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兴村胡家自然村西北有一个世间少有的女祠堂,叫莫氏太婆祠堂,至今尚有部分残存祠堂房屋,为此, 3月27日,我曾专程去该村实地调查釆访过一次,写了《莫氏女祠堂》一文。有朋友看到后,告诉我:根椐原慈溪博物馆老领导童兆良先生考证,在祠堂附近农家里,还保存着三块石碑,一块叫“胡沂墓志铭”,一块叫“莫太宜人墓志铭” ,另一块叫“贤淑祠碑记”,因这三块石碑文史价值较高,想去拓片,了解有关碑中所刻文字内容,就是不知现在这三块石碑究竟存放在哪户家庭?于是,4月11日上午,我会同我市业余文保员高国明先生一起,再次去那里进行了走访和寻查,收获确实不小。
一、《胡沂墓志铭》碑很快就找到 《胡沂墓志铭》碑没费多大精力很快找到了,现由居住祠堂东首的77岁禇美兰老大妈搁洗衣板作立柱脚使用,墓志铭高66公分,宽87公分,厚约 公分,由于天长日久,雨打日晒加肥皂水冲洗,石碑字迹早已模糊,仅几字可辩清, 字体又仅2公分见方大小, 因为胡沂为南宋名人, 巨今已有880年之久,所以,此石碑仍有一定历史价值。
老大妈为人很热情,丈夫许立明,原是退休老师,可惜在十八九年前亡故了,三个儿子分别叫佳人、佳申、佳聪,佳申在横河中学教书。我们向老大妈说明慈溪市博物馆欲征集该石碑时,老人表示一定积极支持配合。
二、《莫太宜人墓志铭》已不知去向
据禇美兰老大妈讲:“以前我们一家就住在女祠堂后面一排靠西首房子里,房子买进时,屋后朝北墙壁上,确实砌入着一块石碑。” 我和高囯明一起分析: 老大妈所说的石碑可能就是童兆良先生所记载的莫太宜人墓志铭。于是,请她领我们去老屋遗址处四周寻找。
然而,早在10多年前,该老屋由她大儿子佳人所拆掉,在原址上新建了楼房,石碑已不知去向,我们费了好多时间,寻找了不少地方,也不见踪影,而大妈的长子又去世好几年了,询问老大妈的大媳妇,她确认以前老屋北墙是有这么一块石碑,旧房拆建时,她只顾及厨房间烧菜,也说不出此石碑往哪放了,楼房是许家路头友权泥水建的,后来东边的小屋是阿海泥水建的。因此,我们只能分析和猜测:石碑也许已被建房的泥匠们敲碎,在浇到水泥地面时,作废石料处理,埋到地坪线下面了。
三、无意中新发现两块残碑 在寻找《莫太宜人墓志铭》碑的时候,无意中我们新发现了两块残碑。
在一户胡姓村民东山墙脚边,我们寻到了小半块由马奕传题写的石碑,此题碑者马奕传是否就是咸丰年间进士马家路人马弈传呢?暂不得而知,尚需以后考证。
在某村民三间平屋后门口,我们又发现了一块《洒扫会碑记》石碑,可惜该石碑已被一分为二对裁开,右半块改作后门口石门槛,此残碑中,碑题“洒扫会碑记”五字均尚清楚,碑中部分字迹还可辩认,但因石碑表面部分剥落,有些字已模糊不清;那左半块石碑不知去向,需进一步查询屋主人后,方知下落。
四、《贤淑祠碑记》砌入胡姓村民墙壁中 时间已近十点,正当我们东寻西找,叹惜石碑失踪之时,一位八十多岁的老阿婆走过来告诉我们:“她家屋里头有一块石碑,墙壁里打进啷。” 于是,我们在老人引领下,来到莫氏太婆祠堂南进西首两间平屋里。据说老阿婆的丈夫叫胡长根,解放前,被国民党抽壮丁入伍,后被共产党俘虏,经教育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参加抗美援朝,退伍归来没房可居,政府分给他两间祠堂作为居室。
我俩按照老阿婆指点,来到她家东首一间屋里,把一张简易床铺拆掉,果然有一块横卧的石碑,碑长180公分,宽70公分,厚度尚未测量。揩去灰尘,碑额篆书“贤淑祠碑记”五字,一下呈现在眼前,正文为楷书,我俩一阵欢喜,同时感叹:“终于让我们找到了。”由于室內较暗,点了电灯仍不够明亮,拍照片较为不便,拍出来的片子很模糊,且石碑紧贴地面横卧着,约有10公分还埋入房屋地面下,辩认碑字很吃力也很费时,再加上时间已到了十点四十分,老阿婆中午要去亲戚家吃喜酒,我们只得暂时结束,待过几日后,再重来拓印字碑。
五、附摘录童兆良先生对石碑考证材料:童兆良先生在他主编的《溪上寻踪》和《检点上林文明》两书中介绍:
1、胡沂墓志铭
宋绍兴五年(1135),墓志铭高66公分,广87公分,原刊于新界乡胡家女祠堂内,1958年女词堂被拆,墓志流落该村许姓人家作洗衣板,字迹模糊,可能与莫太宜人墓志铭同属清道年重刻,1983年11月12日市文物普查采访。
2、贤淑祠碑记
清道光庚寅(1830),碑高180公分,广70公分,碑额篆刻“贤淑祠碑记”五字,正文楷书,原立新界乡胡家女祠堂祀莫太宜人,今砌于胡家村民墙内,1983年11月12日市文物普查采访。
3、莫太宜人墓志铭
清道光三年重刻(1823),墓志高33公分, 正楷直书27行, 满行34字。
该墓志原砌于新界乡胡家村女祠堂内,1958年女祠堂被拆, 墓志流落村内施姓人家并砌于后墙,文物普查时被发现,因无法征集,1983年11月12日我再到实地将此墓志拓得。胡宗伋、妻莫氏《余姚县志》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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