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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评说秦桧与胡安国之交往,胡铨上书等事件-------朱子语类卷第一百三十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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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 发表于: 2007-11-13
朱熹评说秦桧与胡安国之交往,胡铨上书事件-------朱子语类卷第一百三十二
  秦会之入参时,胡文定有书与友人云:“吾闻之,喜而不寐!”前辈看他都不破如此。淳。秦桧。
  翟公巽知密州,秦桧作教授。一日,有一隐者至,会相,曰:“
此教授大贵。”翟问:“与某如何?”曰:“翰林如何及之!如何及之!”时游定夫在坐,退因勉秦云:“ 隐者甚验,幸自重。”游因说与胡文定曰:“此中有个秦会之好。”胡问如何,曰:“事事里不会。”秦后于陈应之处问游。后云,曾为游酢知云。上蔡言于陈应之,应之言于先生。下“事事里不会”,籍溪言于先生。扬。
  问胡文定公与秦丞相厚善之故。曰:“秦会之尝为密教,翟公巽时知密州,荐试宏词。游定夫过密,与之同饭于翟,奇之。后康侯问人才于定夫,首以会之为对,云:‘其人类荀文若。’又云,无事不会。京城破,虏欲立张邦昌,执政而下,无敢有异议,惟会之抗疏以为不可。康侯亦义其所为,力言于张德远诸公之前。后会之自海上归,与闻国政,康侯属望尤切,尝有书疏往来,讲论国政。康侯有词掖讲筵之召,则会之荐也。然其雅意坚不欲就,是必已窥见其微隐有难处者,故以老病辞。后来会之做出大疏脱,则康侯已谢世矣。定夫之后,及康侯诸子,会之皆擢用之。”时在坐范兄云:“定夫之子不甚发扬。秦老数求乃翁论语解序,因循不果录呈。其侄有知之者,遂默记之。一日进见秦老及此,则举其文以对,由是喜之。后故擢至侍从,是为子蒙尊人。”又曰:“此老当国,却留意故家子弟,往往被他牢笼出去,多坠家声。独胡明仲兄弟却有树立,终是不归附他。尝问和仲先世遗文,因曰:‘先公议论好,但只是行不得。’和仲曰:‘
闻之先人,所以谓之好议论,政以其可以措诸行事。何故却行不得?’答曰:‘公不知,便是六经,也有说得行不得处。’此是这老子由中之言。看来圣贤说话,他只将做一件好底物事安顿在那里。”又曰:“此老千鬼百怪,如不乐这人,贬窜将去,却与他通慇懃不绝。一日,忽招和仲饭,意极拳拳。比其还家,则台章已下,又送白金为赆。按:程子山诸公在贬所,俱有启事谢其存问者,皆此类也。如欲论去之人,章疏多是自为,以授言者,做得甚好。傅安道诸公往往认得,如见弹洪庆善章,曰:‘此秦老笔也。’” 儒用。德明录云:“秦相曾语胡和仲云:‘先丈议论固好,然行不得。’和仲问:“既是议论好,何故不可行?’秦云:‘仲尼垂世立教,且说个道理如此以示人,如何便一一行得?’一日,又语和仲云:‘柳下惠降志辱身如何?’和仲对云:‘降志辱身,是下惠之和。未若夷齐不降其志,不辱其身。’秦曰: ‘不然。也有合降志时,合辱身时。’先生曰:‘秦老自再相后,每事便如此。’陈刚云:‘向见东莱说秦老语和仲云:“先丈说‘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一句是,一句不是。我只是‘敬以直内’。”’”贺孙录云: “胡宁为太常丞,上令录遗文看。宁遂告兄寅。