁远将军、鄱阳太守。
  从伐刘毅。毅初当之荆州,表求东道还京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阙。高祖出倪塘会之。籓劝于坐杀毅,高祖不从。至是谓籓曰:“昔从卿倪塘之谋,无今举也。”又从征司马休之。复为参军,加建武将军,领游军于江津。徐逵之败没,高祖怒甚,即日于马头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数丈,休之临岸置阵,无由可登。高祖呼籓令上,籓有疑色,高祖奋怒,命左右录来,欲斩之。籓不受命,顾曰:“籓宁前死耳!”以刀头穿岸,少容脚指,于是径上,随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战,贼不能当,引退。因而乘之,一时奔散。
  高祖伐羌,假籓宁朔将军,参太尉军事,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籓重舰渡北岸,索虏牵得此舰,取其器物。籓气厉心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河北。贼骑五六百见籓来,并笑之。籓素善射,登岸射,贼应弦而倒者十许人,贼皆奔退,悉收所失而反。又遣籓及硃超石等追索虏于半城,虏骑数重,籓及超石所领皆割配新军,不盈五千,率厉力战,大破之。又与超石等击姚业于蒲坂,超石失利退还,籓收超石成舍资实,徐行而反,业不敢追。高祖还彭城,参相国军事。时卢循余党与苏淫贼大相聚结,以为始兴相。论平司马休之及广固功,封阳山县男,食邑五百户。
  少帝景平元年,坐守东府,开掖门,免官,寻复其职。元嘉四年,迁建武将军、江夏内史。七年,征为游击将军。到彦之北伐,南兗州刺史长沙王义欣进据彭城,籓出戍广陵,行府州事。转太子左卫率。十年,卒,时年六十二,谥曰壮侯。
  子隆世嗣,官至西阳太守。隆世卒,子乾秀嗣。籓庶子六十人,多不遵法度。籓第十四子遵世,为臧质宁远参军,去职还家,与孔熙先同逆谋,高祖以籓功臣,不欲显其事,使江州以他事收杀之。二十四年,籓第十六子诞世、第十七子茂世率群从二百余人攻破郡县,杀太守桓隆之、令诸葛和之,欲奉庶人义康。值交州刺史檀和之至豫章,讨平之。诞世兄车骑参军新兴太守景世、景世弟宝世,诣廷尉归罪,并徙远州。乾秀夺国。世祖初,徙者并得还。




南史---卷十七
列传第七-- 胡藩


胡藩字道序,豫章南昌人也。少孤,居丧以毁闻。太守韩伯见之,谓藩叔尚书少广曰:“卿此侄当以义烈成名。”州府辟不就,须二弟冠婚毕,乃参郗恢征虏军事。时殷仲堪爲荆州刺史,藩外兄罗企生爲仲堪参军。藩过江陵省企生,因说仲堪曰:“桓玄意趣不常,节下崇待太过,非将来计也。”仲堪不悦。藩退谓企生曰:“倒戈授人,必至大祸,不早去,后悔无及。”后玄自夏口袭仲堪,藩参玄后军军事。仲堪败,企生果以附从及祸。
  藩转参太尉大将军相国军事。宋武帝起兵,玄战败将出奔,藩扣马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故西人,一旦舍此,欲归可复得乎?”玄直以鞭指天而已。于是奔散相失,追及玄于芜湖。玄见藩喜谓张须无曰:“卿州故爲多士,今复见王修。”桑落之败,藩舰被烧,并铠入水,潜行三十许步,方得登岸。乃还家。
  武帝素闻藩直言于殷氏,又爲玄尽节,召参镇军军事。从征慕容超,超军屯聚临朐。藩言于武帝曰:“贼屯军城外,留守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帝乃遣檀韶与藩潜往,即克其城。贼见城陷,一时奔走,还保广固。围之,将拔之夜,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帝帐里,衆以爲不祥。藩贺曰:“苍黑者,胡虏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明旦攻城,陷之。从讨卢循于左里,频战有功,封吴平县五等子。
  寻除鄱阳太守,从伐刘毅。初,毅当之荆州,表求东道还建邺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阙。帝出倪塘会毅,藩请杀之,乃谓帝曰:“公谓刘卫军爲公下乎 ?”帝曰:“卿谓何如 ?“对曰:“夫豁达大度,功高天下,连百万之衆,允天人之望,毅固以此服公。至于涉猎记传,一咏一谈,自许以雄豪,加以夸伐,搢绅白面之士,辐凑而归,此毅不肯爲公下也。”帝曰:“吾与毅俱有克复功,其过未彰,不可自相图。”至是谓藩曰:“昔从卿倪塘之谋,无今举也。”
  又从征司马休之,复爲参军。徐逵之败没,帝怒,即日于马头岸度江。江津岸壁立数丈,休之临岸置阵,无由可登。帝呼藩令上,藩有疑色。帝怒,命左右录来,欲斩之。藩不受命,顾曰:“宁前死耳。”以刀头穿岸,劣容脚指径上,随之者稍多。及登,殊死战,败之。
  从伐关中,参太尉军事,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辎重舰度北岸,魏军牵得此舰。藩气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魏骑五六百,见藩来并笑之。藩素善射,登岸射之,应弦而倒者十许人。魏军皆退,悉收所失而反。又遣藩及朱超石等追魏军于半城,魏骑数万合围,藩及超石不盈五千,力战,大破之。武帝还彭城,参相国军事。论平司马休之及广固功,封阳山县男。元嘉中,位太子左卫率。卒,諡曰壮侯。子隆世嗣。
  藩诸子多不遵法度,第十四子遵世同孔熙先逆谋,文帝以藩功臣,不欲显其事,使江州以他事杀之。十六子诞世,十七子茂世,后欲奉庶人义康,交州刺史檀和之至豫章讨平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看该作者 13 发表于: 2006-07-30
南齐书--卷三十七--胡谐之
胡谐之,豫章南昌人也。祖廉之,治书侍御史。父翼之,州辟不就。谐之初辟州从事主簿,临贺王国常侍,员外郎,抚军行参军,晋熙王安西中兵参军,南梁郡太守。以器局见称。徙邵陵王南中郎中兵,领汝南太守,不拜。除射声校尉,州别驾。除左军将军,不拜,仍除邵陵王左军谘议。
  世祖顿盆城,使谐之守寻阳城,及为江州,复以谐之为别驾,委以事任。文惠太子镇襄阳,世祖以谐之心腹,出为北中郎征虏司马、扶风太守,爵关内侯。在镇毗赞,甚有心力。建元二年,还为给事中,骁骑将军,本州中正,转黄门郎,领羽林监。永明元年,转守卫尉,中正如故。明年,加给事中。三年,迁散骑常侍,太子右率。五年,迁左卫将军,加给事中,中正如故。
  谐之风形瑰润,善自居处,兼以旧恩见遇,朝士多与交游。六年,迁都官尚书。上欲迁谐之,尝从容谓谐之曰:“江州有几侍中邪?”谐之答曰:“近世唯有程道惠一人而已。”上曰:“当令有二。”后以语尚书令王俭,俭意更异,乃以为太子中庶子,领左卫率。
  谐之兄谟之亡,谐之上表曰:“臣私门罪衅,早备荼苦。兄弟三人,共相抚鞠,婴孩抱疾,得及成人。长兄臣谌之,复早殒没,与亡第二兄臣谟之衔戚家庭,得蒙训长,情同极荫。何图一旦奄见弃放,吉凶分违,不获临奉,乞解所职。”诏不许。改卫尉,中庶子如故。
  八年,上遣谐之率禁兵讨巴东王子响于江陵,兼长史行事。台军为子响所败,有司奏免官,权行军事如故。复为卫尉,领中庶子,本州中正。谐之有识计,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上所用人,皆如其言,虞悰以此称服之。十年,转度支尚书,领卫尉。明年,卒,年五十一。赠右将军、豫州刺史。谥曰肃。
  史臣曰:送钱赢两,言此无忘。一笥之怀,报以都尉。千金可失,贵在人心。夫谨而信,泛爱众,其为利也博矣。况乎先觉潜龙,结厚于布素?随才致位,理固然也。
  赞曰:到藉豪华,晚怀虚素。虞生富厚,侈不违度。刘实朝交,胡乃蕃故,颉颃亮采,康衢骋步。







