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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屑坝——我们曾经的梦中故乡!
[ 来源:胡氏宗亲网 | 编辑:南山 | 时间:2007-05-21 06:32:37 ]
瓦屑坝——我们曾经的梦中故乡!
              村学究

摘自:http://www.job108.com/u/0027E343A00009CAD


多数湖北人爱以“老表”互称,一句“老表”的称呼,拉近了你我多少距离!“老表”的祖辈都来自江西,有的说是来自江西瓦屑坝,有的说是来自江西筷子巷。然而,瓦屑坝毕竟曾是中国古代八大移民圣地之一,不仅驰名遐迩,而且深深铭刻在移民者的记忆里。瓦屑坝在哪里?它与湖北人是什么关系?

        曾经的故乡-----瓦屑坝

我在追寻祖辈迁徙的足迹时,偶然发现《新洲县志•杂录》载有“瓦屑坝考”一文,如是便细细品读起来。
“鄱地以瓦屑坝得名者.莫著于瓦屑坽。若瓦屑坝、瓦屑墩则传者盖寡焉。考饶郡城西二十里为尧山.载郡志。峰峦苍秀。泛彭蠢者百里外,隐隐可见,延袤起伏,凡十里许,而总谓之尧山。山在鄱江之北岸.南岸有水斜出通江.即所谓瓦屑坽是也。”原来,瓦屑坝在古饶州鄱阳县鄱阳湖边的尧山之麓、鄱江之滨。“瓦屑坝瓦屑塞虽不敢遽指是何冈阜,而其东北不越双港,西南不越莲河,断可知也。”可知瓦屑坝大致范围在双港、莲河之间。瓦屑坝也称之为瓦燮玲、瓦屑坽,瓦屑坽现属江西省上饶市鄱阳县城西南约十公里太莲子湖滨的莲湖乡,村落名为瓦燮村。
瓦屑坝原是制陶工场。相传姑苏陶人曾在此制作陶器,因避黄巢之乱.复徒吴地。这个制陶工场便成为一片废墟,《姜氏宗谱》称瓦屑坝之得名不应晚于五代之际。瓦屑者,不专指瓦之碎片,亦应泛指所产陶器之破损毁坏者。姜氏迁徙之前,还见到埋于土中残器碎片“其屑坚厚近寸,虽历风霜不泐,土中掘出,则有如盆者,如百壶罂者,如瓮者,而罂为多,间有如今宮殿所用琉璃瓦者。其坌而为阜纡,而为冈垒,而为路叠,而为墙倾、而为崖罗,而为茔辟,而为基艺.而为图;或蚴蟉如长虹,或从聚纷纭如蝌蚪,或散布如落花、如鱼鳞。乱甓颓垣.绿杨衰草,久与汉寝唐陵,共凭吊于韵歇。烟销日落潮平之外,而风雨所剥.波涛所啮、不知凡几年矣,瓦屑固如故也。”可见瓦屑坝当地陶土质量好,烧制的陶器颇佳,工艺水平较高,故还被选作宫殿营造之用。
瓦屑坝曾是豪门望族聚居之地,“其姓则有余,有陈.有邹.有杨,有王,有赵,有董,有张、有彭……”元末明初,虽有陈友谅军骚扰,当地人吴宏、于光组织民众保土安民,故罹患稍浅,人口未有大的损失。明朝定鼎后,由于江西少有兵燹之灾,生口繁衍,地少人稠,于是朝廷令徙饶州民填实安徽、湖北等地。
瓦屑坝水绕山环,堪舆者称其地有风水之胜。瓦屑坝峰峦苍秀,延袤起伏;鄱湖水阔,渺无津涯,而港汊湖滨,皆萑苇芰荷。瓦屑坝人男耕女织,以耕读为本;兼或渔樵,或怀资怀技,游走他乡……
这就是我们曾经的故乡!确切地说,瓦屑坝是我们梦中的故乡!祖辈们从赣南、赣中、赣北直奔鄱阳城,穿越筷子巷,聚集到瓦屑坝附近的鄱阳湖滨青江渡,乘舟楫驶入茫茫湖水,驶向长江,驶向远方的他乡。
许多移民者的祖传家谱上或载于口碑的传说中称:我家祖辈来自江西瓦屑坝!瓦屑坝是这些移民们对于故乡的最后记忆,江西鄱阳瓦屑坝就是他们的根。

