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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    胡志盛整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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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0 发表于: 2014-04-28
【255】全宋文       卷五七三O  张    栻〔一O〕    
    答胡伯逢
    明道先生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其命於人则谓之性。率性则谓之道,修道则谓之教。”又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天命之谓性也。“人之生也直”,意亦如此。”又曰:“孟子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中庸》所谓率性之谓道是也。”详此两说,则是《中庸》首两句明道便属人说矣。而伊川先生乃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者,天降是於下,万物流形,各正性命者,是所谓性也;各正性命而不失,是所谓道也。”此亦通人物而言。循性者,马则为马之性,又不做牛之性。〔云云〕。所谓率性也。修道之谓教,此则专在人事。伊川之说,则自首两句已兼人物而言之矣。吕、游、杨之说则同乎明道,侯子之说则同乎伊川,二先生之说所以不同者,如何?
    某窃详所录明道先生之说,盖明性之存乎人者也;伊川先生之说,盖明性之统体无乎不在也。天命之谓性者,大哉乾元,人与物所资始也;率性之谓道者,在人为人之性,在物为物之性,各正性命而不失,所谓道也。盖物之气禀虽有偏,而性之本体则无偏也。观天下之物,就其形气中,其生理何尝有一毫不足者乎?此性之无乎不在也。惟人禀得其秀,故其心为最灵而能推之,此所以为人之性,而异乎庶物者也。若元不丧失,率性而行,不假修为,便是圣人。故惟天下之至诚能尽其性,而人之性、物之性亦无不尽。惟其有所丧失,则不能循其性,故有修道之教焉,所以复其性之全也。明道於人身上指出,要人就己体認耳,然亦岂遂谓物无天命乎?伊川发明其说『一』,统体可谓完备矣。〔侯子解释兼人物而言者为明道说,恐此亦必有据〕。或曰天命独人有之,而物不与焉。为是说者,但知万物气禀之有偏,而不知天性之初无偏也;知太极之有一,而不知物物各具太极也。故道与器离析,而天地万物不相管属,有害於仁之体矣,谓之识太极可乎?不可不察也。〔伊川不独解“天命之谓性”一章有此意,《遗书》中如此说处极多,如就“万物皆备於我” 处亦然,幸详考而深思之〕。不区所见,未知然否?且辞不逮意,惟高明察之。
曰:“心有知觉之谓仁,此上蔡谢子之言也。此言固有病。”切谓心有知觉谓之仁,此一语是谢先生传道端的之语,以提省学者也,恐不可谓有病。夫知觉亦有深浅,常人莫不知寒识煖,知饥识鲍,若認此知觉为极至,则岂特有病而已?伊川亦曰:“觉不可以训仁”意亦犹是,恐人专守着一个觉字耳。若夫谢子之意自有精神,若得其精神,则天地之用即我之用也,何病之有?
    谢上蔡之言,固是要指其发见以省学者,然便断杀知觉为仁,故切以为未免有病。伊川先生所谓觉不可训仁者,正谓仁者必觉,而觉不可以训仁。侯子师圣亦尝及此矣。若夫今之学者嚣嚣然自以为我知之者,只是弄精魂耳,乌能进乎实地哉。此又上蔡之罪人也。
    又曰:“以觉言仁,固不若爱之切”,此亦似迁就之说。切谓以爱言仁,不若觉之为近也。就爱人上穷究仁之所以爱,宜莫亲切於此,所谓知觉者亦在其中矣。
   “大公之理得,则天地之心即己之心”,此语善矣,而其下语云“万物之体即己之体”,却似未识仁。大公之理四字亦恐未亲切。
    万物之体即我之体,立言者之意,乃是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为一体,認得为己,何所不至之意。大之理四字也要人看。
    解《尽心》首章云:“理之自然谓之天,具於人为性,主於性为心。”又於“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解云:“天命为性,循性曰道,而主於身为心。”何故言性、心有不同?且“主於身”者似专指躯殻之内言之,“主於性”者似性外有主矣,恐立言未莹也。
主宰处便是心,故有主於性、主於身之言。然两处语亦当莹之,归於一也。
    又曰:“若夫为不善,则是物诱於外,而血气随之,性无是也。”然则所谓不善者,是惟之所不为也。夫论性不及气则不备,而谓不善者,是血气而非性,可乎?且谓性所不为,夫谁为之?
性无不善。谓性有不善者,诬天者也。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顙,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也哉?此前日所以有“不善者性所不为”之论,而不自知其过也。夫血气固出於性,然因血气之有偏而後有不善,不善一於其偏也。故就气禀言之,则谓善固性也,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则可;即其本源而言之,则谓不善者性之所不为,乃所以明性之理也。若如来说,则是混天理、人愁而莫别,其故何异於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之论哉?
    “万万皆备於我矣”解曰:“凡有是性者,理无不具,是万物无不备也。故程子曰非独人也,物亦然。”却於“亲亲而仁民” 处解云:“人与人类,则其性同;物则各从其类,而不得与吾同矣。”有牴牾否?窃谓万物皆备於我,乃仁之道,与天下归仁之义同。盖谓人能备之耳。我者指人而言也。昨见言中有疑议,切所未安。若夫万物素备之说,别是一义。
此难以言语尽,请无横旧说於胸次,玩味伊川先生之言而深体之。《南轩集》卷二九。
『一』说:原无,据宋本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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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1 发表于: 2014-04-28
【255】全宋文       卷五七三一  张    栻〔一一〕    
答胡广仲
    “心有所觉谓之仁”,此谢先生救拔千馀年陷溺固滞之病,岂可轻议哉。云云。夫知者,知此者也;觉者,觉此者也。果能明理居敬,无时不觉,则视听言动莫非此体之流行,而大公之理在我矣,尚何偾骄险薄之有『一』?
元晦前日之言固有过当,然知觉终不可以训仁。如所谓“知者知此者也,觉者觉此者也”,此言是也,然所谓此者,乃仁也。知觉是知觉此,又岂可遂以知觉为此哉?
    以爱名仁者,指其施用之迹也,以觉言仁者,明其发见之端也。
爱固不可以名仁,然体夫所以爱者,则固求仁之要也。此孔子答樊迟之问以爱人之意。
《复卦》下面一画乃是乾体,其动以天,且动乎至静之中,好动而能静之义,所以为天地心乎。
至静而动不穷焉,所以为天地心也『二』。《南轩集》卷三O。
『一』偾:原作“愤” 据宋本改。
『二』也:宋本作“乎”