南史--卷四十七列传第三十七 胡谐之
胡谐之,豫章南昌人也。祖廉之,书侍御史。父翼之,州辟不就。
  谐之仕宋爲邵陵王左军谘议。齐武帝爲江州,以谐之爲别驾,委以事任。
  建元二年,爲给事中、骁骑将军。上方欲奖以贵族盛姻,以谐之家人语傒音不正,乃遣宫内四五人往谐之家教子女语。二年后,帝问曰:“卿家人语音已正未?”谐之答曰:“宫人少,臣家人多,非唯不能得正音,遂使宫人顿成傒语。”帝大笑,遍向朝臣说之。
  永明五年,爲左卫将军,加给事中。谐之风采瑰润,善自居处,兼以旧恩见遇,朝士多与交游。六年,迁都官尚书。上欲迁谐之,尝从容谓曰:“江州有几侍中邪?”答曰:“近世唯程道惠一人而已。”上曰:“当令有二。”后以语尚书令王俭,俭意更异,乃以爲太子中庶子,领左卫率。
  谐之有识具,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上所用人,皆如其言。虞悰以此称服之。既居权要,多所徵求。就梁州刺史范柏年求佳马,柏年患之,谓使曰:“马非狗子,那可得爲应无极之求。”接使人薄,使人致恨归,谓谐之曰:“柏年云,胡谐是何傒狗,无厌之求。”谐之切齿致忿。时王玄邈代柏年,柏年称疾推迁不时还。谐之言于帝曰:“柏年恃其山川险固,聚衆欲擅一州。”及柏年下,帝欲不问,谐之又言:“见兽格得而放上山。”于是赐死。
  十年,谐之转度支尚书,领卫尉。明年卒,諡肃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看该作者 14 发表于: 2006-07-30
梁书--梁书卷第四十六-胡僧祐
胡僧祐,字愿果,南阳冠军人。少勇决,有武干。仕魏至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二年归国,频上封事,高祖器之,拜假节、超武将军、文德主帅,使戍项城。城陷,复没于魏。中大通元年,陈庆之送魏北海王元颢入洛阳,僧祐又得还国,除南天水、天门二郡太守,有善政。性好读书,不解缉缀。然每在公宴,必强赋诗,文辞鄙俚,多被嘲谑,僧祐怡然自若,谓己实工,矜伐愈甚。
  晚事世祖,为镇西录事参军。侯景乱,西沮蛮反,世祖令僧祐讨之,使尽诛其渠帅,僧祐谏,忤旨下狱。大宝二年,侯景寇荆陕,围王僧辩于巴陵,世祖乃引僧祐于狱,拜为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赴援。僧祐将发,谓其子曰:“汝可开两门,一门拟硃,一门拟白。吉则由硃门,凶则由白门。吾不捷不归也。”世祖闻而壮之。至杨浦,景遣其将任约率锐卒五千,据白塔,遥以待之。僧祐由别路西上,约谓畏己而退,急追之,及于南安芊口,呼僧祐曰:“吴儿,何为不早降?走何处去。”僧祐不与之言,潜引却,至赤砂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击约,大破之,擒约送于江陵。侯景闻之遂遁。世祖以僧祐为侍中、领军将军,征还荆州。承圣二年,进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余悉如故。西魏寇至,以僧祐为都督城东诸军事。魏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祐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于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俄而中流矢卒,时年六十三。世祖闻之,驰往临哭。于是内外惶骇,城遂陷。



