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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朱紫胡氏后裔寻亲祭祖
[ 来源:胡氏宗亲网 | 编辑:南山 | 时间:2006-08-08 10:25:28 ]
长汀朱紫胡氏后裔寻亲祭祖实录

    福建长汀朱紫胡氏第二十四世裔孙,西蜀郫邑胡氏第八代孙先远,于公元2005年5月1日至4日,从上海来到长汀古城,祭拜我长汀朱紫胡氏列祖列宗。此时距我第十七世志深,志渊,志澐三世祖乾隆年间入川二百六十年矣。在郫胡氏后人繁衍已近千人,而长汀朱紫胡氏自第九世祖樛庵公(七房公)之后更是遍及汀州与闽西。尤其令人激动的是与当年留在闽西的五房志游公之后裔亲情相见,更是具有历史性的意义。遵照族中长者的嘱托,特作此文以记录这一事件。

寻亲
    据民国四年《胡氏增定蜀谱》载:清乾隆6年辛酉正月初十日,志深偕二弟志渊共带路费银四两八钱,铜钱六百,布裤三条,由闽省汀州府长汀县来川,寄居成都府属郫县...乾隆10年四弟志澐亦自闽省入川。兄弟三人凤夜勤俭经营耕种二十余年后艰苦备尝,始买黄姓田百亩,奉父命以三股均分.....。这就是我郫县胡氏三世祖的移民创业史。从蜀谱中我们可知,当时除三兄弟入川外,福建老家还有另外两兄弟:三弟志溢和五弟志游。当时志深25岁,志渊23岁,志澐18岁。他们的父亲第十六世祖士鐏公及母亲邓氏很可能是和他们的祖父第十五世祖景殷公住在长汀古城一个叫严坑的村子里。这就是我们根据蜀谱记载掌握的全部资料。很明显寻亲的目的就在于找到当年三兄弟的另外两个兄弟的后裔,这是距离我们血缘关系最为亲近的骨肉同胞。经过大约一个多月的艰苦找寻,在具有突破性进展的过程中,靠着三个神奇的电话联系,(也可能是我们祖宗的有意安排)在长汀成千上万的朱紫胡氏宗亲中,我就顺利地找到了当年最小的第五兄弟志游公的后人,从而决定了具有历史意义的长汀古城寻亲之行。(具体的寻亲过程请见另外一篇短文)

    经过八代到十代的分支繁衍至今,五房志游公的后代目前仍居住在长汀古城地区(只是蜀谱中的地名“严坑”已经改名为“元坑”)。从第十三世祖念卿公始建的祖屋就坐落在元坑村和井头村交界的胡屋自然村里。胡屋原属元坑村管辖,后划归井头村,位于古城镇偏西南7华里的地方。这个以胡姓为主的自然村里,大多数的村民都是第十四世祖和第十五世祖的后裔,同样,在古城镇的街上,胡氏宗亲也比比皆是。所以我想如果我亲自来一趟古城的话,就在古城镇的街上我也会很快找到宗亲的。

    五房志游公的后人和我们四房后人在人数上很相似,都没有二房志渊公后人那么多,而且都是以一两支为主。据说上几代有迁往福建邵武县拿口镇去的一支,至今还没有联系上。所以目前古城这一支人口就偏少。前几辈的辈份派名和四川相同,四川三房是“志家文德昭昌光先承世泽”,古城五房是“志家文德芳维其师芝开”。目前主要是第二十四世“师”字辈和 “芝”、“开”字辈。另外,据谱上记载当年的三弟志溢公的后代到“德”字辈就失传了,不知是没有记录在家谱上还是确实不传了。从光绪二十年的闽谱上看当年三房志溢公以后记载的“家”字辈有6人,“文”字辈有3人,“德”字辈有9人,不传后人有点不可思议。这又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新的寻亲课题。如果祖宗昭显神灵把第三房的后人也找到,那真可谓五房团聚,功德圆满了。