            江西为何填湖北
早在唐宋时期,便有江西之民迁居湖北,但人数极少且不成规模。江西之民大规模迁居湖北,发生在明朝初年。古代发生移民的的必要条件是迁出地必须是地少人稠,而迁入地应是地旷人稀。元末明初的战争和灾荒造成的地旷人稀,为湖北接纳大批江西移民准备了条件。
湖北曾是元末红巾军大起义的发源地之一。元至正十一年(公元1351)八月,徐寿辉与麻城邹普胜、江西宜春县彭莹玉等人一起发动起义,并在圻水(今浠水)建立 “天完”政权。徐寿辉 红巾军很快发展到百万人,纵横驰骋于长江南北,控制了湖北、湖南、江西,浙江以及福建等广大地区。当时有民谣曰:“满城都是火,官府到处躲。城里无一人,红军府上坐”。 至正十三年(1353),元朝廷调集几省军队,对红巾军根据地进行围剿,徐部损失惨重,并殃及湖北大部地区。
  朱元璋在统一全国过程中,也把昔日对元蒙作战的“友军”作为敌军清剿,如对在湖南、湖北的陈友谅余部,便出动大批军队剿灭,并滥杀无辜,这也使当时湖北人口进一步凋落,大部地区几无人烟。对此,地方文献多有记载:如同治《汉川县志》云:“(元末)川沔一带,烟火寂然,至明初仍是土旷赋悬,听客户插草立界。”又据道光《安陆县志》载:“(元末)兵燹以来,晨星而列雁户者又几何,闻之老父,言洪武初大索土著弗得,惟城东有老户湾屋数楹,而无其人。鸟兔山之阴穴土以处者几人而无其庐舍,徙黄麻人以实之,合老妇孺子仅二千余口,编里者七。”……湖北不仅遭受兵灾涂毒,而且天灾肆虐。如《元史•五行志》载:“至正七年五月黄州大水……六月已丑,中兴路松滋县骤雨,水暴涨,平地深丈有五尺余,漂没六十余里,死者一千五百人。……九年七月中兴路公安、石首、潜江、监利等县及沔阳府大水。夏秋,蕲州大水伤禾稼……十二年六月,中兴路松滋县骤雨,水暴涨,漂民居千余家,溺死七百人。”这类记载见于国史方志谱牒者比比皆是。
在移出地江西,自北宋时经济、文化已相当繁荣。梯田在各丘陵地区更为普及;梯田的大量出现,说明可资开发的土地资源已十分有限了。宋代江西政区比唐代增加了一州、四军、三十一县,政区的增加说明户口的增加,这就必然出现人与耕地的矛盾,而到明初时,人与耕地的矛盾己十分突出了,人浮于土的状况在《明太祖实录》(洪武三十年三月条)中亦有记载:“江西州县多有无田失业之人。”因此,人与耕地的矛盾必然迫使江西人口外迁谋生。兵燹之灾也使许多人奔走他乡。如民国二年修《胡氏族谱》载:“洎乎元明革命,赣省兵燹迭见,人民不遑宁处,其由江右而播迁荆楚者,几如江出西陵……”赋役苛重而逼使民众离乡背井迁徒他处,乾隆《吉安府志•赋役志》称明代“无名杂用旁见迭出,”仅洪武初常征的赋役就达28种之多!“物粮夫差,百端催迫,至不能存,而窜徙于他乡,民之逃亡,此其故也。”(同治《南昌府志•赋役志》)在苛捐杂税的逼迫下,千千万万的江西移民不得不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远徙至湖南、湖北、安徽等地求生!