【255】全宋文       卷五七三二  张    栻〔一二〕    
答胡季随〔一〕
《遗书》云:“人胸中若有两人焉,欲为善,如有恶以为之同,欲为不善,又若有羞恶之心者,此正交战之验也。持其志使气不能乱,此大可验。”不知如何而持其志?方其欲持志之时,而二者犹交战于胸中,则奈何?
持志者主一之谓。若曰欲持志之时,二者犹交战於胸中,是不能主一也,志不立也。
    又云:“义理与客气常相胜,只看消长分数',为君子小人之别。”尝深思之,谓诚然也。而或云初不可如此分,一言之善则天理矣,一言之恶则人欲矣。窃恐其言太快,'政如日月之运行,寒暑之推移,恐当进之以渐也。
所谓义理与客气看消长分数,为君子小人之别者,谓一日之间,察其所发孰多孰少尔。天理只是天哩,'人欲只是人欲,都无夹杂念虑。毫厘之间,'霄壤分焉,此昔人所以战兢不敢少弛也。
    又云:“所见所期,不可不远大,'然行之亦须量力。”夫以学者力量较之圣人,霄壤异矣。若不一向自期以远大,而欲量力而行之,恐或至于卑近,而心之所期,与身之所履,分为两段矣。恐当先立学圣人之心,'日可见之行,'皆须为圣人之事,然後内外贯通耳。
所谓行之亦须量力者',恐学者贪高慕远,'躐等以进,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也。大抵学者当以圣人为准的',而自迩自卑,'循序不舍,斯有进益耳。
    又云:“天下善恶皆天理,谓之恶者非本恶。”又云:“事有善有恶,皆天理也,天理中物 须有美恶。”孟子曰:人之性善,皆天理也。既非本恶,'则人欲矣',恐非天理中物。天理中恐亦着恶字不得。
    事物之始,无有不善。然二气之运不齐,'故事物之在天下亦不容无善恶之异。谓之恶者,非本恶,因其不齐而流为恶耳。然亦在天理中也。所贵乎人者以其能保其性之善,'不自流於恶为一物耳。
    又云:“学者须敬守此心,'不可急迫,当栽培深厚,涵养於其间,然後可以自得。”今於下工夫之时,不痛自警策,而遽栽培涵泳,不知何所栽培涵泳?恐或近於放倒也。
敬守此心,栽培涵泳,正是下工处。若近於放倒,则何栽培涵泳之有?《南轩集》卷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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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2 发表于: 2014-04-29
【255】全宋文       卷五七三二  张    栻〔一二〕    
答胡季随〔二〕
    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盖是积累工夫到处,非谓只勇猛便能如此,如释氏一闻一超之说也。
    如云尚何序之循',又何必待於自迩自卑而後有进?此等语意,全不是学者气象,切宜戒之。所谓循序者,'自洒扫应对进退而往皆序也,'由近以及远,自粗以至精,学之方也。如适千里者,虽步步踏实',亦须循次而进。今欲阔步一蹴而至,'有是理哉?自欺自误而已。前日谓一气之运不齐,故事在天下,'不容无善恶之异云者,'论气故不容集善恶之异,'且须将《程子遗书》详考精思,未可易而言也。
    人人固有秉彝『一』。若不栽培涵泳,'如何会有得?古人教人自洒扫应对进退礼乐射御之类,皆是栽培涵泳之意『二』。若不下工,'坐待有得而後存养,是枵腹不食而求饱也。
《葵轩语解》其旧来所解不满意『三』。自去冬来,再以己见下笔,今方七篇。
《洙泗言仁》寄一本去,有可见告者,不惜疏示。《南轩集》卷三二。
『一』有:原无,据宋本、四庳本、缪本补。
『二』意:原作“类”据宋本改。
『三』“葵轩语解”以下二则原无',据宋本补。按:此二则又见宋本《答陈平甫》〔本书卷五七三一〕,当为重出。

【255】全宋文       卷五七三四  张    栻〔一四〕
《知言》,五峰胡先生之所著也。先生諱宏,字仁仲,文定公之季子也。自幼志於大道,嘗見楊中立先生於京師,又從侯师圣先生於荆门,而卒传文定公之學。优悠南山之下餘二十年。玩心神明,不舍晝夜,力行所知,親切至到,析太極精微之蘊,窮皇王制作之端,综事物于一源『一』,貫古今於一息,指人欲之偏以見天理之全,即形而下者而發無聲無臭之妙。使學者驗端倪之不远,而造高深之無極。體用該備,可舉而行。晚歲嘗被召旨,不幸寢疾,不克造朝而卒。
  是书乃其平日之所自著。其言约,其義精,诚道學之樞要,制治之蓍龜也。然先生之意,每自以為未足,逮其疾革,猶時有所更定,蓋未及脱稿而已啟手足矣。
  或問於栻曰:“《論語》一書,未嘗明言性,而子思《中庸》,獨於首章一言之。至於孟子,始道性善。然其為說則已簡矣。今先生是書於論性特詳焉,無乃與聖賢之意異乎?某應之曰:无以異也。夫子雖未嘗指言性,而子貢盖嘗識之,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是豈真不可得而聞哉?蓋夫子之文章無非性與天道之流行也。至孟子之時,如楊朱、墨翟、告子之徒,異說并興。孟子懼學者之惑而莫知所止也,於是指示大本而極言之,蓋有不得已焉耳矣。又况今之異端直自以為識心見性『二』?其說诪張雄誕,又非當時之比,故高明之士往往樂聞而喜趨之。一溺其間,則喪其本心,萬事隳弛。毫厘之差,霄壤之謬。其禍蓋有不可勝言者。先生於此又烏得而忘言哉『三』!故其言有曰:“誠成天下之性,性立天下之有,情效天下之動。”而必繼之曰:“心妙性情之德。”又曰:“誠者,命之道乎;中者,性之道乎;仁者,心之道乎。”而必繼之曰:“惟仁者為能盡性至命。”
  學者誠能因其言而精察於視聽言動之間,卓然如夫心之所以為妙,則性命之理盖可默識。而先生之意所以不異於古人者,亦可得而言矣。若乃不得其意而徒誦其言,不知求仁而坐談性命,則几何其不流於異端之歸乎!
  某頃獲登門,道義之誨,浃洽於中,自惟不敏,有負夙知,輒序遗书,貽於同志。不韪之罪,所不得而辭焉。  門人广汉张栻『四』《南轩集》卷一五。又见《胡子知言》卷首,《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五七。
『一』事物:粤雅堂丛书本《胡子知言•序》作“事理”於义为长。
『二』况:原作“说”, 据右引改。自:缪本作“目”。
『三』於:原作“如”,据右引改。
『四』“门人”句原无,据右引补