寅缮写表进,更以副本献秦桧。桧看毕,即谓和仲曰:‘都使不得。’和仲曰:‘某闻之先人,皆是可用之语。丞相如何说使不得?’曰:‘论语孟子许多说话,那曾是尽使得?只是也要后人知得有许多说话。’又一日,问和仲曰:‘贤道“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是两事?是一事?’和仲曰:‘闻之先人,这只是一事。’桧曰:‘ 贤后生不识,某看来只是上一句用得。’和仲曰:‘这是圣人两句法语,丞相如何道只一句用得?’桧曰:‘ 某平生所行,只上一句。贤说须着下一句,贤且试方看。’圣贤法言无一非实用,桧只作好说话看过。平生如此,宜其误国也。”可学录云:“桧召五峰兄弟,五峰辞甚力。和仲言颇孙,遂再召赴阙。桧问:‘来时仁仲何言?’曰:‘家兄令禀丞相,善类久废,民力久困。 ’桧不答。问和仲曰:‘
“敬以直内”,只行上一句,下一句只与贤行。’只曰:‘文定文字甚好。’和仲进此文字,以副本纳之。桧云:‘只是行不得。’和仲再 三问:‘既好,何故行不得?’桧云: ‘孔孟言语,亦有行不得。写在策上,只是且教人知得此。’”又,扬录云:“太上一日问胡和仲:‘文定春秋外,更有甚文字?’胡曰:‘只有几卷家集。’上曰:‘可进来。’遂进之。后秦桧问胡曰:‘先丈文字进了?’连说‘
先丈好议论’,三四句后,曰:‘ 只是一句也行不得。’胡曰:‘议论好时,只是谓好行。相公既说好,如何行一句不得?’曰:‘不特先丈文字如此,圣贤议论,亦岂尽可行!只是且教世间人知得有这一般道理。’”又,焘录云:“或问‘信而好古’ 曰:‘而今人多不好古,皆是他不信。’因举秦会之尝与胡和仲说:‘如先公解春秋,尽好议论,只是无一句行得。’对曰:‘惟其可行,方是议论。若不可行,则成甚议论?’秦曰:‘且如周公孔子之言,那有一句行得?只是说得好,所以存留在,与后人看。’”又,璘录云:“桧召胡和仲来,问‘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和仲之父子兄弟寻常以为此两句只是一事。桧云:‘不然。“敬以直内”可用,某逐日受用便是。“义以方外 ”不可行。’和仲疑之。桧云:‘公试行看。’和仲上殿,光尧索文定公文集,因以副本呈。桧云:‘先公议论甚好,但一句也行不得。且如孔孟许多说话,也只是存一个好话,令人知有此好话耳,决不可行。’又问和仲:‘“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如何?’和仲既解以对。桧云:‘合降志,须着降;合辱身,须着辱。’和仲以太常丞权郎,桧忽请吃酒五杯,归而章疏下矣。桧之不情如此。”
  秦桧闻富季申言,深有感。归,出谓富曰:“元来作相当如此!”后来所为,皆得之于此。不知其说,然大率保位之术耳。扬。
  秦桧初罢相,出在某处,与客握手,夜语庭中。客偶说及富公事,秦忽掉手入内。客莫知其故。久之方出,再三谢客云:“荷见教。”客亦莫知所谓,扣问,乃答云:“处相位,元来是不当起去!”是渠悔出,偶投其机,故发露如此。赵丞相初亦不喜之。及其再入,全然若无能,赵便谓其收敛,不做一声,遂一向不疑之,亦不知其如此。胡康侯初甚喜之,于家问中云:“秦会之归自虏中,若得执政,必大可观。”康侯全不见得后来事,亦是知人不明。又云:“秦会之是有骨力,惜其用之错。”或问:“他何故不就攻战上做?”曰:“ 他是见得这一边难成功,兼察得高宗意向亦不决为战讨计。”贺孙。
