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胡贤诚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832479582经博主同意,现将该文转载于胡氏宗亲网。本论坛还将陆续发布四川荣县、仁寿、威远、井研,重庆大足等地胡氏该支系的资料,作者胡贤诚。请宗亲们关注,特此致谢!南山 2011.09.27明朝忠臣、重臣胡子昭
在四川荣县、仁寿、威远、井研等县流传着关于阁老丞相的故事,阁老丞相就是胡阁老,即胡子昭。说皇帝错斩了阁老丞相,陪金头一个,四十八架丧出门,葬四川四十八县。传说表达了人们对阁老丞相忠贞不阿,宁死不屈精神的敬重,连皇帝都向他认了错。本节为你揭去传说的神秘面纱,再现历史上真实的胡子昭和其弟胡子义的故事。
《明史》方孝儒传是这样记录胡子昭的:“胡子昭,字仲常,初名志高,荣县人。孝儒为汉中教授时,往从学。蜀献王荐为训导,建文初,与修太祖实录,授检讨,累迁至刑部侍郎。”
《荣县志》上载有彭如实写的《胡忠节传》,其内容较多,现摘重要段落于后。
“岁革除,己卯,我文皇帝内靖师驻金川门。漏下三鼓,曹国公李井隆指挥王显,开门迎降。报入东门,宫中悉,自焚。兵部尚书齐泰溃奔。从官劝进,索传国玺,促草绍。公与天台方孝儒、黄子澄、曾凤翔、何典宝等十八人,先后见执,不屈,斩于应天府锦衣街西市。”。这段介绍了胡子昭死于1402年的“靖难之变”和他临危不惧,宁死不屈的精神。
“正德丁丑,御史台峰熊君相集里中,私谥题曰忠节祠,祀公城西。及兵宪江阴薛君甲提刑川南,乃闻代巡金君灿,择胜九峰山改*御史熊君爵所,建书院为公专祠。扁公堂曰得胜之清,买田铸器,以公弟山东俭士志远,公女金奴附享。百年之下,克聚一堂,呜呼悲哉,呜呼光哉!”子昭等人被杀以后,明成祖篡改历史,删去建文年号,不准任何人再提及建文帝和他的旧臣。这段介绍了子昭被斩百年以后,才在荣县城西九峰山下才建立了祠堂。此祠堂叫胡公祠,已毁,但祠堂的碑还在,现存荣县大佛寺内。碑文已风化许多,县人胡宗杰将其复原,见前面荣县胡公祠碑碑文。
“公嘉定荣县与贤乡人,世居县之东川。洪武中,举明经,仕本县儒学训导。时方孝儒在汉中,公往从焉。蜀献王赠之诗曰:“束装何所行,驱车入汉中。欣然游大郡,况复依方公。学业日益富,道德日益隆。丈夫志远大,岂肯屈樊笼。他年升馆阁,步武接夔龙。”后升检讨。历官兵部侍郎,死节靖难。临刑绝命诗:“金声催击鼓声忙,监斩官追上法场。烙铁火烧红焰焰,钢刀磨利白芒芒。一身刑宪标冥府,九族伶丁各一乡。寄语朝中朱紫贵,铁人无泪也心伤。”
这段介绍胡子昭世居荣县东川与贤乡(今东兴镇、天堂寺一带),“世居”是指祖辈就居住在那里,子昭的祖父胡天才(曾到大足为官)、父亲胡复初(字固泰,也曾随父去大足),但他们都居住荣县与贤乡。子昭从荣县训导官做起,一直做到朝廷的刑部侍郎(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兵部左侍郎(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绝命诗表现了他忠于建文帝,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和对朱棣争夺皇位,诛杀建文旧臣的怨恨与悲伤。谁说男儿无情,一身刑宪标冥府,九族伶仃各一乡。寄语朝中朱紫贵,铁人无泪也心伤。但为了信仰,为了正义,为了气节,死又河防。胡子昭之所以被千古传颂,就是因为他的“忠”,他的“气节”。有人会说,那是“愚忠”,不对,试问,共产党人在与国民党的斗争中宁死不屈,壮烈牺牲,那是“愚忠”吗?反之亦然。为什么张灵莆战死在孟良固上,解放军要厚葬他?各为其主尽忠,堂堂正气,流传千古。
在荣县响滩胡氏族谱上还载有子昭另一首临刑绝命诗:“朝鼓咚咚响,夕阳渐渐斜。皇城无鬼店,今夜宿谁家?”大足县罗廷唯《胡子昭传》也载有胡子昭临刑绝命诗:“两间正气归泉让,一点丹心在帝乡。”