【255】全宋文       卷五七三四  张    栻〔一四〕
五峰集序     淳熙三年正月
    五峰胡先生遗书有《知言》一编,某既序而传之同志矣。近岁先生季子大时复裒辑先生所为诗文之属凡五卷,以示某。某反复而读之,惟先生非有意於为文者也,其一时詠歌之所发,盖所以舒写其性情,而其他述作与夫答问往来之书,又皆所以明道义而参异同,非若世之为文者徒从事於言语之间而已也。又惟先生自早岁服膺文定公之教,至於没齿,惟其进德之日新,故其发见於辞气议论之间者亦月异而岁不同。虽然,以先生之学,而不得大施於时,又不幸仅得中寿,其见於文字间者复止於如此,岂不甚可叹息!至其所志之远,所造之深,纲领之大,义理之精,後之人亦可以推而得焉。淳熙三年元日门人张栻序『一』。《南轩集》卷一五。又见《五峰集》卷首。
『一』门人张栻:原无, 据《五峰集》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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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3 发表于: 2014-04-29
【255】全宋文       卷五七四O  张    栻〔二O〕    
建宁府学游胡二公祠堂记
    学者博观载籍',尚论古人,'考迹而有以观其用,'察言而有以求其心,'则其相去久远,虽越宇宙,犹恨其不得身亲而炙之,'而况接吾耳目。近出乡党',而其模范典刑,'足以师表後学者哉。建之为州,素称多士。近数十年之间',御史游公、文定胡公相继而出,'其模范典刑皆足以师表後学,而接於其人之耳目,又未有若是其近者也。是以比岁以来,'为政而知务者继立。二公之祠於学宫,其所以开示学者,'尚论古人,'先於其近者之意亦云切矣。盖隆兴癸未,'知府事陈侯正同始祠游公於东庑之北端;後六年,转运副使任侯文荐、判官芮侯烨又以邦人之请命祠胡公,'且徙游公之祠为东西室於堂上,未毕而皆去。又五年,'今转运副使沈侯枢始因其绪而卒成之,'而教授王定方遂以书来属某为记。某生晚矣,虽不及二公而躬拜之『一』,然论其言行,'以与同志者共讲之,则亦区区之愿也。昔者窃闻之,二程先生兄弟唱明道学於河南,东南之士受业於门',见推高弟有三人焉,'曰上蔡谢公、龟山杨公,而游公其一也。伊川先生尝称其德器啐然,问学日进,'政事亦绝人远甚;而杨公亦谓公心传自到,诚於中形於外,仪容辞令,粲然有文,望而知其为成德君子也。元符三年冬,为监察御史,'旋出守郡,事业不得大施,独有《中庸》、《论孟说》垂於世。考其师友所称,味其活言所传,则夫造道之深,流风之远,盖有可得而推者矣。至若胡公虽不及河南之门,'然与游公及谢、杨二君子游而讲於其说,自得之奥,在於《春秋》。被遇明时,执经入侍,正大之论竦动当世,所以扶三纲、明大义、抑邪说、正人心,'亦可谓有功於斯文矣。夫以二公之贤,'所立如此,'是岂独建人所得私以为其乡之先生哉。今姑以其模范典刑接於耳目而论之,则即夫建学而立祠焉,亦其事之宜耳。自今以来,凡建人之游於学,与夫四方之士往来而有事於建之学者,瞻二公之在此堂也,必将竦然於中『二』,'知所敬慕,退而考其言行,以诉其师友之渊源,'即其所至,'而益究夫问学之无穷,则圣贤之门墙,庶几其可循而入矣。然则为是祠者,夫岂徒然而已哉!《南轩集》卷一一。又见《游定夫先生集》卷末。
『一』虽:缪本作“恨”。
『二』竦:原作“疎”, 据宋本、正谊堂本、四库本、道光本改。


【255】全宋文       卷五七四六  张    栻〔二六〕
钦州灵山主簿胡君墓表
惟建州崇安胡氏,至文定公而始大,其上世皆居里中,文定公宦游荆楚岁久,皇考宣义公渊没,葬于荆门 ,绍兴初,因徙家衡岳之下,于是二弟寔从,仲曰安止,仕为朝奉郎,生子寔,字广仲,是为君,君虽生晚,不及亲受文定之教,而自幼敏茂,气识异于常儿,年甫十五,从家塾习辞艺,从兄五峰先生宏,察其质之美也,从容告之曰:“文章一小技,于道未为尊,所谓道者,人之所以生,而圣贤得之所以为圣贤也,吾家文定之业,子知之乎?”君拱而作曰:“某不敏,故窃有志乎此,愿有以诏之。”先生嘉其志,乐以告语,君虽素羸多疾『一』,而矻矻自力不肯寘,由是所见日以开明,先生之没,君独念前贤沦落,且惧绪业荒坠,慨然发愤,见于辞色,孜孜访友,惟恐不逮,讲辩反复,以求至当,议论贵决白,不为含糊摸棱态,其居家雍睦而有制,闺门内外无不敬爱之,或诹其所以致此,则曰:“家道之失和平,皆由小知自私害之,吾一以公心,恻怛居其间,故无事耳。”始朝奉公没,时幼子寓仅垂髫,君抚育教训,恩意甚力,轻财好施,意气豁然,舅之子贫无所依,君收养之终身,以至族姻之不能自振者,頼君区处调护非一,而其好善疾恶亦本于天资,亲朋有过,尽言不隐,虽甚愚窒,不忍弃,必反复开导,至其以非意相犯,则恬不与较,平时诵习文定公《春秋》之说,尤患末俗统系殽乱『二』,每举“莒人灭鄫”之义,言意深切,其操心主于忠厚,为学谨于人伦,贵实用而耻空言。行事之可见者大抵如此,早以门荫补将仕郎,殆将二纪,约居恬然,不急仕进,近岁始就广西铨选,得钦州灵山县主簿,亦未上也,乾道九年秋,因事至湘阴,得疾,坚痞在腰股间,医者误以快药下之,则益甚,亟归旧庐,以十月庚辰没于正寝,享年三十有八,娶黄氏,知鄂州抗之女,子男二人,大同、大有,皆幼,一女才及笄,君之没,士之识君者,莫不为徳门惜,君之贤,至其所居乡里之细民亦曰:“何善人之不寿也”。予与君交几十五年,志意相合,岁时会遇,与夫书尺徃来,无非以讲论切磋为事,则予之惜君,又岂常情可比哉。嗟夫!学者之病固非一端,以予观于近世,其大者有二焉:贪高慕远,则不能循序而有进,;负已自是,则不能降心以从善。是二者,抑学者之所甚病也,数年以来,瞷君熟矣,盖务实趋本,自反于卑近,而虚中求益,不私其故常,予是以知其所造将不可量也,孰谓天之降年止于斯邪,学力而未极其成,才高而未著于用,予之所深痛也,予岂不知修短之有命耶?是岁十二月癸酉,葬于衡山县云密峰之东,从其先君之兆,其友同郡吴翼以状来求表墓,明年乃克为之。淳熈改元九月戊申述。《南轩集》卷四O 。又见嘉庆《湖南通志》卷一八三。
    『一』羸:原作“嬴”, 据正谊堂本、四库本、道光本改。
  『二』乱:原作“辞”, 据正谊堂本、道光本改。