    现在的五房后裔主要是由长汀古城“师”字辈六兄弟家庭组成。师元58岁一子在古城中学当老师三女均工作;师煌56岁二子三女多数在厦门工作;师钊46岁一子解放军漳州部队志愿兵二女已出嫁;师德40岁一子一女都在读书;师彬39岁一子一女也在读书;师辉33岁监理工程师一女。以上六兄弟皆为叔伯堂兄弟,长期保持手足之情。值得一提的是师煌长子胡炜芝,今年36岁。原本是中专文化,在长汀河田当会计三年,后自学以优异成绩考上公务员,中央党校本科毕业,在县委纪律委员会工作。炜芝给人的印象是博学谦和,尊长爱幼。既有对工作和事业不断上进之心,也有血浓于水的宗亲之情。他是我这次回长汀所遇到对宗族情况最为熟悉的人了。在四天的全程陪同中他了如指掌的族情介绍,使我对他的学识和为人有了很深刻的了解。我为五房宗亲中能出现这样优秀的人才感到欣慰,也为长汀胡氏后裔中能有这样杰出子孙感到骄傲。妻刘海华在长汀县医院工作,女儿胡凯琳10岁小学三年级,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姑娘。炜芝的父亲胡师煌,教师,去年刚从古城镇井头小学退休,为人师表,家风极好。热衷于族中事务,是古城镇胡氏宗亲理事会的副会长。

    长汀胡氏分“东胡”“西胡”。朱紫胡氏以定居建业城西朱紫坊而被称为“西胡”,目前主要是九世祖樛庵公的七大房之后。据炜芝介绍,目前聚居在朱紫坊(现在大同镇罗坊村一带)的大二房后人就有千人之多,长汀南门的后人更多。而在古城一带居住的大都是大五房即永洪公之后。所以粗略估算,在长汀的朱紫胡氏后人可能在数千或近万之众。而“东胡”则是指聚居在长汀县东面童坊镇一带的胡氏同宗,那里也有个叫胡岭的村庄。

对谱
    宋神宗年间,我胡氏定居于长汀城西朱紫坊,“朱紫有胡氏自兹始”。后来经过九世祖樛庵公的七房后人繁衍,五百多年来族众日盛,人才荟萃,这可以从历代族谱的修撰过程中看出来。在到长汀寻亲对谱之前,我们西蜀胡氏只有一本民国四年编撰的“胡氏增定蜀谱”。据家父讳光烈言,他小时候曾看见过家中有一套清乾隆40年乙末(1702年)于福建长汀刊行的《安定闽谱》,有十几大册。当时我大伯讳光枢为修谱还时常翻阅,后来在反封建运动中这套闽谱难逃厄运,从此只剩下一册民国四年蜀谱了。这册蜀谱是由我的曾祖父第二十一世祖昭文公主撰的,主要内容是记载了长汀胡氏三房入川始祖各自名下的分支情况。三,四十年代,我祖父昌勲公有意续修家谱,大伯还在郫县北门沱江桥头茶馆设立登记处,方便赶场族众宗亲登记。后因战乱未能完成,现今仅存当年一张登记表。所以遵家父至嘱我这次到长汀寻亲特别留意找寻这套乾隆40年乙末族谱,因为这套谱很可能是民国四年蜀谱的修谱依据版本。

    在上海时就听炜芝说他家里存有一套光绪二十一年的闽谱,关于这套闽谱说来还有一段难忘的经历。那是在文革初期,有一天公社开会决定破四旧查抄家谱。炜芝的父亲得知消息后,连夜抄近路跑回家,在两套相同家谱中抽出数册以应付查抄,把其余剩下的一套偷偷地藏到牛棚的阁楼上。文革过后十多年有一天二女儿在玩耍时无意发现了这套纸张已发黄的家谱,从此炜芝这个当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就迷上了这十几大册的家谱,从中发现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家族轶事。这套家谱的完整保存为研究朱紫胡氏在长汀的起源和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原始资料。

