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胡宏之子,为何说法不一、至今没有定论? 王立新的说法,主要依据的,是《湘潭隐山涌田胡氏六房八修族谱》,认为“该谱可信度较大。”
《道南源委》,对胡安国诸子、孙的介绍,分别是:胡寅,子大原。胡宁,子大正、大本。胡宏,子大履,学者称为西园先生;大时,学者称为盘谷先生。虽然未说依据,但似乎也来源于《涌田谱》。
真是历史弄人!历史的迷雾,总会障人眼于一时;历史的尘埃,也会将真相,遮蔽于深山之中。
为寻找崇安胡安国所在族系的世系真相,近三十年来,不知有多少学者、胡氏宗亲,到过崇安——今武夷山市,却都空留遗憾。其中,1999年国庆期间,王立新教授曾率六名研究生,专程前往武夷山寻访,一无所获;2000年秋,原江西省吉安市《井冈山报》副总编辑胡香一,也曾与泰和县舍溪村的胡氏宗亲们,在崇安旧址,留连数日,仍然无功而返。
如此一来,人们对胡安国族系的了解,就只能依靠湖南胡宏后裔所修《中湘涌田谱》的信息。而历经数百年的战乱、逃难、洪水、火患,湖南的胡氏族谱,也和全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一些本就很少的老、旧族谱,或散亡殆尽(如舍溪的初修谱),或鼠咬虫蛀、水渍墨褪,或破碎、粘连,以致续修时,要么无从着手,要么不识本来面目。
如今,我们已经有了2012年5月在武夷山发现的众多崇安胡氏老旧族谱(见分别发表于2012年8月、10月的,拙作《武夷山寻根考察报告》之一、之二),就可与湖南涌田谱相互对照,予以辨析、考证,让历史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从崇安与涌田族谱的形成过程、连续性、保存程度看,不难发现:
其一,《崇安胡氏族谱》,不仅修得早,而且基本三十年一续修,对安国公的孙、曾孙辈的记载,由于胡宪、胡寅、胡大壮都曾亲自参与,可信度高。
早在北宋天禧二年(1018年),宋真宗就有《敕文武群臣修谱诏》,要求“尔在朝文武官员……各述祖宗本末以进朕得览……秩秩昭穆,则知祖宗之有自,绳绳世系,实衍谱牒之无穷”,有志于仕进者,无不注意于族谱的编修。
胡安国于绍圣四年(1097年)登进士第,当然注意保存旧有族谱。曾言
:“族未有谱,上无以志本源之所自,中无以志支条之所分,下无以志流派之所系”(见胡海2013年3月版《全国胡氏族谱大通考》(增订本)第16页,但未注明出处)。胡安国晚年,子孙繁衍,正欲续修族谱,却又溘然长逝于绍兴八年(1138年)四月十三日,九月一日葬于湘潭县龙穴山。胡寅的《修录谱系》,落款为绍兴八年(1138年)十月,说明虽遭文定公逝世这一重大变故,续修族谱不仅没被搁置,反在文定公下葬数月之后,宣告完成。18年之后,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以胡宪《续修家谱序》为标志,以钓鱼翁为入闽始祖的崇安《胡氏宗谱》,得以完善。又33年之后,淳熙乙酉(1189年),胡大壮作《重修宗谱序》的崇安《胡氏宗谱》中,才出现安国公之第四、第五代(见图14、图15,其中图14为上页,图15为接续的下页)。
此前,胡大壮之所以一直参与崇安的族谱续修,在于湖南的安国公后裔,人数尚少。
其二,湖南《涌田谱》,初修于嘉定十三年(1220年),大壮(署名守志)与张栻弟子、进士、徽猷阁学士赵方分别作序。初创时的谱系,应该很清晰;近两百年后续修时,初修的族谱,已难辨认,误挂、错接,在所难免。
创立新谱的原因,大壮在《序》中,说得非常明白:“吾族世家闽之崇安,而今占籍楚南,则自吾祖文定公始……及吾身三世于兹矣。叨承祖泽,子孙渐至繁衍,而无以联属之,恐失敦睦之道,而贻前人之憾,乃率和、贞两儿而谋曰:人本乎祖,谱明其系。念自吾祖卜宅于斯,至尔辈,历四世矣……窃虑世变无常,生聚不一,荡析离居,保无鸿雁之效于泽乎?升沉存没之无可稽考乎?连其支派,序其昭穆,俾知水源木本,不至如路人也”。