南史
卷六十四
列传第五十四
胡僧佑

胡僧佑字愿果,南阳冠军人也。少勇决,有武干。仕魏位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三年避尔朱氏之难归梁。频上封事,武帝器之,拜文德主帅,使戍项城。魏克项城,因入北。中大通元年,陈庆之送魏北海王元颢入洛阳,僧佑又归梁,徐南天水、天门二郡太守,有善政。性好读书,爱缉缀,然文辞鄙野,多被嘲谑,而自谓实工,矜伐弥甚。
  晚事梁元帝。侯景之乱,西沮蛮反,元帝令僧佑讨之,使尽诛其渠帅。僧佑谏忤旨,下狱。
  大宝二年,景围王僧辩于巴陵,元帝乃引僧佑于狱,拜爲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援僧辩。将发泣下,谓其子屺曰:“汝可开朱白二门,吾不捷则死。吉则由朱,凶则由白也。”元帝闻而壮之。前至赤沙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大败景将任约军,禽约送江陵。侯景闻之遂遁。后拜领军将军,厚自封殖。以所加鼓吹恒置斋中,对之自娱。人曰:“此是羽仪,公名望隆重,不宜若此。”答曰:“我性爱之,恒须见耳。”或出游亦以自随,人士笑之。
  承圣二年,爲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及魏军至,以僧 佑爲都督城东诸军事。俄中流矢卒,城遂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看该作者 15 发表于: 2006-07-30
陈书-陳書卷一十二-胡颖
胡颖,字方秀,吴兴东迁人也。其先寓居吴兴,土断为民。颖伟姿容,性宽厚。梁世仕至武陵国侍郎,东宫直前。出番禺,征讨俚洞,广州西江督护。高祖在广州,颖仍自结高祖,高祖与其同郡,接遇甚隆。及南征交趾,颖从行役,馀诸将帅皆出其下。及平李贲,高祖旋师,颖隶在西江,出兵多以颖留守。
  侯景之乱,高祖克元景仲,仍渡岭援台,平蔡路养、李迁仕,颖皆有功。历平固、遂兴二县令。高祖进军顿西昌,以颖为巴丘县令,镇大皋,督粮运。下至豫章,以颖监豫章郡。高祖率众与王僧辩会于白茅湾,同讨侯景,以颖知留府事。
  梁承圣初,元帝授颖假节、铁骑将军、罗州刺史,封汉阳县侯,邑五百户。寻除豫章内史,随高祖镇京口。齐遣郭元建出关,都督侯瑱率师御之。高祖选府内骁勇三千人配颖,令随瑱,于东关大破之。三年,高祖围广陵,齐人东方光据宿预请降,以颖为五原太守,随杜僧明援光,不克,退还,除曲阿令。寻领马军,从高祖袭王僧辩。又随周文育于吴兴讨杜龛。绍泰元年,除假节、都督南豫州诸军事、轻车将军、南豫州刺史。太平元年,除持节、散骑常侍、仁威将军。寻兼丹阳尹。
  高祖受禅,兼左卫将军,馀如故。永定三年,随侯安都征王琳,于宫亭破贼帅常众爱等。世祖嗣位,除侍中、都督吴州诸军事、宣惠将军、吴州刺史。不行,寻为义兴太守,将军如故。天嘉元年,除散骑常侍、吴兴太守。其年六月卒,时年五十四。赠侍中、中护军,谥曰壮。二年,配享高祖庙庭。子六同嗣。
  颖弟铄,亦随颖将军。颖卒,铄统其众。历东海、豫章二郡守,迁员外散骑常侍。随章昭达南平欧阳纥,为广州东江督护。还预北伐,除雄信将军、历阳太守。太建六年卒,赠桂州刺史。