    关于乾隆40年那套谱,炜芝说他并未所闻。但我父亲再三证实确有此谱,从民国四年的蜀谱和光绪二十一年的闽谱上都记载了当时修谱所作的序言,而且两谱对从一世祖到十六世祖的生平记载都完全一致,据查,从乾隆40年以后入川始祖的后人就没有再和长汀老家的宗亲来往,而相距20年的两谱在记载上的一致性,说明了两谱的修谱依据恰恰都是来源于最近的乾隆40年这套谱。虽然这次回长汀没能找到这套谱,但是我相信,因为在长汀的朱紫胡氏族众盛大,这套谱依然存世是有可能的,说不定在下次大规模修谱时就可能会重见天日。

    不过看过了炜芝一家保存的光绪年谱,就会感觉到能否找到乾隆年谱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光绪年谱肯定是沿袭了乾隆年谱的内容,尤其是第一卷序言卷收集了从明成化年间到清光绪年间各杰出子孙和社会名流为胡氏族谱所写的序言,第四卷则收集了从白石公以后的列祖列宗,孺人太婆的传赞以及墓誌铭等,内容十分丰富。还有第三卷是胡氏先人太婆的坟墓绘图。从第五卷开始是七大房各房的世系图和世传。民国年间蜀谱在对入川前十六世祖的传略几乎完全抄自乾隆年谱里的传赞,对入川以后各房子孙后裔的记载则填补了光绪年谱对入川后人记载上的空白。从光绪21年到民国4年相隔20年,两地的后代子孙做着有同样意义的一件事,这就为我们这些后人在若干年后实现五房合谱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这次回长汀查看旧谱在许多方面是有收获的。如知道了白石公的曾祖,那位唐乾宁年间“进士官江西,后避乱宁都”的“裔孙某”原来是在避“朱温之乱”;知道了胡氏第十六世孙胡学成清康熙年间曾任当时的苏州府嘉定县的知县,(网上查历代嘉定知县确有其人,是在康熙六十一年任内),又任湖北汉阳府的知府。这两个地方都和我生活的地方有关:前者与我现在居住的上海宝山县相邻,后者则是在我们一家生活居住了40多年的武汉市,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我们几百年前的地方父母官。同是胡氏第十六世孙的胡功成也曾做过宁波府定海县的知县后升任惠州府连平州的知州。另外据胡海所编的《全国胡氏族谱大通考》考证,我们朱紫坊白石公的父亲万九郎,共有三个儿子,长子五郎居长汀童坊胡岭;次子六郎就是我们的一世祖彭公“三迁而后立基城西朱紫坊”;三子七郎居永定下洋塘下墩,此说尚未得到证实。因为《大通考》上说万九郎是在南宋末年迁到长汀的,而我们的族谱记载白石公从宁化迁长汀却是在北宋年间。

    翻看光绪年谱上面记载去四川的三房“俱寄居四川郫县”,到了“家”字辈就没有继续下去了。从乾隆40年乙末到光绪21年乙末,正好120年。从光绪21年乙末到公元2005年,又正好是110年,乾隆40年修谱后至今230年,我将由我曾祖昭文公主撰的民国四年蜀谱副本和我光永三叔负责编撰的1915年-2005年西蜀郫县修谱资料汇编带回了长汀古城,在当年三兄弟世祖曾经居住过的祖屋里和闽谱相互对照补缺,其意义是非常深远的。这也更坚定了我们今后若干年内完成五房合谱的信心,以千人之众的后裔族人告慰五房之祖士鐏公邓氏太婆在天之灵。