  问:“富直柔握手之语,不审何说?”曰:“往往只是说富公后来去朝廷使河北,被人谗间等事。秦老闻之,忽入去,久之不出,富怪之。后出云:‘元来做宰相是不可去!’秦既再入,遂谮魏公于赵公。又因唐晖等二事倾去赵相,一向自做,更不肯去。胡和仲尝劝秦云:‘相公当国日久,中外小康,宜请老以顺盈虚消息之理。’秦曰:‘此事不然,我当时做这事,尚拖泥带水,不曾了得。’问:‘何事未了?’曰:‘是未取得他中原。’曰:‘若取中原,必须用兵,相公是主和议者。’曰:‘我从来固不主用兵。然虏自衰乱,不待用兵,自可取。’后来杨安止亦有札子劝秦相去位,秦相大率如对和仲者。于是不乐,安止遂坐此去国。不然,安止亦顺做从官。”先生曰:“不晓他要取中原之意。后来见陈国寿□说,秦老初欲以此事付国寿,拟除它庐帅。陈云:‘荷朝廷任使,帅长沙广西皆内地。若边帅,当择才。某于军旅事素不习,恐败事。’其议遂已。窃意秦老只是要兵柄入手,此事做未成。若兵柄在手,后来必大段作怪。”德明。
  秦太师与吕并相。吕出甚所在,秦一时换了台谏人物。吕闻之,不平。有客告之云,其党魁乃胡文定,可逐去,则秦不足虑。吕如其言,归而讽台谏论之。秦争于上,遂并论秦。高宗欲罢其相,令人行词。当时秦所引皆是好人,而立朝无过,人皆不平。行词者遂求御批,以疏其罪。高宗遂批与之,大略云:“其未相时,说作相数月可以致治;既相,皆无所建明。”后来秦再相,数年之后,却奏过,以为当初无过,为人所谗。遂行下词臣家索御批。既得之,则以纳于高宗,其无礼不臣如此!可学录云:“秦会之初罢相,高宗亲批,付綦叔厚草麻,御书藏綦氏。及秦气焰盛,自广倅移某人知台州,于其家索出,而纳于高宗。某人潮州人。”又,当时史馆有宰臣拜罢录,已载此罢相时事,亦有士大夫录得此书。秦已改史馆之书了,又行下收民间所藏者。德明。扬录云:“ 秦前罢相时,有御批其罪状,与翰林学士綦密礼行词。后再相,令人于綦家搜索之,自于上前纳了。兄秦楚材作翰林之类官,上以桧故,亦眷其人,桧亦忌而出之。 ”
  因话及秦丞相,问:“当时诸公皆入虏,渠何以全家得还?”曰:“此甚可疑。当和亲时,王伦自虏至,欲高宗屈膝,中外愤怒。秦老出,有人榜云:‘秦相公是细作。’扬录云:“都下甚愤,似有欲杀之之意。一日,在甚寺中圣节,一树上贴一榜子云:‘秦相公是细作。’”是时陈应之正同到庙堂,问和亲之故。秦云:‘某意无他,但人主有六十岁老亲在远,须要取来相聚。’因顾左右,令取国书与应之看,乃是诏书。秦卷其前后,只见中间云:‘不求而得,可谓大恩。’盖指河南也。先生言毕云:“此事当记取,恐久后无人知之者。”当时虏中诸将争权,废刘豫,以河南归我,乃是獭辣。獭辣既诛,兀术用事,又欲背约。是时命楼照签书密院,为宣抚,辟郑亨仲又一人,记不全。为属,至蜀见吴玠。玠曰:‘某有一策。昔失陕西五路,最为要害。今虏人以河南归我,而陕西在其中,可谓失策,徐必悔悟。今不若移近蜀之兵,进而据之,则犹庶几。稍迟,则不及事矣。’楼云:‘此策固善,但某不敢专,须奏朝廷。’亨仲因力奏之,即莫奏。未数日,虏兵已下陕西矣。当时下河南止用单使。有一相识,姓名失记。为蔡州平舆尉。一日弓手报:‘天使至,县尉当出迎。’曰:‘天使何人?’曰:‘北使。’曰:‘我南朝官,不可拜北使。’曰:‘如此,则官人可归矣。’乃为办两车,并骨肉送之入南境。既而使到,县官皆投拜,盖本北人未换者。”可学。僩录云:“胡明仲与秦桧争和议于朝堂。秦无语,但取金人所答国书,以手急卷,箝其两头,止留中间一行示明仲云:‘不求而得,可谓大恩。’字如掌大。时虏人初以河南之地归我也。先生亲见致堂说。”扬录云:“
秦老讲和后,曾取得河南地。关中五路,地连河南,尽得之。时令楼照往守,郑刚中在幕。吴玠云‘今与之讲和极 是’云云。‘今得五路,须急发兵守之。某守某处,令谁守某处,要急为之。虏人只是不曾思量,恐觉便来取。’当时他人亦以为常,惟郑刚中击节称是。因言‘郑才识高 ’云云。楼曰:‘某来时不曾得旨,须着入文字。’郑曰:‘可急入文字。’未几,虏人取去矣。”