南史

卷六十七
列传第五十七
胡颖
梁承圣初,元帝授颖罗州刺史,封汉阳县侯。寻除豫章内史,随武帝镇京口。齐遣郭元建出东关,武帝令颖率府内骁勇随侯瑱,于东关大破之。后从武帝袭王僧辩,又随周文育于吴兴讨杜龛。武帝受禅,兼左卫将军。
  天嘉元年,除散骑常侍,吴兴太守。卒官,諡曰壮。二年,配享武帝庙庭。子六同嗣。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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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列传第四十--胡叟
胡叟,字伦许,安定临泾人也。世有冠冕,为西夏著姓。叟少聪敏,年十三,辨疑释理,知名乡国。其意之所悟,与成人交论,鲜有屈焉。学不师受,友人劝之,叟曰:“先圣之言,精义入神者,其唯《易》乎?犹谓可思而过半。末世腐儒,粗别刚柔之位,宁有探赜未兆者哉?就道之义,非在今矣。”及披读群籍,再阅于目,皆诵于口。好属文,既善为典雅之词,又工为鄙俗之句。以姚政将衰,遂入长安观风化,隐匿名行,惧人见知。时京兆韦祖思,少阅典坟,多蔑时辈,知叟至,召而见之。祖思习常,待叟不足,叟聊与叙温凉,拂衣而出。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而反乎?”叟对曰:“论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也。”遂不坐而去。至主人家,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有八矣。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黩。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世犹传诵之,以为笑狎。
  叟孤飘坎壈,未有仕路,遂入汉中。刘义隆梁秦二州刺史冯翊吉翰,以叟才士,颇相礼接。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未几,翰迁益州,叟随入蜀,多为豪俊所尚。时蜀沙门法成,鸠率僧旅,几于千人,铸丈六金像。刘义隆恶其聚众,将加大辟。叟闻之,即赴丹阳,启申其美,遂得免焉。复还于蜀。法成感之,遗其珍物,价直千余匹。叟谓法成曰:“纬萧何人,能弃明珠?吾为德请,财何为也?”一无所受。
  在益土五六载,北至杨难当,乃西入沮渠,牧犍遇之不重。叟亦本无附之之诚,乃为诗示所知广平程伯达。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暗排疏宾。直途既以塞,曲路非所遵。望卫惋祝鮀,眄楚悼灵均。何用宣忧怀,托翰寄辅仁。”伯达见诗,谓叟曰:“凉州虽地居戎域,然自张氏以来,号有华风。今则宪章无亏,曷祝鮀之有也?”叟曰:“古人有言:君子闻鞞鼓之声,则思战争之士。贵主奉正朔而弗淳,慕仁义而未允,地陋僻而僭徽号。居小事大,宁若兹乎?徐偃之辙,故不旋踵矣。吾之择木,夙在大魏,与子暂违,非久阔也。”岁余,牧犍破降。
  叟既先归国,朝廷以其识机,拜虎威将军,赐爵始复男。家于密云,蓬室草筵,惟以酒自适。谓友人金城宗舒曰:“我此生活,似胜焦先,志意所栖,谢其高矣。”后叟被征至,谢恩,并献诗一篇。高宗时召叟及舒,并使作檄刘骏、蠕蠕文。舒文劣于叟,舒寻归家。
  叟不治产业,常苦饥贫,然不以为耻。养子字螟蛉,以自给养。每至贵胜之门,恆乘一牸牛,敝韦袴褶而已。作布囊,容三四斗,饮啖醉饱,便盛余肉饼以付螟蛉。见车马荣华者,视之蔑如也。尚书李敷,尝遗之以财,都无所取。初,叟一见高允,曰:“吴郑之交,以纟宁缟为美谈;吾之于子,以弦韦为幽贽。以此言之,彼可无愧也。”于允馆见中书侍郎赵郡李璨,璨被服华靡,叟贫老衣褐,璨颇忽之。叟谓之曰:“老子今若相许,脱体上袴褶衣帽,君欲作何计也?”讥其惟假盛服。璨惕然失色。
  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则泪下,若孺子之号。春秋当祭之前,则先求旨酒美膳,将其所知广宁常顺阳、冯翊田文宗、上谷侯法俊,携壶执榼,至郭外空静处,设坐奠拜,尽孝思之敬。时敦煌汜潜,家善酿酒,每节,送一壶与叟。著作佐郎博陵许赤虎、河东裴定宗等谓潜曰:“再三之惠,以为过厚。子惠于叟,何其恆也?”潜曰:“我恆给祭者,以其恆于孝思也。”论者以潜为君子矣。顺阳等数子,禀叟奖示,颇涉文流。
  高闾曾造其家,值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浊酒蔬食,皆手自办集。其馆宇卑陋,园畴褊局,而饭菜精洁,醯酱调美。见其二妾,并年衰跛眇,衣布穿敝。闾见其贫约,以物直十余匹赠之,亦无辞愧。闾作《宣命赋》,叟为之序。密云左右,皆祗仰其德,岁时奉以麻布谷麦,叟随分散之,家无余财。年八十而卒。
  叟元妻敦煌宋氏,先亡,无子。后庶养者,亦皆早夭,竟以绝后。叟死,无有家人营主凶事,胡始昌迎而殡之于家,葬于墓次。即令一弟继之,袭其爵始复男、虎威将军。叟与始昌虽为宗室,而性气殊诡,不相好附。于其存也,往来乃简,及亡而收恤至厚,议者以为非必敦哀疏宗,或缘求利品秩也。