祭祖
    本房第二十一世昭文公在“西蜀胡氏源流谱引”开篇写道:人非产于空桑,谁无春露秋霜之感;身非乳夫于菟,孰无木本水源之思。家传谱牃,所以敬宗收族也。敬宗祭祖就是对自己的先人列祖的尊重和怀念,为我中华古老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我们身处何地都不能忘记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根在哪里。虽然时隔两百多年,地处千里之外,长汀古城严坑胡屋这个小小的自然村落,就是我西蜀郫邑近千族众魂牵梦绕的发源之地。

    胡屋自然村原属元坑村(即蜀谱上记载的严坑)管辖,后划相临的井头村管辖,不论行政区划如何变化,胡屋就是古城镇往南7华里路边上一片具有几百年历史建筑的自然村落。据炜芝介绍,我们的先祖很可能是在古城一带的教书先生,由于东家欠他许多酬银无力偿还,就让他挑选一块田地以充欠银。这个先祖(有可能就是第十三世祖念卿公)选中了现在的胡屋这个地方,盖起了现在看到的祖屋,包括祭祖的祖堂和六间起居房间伙房等。传到目前第二十四世孙师煌名下已是十一代后裔了。所幸的是这里没有遇到战乱和自然灾害的破坏,祖屋至今仍然保持着400多年前的原貌,毫无颓败破落的迹象。祖堂楹联上:鸿图大启苏湖淮海绍家传,燕翼宏开白石紫坊绵世泽。(白石公是我们的长汀胡氏的一世祖,紫坊公是三世祖,官至漳州路总管中大夫,寿九十一),在其他人家也可以看到:白石紫坊新世第,二贤七友旧名家 (二贤是指第八世祖清和公和清扬公兄弟两人的事迹,明永乐年间有人为他们著“二贤传”;七友则是指第九世祖七房公的七个儿子“昆弟七人如一身”的故事,人称胡氏七友)。就在这里,家乡的宗亲热情迎回了远道归来的游子,焚香祭祖拜天地,震耳的鞭炮声响彻古老祖屋的厅堂。

    在长汀胡氏的先人们中,为后人敬仰和怀念的始祖白石公紫坊公到六世祖以及他们的太孺夫人原来是分散埋葬在长汀的不同地方,后来人们为方便祭扫将他们合葬在西山(现在火车站附近的嫲兰岭),每逢春分清明,各房后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前往祭扫。我不禁赞叹这种做法的合理性,列祖聚葬一处看到后人前来扫墓会感到非常的欣慰,平时也会减少些许冷清与寂寞。

    每年最大规模的祭扫活动在古城油箩窝举行。这里是我们长汀胡氏的第七世祖木斋公和第九世祖樛庵公(也称七房公)的合葬地。位于古城镇长较自然村附近,离古城大约4华里。如果从空中往下看山形就象一只巨大的海螺因而冠名。木斋公为官时就经常修辑宗谱,辞官回家后,请有名望的人作序并付印。公去世后因遭寇乱而“散轶不传”。樛庵公有感于本宗人丁不旺,自己又是独子单传,所以娶两房生了七个儿子(女不上谱可能儿女还要更多),从此之后胡氏大矣。如今长汀七房之后几乎成千上万,每逢春分都会来此地祭扫,每年都有数百人之多,抬猪头,吹喇叭,放鞭炮,念祭文,摆酒席,其盛况可以想象得出来。据说组织这些活动叫做“分棚”,即每年由十几家族人为一“棚”,出资负责当年的祭扫活动,每五年可轮换一次。前来祭祖的人每家每丁只需象征性地交两元钱就行了,外地回来祭扫的人不需交钱,目前分棚安排已经排到2015年,淳朴民风可见一斑。