  秦桧倡和议以误国,挟虏势以邀君,终使彝伦斁坏,遗亲后君,此其罪之大者。至于戮及元老。贼害忠良,攘人之功以为己有,又不与也。若海。
  李泰发参政,在上前与秦相争论甚力,每语侵秦相,皆不应。及李公奏事毕,秦徐曰:“李光无人臣之礼!”上始怒。德明。
  秦桧初主和议时,举朝无人从之。遂奏太上曰: “乞召李光来问如何。”遂召至。未对时,全不得见人,不知如何与秦桧相见。秦待之,酒行,如误言云:“ 满斟参政酒。”时光为尚书之类。光闻“参政”之言,秦遂与论和议如何,光赞之。次日对陈和议之是,和议遂定,遂参政。光性刚,虽暂屈,终是不甘,遂与秦桧诌。秦所判文,光取涂改之。后为秦治,过海归死。扬。
  章贡军叛,上不知。一日,问如何,秦曰:“军人们闲相争之类,已令人去抚定矣。”问是谁说。上初不言,诘之,乃曰:“儿子说。”遂寻别事罚俸,三月不支。扬。
  施全刺秦桧,或谓岳侯旧卒,非是。盖举世无忠义,这些正义忽然自他身上发出来。秦桧引问之曰:“ 你莫是心风否?”曰:“我不是心风。举天下都要去杀番人,你独不肯杀番人,我便要杀你!”贺孙。
  胡邦衡作书,记当时事。其序云:“有张扶者,请桧乘副车。吕愿中作秦城王气图。”他当初拜相罢去,极好。再来,却曰:“前日但知道行则留,不行则去,今乃知不可去。”渐渐便到此田地。及至极处,亦顾其家,曹操下令云云是也。问霍光。先生曰:“霍光无此心,只是弑许后一事不发觉,此大谬。”又问秦氏科第。先生曰:“
曾与汪端明说,此是指鹿为马。汪丈云:‘只是无见识。’”可学。璘录云:“‘秦太师专政时,张扶,或云张柄,请乘副车。吕愿中作秦城王气诗以献,桧皆受不辞。吕知静江府,府有驿名秦城,忽传言有王气。吕作诗与僚属和之,成册以献。此见胡邦衡所作绍兴间被贬逐人事实序。熊子复欲作一书记其事,从其子借之。或云,非邦衡所作。’又曰:‘私科举,或云恐是愚弄天下之人,指鹿为马之意。’汪圣锡云:‘恐不如此,只愚騃耳。’‘初时人以伊周誉桧,末后人以舜禹誉桧,桧亦受之。大抵久执权柄,与人结怨多。才欲放下,恐人害己。似执守不放,其初未必有邪心,到后来渐渐生出,皆是鄙夫患失之谋耳。’”
  问:“张魏公行状,秦相叛逆事如何?”曰:“ 当时煞有士大夫献谋者,亦有九锡之议矣,吴曾辈是也。”振。
  秦桧在相时,执政皆用昏庸无能者,如汪渤章夏董德元皆一类人。太上一日问处州兵反事,秦久未对。章夏在后,恐秦忘之,因对一句。后秦语之曰:“桧不能对时,参政却好对。桧未对,参政何故便如此?”即时逐去之。兴化林大鼐为士人,时对策,言自宣政以来,人无节义。后得秦桧于虏中,乞立赵氏,节义可取。 时秦被黜闲居。后秦知之,大擢用。一日在经筵,因讲得甚称上意,上喜,赐一带,秦逐出之。扬。
  秦桧每有所欲为事,讽令台谏知后,只令林一飞辈往论之。要去一人时,只云劾某人去,台谏便着寻事上之。台谏亦尝使人在左右探其意,才得之,即上文字。太上只是虑虏人,故任之如此。及秦死,遂召陈诚之沈该万俟□金安节诸人,以诚之辈尝为奉使,沈尝以赃罢官,后以上书言讲和进用,皆秦党也。秦死封王,礼数之类皆得。又一面行遣昔时谏台,为皆附会权臣。扬。
