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辰州胡氏《胡公满生卒年考辩》的回复
江苏 胡恒俊
辰州胡氏宗亲:
你好!
5月7日上午,刚刚发去给你的回复邮件,打开宗亲网论坛,你的《胡公满生卒年考辩》,就赫然跳入眼帘,不免既抱歉,又愕然。
抱歉者,正如发去的邮件所说:“你5月5日9时26分发来的《胡公满生卒年考辩》,由于5月4日电脑系统出现紊乱,5月5日请人重新安装,5月6日才看到。首先感谢你能在正式发表之前,赐我拜读,迟复为歉。”
愕然者,是因为5月6日上午看到你的“请审阅斧正”的《考辩》,认为宗亲之间,以诚、敬之心相待,是第一位的,就埋头查阅资料、写回复,却不知你已经在当日上午10时38分,就将稿件发到网上。由于每天负责接送外孙子上幼儿园,在办公室用电脑的时间有限,所以写作时,根本不上网。下午草成之后,又赶往幼儿园,直到7日上午改好发给你,你的《考辩》已经发布近一天。
在回复中,我已申明:“胡公满是数十姓氏之共祖,前人对其生、卒年的记载,却众说纷纭,甚至非常‘离谱’,虽然令人痛惜,但历史上交通不畅、消息闭塞,亦可原谅。而今,在信息化、网络化的大环境下,通过全体族人的共同努力,应该能够正本清源。所以,我将《胡公满寿考辨析》,首先发给能联系上的20多位宗亲审阅,以便相互沟通,形成共识。但是,除了个别宗亲,给出了很好的意见和建议,其他宗亲,包括你在内,都没表示质疑或反对。由于南山总版主已于4月17日发出《预告》,我不能让更多的方家、贤达久等,就于4月30日,请南山宗亲发到了网上。如果你在回复中表示‘论证结论,值得讨论商榷’,我定会耐心等待。”
我之所以一直坚持先沟通、修改,形成共识之后,再公开发表,正如在《胡公满寿考辨析•附记》中所说,以为这是既可避免因分歧而产生误解、矛盾,又能更快捷、更有效地凝心聚力,还历史以真面目的最有效的途径。但是,我能找到联系方式的宗亲,毕竟是少数,网上网下,还有更多的方家、贤达,所以在文末,郑重表示:谨以此文,就教于方家、贤达,以期深入探讨,形成共识。
同时,我之所以用“辨析”而不用“考辩”为题,本意就是在宗亲之间,通过齐心协力地查找古籍、史料,凝心聚力地进行分析、辨别,平心静气地沟通、商酌,心悦诚服地找回被历史淹没的满公生、卒的真实年份,以解各地修谱对得姓始祖胡公的记载之困。
而“考辩”,则是考证、辩论、辩驳。所以,我在征询意见的信中,首先对引文中涉及宗亲们此前文章的,表明“冒犯之处(不是不敬),还请海涵。”大家目标一致,只要对祖宗心地虔诚,对宗亲以诚相待,应该不会引致误解、矛盾。你说对吗?
其实,你《考辩》的结论,是满公生于公元前1067年,薨于公元前986年,与我在2012年1月《关于胡氏安定堂世系问题的探讨》中推论的,“满公生、卒年,当在公元前1065~前975年之间”,比较接近;与我最近在《胡公满寿考辨析》中提供给宗亲们探讨的相比,满公的生年,只晚了八年;卒年,也仅仅早了一年。满公生、卒年探讨的范围,已经缩至如此之小,怎不鼓舞人心?!
真诚地谢谢你!
从接到我的征询意见稿,到正式发表《考辩》,短短半月,你的史料征引如此之多,花费的心血、精力,可以想见。虽然都是为找回满公的生、卒年真相,无私奉献,为弘扬家族传统文化,出力流汗,但是,责任心之强烈、使命感之厚重,令我肃然起敬!