    油箩窝这块风水宝地由左右山脉环抱,视野开阔,据说是长汀县最好风水两墓半中的一墓。当年木斋公精心为自己选中的这块墓地,也使得其后人首次来到古城开辟家园,才有了以后若干后代的繁衍。九世祖七房公先葬(右厢)上曲...后迁附古城油罗窝和七世祖木斋公墓,合葬是当地的一种常见习俗,多为子孙和长辈合葬一坟。墓碑中书“明七世祖承德郎木斋胡公之墓 附葬九世祖樛庵公”,右侧为“永乐癸卯年三月吉日安葬”,左侧为“康熙六十年五月初十日末时重修”,中下为“七大房后嗣同立”子孙人名中也可以找到我们的第十六世祖士鐏公的名字,这一年他二十六岁,长子志深5岁,次子志渊3岁,三子志溢刚出生才两个月。

    第七世祖和第九世祖合葬墓的左边是第十一世祖(七大房里的)真吾公墓穴,再往左是陈,徐两位太婆的合墓,在光绪二十一年谱上都有坟图记载。

    第十四世祖祖章公(也称养贵公)和夫人谢氏太婆的墓地在井头村往南数里的严坑凹背。这个地名我在最初查找时一无所知,现在不仅弄清了它的方位,而且亲自来到他的墓前焚香祭拜。站在祖章公墓前放眼望去就是一副美仑美奂的山水风景画展现眼前,当地人称此山形为“螺蛳吐肉型”。每当春分清明之际,在坟山上往下看,被犁开的水田就象螺蛳肉一样呈现在眼前,故名。这里的青山绿水极具旅游资源开发价值,我们士鐏公的祖父就埋葬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

    第十五世祖景殷公(也称阜如公)和夫人郑氏太婆的墓地在靠近祖屋南面的严坑大罗坑。当初我曾大胆假设三位始祖就是从这里离开福建入川的,事实证明我的假设完全正确。大罗坑是个山名也是地名,离祖屋不过几百米远。这附近住的大都是景殷公这一辈人的后代(景殷公三兄弟:景殷,景峰,景馥)。

    第十六世祖士鐏公,也是我们这一支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一位祖先,他就是当年入川三兄弟和留在古城两兄弟的父亲。原本是葬在严坑大罗坑口景殷公墓的左侧,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什么时候迁离了这块看起来风水不错的坟山。迁到祖屋往西数百米的牛角塘(也叫牛角垅)旁的坡地上,面前一块田地形极似牛角,故名。观察祖先几座坟墓都有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的特点。士鐏公和邓氏太婆(紧靠士鐏公坟)目前尚未修墓,坟前也显得比较局促,没有宽敞的平地可容纳后人祭拜。炜芝说他爷爷生前就是这件事牵挂不下,说是原来是想给他们把坟修一下,但因为他的几个儿子迁往四川,一直没有音信,三房的后代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剩五房一支,担心墓碑上的后代太少对不起他们。还有就是仍想选择一个更好的地方安葬他们。现在我们四川三房的后裔已经联系上了,修士鐏公坟的事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应该说修士鐏公的坟也是四川和福建后裔共同的心愿,至于修坟建墓的费用在五千到一万元之内,现在四房人有几十家应该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

    由四川郫县带来的郫县豆瓣供奉在士鐏公的坟前,福建长汀朱紫胡氏第二十四世孙在坟前对祖先行礼,这一时刻是历史性的。经历了200多年的分离,当年迁去四川郫县的三位儿子的后人,代表了近千人的四川同宗族众,回到了长汀古城寻亲祭祖。尽管岁月流逝,山水阻隔,但饮水思源,血脉相通的宗亲之情是永恒的。即使不是我这一代人,今后也会有其他后代会不远千山万水来到这个小土坡前,这就是我当时在士鐏公坟前的感触。

联宗
    天下胡氏一家,无论是陈胡公满,还是子爵胡子国,同是尧舜后裔,这已经是胡氏后代现今共识。所以无论走到哪里,只要遇到胡姓宗亲都会感到格外亲热。尤其是象我了解了一些胡姓起源各个分支的知识后,对遇到每个熟悉的胡姓的人都会有一种寻根求源的欲望。到了古城这种欲望似乎更加强烈,“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句话已经不再是套近乎的虚词了。