  秦桧旧作好文时,亦多有好相识。晚年都不与他,一切坏了。一日,谓和仲曰:“旧时亦煞有好相识,后皆不济事。近来却有几人好。”如曹泳汤思退辈,皆其晚年所信用者。曹凶险狡狯之甚,秦之妻儿亲党,皆为其所离间。秦信爱之如子,然皆在其笼络中矣。决定后来推秦作一大恶事,旋害了秦而自为之。秦死,其妻儿衔之,泣诉于太上,谓秦时多事皆曹为之,遂编直海外而死。曹妻亦自狡,要令一人军将等去取曹丧,恐其不从,先教一婢子云:“你待我使其人不从,你便倒地作侍郎语云:‘平日受我多少恩。你若不从,我即有祸及汝!’”及使其人,果有不肯从意。婢遂倒地如其言,其人拜告,即请行。盖曹平日诡怪,家习之也。然曹有才可用,知绍兴日,当圣节,吏人呈年例,店家借紫绢结甚物事。曹云:“不必借,看每年军人绯紫衫要几多绢。”遂检籍所用,与此所用不争多。遂取出染结了,却将染绯紫,遂不扰。知临安日,当拜郊,郊坛要若干土朱刷,年例先出钱买朱。吏人呈,曹曰:“不要。 ”近郊坛有赤黄土,先令人将炭若干斤放彼处,临期不远,令诸铁匠于彼处放炭,如何烧土,以胶和涂其坛,遂省钱多少。天下事无不理会得,只是凶恶,可畏甚戚里。又,秦桧之子娶其兄女。扬。
  秦桧己亥年冬死。未死前一二年间,作一二件无状底事,起狱断送士大夫之类。近死两年,朝不保暮,日日起狱,凶焰张大可畏。黄丰知兴化日,有人有一弟,因争兄财不与,遂以其兄尝编录得胡铨上书,言秦桧紧要数语,告以为兄骂秦太师。官司亦以寻常,不曾为理会。时有一囚,与争财弟同狱,问得其首尾。其囚配卒,不记何州。一日,福州帅张某过,其人直诉之于帅,为有人骂太师,黄不为理会。帅上其事于秦,即时摄取黄下大理,并其妻孥皆系之。遂勘闽中何处州海岛上有林二十三娘,适度甚物事,追之。尉即往海上收一二老妇女,林几娘皆有之,俱无林二十三娘。乡老云:“此中只有一庙,是林二十三娘庙。”遂令乡老供文字去,且休了。黄不曾有一分事,亦追官勒停。扬。
  杀岳飞,范同谋也。胡铨上书言秦桧,桧怒甚,问范:“如何行遣?”范曰:“只莫采,半年便冷了。若重行遣,适成孺子之名。”秦甚畏范,后出之。扬。
  王次翁,河东人,曾做甚官,已致仕。秦桧召来作台官,受桧风旨治善类,自此人始。扬。
  王循友彦霖家子孙。知建康,辞秦而往。问有何委,秦曰:“亦无事。只有一亲戚在彼,秦之甥。极不肖,恐到庭下,为痛治。”及到任,其人果犯来,与痛治吃棒之类。其人母骨肉诉之秦,秦大怒,即寻一事加于王。王得罪,妻孥皆配了,妇女皆为军人所娶。扬。
  建人黄公达作太守有赃,提领韩美成绩家子弟。欲治之。黄已去,告之朝士。朝士曰:“ 公能作一件,不惟可以解此,又可以得美官,但恐公尚有所惜,不肯为耳。”黄问如何。曰:“公上殿,能以札子言曾天隐李弥逊之徒不主和议,宜罪之。”黄即为之,秦桧大喜,即擢为察院。韩径使人守察院门,云: “黄察院有公事未了,要去理会。”秦见不是道理,遂罢黄。扬。
  兴化一傅丈云:“秦今诸子孙,皆其夫人王家人。林一飞乃秦作教官时婢所生,夫人不容,与同官林家人养。秦后欲取归,未遂而死。后其党人欲为料理,其夫人自陈云:‘妾有几子,林非是。’林遂贬何地。林死有子,今皆无禄,乃桧亲孙也。”林居兴化。扬。
  秦太师死,高宗告杨郡王云:“朕今日始免得这膝裤中带匕首!”乃知高宗平日常防秦之为逆。但到这田地,匕首也如何使得!秦在虏中,知虏人已厌兵,归又见高宗亦厌兵,心知和议必可成,所以力主和议。獭辣主事,始定和议。至次年,兀术杀獭辣而畔盟,至顺昌,为刘信叔所败;至楚州,又为粮绝,兵师离散,方得成和。若不吃这两着,亦恐未便成和。太后自虏归,云,某年月日,虏人待之礼数有加;至某年月,又加礼;又某年月,又甚厚。今以年月考之,皆是我师克捷之时,故虏惧而加礼。礼极厚,乃是顺昌之捷。高宗初见秦能担当得和议,遂悉以国柄付之;被他入手了,高宗更收不上。高宗所恶之人,秦引而用之,高宗亦无如之何。高宗所欲用之人,秦皆摈去之。举朝无非秦之人,高宗更动不得。蔡京们着数高,治元佑党,只一章疏便尽行遣了。秦桧死,有论其党者,不能如此。只管今日说两个,明日又说两个,不能得了。有荐张魏公者,高宗云:“朕宁亡国,不用张浚!”
