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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胡志盛整理
回帖:答胡季随
所喻两条,'前书奉报已极详悉。若能平心定气,熟复再三,必自晓然。今乃复有来书之喻,其言欲以洒落为始学之事而可以力致,皆不过如前书之说。至引延平先生之言,则又析为两段,而谓前段可以著力,令其如此,则似全不曾看其所言之文理,所谓“反覆推究,待其融释”者,“待”字之意是如何',而自以己意横为之说也。大率讲论文字须且屏去私心,然後可以详考文义,以求其理之所在。若不如此,而只欲以言语取胜,则虽累千万言,终身兢辨,亦无由有归著矣。是乃徒为多事而重得罪於圣人',何名为讲学哉?故熹不敢复为论说,以增前言之赘。但愿且取前书子细反复,其间所云“才有令之之心',即便终身,不能得洒落”者,此尤切至之论。盖纔有此意,便不自然,其自谓洒落者,乃是疏略放肆之异名耳。叠此两三重病痛,如何能到真实洒落地位耶?古语云:“反者道之动,谦者德之柄',浊者清之路,昏久则昭明。”愿察此语,不要思想准拟融释洒落底功效,判著且做三五年辛苦不快活底功夫,久远须自有得力处。所谓先难而後获也。“洒落”字,本是黄太史语,後来延平先生拈出,亦是且要学者识箇深造自得底气象,以自考其所得之浅深。不谓不一再传,而其弊乃至於此。此古之圣贤所以只教人於下学处用力,至於此等则未之尝言也。〔颜、曾以上都无此等语,子思、孟子以下乃颇有之,亦有所不得已也〕。《乐记》、《知言》,之辨,前书亦已尽之。细看来书',似已无可得说',但未肯放下此一团私意耳。如此则更说甚讲学?不如同流合污,著衣喫饭,无所用心之省事也。其馀诸说未暇悉报,愿且於此两段反复,自见得从前错处,然後徐而议之,'则彼亦无难语者。幸早报及也。《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又见《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八,《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248】全宋文卷五五五五朱熹〔一二八〕
答胡季随
熹忧患侵凌,来日无几,思与海内知友痛相切磨,以求理义全体之至极,垂之来世,'以继圣贤传付之重『一』,而离群索居,无由会合。如季随者,尤所期望『二』,而相去甚远,'再见恐不可期。此可为深叹恨也。先训之严,後人自不当置议论於其间。但性之有无善恶,'则当舍此而别论之,乃无隐避之嫌而得尽其是非之实耳。善恶二字,便是天理人欲之实体。今谓性非人欲可矣,'由是而并谓性非天理,可乎?必曰极言乎性之善而不可名,又曷若直谓之善而可名之为甚易而实是也。比来得书,'似觉贤者於此未有实地之可据,日月易得,深可忧惧。幸加精进之力,入细著实子细推研,'庶几有以自信,益光前烈。千万至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三。又见《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七、九八。
『一』重:原作“望” 据宋浙本改。
『二』望:原作“重” 据右引改。

【248】全宋文卷五五五五朱熹〔一二八〕
答胡平一 元衡
白鹿闻极留念,甚喜甚善『一』。所谓时文之外别无可相启发者,语似过谦。此亦在夫为之而己,'岂真有限隔而不容一窥其门户哉。所喻三代正朔之说,旧尝疑此而深究之,'卒至於不可稽考而益重其所疑,因置不论。今读来喻,考究虽详,然反复再三,亦未有以释所疑也。如云周家记年必首十一月,而《春秋》乃书春正月,又云未曾改月号,以冬为春,假夏月而乱周典,则未知《春秋》所谓春正月者,'其下所书之事为建子月之事耶?建寅月之事耶?若云建子月事,则春正月者岂非改月号而以冬为春?若云建寅月事,'则是用夏正月而乱周典矣,安得云未尝云云如是耶?前人盖已见此不通,故为胡氏之学者为之说曰',春正月者,夫子意在行夏之时,而以建寅之月为岁首也。其下所书之事即建子月之事,无其位而不敢自专也。如此则或可以不碍。然《春秋》所书之月遂与月下之事常差两月『二』,则恐圣人作经又不若是之纷更多事也。凡此之类,反复推说,侭有可通,亦侭有可难,‘虽尝遍问前辈,亦未有决然坚定不可移之说。窃谓读书凡若此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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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胡文叔 璟
承书,喻及先世交游之好,不胜感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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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胡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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