但是,《涌田谱》从初修到二修,竟跨越一百七十六年,才由礼部主事、文定公(1074~1138)九世孙志华,于明洪武二十九年丙子岁(1396年),“因假归,乘需次之暇(笔者按:需次,官吏授职后,按照资历,依次补缺,故又称‘待次’。如《宋史•马廷鸾传》:‘调池州教授,需次六年’)”,予以完成。而其时,“越宋至今二百余载,迭历劫波,旧谱虽存,读之未免有磨朦落壳之叹……(乃)集族人而谋曰:吾今可以报守志公矣。族人无不起舞称善,各抱其宗系授予。予受而珍之,燃膏继晷,竭数月之力总其成”。
此时的涌田初修《谱》,既难辨认,世系就难免错行、误接。二修谱,是将族人的各个宗系汇总而成,由于年代久远,迁出者被遗漏,在所难免。其中:
“恭己——谔——瑅、□——敏——客——罕——聳、渊、从——安国、安正、安天”,显然是因为墨迹不清、笔画脱落,而将“容”误为“客”,“安正”误为“安止”,“安老”误为“安天”;“大正”、“大本”则因粘连到胡宁名下,而被误为胡宁之子,等等。
从《崇安谱》看,胡寅只有一子长大成人,名大原;胡宁也仅有一子长大成人,名大常;胡宏之子,除《崇安谱》与《涌田谱》共有的胡大壮、大时外,胡大经则在《涌田谱》中毫无讯息,胡大本也被误接在胡宁名下,以致“情况不明”。原因何在?
大原及其子孙,回归崇安;大常及其子,与大壮、大时及其子一样,都居于湖南。而大经,不仅《涌田谱》中无名,而且,《崇安谱》中,也与其弟大本一样,虽然有名,身后却无子孙接续(见图14)。胡寅《先公行状》中,既言其1153年仍在人世,怎会去向不明?
舍溪胡氏既然自称是胡宏后裔,胡宏之子胡大壮为之所作的《序》,不仅没有否认,反而直书因官而居泰和者之名——胡成,却未交代胡成与自己、与大时的关系,究竟为何?
应与大经或大本有关。但是,证据,显然被忽略了,起码应有蛛丝马迹可寻。
重新对照、研究《崇安谱》与《涌田谱》,终于发现,笔者只注意了男系,忽略了母系:《涌田谱》突出的是“脉祖”的直系,大壮、大时之母,为何氏夫人;而《崇安谱》中,对胡寅、胡宁、胡宏的夫人,除胡宁的夫人,明确为“妣李氏,继妣陈氏”外,《涌田谱》中还有一位唐氏;而胡寅、胡宏的夫人,却都书写为“妣□氏”。此前,我们知道,胡寅的夫人,有张氏季兰,《涌田谱中》还有翁氏、曾氏,连胡大壮、胡大时,都有两位夫人,难道胡宏的夫人,仅有一位何氏?
如果胡宏的夫人不止一位,总有蛛丝马迹可寻。笔者重新查阅胡宏、胡寅的著作,仔细审读每个字词,生怕再有遗漏。或许是上天有眼,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从胡宏《与秦会之书》中发现:胡宏的夫人,有一位逝世于绍兴十七年(1147年)!此年,胡宏自称已经43岁,此一夫人,年岁当在四十上下,不该没有子嗣,却不知姓氏。
原来,秦桧为宰相,意欲胡宏、胡宁为己所用,以信相召。胡宏回信说:“遵禀(父)传业之诲,不敢失坠…此某之所以逡巡历年,若自弃于门下,未能进而求仕者也。窃伏思念四十三年矣……先人即世,忽已十载……去年复哭子,而今年又丧妇,自嗟薄命,益不敢有意荣进”。
“去年复哭子”,说明已经有两子夭折;“今年又丧妇”,不能说与失子无关。但是,这位起码失去一子的夫人,姓甚名谁?如此之痛,胡寅不会不知道。依据胡寅的性格,当有书信或诗词、祭文。
果然,在胡寅《斐然集•卷二十七•祭文》中,有《祭季弟妇唐氏》。文曰:“维绍兴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伯寅、姆姆翁氏,同祭于三十四婶唐氏:惟灵生自名族,来嫔胡门,逮事尊章,祇肃晨昏。燕及娣姒,情同友昆。相其夫君,克有诸孙。室家令仪,外无间言。历时多艰,翼翼辛勤。谓享晚福,以永其年。何期奄忽,命也难论。今当永归,南山之原。酌此家醴,具此常餐,终天永诀,有泪盈巾。魂乎未泯,尚克有闻!”