          江西移民在湖北的分布
移民到湖北的江西人,主要来自赣中、赣北诸州县,来自赣南的较少。
自元末明初兵燹以来,湖北不仅人口稀少,而且闲田旷土大量存在。故明人包汝楫在《南中纪闻》中不无感慨地说道:“海内旷土总不如湖广之多,湖广真广哉!”湖北优越的自然环境也成为吸纳流移的重要原因之一。江汉平原水土资源丰富,湖泊众多,交通便利,湖区肥沃的淤积滩地,土质松软,易于耕种。湖北气候位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四季分明,雨量充沛,有利于谷物的生长。这些使之成为明代极具潜力的新兴农业开发区。即便是鄂西、鄂西山区,也因其山大林深、开发较晚,拥有丰富的野生资源和山林草地。明弘治八年,竹溪知县曾熙曾指出:“荆襄迤西多长川大谷,土壤肥沃,物产富饶,寒者易以为衣,饥者易以为食,此天地自然之利,民必趋之,往岁流民潜聚,去而复来,因其所也。”(《竹溪县志•艺文.》卷12,同治年间刻本.)这些自然优势对外地流民客户而言都极具吸引力,因此外省人口大举流入湖北,其中尤以江西人为多,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 “江西填湖北”。
明清时期江西移民在湖北的分布,根据张国雄《明清时期的两湖移民》(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移民档案”资料介绍,其分布是由东向西渐次展开,即以鄂东----江汉平原----鄂西北----鄂西南而拓展的。以地区单元而言,鄂东北是明清两朝受战乱之灾而遭致人口损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而这里土肥地美,交通便捷,是长江中下游移民迁入流转的必经之地,也是被移民视为理想的创业地。从该区域136族家谱资料中统计,迁自外省的计125族,其中来自江西的有110族,占移民家族的88%。鄂东南与江西相连,是江西移民的首入之区。在鄂东南69份家谱中,记载来自外省者有63族,其中江西籍有49族,占移民家族的78%。江汉平原沃野千里,极易开发,最为吸引外省移民。在107族家谱资料中统计,来自外省者有97族,其中江西籍为77族,占移民家族的77%。以襄樊为中心的鄂北地区,自古为交通枢纽,是北方移民南下、南方移民北上必经之地;区域内多丘陵,土地稍贫瘠。在“移民档案”鄂北的15族中,江西籍有11族,家谱样品太少,似难以反映真实历史。但张国雄先生在随州等地实地考察,认为随州江西籍移民占移民总量的80%;宜城约在70%左右。鄂北处于移民结构的过度地带,江西籍移民会少于鄂东北、江汉平原地区。鄂西北山区与川、陕、豫交界,历来“流寓多而土著少”(嘉庆《大清一统志•郧阳府》)。依旧志统计,鄂西北80%是移民后裔,江西籍移民后裔仅占30%。鄂西南是土家族聚居地,自古有“蛮不出境,汉不入峒”的禁令,移民不多。雍正十三年改土归流后,大量汉民涌入,估计江西籍移民比例不会少于鄂西北。
虽然湖北境内江西籍移民有一定分布差别,但江西籍移民家族占移民总数中的大部分是可靠的。据“移民档案”湖北部分资料介绍,在339族移民中,江西籍有254族,占移民家族的82.5%,这个数据足以说明江西籍移民的数量优势,此数尚不包括湖北填四川中的江西籍移民。