“时县中以党锢戌遣钞没者四十八家(另有记载,加租八百石(音担),大足县钞没五十八家。),亲党朋友凡四族矣!公无子,一女金奴,没于官婢。永乐六年,复其家。天顺初,金奴八十余,尚念父祖无后,顿首陈情于内宫,乞骸骨归,寻以礼部勘合,钦赐放还,安老于东川祖居之地。”这段叙述子昭之女金奴于天顺初年,寻乞父亲骸骨归故里,葬于东川祖居之地,即今尚有残碑遗址的荣县东兴镇胡家坝子昭墓,当地人称“阁老坟”。
刘应箕写的《忠孝祠记》里有这样一段文字:“福王时,赠太子太保刑部尚书,谥文愍。清乾隆四十一年,赐谥节愍。旧志及蜀文艺志载节愍东川诗两首。
东川行(二首)
一
柞树寻芳迳,携壶上翠微。路危行人少,山辟到人稀。
古庙寒云篆,幽溪冷石矶。岸深训野雉,頻顾不惊飞。
二
人道山行好,山行好寂寥。布袍穿棘刺,草履湿松毛。
古木流云暖,清泉漱石骄。独行偏会意,猿虎莫轻佻。”
这段文字说明蜀福王时曾追谥子昭为文愍,并官升一级,为刑部尚书。清乾隆四十一年,又追谥子昭为节愍,以表彰他的忠节。关于“皇帝陪金头一个”的传说,是否是在两次追谥中流传下来的,已无法考证了。不过,两首东川诗描写的情景的确是荣县东兴镇的真实写照。笔者多次行走于东兴镇的大山之中,看见觅食的野鸡在蕨草丛中出没,见了来人,频顾左右,并不飞去。山上的荆棘经常勾住行人的衣服,脚下踩着被雨水浸湿的松毛,软软的,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松林的清香。
大足县的县志载有罗廷唯的《胡子昭传》,说胡子昭是大足人。
“胡子昭,字仲常,一字伯尚,旧名志高,蜀大足人,其宅里则在永川荚山里中,余得考焉。子昭,当洪武中以经明行修,荐至京师,高庙重之。初仕荣县训导,时天台方公孝儒敎授汉中,倡明道学,子昭往从之游,归而尽得其所学。继迁翰林检讨,充庚辰年史官,累升至兵部尚书。文庙渡江,靖难,子昭与孝儒先期相为誓约,及被执,皆不屈死之。临刑时,神色不变,赋诗曰:‘金声催急鼓声忙,监斩官追上法场。烙铁火烧红焰焰,钢刀磨利白茫茫。此身刑宪归冥府,九族伶仃各异乡。寄语满朝朱紫客,铁人无泪也心伤。’复易中联云:‘两间正气归泉壤,一点丹心在帝乡。’遂从容就杀,都人无不传诵而雪涕者。父复初被充边军,其妻王氏、女住儿俱没为奴。男长曰继,次曰缜,俱坐死。其弟子仪,先是,应聘分威远敎,累官山东佥事,闻兄死节,弃官匿于丹棱民家,蜀献王知而怜之,命祝发隐于僧,辞曰:父母遗体不敢自伤。竟不从。”(罗廷唯《胡子昭传》,《四川通志·艺文》)
以下几篇古藉也载有关于胡子昭的事迹。
“胡子昭,字仲常,或曰子昭四川大足人,富经术,性方介,从学孝孺,为蜀献王所重,以明经荐荣县训导。建文初,升翰林检讨,历刑部左侍郎。坐方党,临刑,诗有‘两间正气归泉壤,一点丹心在帝乡’之句。……正德中,巡按御史熊相祠子昭,岁祀之。弘光初,追赠太子太保,谥介愍。”(《罪惟录》)
健按:胡子昭(1363-1402年)。《明史》胡子昭传作荣县人。唐乾元二年(758年)设昌州,辖昌元、静南、大足。明洪武七年(1374年)更名荣昌,因昌元县系置荣州、昌州之地,而改名荣昌县。其籍贯当依罗廷唯《胡子昭传》。
“孝孺慷慨就戮,赋绝命词而死,其门人廖镛、廖铭检遗骸瘗聚宝门外山上,寻被逮,与胡子昭(字仲常,荣县人,刑部侍郎)、卢原质、郑公智、林嘉猷、郑居贞俱坐死。”(《历代通鉴辑览》)
《明一统志·名宦·济南府》云:“胡子昭,革除间,由史官迁山东按察佥事,历刑部侍郎,后遇靖难,不屈死之。”
《大清一统志·重庆府·古迹》云,胡子昭墓在大足县南七十里。《江南通志·舆地志·江宁府·祠墓》云,“表忠祠,在全节坊,明万历三年奉诏祀建文死难诸臣:方孝孺、……胡子昭、练子宁……”