  问:“秦相既死,如何又却不更张,复和亲?” 曰:“自是高宗不肯。当渠死后,乃用沈该万俟□魏道弼,又有一人。此数人皆是当时说和亲者。中外既知上意。未几,又下诏云:‘和议出于朕意,故相秦桧只是赞成。今桧既死,闻中外颇多异论,不可不戒约。’甚沮人心。当初有一二件事,皆不是。如桧家既保全,而专治其党。士大夫遭桧贬窜者,叙复甚缓。渠死得甚好,若更在,甚可畏。当时已欲杀赵丞相之家,既加以反逆,则牵联甚众,见说有三十余家皆当坐,中外寒心!高宗亦甚厌恶之,但无如之何。 ”问:“所以至于如此者,何故?”曰:“伊川云:‘ 人主致危亡之道非一,而逸欲为甚。’渠当初一面安排,作太平调度,以奉高宗,阴夺其权,又挟虏势以为重。”可学。
  秦老既死,中外望治。在上人不主张,却用一等人物。当时理会秦氏诸公,又宣谕止了。当时如张子韶范仲达之流,人已畏之。但前辈亦多已死。上借问魏可。却是后来因逆亮起,方少惊惧,用人才。籍溪轮对,乞用张魏公刘信叔王龟龄查元章,又一人继之。时有文集,谓之四贤集。可学。
  好底气数,常守那不好底气数不过。且如秦桧在相位十一二年,被他手杀了几个人,又杀了许多人,皆是他那不好底气数到长了。
  秦老是上大夫之小人,曹泳是市井之小人。扬。

胡宏言:“行贵精进,言贵简约”
涌田博客:http://blog.sina.com.cn/jtgs305

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07-11-13
跪在岳飞跟前的人,应该是宋高宗赵构,而不应该是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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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 发表于: 2007-11-13
对!秦桧不过是赵构的一个顶罪羊(狗或狼),和亲政策其实是赵构心中为达到长期当皇帝的真实意图?
胡宏言:“行贵精进,言贵简约”
涌田博客:http://blog.sina.com.cn/jtgs305
只看该作者 3 发表于: 2007-11-16
古人的对与错我们无法拨开历史去真实的看到,或者说人都有受人尊敬受人鄙视的地方。对历史,我们能学习的是经验,而不用现在去计较谁该跪谁不该跪,所谓微言大义,计较的应该是精神是大义。塑像岳飞所代表的符号,是民族的脊梁,我们庆幸我们的民族曾经有如此硬的脊梁。塑像秦桧所代表的符号,是民族的耻辱,使我们也清楚什么是耻辱。秦跪岳,仅是一种符号的表达,是耻辱对脊梁的下跪。具体到现实中的我们个人,也许这脊梁与耻辱仅在一念之间,这就是我们应该了解的民族大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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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 发表于: 2007-11-16
        我简单的一句话,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人容易理解胡安国与秦烩交好(朱熹评说秦桧与胡安国之交往)以及作为朱熹在皇权时代应处的立场。二:不管人善或恶都有可交和不可交的地方。用你的话就是“或者说人都有受人尊敬受人鄙视的地方”。秦烩之死,用现代话讲,应是自然死亡,谥号“忠献”可见一斑。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只是到后来才改的“谬丑”谥号。
        懂棋艺如象棋、围棋等的人,是不难理解秦烩是宋高宗的一枚“弃子”。弃子的命运悲惨不同,死后声誉也大不相同,曹操官渡之战中,曾“借头”杀掉“伙夫”,是用来以安定军心的“弃子”,其亲人也得到了呵护,可谓值了。
    “跪与不跪 ”仅限于理解胡氏族人服务的。
      以上言论不知当否?假如真的是赵高宗跪在岳飞跟前,不知朱熹评说秦桧与胡安国之交往又会如何?望胡帮兴宗亲赐教。
[ 此贴被ljl_888888在2007-11-16 18:57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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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 发表于: 2007-11-19
我多说了一些,但只有一个目的,历史上有些事情未必可信,既然沉淀了下来,我们只需从中了解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不必现在去深究哪些错应该由谁去承担的问题。
也许小孩看电视剧会问哪个是坏人哪个是好人,我想我们看电视剧不会深究于这些,因为有时很难且毫无意义。