正因如此,对你文章开头提出的“恒俊宗亲有关《胡公满寿考辨析》的论证,值得讨论商榷”、“论点及其文论据都是与‘满公生卒年期及享年’这个主旨无关或没有说服力”等质疑,才不敢怠慢,必须如实禀告:
一、关于“主旨”
《胡公满寿考辨析》的“主旨”,就是对此前众多族谱及研究文章中,关于胡公满“寿考”的不同说法,予以分析、辨别,拂去3000多年的历史尘埃,找回我们“共祖”真实的生、卒年份。
二、关于“论证”
你质疑“恒俊……的论证,值得讨论商榷”。
首先,“辨析”,不同于“考辩”、“辩析”。“辨”者,“辨别”、理顺、寻真也,不是有“言”字的辩论、辩驳之“辩”。
《胡公满寿考辨析》,题目本身表明,不是论辩。宗亲之间,平心静气地引证史料,逐一分析、探讨、商酌问题,只为“共祖”的生卒年“寻真”,不必“辩论”、“辩驳”。虽然其间局部不乏论证,但总体而言,只限于“辨析”——辨别、分析、推理。而“考辩”,就必须提出论点,用必要而又充足的论据,去层层论证、辩驳,直到得出结论。
三、关于“论点、论据”
你质疑“恒俊宗亲所列举的‘周武王灭纣时的年龄’,‘阏父为周陶正时的年龄’,‘满公何时受封于陈’,‘武王为何将妫满封于陈’,这四个论点及其文论据都是与‘满公生卒年期及享年’这个主旨无关或没有说服力”。
其实,“这四点”,既不是“论点”,也不是“论据”,仅仅是分析满公生卒年份的外围线索,为“辨”与“析”之必须的基础。既然满公的生、卒年记载,被3000多年的历史尘埃掩埋,成为一桩“公案”,欲破此案,就要找线索、理关系。正如剥笋,须从外向内,将包裹之壳层层剥离。又如寻宝,须在相关区域内,找准方位,然后才能掘去覆土、打开库门,让宝藏大白于天日之下。
你的《考辩》,列举了“周文王的在位年限”、“周文王的受命年数”、“武王克商是‘文王十一年’还是‘武王十一年’”、“周武王的年龄”、“周成王继位时的年龄”、“文王、武王、成王编年资料汇编”等,方法与我不是一样么?
四、关于“与主旨无关”的问题
1、周武王从何时“制正朔”,改“纪元”
中国历史上,帝王或国君一去世,其纪年就结束;继位或新立之君的纪年,从就任之年开始,称“元年”。这是惯例,亦是常识。
文王去世,周武王以太子继立,特立独行的,是不仅按照惯例开始新的“纪年”,而且重新“制正朔”,将每一年的起始月、日、时,比“殷历”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史记•周纪》载:“西伯崩,太子发立,是为武王。西伯……谥为文王。改法度、制正朔矣。追尊古公为太王,公季为王季……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修文武绪业”。
按照常理,“天无二日,土无二王”。西伯虽崩,商王朝的“天子”纣王还在,姬发只是作为封国“周”的太子继立。但是,武王“即位”之后,就追谥曾祖、祖父、父以“王”号,不仅修改法律制度,还制定新的“正朔”,明示以灭纣克商为己任,向天下诸侯传送替天行道的信息。
所谓“制正朔”,“正”, 就是“正月”,即一年的开始;“朔”,即一个月的开始。月亮月圆为“望”,月亮运行到太阳与地球之间,与太阳同时出没的那一天,定为该月的第一天。
中国历史上,每年开始的第一个月“正月”,自夏、商、周至汉武帝以来,曾历几次更改,分别称为“正月建寅”、“正月建丑”、“正月建子”,然后回归“正月建寅”。而每次更改,都是朝代或帝王“改元”的标志。
夏代,以孟春之月(也即冬至后二月,相当于今天的夏历正月)为“正”,由于夏历正月的地支为“寅”,所以又称“夏历”“正月建寅”;正月的“平旦”(天明)为“朔”。而按甲子纪月法,夏历的十一月为“子”月。一年十二个月,月份的地支,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现在的正月,就是夏历的正月,配以十天干“甲、乙、丙、丁……”,就写作“甲寅月”或“丙寅月”等;正月的第一天,为“朔”,称为正月初一。
商克夏桀,遂“改元”,将夏代以“孟春之月为正”,改成以“季冬之月(即冬至后一月,相当于今之夏历十二月)为“正”,地支为“丑”;鸡鸣为朔(半夜鸡叫,也就是以子时为朔)。