北史

北史卷三十四
列传第二十二
胡叟,字伦许,安定临泾人也,世为西夏著姓。叟少聪慧,年十三,辩疑释理,鲜有屈焉。学不师受,拔读群籍,再阅于目,皆诵焉。好属文,既善典雅之词,又工鄙欲之句。
  以姚氏将衰,遂入长安观风化。隐匿名行,惧人见知。时京兆韦祖思少阅典坟,多蔑时彦,待叟不足。叟拂衣而出,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返乎?”叟曰:“论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遂归主人,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八矣。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黩。人皆奇其才,畏其笔。
  叟孤飘坎壈,未有仕路,遂入汉中。宋梁、秦二州刺史冯翊吉翰颇相礼接。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未几,翰迁益州,叟随入蜀。时蜀沙门法成率僧数千人铸丈六金像,宋文帝恶其聚众,将加大辟。叟闻之,即赴丹杨,启申其美,遂免。复还蜀,法成遗其珍物,价直千余匹,叟一无所受。
  后入沮渠牧犍,牧犍遇之不重,叟乃为诗,示所知广平程伯达。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暗排疏宾;直途既已塞,曲路非所遵。望卫惋祝鮀,眄楚悼灵均。何用宣忧怀,托翰寄辅仁。”伯达见诗,谓曰:“凉州虽地居戎域,然自张氏以来,号有华风。今则宪章无亏,何祝鮀之有?”叟曰:“贵主奉正朔而弗淳,慕仁义而未允。吾之择木,夙在大魏,与子暂违,非久阔也。”岁余,牧犍破降。
  叟既先归魏,朝廷以其识机,赐爵始复男。家于密云,蓬室草筵,唯以酒自适。谓友人金城宗舒曰:“我此生活,似胜焦先,志意所栖,谢其高矣。”文成时,召叟及舒,并使作檄,檄宋、蠕蠕。舒文劣于叟。寻归家,不事产业,常苦饥贫,然不以为耻。养子字螟蛉,以自给养。每至贵胜门,恆乘一牸牛,弊韦袴褶而已。作布囊。容三四斛,饮啖醉饱,盛余肉饼以付螟蛉。见车马荣华者,视之蔑如也。尚书李敷尝遗以财,都无所取。初,叟一见高允曰:“吴、郑之交,以纟宁缟为美谈;吾之于子,以弦韦为幽贽。以此言之,彼可无愧也。”于允馆见中书侍郎赵郡李璨,被服华靡;叟贫老衣褐,璨颇忽之。叟谓曰:“李子,今若相脱体上袴褶衣帽,君欲作何许也?”讥其惟假盛服。璨惕然失色。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则泪下若孺子号。春秋当祭之前,则先求旨酒美膳,将其所知广宁常顺阳、冯翊田文宗、上谷侯法俊,提壶执俎,至郭外空静处,设坐奠拜,尽孝思之敬。时燉煌汜潜家善酿酒,每节送一壶与叟。著作佐郎博陵许赤武、河东裴定宗等谓潜曰:“再三之惠,以为过厚,子惠于叟,何其恆也?”潜曰:“我恆给祭者,以其恆于孝思也。”论者以潜为君子矣。顺阳等数子,禀叟奖示,颇涉文流。
  高闾曾造其家,遇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浊酒蔬食,皆手自办。然案其馆宇卑陋,园畴褊局,而饭菜精洁,醢酱调美。见其二妾,并年衰跛眇,衣布穿弊。闾见其贫,以衣物直十余匹赠之,亦无辞免。闾作《宣命赋》,叟为之序。密云左右皆祗仰其德,岁时奉以布麻谷麦,叟随分散之,家无余财。卒,无子。无家人营主凶事,胡始昌迎殡之于家,葬于墓次。即令弟继之,袭其爵始复男、武威将军。叟与始昌虽宗室,性气殊诡,不相附,其存,往来乃简;及亡,而收恤至厚。议者以为非必敦哀疏宗,或缘求利品秩也。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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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列传第四十--胡方回
胡方回,安定临泾人。父义周,姚泓黄门侍郎。方回,赫连屈丐中书侍郎。涉猎史籍,辞彩可观,为屈丐《统万城铭》、《蛇祠碑》诸文,颇行于世。世祖破赫连昌,方回入国。雅有才尚,未为时所知也。后为北镇司马,为镇修表,有所称庆。世祖览之嗟美,问谁所作。既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迁侍郎,与太子少傅游雅等改定律制。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贤,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子始昌,亦长者,有父风。历位南部主书。子丑孙,中书学生、秘书郎、中散。世不治产业,家甚贫约。兄弟并早亡。