【256】全宋文       卷五七四八  张    栻〔二八〕    
祭胡广仲主簿
    惟君孝友之德,笃乎天性,问学之志,自乎初年。疾恶见其公心,临事知其审虑。谓当远大,以究所成,如何一朝,遽止於此?闻讣之始,痛恨则多,岂惟叹德门失承家之贤,抑亦吾党失同志之助。交游岁夕,重以婚姻,往哭未能,薄礼先致。涕零横臆,言不复文。呜呼尚享『一』。《南轩集》卷四四。又见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三八。
    『一』呜呼尚享:原无,据《播芳大全》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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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4 发表于: 2014-04-30
【256】全宋文       五七五六  陈    造﹝八〕
答胡同年启  ,
    宸廷唱第,'窃幸联名;仙里效官,庶将赖庇。虽服勤於半载,犹相望於两州。蝶梦空劳,未遂朋簪之盍;鹊音送喜,遽承札翰之投。玩文彩之灿然,荷推褒之过甚,不敏之责,有靦其颜。某官蓄德宏刚,秉心纯懿。粹学根於性,而副以溯源之师友;轶才畀於天,而发为黼黻之文章。高视儒先,擅斗南之誉望;增光我辈,推天下之中庸。白璧当价,必也连城;紫鸾过都,迅於历塊。挥谈间之珠玉,已俛取於巍科;展胸次之经纶,宜优跻收於膴仕。夫何簿书勾稽之事,可淹廊庙献替之才。盖圣代取贤,用望亦兼於用资;而君子事上,在朝或先於在外。佇被日边之诏检,归联云际之仙曹。尚其拔茅,及此断木。某淮乡冷族,儒馆孤生。书传囁嚅,姑息肩於耕牧;光阴蹭蹬,敢妄意於事功。殿名偶厕於群英,得饱遂沾於寸禄。困而学又其次也,尚馀任重致远之心;率以骥不亦可乎,此实事贤友仁之志。孤陋坐糜於日月,光仪徒避於参辰。捧云翰以细披,觉茅心之骤豁。慰人甚矣,渴德尚然。承闻俶官期之装,不无叙乡里之别。便邮属我,于以展此生金兰之情;下泽过君,或可为数日文字之饮。惟是礼容之简後,更希德量之含洪。《江湖长翁集》卷三七。

【256】全宋文       五七五六  陈    造﹝八〕
答定海胡解元启
    偕郡侯之计,充赋汉庭,刷邑令之羞,赖君楚产。仍迂高盖,'肯贶新篇。细披四六之工,奚翅倍蓰之益。某人才猷一敌,人品万金。储为学以造微,'发诸文而行远。广场较艺,'骇妙斲之成风;馀子汗颜,歛罢军而乱辙。宁止主司之得隽,抑知里社之有人。居近鹍池,'旧占群仙之籍;行升雁塔,'高题千佛之名。傥小儿遂攀附之私,则此老拜稠重之赐。《江湖长翁集》卷三七。

【256】全宋文       五七五七  陈    造﹝九〕
答胡学长启
    十年蓄学,'静以须时;万里论程,'此焉进步。豫章胡宜於小用,荆玉深愧於暗投。眷是勤劬,若为报答。知季子之裘已弊,宁不兴怜;傥监河之粟有馀',岂应固惜。官曹冷甚,郡计枵然。勉为君谋,试小割  鸕鷀之肉;能明我意,'聊助加骥騄之鞭。《江湖长翁集》卷三八。