周武王继立,断然改变殷商王朝通用的“正朔”,以仲冬之月(相当于今之夏历十一月)为“正”,该月的地支为“子”;夜半为朔(也即子时)。武王灭纣,建立周王朝之后,“周正”延用了800多年。
汉代以来,自汉武帝改“周正”,实行“太初历”,直至今天的夏历,沿用的都是“夏正”。
2、关于“文王受命”
“文王受命”,有两种解释,一是受商纣王之命,二是受“天命”
受商纣王之命,《史记•周纪》有明确记载:“纣大悦……乃赦西伯,赐之弓矢斧钺,使西伯得征伐”。但是,这种权力,随着文王生命的结束,权力也随之结束。因为,“使西伯得征伐”,不是“使”别人。而且,这种“西伯”专有的权力,也只能征伐商王朝的封国,不能征伐纣王本身。
受“天命”,是诸侯们对“能王天下者”的“人心所向”。纣王赋予文王“得以征伐”之命,诸侯人尽皆知。其后,《史记•周纪》说“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为往?秪取辱耳!’遂还俱譲而去。诸侯闻之曰:‘西伯,盖受命之君!’。”诸侯们这时认为,能替天行道、成为新的“天子”者,应该是西伯了。但是,即使如此,这种受命,亦将随着“受命者”生命的终结,而跟着终结。
所以,文王的“受命”,随着“受命七年而崩”,其“受命”的纪年,就已终结,无法再予继续。
何况,武王的纪年,已改“正朔”,与文王以“殷历”纪年的起始之月、日,完全不同,又怎么去换算“文王受命之年”呢?
3、周文王去世之年,是公元前1058年,而非公元前1050年
“西伯崩,太子发立,是为武王”。司马迁的叙述,是以姬发的谥号相称,并非继西伯而立,就由封国之君,便成为“武王”。因此,《史记》中对于武王的纪年,有两种:
一是作为封国国君的纪年。西伯去世,太子姬发继立为商王朝封国“周”国的国君,从西伯逝世的次年,开始武王纪年。但因灭纣克商,建立周王朝,去世之后,按《谥法》“克定祸乱曰武”,谥号为“武王”,所以史籍中,习惯以“武王”相称;其在封国“周”的纪年,称为“武王九年”、“武王十一年”等。
据此,你在《胡公满生卒年考辩》中,说“武王十一年,就是文王受命十一年,即公元前1046年”,欠妥。是否引文时,忽略了前面的“西伯崩,太子发立,是为武王……武王即位……九年上祭于毕”所致?
二是灭纣克商、建立周王朝,作为周王朝之“王”的纪年。如《史记•周纪》“武王已克殷,后二年问箕子”。
《史记•周纪》载:“武王即位……九年,武王上祭于毕……东伐纣,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毕渡盟津……二月(按:即武王十二年二月)甲子昧爽(按:即黎明),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按《夏商周断代年表》,武王灭纣克商在公元前1046年,作为封国国君的武王元年,当为公元前1057年。据此,文王逝世之年,应是公元前1058年。
至于《史记•齐太公世家》载武王“十一年正月甲子誓于牧野”,不论是司马迁之误,还是传抄之误,不过相差一年,距离前1050年,还有七年。
再有《史记•伯夷传》说“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你说“两则史料记载的是同一件事,不过各有侧重”,我完全同意。焉有父死九年不葬的道理?按照《史记•周纪》的记载,武王九年,是先“上祭于毕”,然后才“盟津观兵”的。《集解》说:“马融曰:毕,文王墓地名也。”文王早就入土为安了。
所以,“武王即位……修文王绪业。九年,武王上祭于毕,东观兵至于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诸侯皆曰‘纣可伐矣’。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未可也。’乃还”,说的正是武王借助文王“圣人”的威望,打着文王替天行道(而非征伐诸侯)的旗号。
“文王在位五十年”,是指文王在殷商的封国“周”的实际执政时间;截止日期,应是文王去世之年。
古人也有将“武王九年、武王十一年”,作为文王受命年数的。但是,文王既已离世,岂能继续计算“受命”年数?既有违中国历史上对帝王纪元的惯例,也不合常理。
你说是吗?