          在湖北落地生根的江西移民
江西籍移民大量迁居湖北,改变了自然资源与人口比例的配置,使自然资源得到一定的开发利用。我们的始迁祖辈们荜露蓝蒌,以处草莽,插草为标,划地结庐,劈山开田,筑园树桑,认贡纳赋,子孙繁衍至今。为开辟和重建湖北经济作出了巨大贡献。这在许多家谱中都有记载,兹录数则:
“(洪武初)自政公亦扶老携幼卜居于黄冈龙丘之北五里庶安乡,其间   土地平旷,满目荆棘。公于是辟草莱,结茅而居。斯时也,播迁之余,无一成之田,无一瓦之覆,环睹萧然,不避风日。公昼则作苦田间,夜则执经一卷,……怡然自守。”(民国三十五年《黄氏宗谱•自政公传》)
“洪武戊寅年,三公始迁于楚北黄州黄冈邑,地号玫王竹林,辟土田, 剪荆棘,以立门户。”(民国五年《徐氏宗谱•序》)
“黄麻各处久经元末大乱,百里无人,草深数尺,非公斩棘披荆,吾子孙安有乐土哉。”(民国十二年《黄陂周氏族谱•外正事实录》)
“我族始迁祖宏魏公原籍江西南昌县铁楼巷,明成化间,移居湖北枝江县东八十里东之古生江湖,……我祖至时,挽草为据,辟荆而居。……开垦之功,犹存口碑。”(民国十五年《甘氏宗谱•枝邑隶籍说》)
“我迁祖文炳公当有明洪武之初,冒干戈扰攘之险,忘栉风沐雨之劳,斩棘披荆,肇基楚北,胼手胝足,隶籍玉沙。”(民国二年《邹氏族谱•续谱序》)
……他们含辛茹苦,创建家园,辛勤劳作,顽强创业,可以说每一个移民家族都是一部创业史,每一个移民家族都有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留给子孙!
移民先辈们在平原地区广修水利、挽堤围垸,改变了湖河深广、垸少地旷的局面,扩大了粮食种植面积,导致湖北的农业生产有了长足发展,余粮率稳步上升。明清时期,湖北的粮食亩产最高已达6石,普遍达到2石5斗或2石。从洪武初年至弘治的百余年间,经几代江西移民的努力耕作,已出现了“湖广熟,天下足”的景象(见明弘治时人何孟春《余冬序录•职官》:“湖广熟,天下足之谣,天下信之,盖地有余利也。”)。明人张瀚《松窗梦语•商贾记》中说:“(荆楚)鱼粟之利遍天下。”这也印证了经江西移民的开发,湖北已成为鱼米之乡,成为天下粮仓!
湖北的经济作物种植也很发达。明初至中期,垸田的开发及推广,促进了棉花种植业的发展;使棉纺织业已成为两湖地区最重要的手工业之一。据方志记载,荆州府之棉纺织业已形成专业化生产,应城所出棉布、汉川县的棉花及棉纺织品的产量及销量极为可观,市场营销态式良好。广济的纺织老布,谓之家机布,密厚匀细,远乡争购。由上可见,明代棉纺织业成为湖北广大乡村农户最主要的家庭副业,棉纺织品也因此成为乡村市场最主要的商品之一。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茶,种植历史悠久,更是明代湖北地区重要的经济作物。检读《唐书•刘建锋传》、《宋史•食货志》、《文献通考》等史籍,均有湖北地区岁贡茶叶之记载。元元统元年(1333)十月,复立湖广榷茶提举司。至清季末年,湖北羊楼洞成为名扬中外的茶区,著名的通往俄罗斯的茶商古道,起点就在湖北羊楼洞。
经过江西移民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奋斗,湖北己是富庶之乡。大部分江西移民以耕读为本,不仅创造了丰厚的物质财富,还培养了许多俊贤栋梁之才。如驰名文坛的公安三袁,医圣李时珍,医学家万密斋(明末清初罗田人,时人誉为神医,所制万氏牛黄清心丸沿用至今),首辅张居正、一代名将熊廷弼。清代名臣张鹏翮、地理学家杨守敬、京剧艺术家谭鑫培……凡此诸多人士,今己成为湖北历史之家珍!
当我们享受着现代文明时,不可数典忘祖。现代文明是建立在前代人层累的积淀之上,不是一蹴而就的。

