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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胡志盛整理
回帖:【1 90】全宋文卷四一八一胡寅(二九)
嶽州學記
學之失有五,而其難有二,蓋自書契已來,至於今上下數千年,紙墨之傳以萬號,卷不知其幾也。則有溺於名數者焉,則有囿於訓詁者焉,則有役於記誦者焉,則有耽於文詞者焉,則有惑於异端者焉。夫是之謂五失。豪傑之士慨然自拔於流俗,曰,道德性命聖人之奧也,豈是五者之謂哉?索之以私誌,廣之以辯言,言之成文而持之有故,材出其下者滔滔是也。則和而從之曰:「是誠得聖人之奧矣」。今跡其言曰:天道高遠,資之無深也,居之無安也,雖欲不變,亦末由矣。終於惑异端,迷義利,舉外夷雜霸偏駁之具,參亂正教,談高語妙,係風拾瀋,而使人紀人綱淪胥於無父與君之極,其勢然也。故學而得正,一難也。明善審是,擇中庸,知正當,不身踐之猶無有也。是二難也。自漢、唐已來,取士之製不本乎先王,夏侯勝明經,則希望青紫之拾,桓榮稽古,則誇侈車馬之賜。跋於五失,而寇於二難,惟利是趨,俗遠益弊,先聖先師大學之道幾於熄矣。天子閔焉。乃詔中外興复庠校,罷三傳,出問目,以尊經世之書。退詩賦,厭雕篆,以隆六籍之訓。著為邪說者,毀其板,黜其人,示道術之統於一。德意美矣。巴陵古郡,地挾湖山之勝,長材秀民,多出其間。太守趙侯尚之、通判董君時敏、教授齊君稷奉承詔旨,曾未閱時,黌字一新。屬某經從,見委為記,而諸生之請抑又勤焉。曾子曰:「為人謀而不忠乎?」某雖固陋,改不竭所聞語之。或問:「然則何以去二難而離五失耶」?將應之曰:「孟氏所受於子思,至於今不絕者,子思得之曾子,曾子傳之仲尼,其言在《語》、《孟》、《中庸》之中,其則不遠也。造之得門,進之得序,遊而泳之有樂,積而久之有成,視形名度數之詳,箋注釋文之精,聞見誦習之多,語言辭采之利,猶冥鴻之過贈弋,巨魚之睨數罟也。支離穿穴,而配合撰作者無之。口筆尹﹑旦而施設申﹑商者無之。蘧廬孔、孟,而歸宿老、釋者無之。必信趨汶之辭,異乎出兕毀玉者矣。必信莫春詠歸異乎夫子哂之者矣。必信可仕不仕,異乎學為千祿者矣。必信潔己辭粟,异乎為人聚斂者。以《詩》理情而養性,以《書》監古而决今,以《易》從道而隨時,以《春秋》正己而正物。心日廣,體日胖,德日進,業日修,用则致君堯舜,措俗成康,舍則獨善其身,不顧乎外。非此族也,夫亦何足道於闕里之前哉!《斐然集》卷二〇。又见光绪《巴陵县志》卷一七,光绪《湖南通志》卷六四
桂陽監學記
紹興十二年五月,製詔郡邑崇复庠序。知桂陽監﹑左朝奉大夫無棣張侯修以書抵某曰:「修不敏,守蕞爾國而黌序一新,永惟德意所覃,興廢舉墜,不可無述,敢請書之。」某曰:「鋪張彌文,為太平盛觀,乃朝廷大典,非一邦專美。後世尚論,且將以其時考之,豈當率爾而形容也。若夫教與學之多術,誌士固思其上者,試為子矜誦之。蓋三代之於人才,自幼童而教養加焉,皆輔成德行之具,薰陶漸漬,曆數十年,德立行修,可以仕矣,然後在上者舉而用之。士未尝有求也。世遠道喪,科舉之法設,父韶其子,兄詔其弟,鼓篋摳衣,登門投牒而覓舉,於是洙泗之風掃地盡矣。方其讀聖人書,顧知編綴附會,以待場屋之間,惟不中夫程式是慮。有司問之,又豈皆道德之意,仁義之說,養心修身主要,治國平天下之務,往往蔽正而徇己,道諛而誨諂,行之浸久,皆曰取士如是足矣。大學堙微,炎火消膏,利慾肆行,洪波稽天。間有資稟開明,厭此紛纠,望道而不見,則又輕忽經訓,淺薄周孔,溺於詖淫邪遁,泯然無覺。寄名清高,實有貪覬,其趨愈下。所以然者,忘義趨利之習也。義者,天理之公也,華夏聖賢之教也。利者,人慾之私也,小人蠻貊之所喻也。學而不本於義,惟利是圖,其患可勝言乎?未得之,惟恐不得也,既得之,惟恐不多也,既多矣,惟恐不久也。相貴以等,不尤則悲,相觌以貨,不積則憂。必放此而行,懷此以相接,是謂失其本心,亦何往而不失耶?故善學者擇義而已矣。今夫慈孝忠順,交際辭受,語默動止,出處久速,各有不可易之理。處之當夫理,是義也。不當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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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州重修伏羲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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