4、周成王继位时的年龄
关于成王出生于何年,你征引的资料中,大体三种说法:
一是《古尚书》:“武王崩,成王年十三”;《孔子家语•冠颂》也说:“天子冠者,武王崩,成王年十三而嗣立。”
“成王年十三嗣立”,则武王灭纣时,成王年仅九岁。“文王九十七而崩”,至武王灭纣,已经109岁。武王只是文王的次子,按照《史记》的记载,后面还有八个同胞弟弟。即使文王五十岁才生武王,武王灭纣时,也已五十九岁,与其自述“自发未生,于今六十年”相符。假如武王三十九岁才生长女,灭纣时“元女太姬”刚好二十岁,正宜出嫁。
但是,即使武王的女儿较多,也不至于五十岁才生长子。所以,“成王年十三嗣立”,不大可信。
二是《礼记正义•文王世子》:案郑玄注《金縢》云:文王崩后,明年生成王。
文王既然逝世于公元前1058年,郑玄的注释说“文王崩后,明年生成王”,则成王生于公元前1057年;至武王灭纣时十二岁;至武王去世后继立(前1042年),已经16虚岁。
然而,说“文王九十七乃终,武王九十三而终”的,也是《礼记•文王世子》。是否为春秋时人窜入,不得而知。
由于不会上网查询,平日所用资料、典籍,都从家中寻找,虽然藏书不多,但翻查、辨析、选取,已经不易,采摘、运用,就更其为难。譬如查阅《礼记•文王世子》,明知“武王九十三而终”大错特错,仍然不愿引用,只为不浪费宗亲们阅读的时间。
三是近代郑康成认为郑玄的注解有误,应为文王受命后的第二年生成王。
“文王受命七年而崩”。文王受命于公元前1064年。成王“生于文王受命后的第二年”,则生于公元前1063年,到武王灭纣时18岁(按:由此推算,武王四十岁左右时生成王,较为真实),大姐的年龄正宜出嫁。成王继位时,虽已22岁,年龄不算小,但“二十曰弱,冠”,在周王朝刚刚建立、“天下未定”的形势下,欲求长治久安,经验、能力尚嫌不足,便是周公旦摄政七年、“成王少”的注脚。
愚以为,郑玄不愧为史学大家,此一注解,较为可信。
五、关于满公的“生卒年”
满公的“卒年”,我在《胡公满寿考辨析》中,已明确表示:“前述关于满公寿考说法之‘其九’中,辰州胡氏说满公‘卒于周昭王十一年(公元前985年)’的推论,应予肯定。”
而今,你又改成了“薨于周昭王十年(公元前986年)”,根据是“《史记•陈杞世家》:‘胡公卒,子申公犀侯立’。陈氏网、姚氏网均说:申公犀侯(前985年—前961年)在位25年……那么满公就卒于前986年,即周昭王十年。”
陈氏网、姚氏网,我虽不知详情,但“陈氏网”中的一些说法,已散见于胡氏网中。我在《胡公满寿考辨析》中,征引的对满公生卒年的种种不同说法里,“其一”的“诞生于公元前1150年,享年56岁,卒于前1094年”,“其二”的“阏父子为妫满,生于公元前1149年”,“其三”的满公“生于殷纣王七年十月十五日,即公元前1119年,卒于周成王九年正月十五日,即公元前1079年,享年40岁”,都来自陈氏网。足见陈氏网中,对满公的生卒年,也是众说纷纭,并非“均说”。
现在,志盛宗亲又向我们馈赠了一些资料,能帮助我们进一步分析。
1、《陈国国君表》和《陈国•帝王列表》的两种说法
志盛宗亲向我们馈赠的《陈氏网》的资料,对我来说,是一个大惊喜!这两种《表》,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一是《陈国国君表》,说满公“前1045年——前986年,在位60年”;二是《陈国•帝王列表》,说满公“在位60年,前1045~前985.1.15,谥胡公。生于公元前1067.10.15”。
这两个《表》,透露出三种信息:
第一,陈氏网对满公的卒年,不唯只有公元前986年一说,至少还有公元前985年之说。
第二,对满公在位的时间,都记载为60年,符合《谥法解》“弥年寿考曰胡”“保民耆艾曰胡。六十曰耆,七十曰艾”的解释,与在下的推论不谋而合。