你提到了皇权,一切都置于皇权环境下,那这皇权本身是对是错?是否我们应该深究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世袭代替了禅让,是禹还是启开始的,因为没有世袭也许就没有宋高宗,那么是否一切的对与错应该都归功于封建体制?从而跪下的是整个几千年封建。就像鲁迅所说的是礼教吃人。这一切我都不想深究,至少现在没能力深究,我想大多数人情况该是一样。
也许沈括对苏轼不义,我们没有对沈括全盘否定。胡安国交好与秦桧,交好到什么程度我们不知,我们也不会受影响而对胡安国有看法,一部春秋传地位早就定了
退一步讲,跪着的也不只有秦桧一人,是不是那些人更不应该跪了。
以上拙见,不对之处,还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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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 发表于: 2007-11-19
    “禅让”到底有没有,现代人已经说不清了。现代人考证“禅让”的范围,结论是在亲戚之间。这个问题实在不好探讨。至于宋高宗世袭话题,倒可以说山一、二:赵构生于北宋大观元年(1107),为徽宗第九子。母亲韦氏是一个地位较低的嫔妃,所以不受徽宗的宠爱。赵构本与皇位无缘,但在靖康之变中,赵宋宗室多被金兵掳去,惟有赵构成了漏网之鱼,所以“中兴之主”的位子非他莫属。靖康二年,赵构登基,重建赵宋政权。这都是历史的巧合,不是世袭所导致。有的学者从建立王朝的角度评价:宋高宗赵构比宋太祖赵匡胤要高明得多。前者建立南宋,仓慌鼠窜中,在汉民族大精神的感召下,推上皇帝的宝座,并拥有了军权,可谓不废一兵一卒;后者建立北宋,是在拥有军权的情况下,黄袍加身的,进而当上皇帝的。由此看来,宋高宗赵构比宋太祖赵匡胤要高明得多!
    以上拙见,不对之处,还请指正。以前,我们在“大胡”和“二胡”有关辩论的题目结识。今在此帖下跟帖。我从你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增进了宗亲的彼此情谊,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啊!
胡姓两大网站,要团结共存,相互协助,取长补短.
只看该作者 7 发表于: 2007-11-19
88宗亲言重了,要说学知识,应该是我从你那学才是
禅让有没有,也许是我们后人一厢情愿臆想的,历史上的王朝改姓为了体面一点时,也多用上古禅让加以修饰,因此说明它起码有这个概念,说回去又是个符号,后世能利用它,而不去找出有禅让真实的根据。历史的记载是不确定性的,但古人写文章旁征博引历史时也许并不会引来他人来论证这个历史是否存在,因为这引用是为了说明问题而来的,知道有这层意思就行了。
至于你所说的高宗不是靠世袭而来的,是有理由的。但你应该清楚我所说的世袭并不是具体指到某个历史时代或个人,而是整个封建制度的大根基。换句话说,没有世袭这个大根基就没有宋高宗。
以上拙见,不对之处,还请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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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 发表于: 2007-11-19
不料我先祖安国公与秦桧交好的一段公案引发现帮兴和888宗亲的对封建世袭制度和三纲五常的一番争论,这中间我囿于个人的知识和水平,我也说点意见,我看这中间关键就是过去我们知道的"清君测"!这是儒家所倡导为臣的低线,儒家的"三纲五常",决定了他们说事行事都不能违背这个原则,也就是说国君、家父的地位是不可砥渎,要绝对服从的,君为天子是上天的安排,不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有过错也是受臣子的迷惑或是臣子的过失,所以讲到南宋的和亲政策,作为臣子只能说是奸臣擅权,正如二次大战结束日本战败,美国考虑到让战败国日本能尽快地接受同盟国的条件投降,不追究日本天皇的战争责任有异曲同工的意思。以上看法和意见不知如何,还望大家商榷。
胡宏言:“行贵精进,言贵简约”
涌田博客:http://blog.sina.com.cn/jtgs305
只看该作者 9 发表于: 2007-11-19
其实封建世袭三纲五常并不是我们争论的中心,甚至对封建世袭三纲五常根本没争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争论的焦点只是现在用不用再计较该由谁下跪,我认为不用去计较了,一是难二是没什么意义,我们只需领会先人给我们的警示,这就是民族精神的传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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