【257】全宋文       五七八三  薛季宣〔一O〕
上胡舍人书
    某闻之:盛名之下为难居,天下之望为难副。盖士有名斯有德,有德斯有望,名望所在,至德存焉,无其德而有其名,是窃名者也。名者,天下之美器,造物者之所靳也。有其德而名从之,犹恐无以充天下之望,盗名孤望,安有不殆者乎?执事穷圣学之源,奋百世之下,名德之重,非一日矣。戊午之疏,'欲取奸臣而枭之,女子童儿,至今传诵,廉顽立懦,可以风乎。百世之後,所谓气充天地,名光日月,其所以得天下之望者岂徒然哉。皇上付执事以国书,班执事以法从,任寄之意,夫岂无自而然邪?上下之情,其所望于执事者可谓至矣。执事以身任天下之重,宜必有以处之。今天下倒悬矣,上策莫如自治,而自治之道,非小人之所及也。观乎边鄙则荡而无备,问其粮饷则匮而不给;外有强梁不测之虏,日窥觎而弗制;四郊多垒,必有当任其辱者。不思自治之道而论遂及于和,和固多端,然不自强则和不在我,则将靡事不为,而敌人得以制其命矣。虏固贪顽无义之国,我之虚实,已尽知之,而又示弱以和;且哀鸣而请命,未见颜色,固将先事而为之,无厌之求,必将纵于我矣,一辞其请,则和不可就;举从其命,必将有所不给。及有所不给,则彼辞直而动顺,吾圉不固,其将何以拒之?然则今日之和,是为坐困之策,谋谟之际,尤不可以不审也。以愚不肖之见,求之人情,保国之计,和不若守。守御备具则和议可成,和议可成,守之必固。虽然,守御备矣,纪纲立矣,和战在我,又何敌之畏乎?彼寡谋肉食之人,乌知国之深虑?议和之始,未尝不为善後之说,所谋一遂,则将歌颂太平,文饰礼乐,居身周公之地,以天下为弗复事矣。善後之说不亦虚乎?视前日之所为,则其情状自见,如其详尽,则非累言之所能及也。伏自执事返国,天下之人谁不拭目以望,延颈以俟,皆曰执事守先王之道,其将正国而以福天下乎?寥寥无闻,疑必有所待也。今国家之事势,断可知矣,以为中原不可复得,强虏不可复破,则先王之道遂为无用,而天下无可治之理。此直自欺之论。如曰国耻必雪,国雠必报,此万世不易之论,而不可以遽成者,知上策之自治,则恢复之计在其中矣。释此而为和议,又将轻举而妄发;和之不就,尚可侥倖而存;或至于成,则国命从此倾矣,安危之计,无此为急。天下循名而求实,执事固人望之所由归也,直前论辨,必有非外廷所得闻者。一言决安危之机,用副人望之所属,以全名而保德,划此举其时矣。昔贾谊、刘賁以治安之策陈于汉唐之朝',志不克伸,'至今遗恨于天下。执事戊午之疏,固已书之大典,著之人寰,刘、贾之言,执事盖全而有矣。今日之事',志复可伸',如倡言以为天下先,则天下犹有可为之理;置而弗论,或始论而中辍',则天下之望',万世之名,'亦有时而替矣。贾、刘之论,从可谓之空言?惟执事审图之尔。某狂生小子',不知国论之所定',痛念先人不容于和亲之际,抱志以殁,见父之执,则思父道之所在;以父之道求父之执,不敢不以全名保德副生民之所望。属于执事者之说,陈于执事之前,贽见之诚,先人之志,'盖于此为见矣,'惟执事先生财察,幸甚幸甚『一』,《浪语集》卷二O。
    『一』幸甚幸甚:原作“幸幸甚甚”, 据四库本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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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全宋文       卷五八O四  秦   焴
题胡靖书撰英烈王庙籖记
    右故诸王宫教授胡公所撰记,时则有王路分令者愿刻诸石。公既为书蜡纸矣,会令卒,不果就,公之子本保藏之。公惟扬人,自少以行义藻翰取重州里。建炎南渡,来居义兴,年纔廿馀,而一时名公贵人皆敬爱之。义兴素号多士,亦翕然师尊焉。惟周侯自放心既归,从师不苟,忠孝大节,傃道而行。故其庙食昭示神灵者以教人而纳诸善为主,视他祠之出威变以惊怖流俗者为有间矣。胡公教人者也,'心与神契,故为发明。淳熙丙午岁,中山平揆至祠处,扣乞灵籖,应如響。揆悚感起敬,佩服唯谨。克自敕厉,以销悔吝,念有以显扬神休。见本所藏记,欣然输财,命工伐石镌刻,遂以绍熙甲寅季春,立诸庙庑。自是而後,墨本四出,凡见闻者,兴起良心,而归於善。惟侯与公,'若本、若揆,其有功德於民则一致也。碑成见告,俾志岁月。焴少年实从公游,每念公行义藻翰过人数等,'而不得大施于时,少垂於後。嘉本能成父之志,而揆能阐神之德,故喜而从之。奉直大夫、新知严州军州事、赐紫金金袋秦焴书。民国《江苏通志稿•金石》二。

【258】全宋文     卷五八一八    胡庭直
胡庭直
    胡庭直,绍兴末为建安县丞,淳熙中任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广西运判兼提盐、同措置广西盐事。见《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八之一二,《中兴两朝圣政》卷六二,《宋史》卷一八三。

措置二广盐纱利害奏    淳熙十年正月十四日
一、二广通行客钞',要两路提举盐事官究心协力,公共措置。乞令广西提举盐事官衔内带同措置广东盐事、广东提举盐事官衔内亦带同措置广西盐事。自今两路提举盐事官须管分上下,半年巡历至梧州,同共会议。或有急切不能候两路提举官到来,许互差属官至两司治所公共商议,有合行事件,同衔同奏。须管两路每半月具招诱到客人入纳数目,彼此关报,务要客钞通行,漕补不阙。
一、广西盐司差主管官一员,就石康县置廨宇,缘彼处烟瘴深重,无人注授,多是权摄,乞从朝廷选授有材力清彊官,仍不拘资格,依已降指挥任满与转一官,庶几人皆禾就。
一、乞降指挥,令广东自通行客钞之後,收到正纱钱依旧额以七万五千箩为率,作上供支解外,自馀增卖到盐箩如正钞钱,许令别项椿管,准备广西岁额万一不敷,即以此钱权行补助。候客钞通行,发归朝廷别用。
一、乞朝廷明立赏格,将广西州县守倅、令佐、巡尉若能勸诱客旅,禁戢私贩,所趁盐课登及岁额,每岁各与减一年磨勘,选人任满,与循一资。亏及三分者,每岁各展磨勘一年。仍於岁终将一路守令比较,使人知所惩勸,则事功可以兴起矣。
一、州县官般到见在未卖官盐,尽数拘收封椿,如合干人辄有隐慝,并许诸色人告,赏钱一百贯,犯人以违制科罪。如新钞客盐未到,人民阙食,仰本州县权将收到盐於官务零细出卖,许客人从便筭请指射有盐州县支请出卖。
一、乞照绍兴八年指挥,两路产盐场僻远,隔涉海洋去处,令提举盐事司措置依旧例自海场般运。内广西至郁林州都盐仓,其广东路至广州、潮州、南恩州,於州仓卸纳,准备支遣。内有山险去处,合作小节,以便客人般贩。今欲作两等制造盐箩,内一等作一百斤,内一等作二十五斤,令客人从便筭请。
一、二广州县自来寄居待阙官、有荫子弟摄官举人刑势之家『一』,判状买盐,夹带私贩,乞依淮浙盐法,不以荫论,命官奏裁。《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八之一六〔第六册第五二八六页)。
『一』刑势:疑当作“形势”。



言博贩交盐奏   淳熙十二年正月
邕州卖官盐,并缘绍兴间一时指挥,於江左永平、太平两寨置场,用物帛博买交趾私盐,夹杂官盐出卖。缘此溪洞之人亦皆贩买交盐『一』,近虽改行钞法,其本州尚仍前弊。《中兴两朝圣政》卷六二。又见《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七,《续文献通考》卷二三。
   『一』贩买:疑当作“贩卖”。