由此可知,唐氏出身名门,葬于南山。“相其夫君,克有诸孙……历时多艰,翼翼辛勤。谓享晚福,以永其年。何期奄忽,命也难论!”又说明唐氏不仅有子,且有望子孙绕膝,晚年享福;只因一子夭折,过于悲痛,以致英年早逝。
那么,《崇安谱》中,胡宏之子大经、大本的记载,无疑都是事实。
八、胡成就是大经,与弟大本,皆为唐氏所生 图16、民国十六年(1927年)《中湘涌田六房八修族谱•楚南世系录》
图17:民国十六年(1927年)《中湘涌田六房八修族谱•楚南世系录》
关于胡宏的生、卒年,诸说不一:《涌田谱》的说法是1108~1160年;1999年版《辞海》中,则为“胡宏,1106~1162”。实际上,胡宏生于北宋徽宗崇宁四年,即1105年。胡宏1147年《与秦会之书》曾明言,当年自己已经43岁。卒于南宋绍兴二十六年(1161年),享年五十七。
按照胡寅《先公行状》中对文定公诸孙依序的排列(即排行),大经最大,生于绍兴十三年(1143年),其次是大常,再次是大本,最后是大壮、大时。那么,大本的出生时间,当在绍兴十五年(即1145年)前后。胡宏1146年“复哭子”,说明大本生于1146年前;唐氏夫人1147年去世时,大本至多三四岁,扶养的重担,自然落在何氏夫人的肩上。
于是,《涌田谱》中所谓“宏,配何,扶常恺,生常原(加竖心旁的‘原’)、常惺”,就不难理解,并且由此知道:大本,乳名常恺。
而《涌田谱•楚南世系录》中,胡宏的夫人,为何只有“何氏”,且“扶常恺,生常原(加竖心旁的‘原’)、惺”?
修谱者,无不满怀尊祖敬宗之心,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之意。如此错误,必有原因。
笔者去过崇安(今武夷山市),又赴江西舍溪,唯独不去湖南湘潭,是因为,同为胡宏后裔的湘潭胡铁华宗亲,也在探索,并不时发布信息。笔者查考的依据,就是铁华宗亲2006年11月发布的《闽楚中湘涌田胡氏世系》。涌田胡氏世系,是否还有别的版本?
重新检索,铁华宗亲2006年12月25日发现并拍摄的《湘潭隐山胡氏涌田六房八修族谱》,跃入眼帘。其中,具体记载的部分,格外引人注意(见图16、图17):
唐氏夫人,竟被错列在胡宁名下!
如此错误,并非人为,而是被“历史”捉弄!
如前所述,《涌田谱》初修与二修,时隔一百七十六年。二修时,初修之谱,历经宋、元、明三代,近二百年的战乱、洪灾,迁徙、离散,能保存下来,已经不易;字迹褪色、模糊不清,破损、粘连,掉字、错行,在所难免。唐氏夫人,或因胡宁所配李氏、陈氏夫人,被“历史”脱落,或因上下页破碎、粘连,而被错接。
于是,胡宁的夫人李氏、陈氏,不见踪迹,反被唐氏代之;而胡宏的夫人唐氏、何氏,只剩下何氏。
图18:《崇安族谱》中,仁仲(胡宏)长子大经、次子大本
于是,今人只知胡宏的夫人是何氏,扶养常恺(大本),生大壮、大时,而不知胡宏另一早逝的夫人唐氏,生有大经、大本。
何氏夫人,按照《涌田谱》记载,“赠淑人……宋徽宗政和二年壬辰(1112年)十月十三日寅时生,孝宗淳熙十二年乙巳(1185年)十月十一日申时卒,寿七十四。”据此可知,唐氏夫人1147年去世时,何氏夫人不过三十五六岁。依据“子三:扶常恺,生常原(加竖心旁)、常惺”,又知常恺大于常原(加竖心旁),与胡寅《先公行状》中的排列次序一致。
图19:《崇安族谱》中,仁仲(胡宏)第三子大壮、第四子大时