曾三省有《祭胡子昭文》,见《四川通志·艺文》。又,杨慎有《表忠义以维持世道疏》:“臣闻忠义之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天柱地维,赖以奠立,圣帝明王,急先褒表,以维世范俗者也,……我国初死节之臣,生气凛然,表表可录褒崇之典,实有待夫今日者矣。臣自少时,传闻父老谈及革除之变时当事之臣,若尚书铁铉、张纮、陈迪、齐泰、侯泰,侍郎卓敬、胡子昭、黄观、郭任、陈性善,都御史景清、练子宁……虽职有崇卑,委任不一,要之均能奋不顾身,以义自殉,视死如归,……仍念其尽忠所事,各追赠官谥,录用其子孙,俾所在有司创立祠宇,以时享祀,则铁铉等孤忠劲节,轰烈天地,英魂义气,光临俎豆,九原之下,虽死犹生,皆陛下赐也,天下后世将莫不曰铁铉等真忠臣也,知而录之自陛下始也。凡怀忠义者莫不欣欣然感激争自奋发矣。”文见《文章辨体汇选》
笔者认为关于胡子昭是荣县人还是大足人的争论是不必要的。说他是荣县人,是因为他的祖辈生活在荣县,即祖藉荣县,他也曾在荣县读书,长大,曾作过荣县的训导官。说他是大足人,是因为他的祖父曾在大足为官,他的父亲也曾在大足生活,也许他真的出生在大足。胡主席出生在江苏泰州,其父要求他藉贯要填写安徽绩溪,因为绩溪是祖居之地,是祖藉,他的简厉上都是安徽绩溪人。
彭如实的《胡忠节传》,还载有子昭弟子义的事迹。
“子义,原名志远,子昭弟。亦以荐为威远训导。升山东佥事。寻乞就禄养亲改蜀府典宝。未己闻仲常死节,怀商人照身引,弃官归,匿于丹棱民家。蜀献王知而怜之,令削发隐于僧舍。志远曰:吾受吾兄之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时有二子,曰贞、鉴,方数岁。志远曰:吾兄无后也,天果不绝胡氏祀,二子当免于难。遂隐去,不知所终。尚有《怀乡诗》两首。
怀乡诗(二首)
一
吾家远在白云边,三五年来信不传。
花坞径深苔藓合,草堂门掩薜萝悬。
深愧游子俱千里,遥忆慈亲各一天。
几度欲归归未得,新诗写作断肠篇。
二
和义城中有故踪,淡烟芳草恨无穷。
一区废宅荒山下,几度残蝉夕照中。
乡国匪遥身自远,乾坤虽大足难容。
早知天道无端的,何不持竿学钓翁。”
注。和义城是荣县县城的古名
这段写得很生动,子义闻兄死节,带着两个儿子弃官归隐,从山东回来,匿于丹棱民家,为胡氏宗祀不绝,不愿出家为僧。据我们的旧譜记载:子义居山东有职,闻兄子昭死节,携二子文德、文斌潜回丹棱和仁寿青狮台、五斗种隐居。第一首怀乡诗,可能是隐居丹棱时写的。吾家远在白云边,三五年来信不传。说明他离老家东川很远,不知家中父母的情况。他想回家探望父母,几度欲归归未得,真是痛断肝肠。第二首可能是隐居五斗种、青狮台写的,哪里离家只有十多华里了。乡国匪遥身自远,乾坤虽大足难容。说明家乡不远了,但不能回家,身子自然也算离家远了。若大的乾坤,也没有我胡子义的立足之地了。早知天地间是没有正义的,何不整天拿着鱼竿去垂钓呢?
据我们的旧譜记载:子义隐居青狮台后,其父固泰也没在东川书院住了,而是迁回老家天堂寺。固泰思念儿孙,从天堂寺到青狮台探望,一病不起,故于青狮台,葬青狮台山前。(见前面固泰墓介绍。)
子昭被斩以后,明成祖废掉建文年号,篡改历史,不准任何人提及建文旧臣,荣县钞没四十八家,加租八百石,大足钞没五十八家,胡氏家族大难临头。逃难避祸者有之,改名换姓者有之。据荣县志记载,有一支后裔更姓夏,在古代,胡与夏通用。一百多年以后,才逐渐给建文旧臣平反。这就造成了子昭和子义的后裔的族谱记载不完全相同,这是历史造成的。我们的先祖在那种逃难避祸的非常时期,能生存下来都很不容易了,我们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去争论谁是真正的子昭、子义的后裔呢?
据大足《胡氏族谱》记载,子昭在大足有后裔,而且很大一支人,为首者胡家碧(女),还组织为先祖子昭公塑了像。胡子义后裔胡鹏主编有《胡氏族谱》,详细记叙了子昭、子义后裔的繁衍情况。胡鹏还编有《胡子昭》一书,约二十万字。编书时,曾向我约稿。我写有《胡子昭的遗物》和《东川祭祖》两篇文章载入《胡子昭》一书。
原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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