        江西始迁移民的文化遗存
江西始迁移民在湖北落地生根后,虽然与湖北这方热土世代廝守,繁衍子孙,建设新家园,却对江西有割舍不断的故土情怀,这在风俗、语言甚至地名上都有表现。
在落籍地取与江西相关的地名,如汉川县志中有“江西垸”地名。元末明初县境人烟稀少,而江西等地来汉川定居者众,有的家族为了不忘祖籍,便将有的湖、垸取名为“江西湖”、“江西垸”,并延用至今。一代医圣李时珍的故乡蕲州城东有地名称瓦屑坝,李时珍的家在就在瓦屑坝附近。这里原是雨湖与袁市湖出水交汇处,设有一渡口。后来为了方便通行,便在这里设了一道堤坝,取名瓦屑坝。可惜这个最能代表江西移民历史的地名现已被取消。至于从江西带来的村落地名,在家谱中比比可见,例如明代原麻城县孝感乡鹅掌大丘,是始迁者从江西吉安县带来,只因社会变迁而被历史湮没,这些带来的村落名称已不见延用。鲜为人知的湖北客家人也是从江西迁来的客家先民后裔。著名客家学者罗香林在《客家源流考》一书中明确指出,湖北有二个非纯客居县:即黄安县、麻城县,有客家总人口约15万人,此说得到一些研究者和客家网站的认同。 而落籍麻城县的一些客家先民,陆续迁往周边州县,称为“麻城过籍”。从江西迁来的客家先民后裔。其中有些客家先民移居四川,成为四川客家的来源之一。在风俗方面,从江西迁入湖北者中,有祖籍江西“筷子巷”之说。乡人多在祭祖之供品“刀头肉”上插筷,以表示不忘祖根。这个风俗在鄂东、鄂北、江汉平原大部地区流行。在语音方面,湖北大多数江西移民后裔,还保留着从祖辈代代相传下来的词语读音。例如在鄂东、鄂北、江汉平原大部地区,将外祖母(外婆)读作“家(音咖)婆”,方向词“去”字读作“器”音,动词“站”字读作“记”音,等等,不胜枚举。这类文化遗存,从另一视角证明了江西填湖北的史实。

从明初到清末,不断有江西移民迁至湖北,这个为时600年左右的移民潮,其高峰是在元末明初和清代乾隆及其之前这二个时段。只要对湖北历史稍作梳理,我们便会感觉到,江西移民对湖北有再造之功!尽管江西移民后裔己成为湖北土著,但是,我们不应忘却瓦屑坝、筷子巷,不要忘记曾经哺育过我们的始迁祖的那片故土。毕竟中国人崇尚血浓于水的情怀!