    不仅在古城,就是在长汀姓胡的人家几乎联络皆有亲。无论是东胡还是西胡,胡姓在长汀也应该属于大姓了。古城现有宗亲理事会负责族内日常事务。会长胡师传,副会长胡师煌即炜芝的父亲。理事会的日常工作包括族众联络,春分扫墓等等。另外,长汀的胡氏宗祠由于历史的原因,长期被占用已经无法索回,这一直是长汀胡氏后人的一件心事,关于选址重建宗祠的事也是今后古城,长汀宗亲理事会的一项重要议事内容。但目前据我所知,长汀县还没有形成这种机构,不象华林胡氏那样已经形成了颇具规模的带有政府背景色彩的常设民间机构。长汀朱紫胡氏大规模合谱续谱这样的大事还没有被提起过,这毕竟需要等待综合条件成熟以后才能开展起来。

    与此相比,这次回长汀寻根祭祖遇到的另一件事使我感触颇深。我回去之前曾和四都乡上胡村的宗亲胡享雄联系,此人是促成我寻亲问祖成行的关键人物。他对我说要请江西的胡姓宗亲过来和我对对家谱。后来我也知道,江西那边胡氏与我们同宗不同支,所以我当时也并没在意。可是等我到达以后,才知对方一行四人已从江西的西江镇专程赶来与我见面。他们对我此行的意义深为感叹,并对我们两地子孙后裔分离260年后再次相聚表示祝贺。随后盛情邀请我们古城的宗亲第二天到西江去参观他们的宗祠。同宗不同支的两地宗亲联谊活动就此开始。

    我们到达宗祠时受到热烈的鞭炮欢迎,看来在宗祠或祖堂燃放鞭炮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仪式。他们的宗祠保护之好令人感动。先人牌位密布其中,宽敞的大堂内可以容纳上百人祭拜。据说当年此宗祠是作为人民公社大食堂和后来的大队部才免遭拆毁的命运。由此足见胡氏后人的智慧。这一支修族谱的规模更是令人吃惊,100多人参加分集编写,10多人全日制工作,历时三年完成的续修族谱共四册,每册足有8公分厚,装在一个木匣子里供我们查阅。宗祠所在地是西江镇的见潭村。和该村情况一样,另一个村子牛睡村也正在大兴土木,对该村的胡氏宗祠进行翻修。据村支书介绍,所修费用都是村民自发捐出,劳力也是用胡姓自己的人,该村解放前夕国民党抓挑夫80多人去了台湾,如今还有60多人在台湾,对村里维修祠堂在经济上提供了有力的支援。

    该镇的胡氏宗亲理事会机构完整,理事成员均属村镇实力派人物。会长儒雅有风度,谈吐得体,副会长热情有余是个实干家。尤其令人赞叹的是该支族众活动的领导决非七老八十的长者,一批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已经加入其中。席间,我曾询问一位从二十来岁就开始参加修谱的年轻人为何甘愿放弃自己的生意收入来做这件看似枯燥乏味的事情,他的回答使我大受感动。他说一个人的一生是短暂的,能加入到整理族谱是有功德的事情,钱少挣点没有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挣,能为宗族修谱做点事情,这种机会是难得的。一个文化不高的农村青年具有这种思想和实践,在目前这种功利社会里真是难能可贵的。可以说这件事对我的触动真得很大。我们生活在大城市里,好像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我们对“根和本”认知还远不如这些偏僻地区的村民。我对寻根一事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形式主义的,以为找到了老祖宗就算完成任务。只是在和这些宗亲接触后,才看到他们从内心里对自己先人的尊敬和认同,从而实现了思想意义上的寻根和回归。我感到这就是我这次长汀寻亲和祭祖之行的最大收获。

