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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胡志盛整理
回帖:【1 9 5】全宋文卷四三O六胡铨﹝八﹞
上张丞相书
某顷自宜春违远钧席,言归庐陵,杜门却扫,读书养亲者,又一年矣。居恒自咎,以为周瑜二十四经略中原,相国春秋才四十,出入将相,身为天下重轻者十年於兹矣。仆年三十有五,徒多睡善饭,年来鬓髪星星,览镜茫然。进不能出力补报明君,退不能取寸禄斗食以荣其亲,仅同幽蠹,日夜守蚩尤之庐,又不能效四体无骨者扫门拜麈於王公大人之前。往往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其胸中耿耿者固在。近者侧闻相国奋然以天下之重自任,四海之士,皆愿身橐键备奔走。仆固门下士也,穷愁无聊,不获挟粮以趋。然士为知己者死,辄敢不避斧钺之诛,冒进狂瞽之说,伏惟怜其志而少加察焉。仆闻古之欲谋人之国者,必有一定之计。孟明之伯秦,范蠡之伯越,留侯之伯汉,皆得其计而终身守之。虽其间胜败利害不能尽如吾意,而其先定之计,截然不摇。故孟明伐晋也,则一於修政事;范蠡取吴也,'则一於训兵农;留侯取楚也,'则一於行反间。率皆守其所长,屡挫而不易。向者兵无定论,类皆出於仓卒一时之计。其始也以为莫若和,'既而不效,'则又易其说曰莫若战。然战之说常不胜,而和之说常胜,故虏常欲战而我常欲和。夫求和而自我,'则其所以为幣者必重,幣重则国用竭,国用竭则凡诛敛豪夺之法,'不得不施於今之世矣,'则是虏不战而已坐困吾中国也。夫与其不战而困吾中国,孰与战而制虏之命?其利害较然甚明。故曰欲天下之安,'则莫若使权在我;欲权在我,则莫若先发而後罢。是今之势',要以必至於战。敢同今之所以战者何也?其决出於一定之计耶?无乃出於仓卒而侥倖一时也?夫出於仓卒而侥倖一时,'则仆固不能料;若果出於一定之计,将相不可不和,政事不可不修',粮饷不可不赢',兵将不可不练。孙吴复起,'愚知其必不出此矣。然而今之所以为此备者,缺然未见,'其故何也?书生之论,'近为目前计,'乃曰兵多者常败,'兵少者常胜。至谓光武六千人破王寻百万,'东晋八千人破苻坚百万,'曹操许下二万人破袁绍四十万,'遂欲侥倖於寻常仓卒变祚之计,谓真可以少击众也。呜呼,'使今之计果出於此',愚恐朝廷轻动天下之兵而侥倖於万一也,可胜寒心!夫兵当论锐不锐,多寡顾时势如何。愚尝疑王翦与始皇议灭楚',非六十万人不可',以为翦之言欺矣。及观田单与赵奢论兵',然後知老将之言不妄也。夫赵以齐田单为相,单语赵奢曰:「吾非不说将军之兵法,'所不服者将军之用众也。帝王之兵不越三万,天下服矣。今将军必负十万二十万而後用之,使民不得耕作',粮食輓赁不可给也。奢曰:「君非徒不达兵,又不明时势矣。夫吴干之剑,肉试之断牛马',金试则截盘匜,'薄之柱而击之则折为三',质之石上而击之则碎为百。今以三万之众而应强国之兵,是薄柱击石之类也。且夫吴干之剑,无脊之厚则锋不入,无脾之薄则刃不断。兼此二者,无钩竿镡蒙须之便,揉其刃而刺焉,则不入而手伤。今君无十万二十万之众以为钩竿镡蒙须之便,乌能以三万行於天下乎?古者四海万国,城大不过三百丈,人虽多不过三千家,则以三万距之足矣。今取古万国分为战国七,兵能具数十万,食能支数岁,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也,君奈何以三万之众攻之?」田罩喟然叹息曰:「单未至也」。由此观之,攻千里之城、毁百年之业,不乘大隙、持大众不可。夫决机两阵之间,预为一日成败之计,乃可以少击众。今使朝廷轻动天下之兵,谓以少击众为可行,是亦薄柱击石之类也。自古用兵之说,曰「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窃观今天下大势,以为北虏内溃,虽有可胜之形,而中国未有不可胜之备,何也?纪纲修明,食足兵强,群臣辑睦,卒乘兢勸,天下欢戴其上,截然其若一家而无隙可乘,是之谓不可胜之备。今则不然,朝廷姑息而军政不强矣,仕流讙謗而公议不行矣,豪夺错起而细民不聊矣,贿赂公行而墨俗不清矣。窃闻道路之言,顷者銮舆亲征,诸将首鼠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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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张丞相书
某窃惟丞相盛德大雅,汲贤渴士,拳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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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潭帅魏参政书『一』
正月十五日,期服胡某谨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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