何氏夫人,被赠淑人,应在胡宏逝世之后。《宋史•职官志》中,有赐、叙封、荫补等制度。《宋史•胡宏传》说:“初以荫补右承务郎,不调。秦桧当国,贻书其兄寅,问二弟何不通书,意欲用之。宏作书,止叙契好而已。宏书辞甚厉。人问之,宏曰:‘正恐其召,故示之以不可召之端。’桧死,宏被召,竟以疾辞。卒于家。”赐谥“明”。“明”者,《谥法解》曰“照临四方曰明”;“思虑果远曰明”。既然赐赠谥号,就必封妻荫子。按照封妻荫子之制度,何氏被封赠淑人,胡宏长子大经,必以荫补官。
胡宏逝世于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九月,长子大经已经十九岁(古人计算年龄,都是虚龄),次子大本,虽然也已十六、七岁,但“立长不立幼”;大壮作为“第三子”,不仅年龄小,也更不在首立之列(见图18、图19)。
所以,胡大壮一直固守祖、父坟茔,直至寿终。
图20:大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五峰(胡宏)位下胡翔卿后裔、奉祀生胡观元撰《新修谱序》的落款
而此际,又发生一个重大事件——朝廷敕命在崇安建立文定祠。《崇安宗祠图说》载:“祠堂者,以栖先灵之所也……自绍兴年间(1131~1162年),内阁奏入,详请敕建文定公祠于崇安。祠内各堂,周围高阔……”建祠的时间,正值胡宏逝世前后。而文定公祠,在胡寅、胡宁、胡宏都已离世的情况之下,必须嫡孙奉祀。但是,胡寅,一直被崇安族人视为胡安国“从子”(见图14);胡宁唯一之子大常,也在湖南为胡宁奉祀;为崇安文定祠奉祀者,就只能是胡宏之子。按长幼之次序,大经以荫补官,奉祀者就非胡宏次子大本莫属。实际上,崇安文定公祠的“奉祀生”(又称“祀生”),直至清末,族谱中记载的,都是胡宏的后裔。
图21:《崇安谱》中关于“大壮之子钧公,生一子泾”的记载
舍溪《方册》中,胡大壮《重修崇安胡氏族谱序》说:“吾门世居建州,而近日迁徙者不可胜计。有自此而徙居江西、江南者”,其下自注曰:胡成,字美之,江西提举,卒于官,因家泰和。娶金氏,子四。葬蟠龙山。此为泰和派”。
胡成“提举江西”,究竟“提举”何事?江西,当时指江南西路,既非边疆,不涉武备,也不在沿海,与边贸无关,只能提举学事或提举盐茶。按《宋史•职官志》:“提举学事司,掌一路州县学政,岁巡所部,以察师儒之优劣,生员之勤惰,而专举刺之事。崇宁二年(1103年)置,宣和三年(1119年)罢。”即是说,提举学事之官,设于北宋,而大经荫补于南宋绍兴间,只能是提举盐茶。“提举茶盐司,掌摘山煮海之利,以佐国用……(绍兴)十五年(1145年)诏诸路提举茶盐官,改充提举常平盐茶公事……茶盐司置官提举……时诣所部州县,巡历觉察,禁止私贩”。据此,胡成,是江南西路盐茶提举官。
但是,宋代官制,为父母服丧,必须三年(实际两年零九个月);服除(服丧期满)之后,方可赴任。也即是说,胡宏逝世于1161年九月,胡大经“提举江西”,必须在1164年六月之后。此时,胡成已经二十二三岁。
胡大本回归崇安奉祀时,已年过二十。《崇安谱》中《仲集公传》载:“公讳翔卿……每念三代祖(按:文定公、胡寅兄弟分别为一、二代)大壮公及妣葬在衡州,未获拜谒,愀怆涕零,岁时遣使祭扫,从无缺懈。登嘉泰二年(1202年)进士第……父泾”。查宋代进士,南宋宁宗嘉泰二年壬戌(1202年)科傅行简榜,确有“胡翔卿,字仲集,建宁府崇安”人。胡翔卿参加科举考试,居住地已是崇安,如果不是出生于崇安,至少很早就回归崇安。由于胡大壮、胡大时之子,均居湖南,此胡泾,应是胡大本之子。