北史

北史卷三十四
列传第二十二
胡方回,安定临泾人也。父义周,姚泓黄门侍郎。方回仕赫连屈丐为中书侍郎。涉猎史籍,辞彩可观,为屈丐《统万城铭》、《蛇祠碑》诸文,颇行于世。太武破赫连昌,方回入魏,未为时知。后为北镇司马,为镇修表,有所称荐,帝览之嗟美。闾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迁侍郎,与太子少傅游雅等改定律制。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贤,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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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列传外戚第七十一下--胡国珍
胡国珍,字世玉,安定临泾人也。祖略,姚兴渤海公姚逵平北府谘议参军。父渊,赫连屈丐给事黄门侍郎。世祖克统万,渊以降款之功赐爵武始侯。后拜河州刺史。
  国珍少好学,雅尚清俭。太和十五年袭爵,例降为伯。女以选入掖庭,生肃宗,即灵太后也。肃宗践祚,以国珍为光禄大夫。灵太后临朝,加侍中,封安定郡公,给甲第,赐帛布绵谷奴婢车马牛甚厚。追崇国珍妻皇甫氏为京兆郡君,置守冢十户。尚书令、任城王澄奏,安定公属尊望重,亲贤群瞩,宜出入禁中,参谘大务。诏可。乃令入决万几。寻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如故,赏赐累万。又赐绢岁八百匹,妻梁四百匹,男女姊妹兄弟各有差,皆极丰赡。国珍与太师、高阳王雍,太傅、清河王怿,太保、广平王怀,入居门下,同釐庶政。诏依汉车千秋、晋安平王故事,给步挽一乘,自掖门至于宣光殿得以出入,并备几杖。后与侍中崔光俱授帝经,侍直禁中。国珍寻上表,陈刑政之宜。诏皆施行。延和初,加国珍使持节、都督、雍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开府。灵太后以国珍年老,不欲令其在外,且欲示以方面之荣,竟不行。迁司徒公,侍中如故,就宅拜之。灵太后、肃宗率百僚幸其第,宴会极欢。又追京兆郡君为秦太上君,太上君景明三年薨于洛阳,于此十六年矣。太后以太上君坟痤卑局,更增广,为起茔域门阙碑表。侍中崔光等奏:“案汉高祖母始谥曰昭灵夫人,后为昭灵后,薄太后母曰灵文夫人,皆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奉守。今秦太上君未有尊谥,陵寝孤立,即秦君名,宜上终称,兼设扫卫,以慰情典。请上尊谥曰孝穆,权置园邑三十户,立长丞奉守。”太后从之。封国珍继室梁氏为赵平郡君,元叉妻拜为女侍中,封新平郡君,又徒封冯翊君。国珍子祥妻长安县公主,即清河王怿女也。
  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齐洁,自强礼拜。至于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像,发第至阊閤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热增甚,因遂寝疾。灵太后亲侍药膳。十二日薨,年八十。给东园温明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赠布五千匹、钱一百万、蜡千斤。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太后还宫,成服于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肃宗服小功服,举哀于太极东堂。又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齐,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齐,二七人出家。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之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临死与太后诀云:“母子善治天下,以万人之心。勿视大臣面也。”殷勤至于再三。又及其子祥,云:“我唯有一子,死后勿如比来威抑之。灵太后以其好戏,时加威训。国珍故以为言。
  始国珍欲就祖父西葬旧乡,后缘前世诸胡多在洛葬,有终洛之心。崔光尝对太后前问国珍:“公万年后为在此安厝,为归长安?”国珍言当陪葬天子山陵。及病危,太后请以后事,竟言还安定,语遂昏忽。太后问清河王怿与崔光等,议去留。怿等皆以病乱,请从先言。太后犹记崔光昔与国珍言,遂营墓于洛阳。太后虽外从众议,而深追临终之语,云:“我公之远慕二亲,亦吾之思父母也。”
  追崇假黄钺、使持节、侍中、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太尉公、司州牧,号太上秦公,加九锡。葬以殊礼,给九旒銮辂,虎贲、班剑百人,前后部羽葆彭吹,辒辌车;谥文宣公;赐物三千段、粟一千五百石。又诏赠国珍祖父兄、父兄,下逮从子,皆有封职。持节就安定监护丧事。灵太后迎太上君神柩还第,与国珍俱葬,赠襚一与国珍同。及国珍神主入庙,诏太常权给以轩悬之乐、六佾之舞。初国珍无男,养兄真子僧洗为后,后纳赵平君,生子祥。
  祥,字元吉,袭封。故事,世袭例皆减邑,唯祥独得全封。赵平君薨,给东园秘器,肃宗服小功服,举哀于东堂。灵太后服齐衰期。葬于太上君墓左,不得祔合。祥历位殿中尚书、中书监、侍中,改封东平郡公。薨,赠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谥曰孝景。
  僧洗,字湛辉。封爰德县公,位中书监、侍中,改封濮阳郡公。僧洗自永安后废弃,不预朝政。天平四年薨,诏给东园秘器,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雍州刺史,谥曰孝。
  真长子宁,字惠归。袭国珍先爵,改为临泾伯,后进为公。历歧泾二州刺史。卒,谥曰孝穆。女为清河王亶妃,生孝静皇帝。武定初,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谥曰孝昭。
  子虔,字僧敬。元义之废灵太后,虔时为千牛备身,与备身张车梁等谋杀义。事发,义杀车渠等,虔坐远徒。灵太后反政,征为吏部郎中。太后好以家人礼与亲族宴戏,虔常致谏,由是后宴谑多不预焉。出为泾州刺史,封安阳县侯。兴和三年,以帝元舅超迁司空公。薨,赠太傅、太尉公、尚书仆射、徐州刺史,谥曰宣。葬日,百官会葬,乘舆送于郭外。子长粲。