【258】全宋文     卷五八一八    胡庭直
永康县赫灵庙记      绍兴三十二年二月
廷直四世从祖尚书兵部侍郎、保定公於婺州为乡里,婺之人席公於方岩,岁时奉祭甚谨。绍兴三十一年,廷直为建安县丞,请於上,赐庙额曰“赫灵”, 明年二月命下,廷直跪拜伏读,至於感泣。谨斋祓稽首而记之。先保定公由儒业登显仕,八典藩郡,为良二千石;七按钱谷,为能刺史;出入禁闼,为名从臣;开国建功,生有荣焉。始公被天子知遇,申命进秩,乃奏免衢、婺民身丁钱,到於今受其赐。自公之薨,谋报无从,即絃诵之所庙而食之,殁有灵焉,公於平生之志可谓尽矣。宣和中盗起清溪,保险方岩,弄兵踰月,王师不能下。首恶夜梦神人饮马於岩之池,是池盗实怙之以济朝夕。平明往视,已涸矣。其徒骇乱,大兵一临,即日平荡。由是邦人事公有加於他日。若水若旱,若疫若疠,有求无不应,有祷无不答。“赫灵”之赐,於义为大,公蒙报祀之典,可谓至矣。先是,贼平,廉访使王导以闻,封佑顺侯。仓卒不审,止用方岩神奏,而逸其名氏。衢、婺之人凡厥祀事,版视旗帜,皆实公为佑顺侯,从旧也。继而闻邑之士状於有司。廷直於公为孙也,讵宜缄默?於是详述始末,力请正名。自天发号,繄公之神,载忻载享。顾廷直才不劭,不敢自任论撰,亦庶几由此以明其善之万一也。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二三。又见民国《永康县志》卷一五。〔以上到文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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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全宋文     卷五八三一  程    洵〔二〕
代赵大监贺胡侍御启
J  伏审简自宸衷,擢居言路。执笔螭头之下,昔汗湿於青编;横榻乌府之中,今风生於白简。偏仪要近『一』,允属贤英。共惟某官正学探微,伟辞迈往。十二筩之谐律,天韵自高;四十围之参天,霜皮独立。方圣天子有为之日,盖大丈夫行志之秋。上既虚心,有闻必求诸道,公如张膽,何忧不得其言。要令许国之心丹,益见用儒之道白。夐出七人之右,独高三院之称。以铁为柱而冠,岂特秦官之贵;惟木从绳乃正,即观《说命》之颁。某属使远方,欣闻宠数。荫千间之广,知无凌雨之忧;瞻一角之峨,恨阻趋风之便。《尊德性斋小集》卷三。
    『一』偏:疑当作“徧”。

【259】全宋文     卷五八三一  程    洵〔二〕
跋胡季随恕斋记後
    子贡问於孔子曰:“有一言可终身行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问於圣人者多矣,未有若子贡问是之切也。夫子特告以恕,且又为疏其义,若虑子贡有未达然者。以子贡之方,从圣人如是之久,於恕岂容真有未达者哉?盖子贡尝自谓:“我不欲人之加诸我,吾亦欲无加诸人。”夫子抑之,以为非所及,则其病固不在於行,故圣人因其终身行之之问而复告之如此。若若是道也,虽终身行之,犹虑其未尽也,而尔自谓已能之,其果能之矣乎?呜呼!贤如子贡,於恕之道犹当勉焉如此,况後之学者,可不始卒一致,佩服践履,以为求仁之方乎?宜行之以是名其读书之室而朝夕自警省者也。然恕之为义,圣人既已疏之矣,所以告子贡之本意,抑不失其为爱行之也,行之其益勉之哉。淳熙丙午六月日,程洵书。《尊德性斋小集》卷二。

【259】全宋文     卷五八三八  胡大壮
胡大壮
    胡大壮,字季履,建州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胡宏子。家於潭州衡山﹝今湖南衡山﹞。从其父受其祖安国之学,研究经术,博通坟典。既冠不事科举,隐於衡岳之下,躬耕自给,读书自娱,乡人称西园先生。帅臣、提举交荐于朝,本州聘为岳麓书院堂长,皆力辞不就。见卫泾《後乐集》卷一二《奏举布衣胡大壮乞赐褒录状》。

读史管见序
    《读史管见》,先伯父侍郎论史之书,书名所自命也。一气分阴阳而为天地,万物生殖其间,惟人为灵,号曰三才。出类拔萃之谓圣,参天地,赞化育,裁成辅相之。伏羲分阴阳为奇耦,画卦以明理,仓颉因物形制字书以纪事。後圣明理以为经,纪事以为史。史为案,经为断。史论者,用经义以断往事者也。夫子生知大圣,赞《易》定《书》,记古之事,断自唐虞。因鲁史以作《春秋》,垂法万世,与尧、舜、禹、稷水土耕稼同功。大圣生而知之,常人则学而知之。不学不知,则不得为重,而与物等耳。先大父文定以经学受知於高宗皇帝,奉诏纂修《春秋传》,弘纲大义,日月著明。二百四十二年之後至於五代,司马文正所述《资治通鉴》,事虽备而立义少。伯父用《春秋》经旨,尚论详评,是是非非,治乱善恶,如白黑之可辨。後人能法治而戒乱,趍善而去恶,人君则可以保天下、安兆民而为为明君,人臣则能致其身、尽臣节而为良臣,士庶人则可以不陷於不义而保其家於天地间,岂小补云乎哉!苟不知著书之意,徒耽玩词采以资为文,以博闻记,则失先贤之旨,而无益於大用矣。书成於绍兴乙亥,踰一甲子,衡阳郡守孙侯德舆为政之初,即崇庠序之教,与郡之废墜次第修举,於是前访求书,得家藏《读史管见》脱稿善本,刻而传之。自春正月至冬十有一月告成,可谓知所先後矣。晚学小子辄不自揆,谨序所以,仰明先志,以启後人。伯父名氏言行,家有状,史有传。嘉定著雍摄提格日南至,犹子大壮谨序。《致堂黄史管见》卷首,宛委别藏本。又见《万卷精莘楼藏书记》卷七二。〔刘文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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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全宋文     卷五八四四      胡价
胡价
    胡价,字仲藩,洪州奉新﹝今江西奉新〕人。乾道二年进士,授桃源簿。淳熙中为从事郎、充潭州州学教授,转辰溪令,徙湘险,调湖北提刑。著有《尚书要义》、《当世急务》、《湖北利害》、《汉唐龟鉴》《本朝名臣奏议》等书。见《明一统志》卷四九,《楚纪》卷五二,雍正《江西通志》卷五O、六七,及所撰《新书後序》署衔。

    长沙刻本新书後序    淳熙八年五月
    长沙故楚地,前代人物不乏有,而显然各载史氏者,独屈原以忠愤,贾谊以迁徙见之文词,磊落相望。今《离骚》经潭已板行,而谊书独无传焉,诚坠典也。提学漕使给事程公先生暂摄潭事,乃取椟中所藏谊《新书》十篇,俾刻之学宫。价既承命,窃考谊所著《遇秦论》,所陈《治安策》,虽繁简是书不同,要皆椎轮於斯也。盖谊自长沙召对宣室,文帝嘉之,已乃数上书奏论政事,危言谠议卓诡切至,若众建诸侯,'益广梁地,养大臣有节,'崇廉耻之风,後皆遵之有效,一一如谊所言,则谊之谋谟论建,'诚有大过人者。刘向谓为通达国体,'伊、管未能过,其亦美矣。然讨其源流,率多《新书》所草定。是《新书》之作,'乃傅长沙时所为也。然则长沙以是书行,其不宜乎?盖非特足以修坠典之阙,'抑亦有补于世,'可见先生之用意云。顾遐方无他善本可参校,字多讹舛,姑存之,以俟是正。淳熙辛丑日南至,门生从事郎、充潭州州学教授南昌胡价谨题。《新书》附录,《二十二子本》。又见《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二一,《皕宋楼藏书志》卷三九。〔刘文刚校点〕。