附:《瓦屑坝考》
鄱地以瓦屑坝得名者.莫著于瓦屑坽。若瓦屑坝、瓦屑墩则传者盖寡焉。考饶郡城西二十里为尧山.载郡志。峰峦苍秀。泛彭蠡者百里外,隐隐可见,延袤起伏,凡十里许,而总谓之尧山。山在鄱江之北岸.南岸有水斜出通江.即所谓瓦屑坽是也。自坽而上约十里许为双港.亦在江之北岸,港一也,而双名之,盖江自东南而趋西北,随北折而南。望之若二港然也。港南岸皆萑苇芰荷,无居民。北岸有泽,名青湖.志称青江渡。出口处广不三丈,有桥焉.名双港桥,则居民所有起也。烟火断续,抵于博士湖口之小溪,尽焉。溪右冈名龙王山,上有浮图,卓立水际.舟行者所共知。右二三里为夏漾湖.湖涸潦不常,盖瓦屑坽之对岸矣。双港诸地,随地异名.有为桥头者.为庙前者,为赤墈者,为软檣里者.为王家咀者,为赵家湾者,为夏家园者,为博士湖者;其姓则有余,有陈.有邹.有杨,有王,有赵,有董,有张、有彭。双港一带,厥土赤埴,旧为陶数,废兴之详不及核矣。然今姑苏陶人往往自称其先世为双港旧陶,黄巢乱时.徒避吴地。据此,则瓦屑坝名村,应在五季以后。其屑坚厚近寸,虽历风霜不泐,土中掘出,则有如盆者,如百壶罂者,如瓮者,而罂为多,间有如今宮殿所用琉璃瓦者。其坌而为阜纡,而为冈垒,而为路叠,而为墙倾、而为崖罗,而为茔辟,而为基艺.而为图;或蚴蟉如长虹,或从聚纷纭如蝌蚪,或散布如落花、如鱼鳞。乱甓颓垣.绿杨衰草,久与汉寝唐陵,共凭吊于韵歇。烟销日落潮平之外,而风雨所剥.波涛所啮、不知凡几年矣,瓦屑固如故也。而所谓瓦屑坽者正在其对岸之西南间。尝常泛舟入其坽口.南溯三里许,犹仍瓦屑之名。濒曰岸上有赤阜.虽烟火寥寥.而废甓颓垣往往有焉。赤阜西南,又有地曰莲河,周回二十余里,原泽相半.而尽于表恩山。由是观之,今坽之名,应是蒙当年之墩坝以为号,及后墩坝之名渐隐.而坽独传。亦犹易、诗、书之始,止有施孟梁邱与齐鲁燕大小夏侯诸家,迨费易毛诗,孔氏书传皆后出,而名独传天下。后起者.每足以掩乎前.大抵然矣。按石虹先生谓彭姜诸大姓,皆由洪武初徙实江淮,而鄱阳一府为多。尝求其故,鄱当元季,保障西南为吴公宏,保障东北有于公光,率先纳土,太祖嘉之,故罹患稍浅,大姓之多,想原于此意。其徙时皆择豪右,如汉募民徒塞下,实关中,必如楚之屈景.齐之诸田,始与其选。则瓦屑坝瓦屑塞虽不敢遽指是何冈阜,而其东北不越双港,西南不越莲河,断可知也。且其地滨鄱湖,秋水时至,渺无津涯,惟康郎数点矗起波心,计三数十里远近耳。遥忆当年,聚族斯地者,升高而望,亲睹夫真人之栉风冰雨,云蒸龙变于风樯阵马之间,暗奸者诛后夫者凶,而此方独以先机之哲得宁。妇子安耕凿,雕龙啸而风谷生,应龙骧而景云起,欢然乐徙,为兴朝披剪荆棘,驱其狐狸豺狼,以慕义效忠于当时.而垂裕无穷.求请情事,谁曰不然?彼业堪舆者,乃指余干湖岸微有瓦屑者当之,真微乎者矣。至云曾子避寇所居,夫越之伐鲁,应在并吴之后,则余干已为越地,何至远避千里之外,反入其境内乎?又谓研硃渍蛙.曾子时书为简策,何殊可点矣?何以蛙遂至今色如丹砂,则伏牺画卦台畔,亦将马尽负图乎?术士附会,往往如此。顾鄱有儒堂志载,以子固读书其地得名,地产竹叶作墨点,名曾子竹,云子固洒墨遗迹,则曾子或子固而讹,然馈硃变蛙,洒墨变竹,悠悠之说,是一是二存而不论可也。乃若瓦屑地将十里,为坝为墩,士人当犹有识其旧号而珥平日所未及深考者,则王父旧隐犹在青湖,先子抔土,现在尧山,岁必数至,双港诸地,路所经由,尚当访故老而问之。(摘自《姜氏宗谱》卷之首四)


姚海東主編:《新洲縣誌雜錄瓦屑壩考》武漢出版社1992年出版,78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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