北史

北史卷八十
列传第六十八  外戚
胡国珍,字世玉,安定临泾人也。祖略,姚兴勃海公姚逵平北府谘议参军。父深,赫连屈丐给事黄门侍郎。太武克统万,深以降款之功,赐爵武始侯。后拜河州刺史。
  国珍少好学,雅尚清俭。太和十五年袭爵,例降为伯。女以选入掖庭,生明帝,即灵太后也。孝明帝践祚,以国珍为光禄大夫。灵太后临朝,加侍中,封安定郡公。追崇国珍妻皇甫氏为京兆郡君,置守冢十户。尚书令、任城王澄奏,安定公宜出入禁中,参谘大务。诏屈公入决万机。寻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如故。赐绢,岁八百疋,妻梁四百匹,男女姊妹各有差。国珍与太师高阳王雍、太傅清河王怿、太保广平王怀入居门下,同厘庶政。诏依汉车千秋、晋安平王故事,给步挽一乘,自掖门至于宣光殿,得以出入,并备几杖。后与侍中崔光,俱授帝经,侍直禁中。国珍上表陈刑政之宜,诏皆施行。
  延和初,加国珍使持节、都督、雍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开府。灵太后以国珍年老,不欲令其在外,且欲示以方面之荣,竟不行。迁司徒公,侍中如故。就宅拜之。灵太后、明帝率百僚幸其第,宴会极欢。又追京兆郡君为秦太上君。太上君景明三年薨于洛阳,于此十六年矣。太后以太上君坟瘗卑局,更增广,为起茔域门阙碑表。侍中崔光等奏:“按汉高祖母始谥曰昭灵夫人,后为昭灵后;薄太后母曰灵文夫人,皆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奉守。今秦太上君未有尊谥,陵寝孤立,即秦君名,宜上终称,兼设扫卫,以慰情典。请上尊谥曰孝穆,权置园邑三十户,立长丞奉守。”太后从之。封国珍继室梁氏为赵平郡君。元叉妻拜为女侍中,封新平郡君,又徙封冯翊君。国珍子祥妻长安县公主,即清河王怿女也。
  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洁齐,自礼拜。至于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像,发第至阊阖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热增甚,因遂寝疾。灵太后亲侍药膳,十二日薨,年八十。给东园温明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赠布五千匹,钱一百万,蜡千斤。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太后还宫,成服于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明帝服小功服,举哀于太极东堂。又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斋,斋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斋,二七人出家。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临死,与太后诀,云“母子善临天下”,殷勤至于再三。又及其子祥云,“我唯有一子,死后勿如比来威抑之”。灵太后以其好戏,时加威训,国珍故以为言。
  始国珍欲就祖、父,西葬旧乡。后缘前世诸胡多在洛葬,有终洛之心。崔光尝对太后前问国珍:“国公万年后,为在此安厝?为归长安?”国珍言:“当陪葬天子山陵。”及病危,太后请以后事,竟言还安定。语遂惛忽。太后问清河王怿与崔光等,议去留。怿等皆以病乱,请从先言。太后犹记崔光昔与国珍言,遂营墓于洛阳。太后虽外从众议,而深追临终之语,云:“我公之远慕二亲,亦吾之思父母也。”追崇假黄钺、使持节、侍中、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太尉公、司州牧,号太上秦公,加九锡,葬以殊礼。给九旒銮辂,武贲班剑百人,前后部羽葆鼓吹,巉辌车,谥曰文宣公。赐物三千段,粟一千五百石。又诏赠国珍祖父、父,兄下逮从子,皆有封职。持节就安定监护丧事。灵太后迎太上君神柩还第,与国珍俱葬,赠襚一与国珍同。及国珍神主入庙,诏太常权给以轩县之乐,六佾之舞。
  初,国珍无男,养兄真子僧洗为后。后纳赵平君,生子祥,字元吉,袭封。故事,世袭例皆减邑,唯祥独得全封。赵平君薨,给东园秘器,明帝服小功服,举哀于东堂,灵太后服齐衰期。葬于太上君墓左,不得祔合。祥历位殿中尚书、中书监、侍中,改封平凉郡公。薨,赠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谥曰孝景。
  僧洗字湛辉,封爰德县公,位中书监、侍中,改封濮阳郡公。僧洗自永安后废弃,不预朝政。天平四年,薨。诏给东园秘器,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雍州刺史,谥曰孝。
  真长子宁,字惠归,袭国珍先爵,改为临泾伯,后进为公。历岐泾二州刺史,卒,谥曰孝穆。女为清河王亶妃,生孝静皇帝。武定初,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谥曰孝昭。
  子虔,字僧敬。元叉之废灵太后,虔时为千牛备身,与备身张车渠等谋叉。事发,叉杀车渠等,虔坐远徙。灵太后反政,征为吏部郎中。太后好以家人礼与亲族宴戏,虔常致谏,由是,后宴谑多不预焉。出为泾州刺史,封安阳县侯。兴和三年,以帝元舅,超迁司空公。薨,赠太傅、太尉公、尚书仆射、徐州刺史,谥曰宣。葬日,百官会葬,乘舆送于郭外。子长粲。
  长粲仕齐,累迁章武太守,为政清静,颇得人和。除兼并省尚书左丞,当官正色,无所回避。尚书左仆射赵彦深密勿枢要,中书舍人裴泽便蕃左右,以殿门受拜,皆弹纠之。彦深等颇有恨言,长粲不以介意。后主践祚,长粲被敕,与黄门冯子琮出入禁中,专典敷奏。武成还鄴,后主在晋阳,长粲仍受委留后。后主从武成还鄴,仍敕在京省判度支尚书,监议五礼。武成崩,与领军娄定远、录尚书赵彦深、左仆射和士开、高文遥、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右仆射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于后定远、文遥并出,唐邕专典外兵,綦连猛、高阿那肱别总武任,长粲常在左右,兼宣诏令。从幸晋阳。后主既富于春秋,庶事皆相归委。长粲尽心毗奉,甚得名誉。又正为侍中。丁母忧,给假驰驿奔丧。寻有诏,起复前任。陇东王长仁心欲入处机要之地,为执政不许。长仁疑长粲通谋,大以为恨,言于太后,发其阴私,请出为州。太后为言于后主,不获已,从焉。除赵州刺史。及辞,眷恋流涕,后主亦悯然慰勉之。至州,存心政事,为人吏所怀。因沐发,手不得举,失瘖,卒于州。后主闻而伤悼,在朝文武嗟叹,咸惜之。赠司空公、尚书左仆射、瀛州刺史,谥文贞公。
  长粲性温雅,在官清洁。但始居要密,便为子叔泉取清河王崔德俭女为妻。在晋阳处分,用妻弟王逖与德俭对为司徒主簿,时论以此讥之。又性好内。有一侍婢,其妻王骄妒,手刺杀之,为此忿恨,数年不相见。亲表为之语曰:“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后纳妾李氏,仍与王氏别宅,亦无朝拜之礼。嫠妇公孙氏也,已杀三夫,长粲不信,强取之,令与李氏同住,未期而亡。子仲操,位陈留太守。次叔泉,通直散骑侍郎。
  先是,望气者上言,太白食昴,法当大赦。和士开奏闻,诏降罪人以应之。尚书左仆射徐之才谙练往事,语士开曰:“天垂象,见吉凶,有成灾者,有不成灾者。案昴,赵分,或云赵地有灾。古者,王侯各在封邑,故分野有灾,当其君长。今吾等虚名,竟不之国。刺史专令一境,善恶所归,比来多以刺史为验。”未几而长粲死焉。
  宁弟盛,字归兴,位左卫将军,赐爵江阳男。历幽、瀛二州刺史,为政清静,人吏爱之。转冀州刺史,卒,赐司徒公、录尚书事、定州刺史,追封阳平郡公,谥曰懿穆。明帝后纳其女为皇太后。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只看该作者 19 发表于: 2006-07-30
北齐书--第四十八卷补列传第四十[一]--胡长仁
胡长仁,字孝隆,安定临泾人,武成皇后之兄。父延之,魏中书令。长仁累迁右仆射及尚书令。世祖崩,预参朝政,封陇东王。左丞邹孝裕、[九]郎中陆仁惠、卢元亮厚相结托。长仁每上省,孝裕必方驾而来。省务既繁,簿案堆积,令史欲谘都座,日有百数。孝裕屏人私话,朝退亦相随,仁惠、元亮又伺间而往,停断公事,时人号为三佞,长仁私游密席,处处追寻。孝裕劝其求进,和士开深疾之,于是奏除孝裕为章武郡守,元亮等皆出。孝裕又说长仁曰:"王阳卧疾,士开必来,因而杀之。入见太后,不过百日失官,便代其处。"士开知其谋,徙孝裕为北营州建德郡守。后长仁倚亲,骄豪无畏惮。士开出为齐州刺史。长仁怨愤,谋令刺士开,事觉,遂赐死。寻而后主纳长仁女为后,重加赠谥,长仁弟等前后七人并赐王爵,合门贵盛。[一○]
  从祖兄长粲。父僧敬,即魏孝静帝之舅,位至司空。长粲少而敏悟,以外戚起家给事中,迁黄门侍郎。后主践祚,长粲被□与黄门冯子琮出入禁中,专典敷奏。世祖崩,与领军娄定远、录尚书赵彦深、和士开、高文遥、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仆射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于后,定远、文遥并出,唐邕专典外兵,綦连猛、高阿那肱别总武任,长粲常在左左,兼宣诏令,从幸晋阳。后主即位,富于春秋,庶事皆归委长粲,长粲尽心毗奉,甚得名誉。又为侍中。长仁心欲入处机要之地,为执政不许,长仁疑长粲通谋,大以为恨。遂言于太后,发其阴私,请出为州,后主不得已从焉。除赵州刺史。及辞,长粲流涕,后主亦悯默。至州,因沐发手不得举,失音,卒。



