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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胡志盛整理
回帖:【1 9 8】全宋文 卷四三八四胡宏〔二〕
与原仲兄书〈一〉
顷观来书,颇推信释氏,此误之大者,某辄有献焉『一』。
河南先生,举世皆以为得圣人之道者,其言曰『二』:"道外无物,物外无道。"是天地之间,无适而非道也。兄不事科举,杜门读书,有晨昏之奉,室家之好,嗣续之托,交朋友,使奴隶,夏葛冬裘,渴饮饥食。必如是行之,而后慊于心。此释氏所谓幻妄粗迹,不足为者,曾不知此心本于天性,不可磨灭,妙道精义,具在于是。圣人则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而百姓则日用而不知耳。盖不可以有适莫也。
今释氏不知穷理尽性,乃以天地人生为幻化。此心本于天性不可磨灭者,则以为妄想粗迹,绝而不为,别谈精妙者谓之道,则未知其所指之心,将何以为心?所见之性,将何以为性?言虽穷高极微,而行不即乎人心,兄以为最亲切,得无未之思乎?
昔孔子下学而上达,及传心要,呼曾子曰:"吾道一以贯之。"曷尝如释氏离物而谈道哉?曾子传子思,亦曰"可离,非道也"。见此,则心迹不判,天人不二,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天地之间,何物非我?何我非物?仁之为体要,义之为权衡,万物各得其所,而功与天地参焉。此道之所以为至也。释氏狭隘偏小,无所措其身,必以出家出身为事,绝灭天伦,屏弃人理,然后以为道,亦大有适莫矣,非邪说暴行之大者乎?
方今圣学衰微,自非真积力久之儒辞而辟之,则天下之祸未易息矣。昨寄答曾漕书去,兄以书来曰:"叔以主张名教为心,其论甚正。名教释教,岂有心于分别?惟其是而已矣。释教是也,名教非也,而欲主张名教,则私心矣。言岂能正乎?名教是也,释教非也,则言必名教矣。岂有心于主张耶?其有心于主张者,贰以私心也。言贰岂能正乎?大人所言,盖任理而言,以辟邪说,非苟以主张名教为心而已也。
兄力学有年,行义信于乡党,后进之所矜式,愿益弘圣人之正道,勿过听释氏之邪说,時赐警诲,某之愿也。《五峰集》卷二。又见《宋元学案》卷四二,《南宋文范》卷三二。
『一』某:原作「其」据陆抄本改。
『二』其:原作「某」据文意改。
与原仲兄书〈二〉
昨蒙报教,反覆十读,谨思自得之至言,博求之大论,以为学道之规程,知言之蹊辙,不敢忘也。至于致疑圣人,以为未尽;推信释氏以为要妙。则愚意之所未安。
释氏与圣人,大本不同,故末亦异。何以言之?五典,天所命也;五常,天所性也。天下万物皆有则,吾儒步步着实,所以允蹈性命,不敢违越也。是以仲尼从心而以不逾矩为至,故退可以立命安身,进可以开物成务。圣人退藏于密,而吉凶与民同患,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体用合一,未尝偏也。不如是,则万物不备。万物不备,谓反身而诚,某不信也。释氏毁性命,灭典则,故以事为障,以理为障,而又谈心地法门,何哉?纵使身心休歇,一念不生,以至成佛,乃区区自私其身,不能物我兼忘,与天下大同也。以其不识本宗,故言虽精微,行则颠沛,其去仁远矣!正是小智自私之流,谓之大觉可乎?若大本既明,知言如孟子,权度在我,则虽引用其言,变腐坏为神奇,可矣。若犹未也,而推信其说,则险诐淫荡、奇邪流遁之词,善迷人之意,使之醉生梦死,不自知觉。故伊川谓学者于释氏,"直须如淫声、美色以远之",非苟言也。
兄在家有孝弟之行,居乡有信善之实,行之于身而安,施之于父母、妻子而顺,于性命之理得矣,奈何又弗察而推信之耶?不知释教有圣人所未尝言者何道?言而未尽者何事?乞一一见教。
至如文中子谓:"佛为西方圣人,施之中国则泥。"夫圣人与天地合徳,其生则有方所,其道岂有方所,而施之中国则泥哉?且其教,天竺国人自不可皆从之,其泥而不可行,施于四夷、八蛮皆然,何独中国?使天伦可已,秉彛可灭,则有行而不泥之方矣。然乌有是哉?肆笔纵言,尚幸垂诲。《五峰集》卷二。

与陈应之书
顷蒙颁惠先集,伏读再三。见谏议虽去言路,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剔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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