    【260】全宋文     卷五八四四      胡实
    胡实﹝1136一一1173﹞字广仲,建州崇安〔今福建崇安〕人。胡宏从弟。早以门荫补将仕郎,'後得钦州灵山主簿。乾道九年卒,'年三十八。见张栻《钦州灵山主簿胡君墓表》〔《南轩集》卷四O〕。

与朱熹书
    《太极图》旧本,'极荷垂示,'然其意义终未能晓。如“阴静在上,而阳动在下”, “黑中有白,而白中有黑”,及五行相生先後次序,'皆所未明。《太极图说发明》卷一,《周子全书》本。〔刘文刚校点〕。

【260】全宋文      卷五八六六  胡元质
胡元质
    胡元质〔1127一一1189〕,字长文,'平江府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年二十二登绍兴十八年进士。乾道中历校书郎、礼部郎官、右司谏、起居舍人、中书舍人、给事中。出知和州、太平州。淳熙元年迁江东安抚使、兼知建康府。四年,'除为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以敷文阁大学士致仕,'封吴郡侯。淳熙十六年卒,年六十三,赠少师,谥献惠。著有《左氏摘奇》十三卷﹝存﹞、《西汉字类》五卷、《成都古今丁记》二十五卷、《总效方》十三卷。见《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五六,《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南宋馆阁录》卷八',《郡志》卷二七',《宋史》卷三四、二O二',《直斋书录解题》卷一四。

乞限期修成钦宗实录奏      乾道二年十二月二日
五朝正史久已大成,而神宗、哲宗、徽宗三朝之史开院纂辑',累年于兹。臣窃惟靖康继宣和之後,'以功绪本末则相关,'以岁月久近则相继',伏望将今来所修《钦宗实录》,立之课程,尅以期限,并修帝纪缴进,名为《四朝国史》。成书之後,'荐之宗祏,'与天无极。《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五六〔第三册第二七八二页〕。又见《玉海》卷四六。

乞刘季裴依旧兼国史院编修官奏     乾道三年十二月九日
    契勘秘书丞、国史院编修官刘季裴除著作佐郎,'今於《哲宗实录》内检照司马康等体例,合依旧兼本院编修官。《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五八〔第三册第二七八三页〕。

辞兼同修国史奏    乾道五年九月三日
    伏蒙恩命,'兼同修国史,尝具奏辞免,'不允。臣窃以史官分职,'考之故事,记注官少有兼同修者。缘昨者胡铨任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日,'尝陞同修,'自是以来,沿袭为例。窃恐朝廷用此近例,遂俾臣陞兼是职。伏念臣昨於去年七月奏对,乞朝廷凡所施行,一切屏绝已行之例。误蒙嘉纳,尝降指挥,'至今遵守。臣备数後省,比有援例以请之事,'臣不敢不驳『一』,'臣岂有言之於前,而躬自蹈其非於後?欲望圣慈追寝成命。《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五八〔第三册第二七八三页〕。
『一』  驳2原作“骏”,据文意改。
[ 此贴被胡志盛在2014-05-12 22:0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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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8 发表于: 2014-05-07
【260】全宋文      卷五八六六  胡元质
以太平州水患乞措置筑堤奏       乾道九年十二月二日
    今岁遭值大水,'除政和等十三圩不曾遭风水,'馀诸圩几四百里为水漫沫而入,内外灌浸,风浪淘洗,'经涉三时,'其受害损坏不一。合随其所损而为之计,'其洗动处则重筑,其坍落处则补筑,其亏狭处则贴筑,'其不损坏处则补筑。〔其亏狭处则贴筑,'其不损坏处则反为增筑。〕其工费计米二万一千七百五十七硕五升,'钱二万三千五百七十贯一百三十七文省。〔比隆兴二年、乾道六年所省几半〕。务趁此冬土脉坚实之时',及期办集。《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二二〔第六册第五九三四页〕。

建康府修军兵营屋事奏     淳熙元年七月三日
    乞将江东诸州已发回团结禁军寨屋拆移入城,改充军兵营屋。《宋会要辑稿》兵六之二六〔第七册第六八六-页〕。

乞将宽减盐井重额事宣付史馆奏     淳熙四年十二月
    盐井重额沈痼百姓垂五六十年矣,号呼籲天,而天不闻。陛下亟出所储,略无爱啬,俾不踰时,出穷民於水火之中,诚若有所不及。臣亲闻歌颂之声,目睹和平之象,实千载希阔难逢之嘉会,乞宣付史馆。《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五。

论蜀中盐井奏    淳熙四年十二月
    盐之为害,尤甚於酒。蜀盐取之於井,山谷之民相地凿井,深至六七十丈,幸而果得鹹泉,然後募工以石甃砌,以牛革为囊,数十人牵大绳以汲取之。自子至午,则泉脉渐竭,乃缒人於绳令下,以手汲取,投之於囊,然後引绳而上,得水入竈,以柴茅煎煮,乃得成盐。又有小井,谓之卓筒,大不过数寸,深亦数十丈。以竹筒设机抽泉,尽日之力所得无几。又有凿地不得鹹泉,或得泉而水味淡薄,煎数斛之泉,不能得斤两之盐。其间或有开凿既久,井老泉枯,旧额犹在,无由蠲减;或有大井损坏,无力修葺,数十年间空抱重课;或井筒剥落,土石堙塞,弥旬累月计不得取;或夏冬涨潦,淡水入井,不可烧煎;或贫乏无力,柴茅不继,虚失泉利;或假货资财,以为盐本,费多利少,官课未偿,私债已重。如此之类,不可胜计。臣欲择能吏前往逐州考覈盐井的实盈亏之数,先与推排等第,随其盈亏多寡而增损之,必使上不至於重亏国计,下实可以少纾民力,方可施行。《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五。