第三,对满公受封年的记载,都将公元前1046年,误为公元前1045年。《诗•陈风谱》有唐孔颖达注疏:“案《乐记》云:‘武王未及下车,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尧帝之后于祝,封帝舜之后于陈。下车乃封夏后氏于杞,投殷之后于宋。’”王应麟补注《逸周书•王会》也说:“《乐记》,武王克殷,未及下车,封帝尧之后于祝,帝舜之后于陈。”武王克殷,按《夏商周断代年表》,在公元前1046年。也即是说,满公受封于陈,应是公元前1046年。
如此,满公在位的时间,上述两表之中,说满公卒于公元前986年的,应记为“在位61年”;说满公卒于公元前985年的,则应记为“在位62年”。
第四,“前985.1.15”的“1.15”,意思明白,但不准确。因为,族谱中满公去世之日,有明确记载并被认可的,是《中湘涌田谱》中的“正月十五”。而民间修谱,盛行于魏晋“九品中正制”、名门望族有了“郡望”之后,对族谱中的大事、人物的生卒年的记载,不同朝代的月份,须以汉武帝以后实行的夏历换算,以便时人及后世子孙阅读、记忆。譬如将“周昭王十一年丙申‘庚寅月’十五”,直接写成“周昭王十一年丙申‘正月’十五”。但是,这个“正月”,是换算出来的,而非周成王当时的“正月”。周成王时的“正月”,虽按甲子纪年法,进入了周成王十一年(即前985年),而由于处于“夏历”乙未年十一月(即“丙子月”),按现行的公元纪年法,就只能换算为“前986年夏历十一月”。
由此看来,我将满公的“卒年”,推论为公元前985年,不仅与你2012年2月4日在《新考妫姓胡氏世系表》、《中湘涌田胡氏族谱》中的表述完全一致,目前又有《陈国•帝王列表》遥相呼应,应该不是偶然。
但是,由于《陈国国君表》中,满公“前1045年——前986年,在位60年”的记载,只有“前986年”而没有“月”,无法换算,权当一桩“公案”,等待宗亲们去破解吧。
2、新旧《夏商周年表》对比的启示
最近,志盛宗亲又将夏商周断代工程前后的两种《夏商周年表》,编发出来,供大家结合旧谱,进行对比分析,也是一条研究的新路子。
断代工程结果发布之后,旧的《夏商周年表》,我们往往不屑一顾。而今稍一对比分析,就会发现,我们安国公、胡宏公后裔所在的《中湘涌田胡氏族谱》中,满公生于“商帝乙三十五年甲辰”,旧表为前1157年,干支年为甲辰。而新、旧《夏商周年表》中,武王克商分别是前1046年、前1122年,两者相差76年。以此推算,将前1157年后退76年,满公的出生年就是公元前1081年,而非公元前1067年,悬殊14年。
这种比较、推算,也许过于简单,甚至毫无道理,但是,起码可以联想到:满公的出生年,当在公元前981年至公元前967年之间。
这里,要申明一句:我与铁华宗亲,都是文定公胡安国和胡宏的后裔,也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经常向他征询意见。你对我们所在的《如皋谱》、《中湘涌田谱》等“可信度”的肯定与推重,我由衷地表示感谢。铁华宗亲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从事胡氏历史文化和族谱的研究,态度审慎,考证严密,令人钦佩。但是,铁华宗亲发布的,只是老谱中前人的记载,而夏商周断代工程结束之后,新、旧两种《年表》中的纪年,出现差异,原有的纪年,必需跟着调整。“应该同意”与“重新审视”,也并非肯定谁或否定谁的意见,而是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深入一步,探讨更接近历史纪年的本来面目的结论。实际上,你说铁华宗亲提供的《中湘涌田谱》中关于满公“薨于周昭王十一年(公元前985年),在下认为比较准确”,我不仅认为正确,而且予以肯定。而现在,你不是已经改为“前986年”了吗?