需要说明的是:清代《崇安谱》中关于世系的记载,由于宋末崇安与湖南渐失联络,加之老谱也遭水灾、毁损,同样有漏记、错接现象。如:说胡大壮仅有一子“钧”,将胡泾误记为胡钧之子等(见图21)。如果胡泾是胡大壮之孙,胡泾之子胡翔卿,已是胡大壮的第四代。胡翔卿1202年考中进士时,以二十岁计算,大壮至少应该八九十岁,而实际上,当年大壮仅有五十余岁。所以,必是错接所致。但崇安另有《五峰位下翔卿公支谱》,笔者2012年5月在清河村考察时,由于老谱太多,“翔卿”又被印成“翔郷”(见图20),迟疑之下,一时不明所以,脑中虽然连闪几个问号,却仍未引起重视,竟被忽略,没能拍摄。上述推测,还请武夷山的宗亲们,予以仔细检索、辨析、核实。
九、胡宏第三、四子大壮、大时及其后裔的迁徙1
、(胡宏第三子)胡大壮之子、孙 胡大壮嘉定庚午(1210年)作《重修崇安胡氏族谱序》时,六十余岁,二子分别名覃和(字善夫)、覃贞(字信夫)。
《崇安谱》中,有《西园先生传》:“先生姓胡氏,讳大壮,字季履,五峰先生第三子也……嘉定己卯(1219年),计使赵公汝讜,大斥岳麓之宿弊……以上接五峰、南轩先生之遗踪,首延先生以正师席。先生察其崇儒重道之意,出于诚心,为之留长沙者几两月……未终数日前,大饗合族,既乃遍赴弟侄之招,皆劇饮尽欢而罢。二十九日,犹为来阳令游君草《鳌山义斋记》,晦日昧爽,索衣如平时,已而觉痰雍气厥,命子钧、呼侄镒,付以后事,遂没于清和之堂,享年六十有八。”落款为“嘉定十三年(1220年)元月望日,从子镒谨识”。 崇安谱中,“大”字辈之子,取名以“金”为偏旁的不少,如锜、镗、镛等(见图15)。胡镒,《崇安谱》载为大时之子(见图21),虽与湖南谱中的名字不一样,但其所述,应该不虚。而此年,也正是胡大壮为湖南初修族谱作序之年(关于胡大壮的年龄,两地记载不一,今已无法确切考证。建议本着“宜粗不宜细”的原则,只述事迹,不及生、卒)。
《涌田谱》中,大壮的赵、张两位夫人,分别生覃和、覃贞。与《崇安谱》不同的是,未见覃和、覃贞,谁又名“钧”。从胡镒《西园先生传》看,大壮逝世时,长子覃和(胡瑮)随子外迁,留守者应是覃贞(胡璨);只有覃贞,可能又名“钧”。
大壮之孙,有胡瑮、胡璨、胡瑾等五人;曾孙有胡显、胡颖、胡顺(乃吉)。其中:
胡显,《宋史•列传第一百七十六•赵范传》载:“(胡)显,(胡)颖之兄也。拳力绝人。(赵)方在襄阳,每出师,必使显及(赵方子)葵,各领精锐,分道赴战,摧坚陷阵、聚散离合,前无劲敌,以功至检校太尉。”《宋史•胡颖传》载“(胡瑮长子)显有拳勇,以材武入官,数有战功。事见《赵范传》”。《涌田谱》载:绍定五年(1232年)从母舅赵范、赵葵讨李全于扬州,为先锋,献俘于朝,加封扬州提督,授金紫光禄大夫,徙扬州。
胡颖,《宋史•列传第一百七十五•胡颖传》载,胡颖“潭州湘潭人。父璨,娶赵方弟雍之女,二子,长曰显……颖自幼风神秀异,机警不常。赵氏诸舅以其类己,每加赏鉴。成童,即能倍(背)诵诸经。中童子科,复从兄学弓马。母不许,曰:‘汝家世儒业,不可复尔也?’遂感励苦学,尤长于《春秋》。绍定三年(1230年),(赵)范讨李全,檄颖入幕。颖常微服行诸营,察众志向,归必三鼓。后李全败,遣颖献俘于朝,以赏补官。五年(1232年)登进士第……升直宝章阁,知广州”。《涌田谱》载:历官至广东经略安抚使,封荣禄大夫。度宗咸淳四年戊辰(1268年)致仕归潭。子一。
胡顺,字乃吉,又字仲贻,湖南中湘《涌田谱》称“脉祖”。
2、(胡宏第四子)胡大时子、孙 胡大时有子名覃黻、覃黼。其中胡覃黼,字贵良,据王立新教授考证,为宋宁宗嘉定(1208~1224年)进士(按:未言所据。而《进士名录》中无),历知崇庆州、池州等。胡覃黼徙居永州,遂为零陵人。
[ 此贴被胡恒俊在2013-09-30 10:11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