论川茶征课之弊奏      淳熙元年七月三日
    为蜀民之病者,惟茶、盐、酒三事为最。酒课之弊,近已损减。蜀茶祖宗时并许通商,熙宁以後,始从官榷,尝时课息岁不过四十万。建炎军兴,改法卖引,比之熙宁已增五倍。绍兴十七年,主管茶事官增立重额。逮至二十五年,台諫论列,始蒙蠲减。当时郑霭为都大提举,奉行不虔,略减都额,而实不与民间尽蠲前官所增逐户纳数。又越二十馀年,其间有产去额存者;有实无茶园,止因卖零茶,官司抑令承额而不得脱者。似此之类不一。逐岁多是预依茶引,於合同官场逐月督取。张松为都大提举日,又计兴、洋诸场一岁茶额,直将茶引俵与园户,不问茶园盛衰,不计茶货有无,止计所俵引数,按月追取息钱,以致茶园百姓愈更穷困。欲行下茶马司,将无茶之家并行倚阁,茶少额多之家,即与减额。《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五。又见《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六。

简州蠲减折估钱事奏        淳熙四年十二月
    简州最为盐额重大,近蒙蠲减折估钱五万四千馀缗,'但官司一时逐井除减,'使实惠未及下户',富厚之家动煎数十井,有每岁减七千缗者。下等之家,'不过一二十井,货则无人承当,'额徒虚欠,'官司督责不免。望委制置司再将向来已减之数重行均减,'其上户至多者每岁不得减过二千贯',其馀类推',均及下户。《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五。又见《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六。

蜀中减放折绢钱事宜奏       淳熙五年三月
    蜀折科之额,视东南为最重。如夏秋税绢以田亩所定税钱为率,'凡税钱仅及三百,'则科绢一匹,不及三百者,谓之畸零。其所输纳乃理估钱,'则准时直。当承平时,'每缣不过二贯',兵兴以来,'每缣乃至十贯,是一缣而取三倍也。陛下轸念远民重困,'每缣裁定作七贯五百,蜀民驩呼鼓舞。然独成都自淳熙五年为额减放讫,其他州县尚有虑昨来指掉去处,'乞行下约束。《中兴两朝圣政》卷五六。又见《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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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全宋文      卷五八六六  胡元质
乞勿令夔路遞兵缺额缺粮奏      淳熙五年四月二十二日
    夔路山谷重複,'最为峻险',虎狼之迹,'交於中途,遞兵劳苦。乞令夔路转运司常切趣办觉察,不容复有缺额缺粮去处。《宋会要辑稿》方城一一之二九〔第八册第七五一四页)。

论威茂州边防奏     淳熙五年
唐之季年,'吐蕃入寇必入扶文,'南诏入寇必入沈黎。吐蕃、南诏合入寇必出灌口。其文、黎两州去成都尚千里,'关隘险阻,'足以限隔。唯灌口一路去成都止百里,又皆平陆,朝发夕至,威、茂两州即灌口之障蔽。大率沿边诸州城资堡寨以为蔽,'堡寨赖州城以为援。唯此两州不然,堡寨参错於中,州城孤立於外。而熟蕃部落周分环据,'二三百里之间,'官路仅留一线,以达於两州。若边事不宁,孤城坐见隔绝。《舆地纪胜》卷一四九。

乞令四川守臣添募忠勇奏     淳熙五年
    关外西和、阶、成、凤四州,所聚民兵谓之忠勇,皆以土兵为之。向东虞允文团结四川忠勇军计二千九十四人,其后不能增募。乞令四川守臣添募,仍立赏格。《文献通考》卷一五六。

措置蠲免夔路诸州科买上供金银绢奏     淳熙六年正月
    夔路之民为最穷,而诸州科买上供金银绢三色,民力重困,所有大宁监盐课委然增羡。臣今与总领所及本路转运司公共措置,已将盐课趱剩之钱买金银发纳。总领所及茶马司蠲免九州民间岁买之弊外,有馀剩钱若干,可以尽免今年夔路诸州一年全科民间买绢之数,馀钱又可与民间每岁贴助之费,民力可以少苏。《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六。又见《续文献通考》卷三一。

乞川蜀民间结甲捕盗事一依旧例奏   淳熙六年五月
近降指挥,诸路帅宪司责州军县镇乡村结为保伍,令置救火捕盗器仗。川蜀州县地狭人稠,少有荒迥可以容隐盗贼去处,止是穿窬,易於擒捕。旧存禁约,民间不得私造军器,今若令自造',非唯有骇观听,又使平时所禁,一旦尽弛,非便。乞依旧来结甲体例,'遇有盗贼,'止聱鼓遞相呼集救应收捕。《宋会要辑稿》兵二之四六〔第七册第六七九四页〕。

措置减放四川井户盐额事宜奏   淳熙六年五月
    四路产盐三十州,见管盐井二千三百七十五井、四百五场。内除依旧额煎输一千一百七十四井、一百五十场,别无增减盐数外,其因今来推排,或因自陈,或紏决情愿增额者',计一百二十五井、二十四场,并今次渲淘旧井亦愿入籍者,计四百七十九井。其委实无盐到场之井,'即与栈闭,尽令除豁。其有不敷旧额陪抱输纳者,即斟酌轻重,量与减放。共计合减钱引四十万九千八百八十八道,'以诸州增额盐钱引等,共计增收钱引十三万七千三百四十九道,补合减数外,尚馀对减未尽钱引每年计二十七万二千五百馀道。其合对补数钱,令总领所措置圆融,每岁抱認对补钱引十七万二千馀道,'其馀钱引十万道,乞於总领所每年椿管昨来对减酒课用不尽钱一十万六千四百馀道-,取拔十万道对补上项合减之数,庶几四川州县井户民人免四五十年重额之患。《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八之八〔第六册第五二八二页〕。

乞将减放川茶虚数事宣付史馆奏    淳熙六年八月
    川蜀产茶,自熙宁以後一从官榷。军兴以来,聚歛之臣增立重额,产日益去,额日益增,民日益困。於是条其状以闻,乞同茶马司公共措置。旋被隆旨,俾之措画。臣遂与提举茶马官置局委官,推核增亏之数,所合减於虚额凡一百四万三百斤有畸,其引息及土产税钱共计十五万二千九百九十四贯有畸,系每岁合纳之数,遂具以闻。奉旨除放,远民交庆。欲望圣慈宣付史馆,以传无穷。《中兴两朝圣政》卷五七。又见《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六。


言推排盐井以增减定额事奏      淳熙七年一月十八日
    在法,盐井推排所以增有馀,减不足。有司奉行弗虔,务求赢馀,其盐井盈者则过为之增,涸者略为之减,增损尽出於私心。乞将今来所减盐数并为定额,自後每遇推排,以增补亏,不得踰越已减一定之数。《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八之一二〔第六册第五二八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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