3、武王以元女太姬相配时,满公多大?
周初女子二十而嫁、男子三十而娶,我起初也是根本不信,以为男二十、女十五,即可结婚。所以在2012年元月发表《胡氏安定堂世系问题的探讨》中,对满公的生卒年,推论为“当在公元前1065~前975年之间。”后来研究周初礼法,方知错误。
比如,《礼记•曲礼上》说:“人生十年曰幼,学;二十曰弱,冠;三十曰壮,有室”,“男女异长。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而字”。
又如,《礼记•杂记下》说“女虽未许嫁,年二十而笄,礼之”。
为何强调男子“三十曰壮,有室”?“二十曰弱,冠而字”,正是说明男子三十才筋骨强壮,可以做父亲;女子“十五而笄,二十而嫁”,则是女子二十才算发育成熟,可以生儿育女。礼法如此,并非一旦“成人”,就可以结婚。
而今,因史料淹没,满公生年无考,结婚年龄,竟成推算的依据,着实可悲。
古代男子三十才结婚,似乎不可思议。其实,舜帝就是其中之一。《史记•五帝纪》载:“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于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
我们都是舜帝的后裔。舜帝(前2173~前2073年)至满公(按;暂以前1075~前985年计)的世系,各种族谱中,有三十四世、三十六世,最多三十七世等不同说法。以最低档的“算术”计算:﹙2173-1075﹚年÷30年=36.6(世)
舜帝至胡公满,代均30年一世.。胡公满以后,是否如此呢?
胡公满至“代齐有国”的齐王田建,历二十六世;田建前264年登基,在位44年,公元前221年秦灭齐,已经有子有孙,共28世,代均﹙1075-221﹚年÷28=30.5年。
胡公满至怀公(约前206~前195年),也共28世,但中间仅历27世,代均﹙1075-206﹚÷27≈32.2岁。
如此的“反证法”,能否打开我们的思路,使我们对先祖们婚姻年龄,重新审视?
辰州宗亲,本《复》可能难以完全解答你的质疑,但是,能跟你一起,与更多的方家、贤达交流,对于共同探讨、辨析满公纪年中的“悬疑”问题,以便早日形成共识,也许并非不无裨益。
祈愿我们,在尊祖敬宗、敦亲睦族、继承传统、光前裕后的前提之下,多尽义务,多做奉献,让我们的列祖列宗,含笑九泉!
倘若还有冒犯,仍请能予海涵。毕竟,年近古稀,能被江苏徐州、睢宁和安徽泗县、灵璧的宗亲们“逼上梁山”,与全国的宗亲们一起,研究族谱文化,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千年不遇!
你说是吗?
即颂
事事顺利,全家平安!
胡恒俊 2014年5月12日 敬上
[ 此贴被胡恒俊在2014-05-14 09:09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