长汀印象
    此次长汀之行,从2005年4月30日到5月5日,前后6天,除去旅途2天,在汀时间4天3夜。其中5月1日住长汀县城客家宾馆,其余两天是住在古城祖屋。几天活动由炜芝安排得井井有条,炜芝妈妈烧出具有浓郁风味的家乡菜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考虑到我来自四川,还特意准备了辣椒。其他宗亲提供了交通工具,使得我们祭扫和参观活动更加方便。炜芝爸爸和其他几位兄长陪同祭扫以及详细介绍,这些都留下了历史性的录像和照片记录,整理出来后一并寄给四川三房宗亲观看。

    除祭扫祖墓坟和宗亲见面外,也有参观活动。第一天(5月1日)在长汀县参观了长汀古城墙和龙潭,客家母亲塑像,长汀古街区。下午去三元阁和玉屏山,俯瞰长汀古城,又去城西朱紫坊一带,远眺西山,走访唐代县治治所东坊口。第三天(5月3日)参观共和国的摇篮,革命红都瑞金,这里距离我们的老家古城镇只有十几公里,长汀到瑞金的公路比我原先想象的好得多,大约半小时就可以到达当年苏维埃革命政权的所在地--叶坪。第四天(5月4日)则用了半天时间流连在长汀县博物馆,这里有客家陈列博物馆,有瞿秋白当年被囚处,有汀洲试院旧址,也有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纪念馆,在这里我看到了对我寻根起到关键作用的长汀县革命烈士英名录原件(我就是通过网上查到的长汀县各村革命烈士名单,从而实现了寻亲祭祖愿望的)。中午时分去城西罗汉岭,瞿秋白当年就义于此,现建有瞿秋白烈士纪念碑,来长汀旅游的人都要到此地参观。

    长汀是具有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城,是客家人发源的首府,是国内革命战争的重要根据地,长汀的旅游资源很丰富,在们老家古城一带的自然风光应该说也是相当具有旅游吸引力的。新西兰友人路易•艾黎称长汀为中国两个最美的小城之一,另一个是湖南的凤凰。可惜的是从网上得知,长汀对古城的历史文化环境保护做得不够。有人说要去就必须早点去,去晚了就看不见了。我亲到长汀后也有这种感受,不象云南丽江那样着力打造旅游名城,长汀城里最具魅力的古街区据说只有南街区还保留着旧时风貌,其他街区已是水泥铺地不成样子了。经济不发达导致保护改造经费不能落实是个主要原因,只好让它们自生自灭。更令人担心的是,古城一带由于破山取土取石,美丽的原始地貌已经开始遭到了破坏。在我们的老祖宗几百年前安葬的地点附近都可以看到这种现象存在。还希望长汀当地的有识之士能从长计,不要走只顾经济发展不顾文化环境保护的老路,切实保护好长汀这座中外闻名的古城。

    客家人的饮食也很有特点,有醇香可口的客家米酒,有河田镇的白斩鸡,有汀州八干之首--豆腐干,也有山区特产香菇,临走时炜芝送了我不少这类土特产带回上海。还有就是用猪的内脏下水煮的汤喝上去就象在上海喝的甲鱼汤一样有味道,早餐多是来一碗用油拌的面条,软软的很是入口。这里酒席上的习惯是先吃饭后喝酒,酒杯盛酒二两左右,喝啤酒时一杯杯地干,倒也痛快。

    离开长汀的时候,我买了一盘“悠悠汀州情”VCD作为纪念。从中可以看到,千百年来从长汀走出去的客家人不计其数,无论走向何方,无论相隔多远,这些客家人心中的根基永远在长汀。作为我们长汀和郫县朱紫胡氏的后人,在分离了260年后又重新聚到了一起,开始了宗情联络的新纪元,其意义是非常深刻的。从此后两地宗亲将会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情感,充分利用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重建感情交流的纽带,共商族中大事,以实际行动告慰长汀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长汀朱紫胡氏二十四世裔孙先远谨撰
                                公元2005年5月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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