北史

北史卷八十
列传第六十八  外戚
胡长仁,字孝隆,安定临泾人,齐武成皇后长兄也。父延之,魏中书令、兗州刺史。大宁中,赠司空公。
  长仁以内戚,历位尚书左仆射、尚书令。及武成崩,预参朝政,封陇东郡王。左丞郦孝裕、郎中陆仁惠、卢元亮厚相结讬。长仁每上省,孝裕必方驾而来。省务既繁,簿案堆积,令史欲谘都坐者,日有百数。孝裕屏人私话,朝退亦相随。仁惠、元亮又伺闲而往,停断公事,人号为三佞。长仁私游仄密,处处追寻。孝裕劝其求进,和士开深疾之,于是奏除孝裕为章武郡守,元亮为淮南郡守,仁惠为幽州长史。孝裕又说长仁曰:“王阳卧疾,和士开必来,因而杀之。入见太后,不过百日失官,便代其处。”士开知其谋,更徙孝裕为北营州建德郡守。长仁每干执事,求为领军。将相文武以主上富于春秋,母后家不可专政,故抑而不许。以本官摄选。长仁性好威福,意犹未尽。先是尚书胡长粲奏事内省,长仁疑粲间己,苦请太后出之。
  天统五年,从驾自并还鄴,夜发滏口,帝以夜漏尚早,停于路傍。长仁后来,谓是从行诸贵,遂遣门客程牙驰骑呼问。帝遣中尚食陈德信问是何人,牙不答而走。帝命左右追射之。既而捉获,因令壮士扑之,决马鞭二百,牙一宿便死。士开因此,遂令德信列长仁倚亲骄豪无畏惮。由是,除齐州刺史。及辞于昭阳,列仗引见,长仁不敢发语,唯泣涕横流。到任,启求暂归,所司不为奏。怨愤,谋令冀州人李揩墙刺和士开,其弟长咸告之。士开密与祖孝徵议之,孝徵引汉文帝杀薄昭为故事,于是敕遣张固、刘桃枝驰驿诣齐州,责长仁谋害宰辅,遂赐死。
  先是,太白食昴,占者曰:“昴为赵分,不利胡王。”长仁未几死。长仁性好歌舞,饮酒至数斗不乱。自至齐州,每进酒后,必长叹欷歔,流涕不自胜,左右莫不怪之。
  寻而后主纳长仁女为后,重加赠。长仁子君璧,袭爵陇东王。君璧弟君璋,及长仁弟长雍等,前后七人并赐爵,合门贵盛。后废后,稍稍黜退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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