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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琏其人
[ 来源:胡氏宗亲网 | 编辑:南山 | 时间:2007-02-09 19:38:26 ]

摘自:http://zhummzyking.bokee.com/viewdiary.12636166.html

胡 琏:(公元1907~1977年),原名从禄,又名俊儒,字伯玉,陕西华县会同坊北会村人。著名中国国民革命军一级陆军上将。

1937年初,淞沪会战爆发后,胡所在的陈诚任军长的十八军第十一师第六十六团开赴上海。胡团奉命守卫上海北面罗店地区。日寇以罗店为突破口,派飞机轰炸、大炮轰击六十六团阵地,施放烟幕弹,以坦克掩护步兵冲击。胡琏组织敢死队,用集束手榴弹炸坦克,又组织机枪火力网封锁日寇前进通道。有时组织部队主动出击与敌人进行肉搏战,以杀伤敌人。有时一昼夜打退敌人十几次进攻,顽强地坚守了阵地。

淞沪会战后,胡琏升任第六十七师第一九九旅旅长。第二年胡琏随部挺进苏南开展游击战,重创敌寇。其部四零一团团长邱行湘直捣潥阳、宜兴一带,直逼苏浙边境张渚诸地,使日寇沪宁铁路交通受威胁。

1938年6月,胡琏司令部设在九华山,他亲自到前沿阵地了解情况,发现日寇在江岸各地修碉堡,并有重兵把守。他为了配合海军特种部队在长江布雷,将沿线据点中的敌人引开。一天胡琏指挥部队突然向敌人据点发动攻击,迫使敌人放松对沿江的巡逻。扮成“船夫”“渔民”的海军特种部队乘机在江面布下水雷。一天夜晚,胡琏又派出一支部队向敌人碉堡突击,日寇摸不清中中国国民革命军队的虚实,不敢出击,海军特种部队又一次在江面布下水雷。在胡琏部和其他部队掩护下,海军特种部队一年内在长江皖赣江面炸沉日寇舰船六十余艘。

1939年,胡琏率部开赴湖南,参加第一次湘北会战并升任第十八军第十一师副师长。

1940年5月21日,日寇第十一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占领襄阳后,经宜城、南漳,直逼宜昌。第十一师奉命从长沙驰援湖北当阳。5月底,十一师在当阳构筑工事完毕,师长方靖在临战会上告诫:“当阳长坂坡,是当年三国时刘备破曹操处,此次战斗倘若当阳失守,宜昌不保,日寇就会将我们窒息西南,国家生死关头到了,我师必须人人做张飞、赵云,使日寇有来无回。”胡琏接着说:“我们就要想当年张翼德大闹长坂坡那样,杀的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鬼子片甲不留。”6月9日,日寇向第十一师阵地疯狂进攻,在当阳西北九山子高地,双方反复争夺。胡琏亲率第三十一团增援,同时派另一支小部队抄敌后路,敌怕陷于包围之中,慌忙撤退。方靖、胡琏在当阳与日寇激战一周,重创敌军。后撤至大峡口、风洞河一带抗击日寇。

1943年,深陷太平洋战争泥潭的日寇,为一劳永逸地”解决”中国,集结陆海空三军七个师团十余万人,沿三峡天险而上进逼陪都重庆,此战成败决定了中华民族的生死成亡,在这危急关头,年轻的胡琏将军临危受命,镇守三峡这重要的关口石碑小镇。

1943年5月25日,在湘鄂边境德日寇占领要隘渔阳关后,渡过清河逼近石牌要塞;日寇第三十九师团主力,在敌酋高木义人率领下,从南面沿长江进犯石牌要塞。石牌是长江湖北西部德重要江防要塞,若石牌丢失,则日寇可直接窥伺四川,威撼西南。民国政府军事当局认为“石牌要塞是中国的斯大林格勒”,严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守卫石牌要塞。

战前的前一天,胡琏将军做了一件上古时代将军所做的事:拜天!也许他是在祈求朗朗苍天保佑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也许是巧合,最终的结果一切真的有如神助。那天他还写下了五封诀别书,在给父亲的信中,他写到:“父亲大人,儿今奉命担任石碑要塞防守,孤军奋战,前途莫测,然成功成仁之外当无他途……有子能死国,大人情亦足慰……恳大人依时加衣强饭,即所以超拔顽儿灵魂也。而他在给妻子的诀别书中,他留话道:我今奉命担任石碑要塞守备,原属本分,故我毫无牵挂……诸子长大成仁,仍以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决战将至,他知道这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但他更明白石碑对于中国抗战的重要,这是守国最关键的一道坎。一旦日寇占领石碑,将沿三峡溯江而上,直逼重庆,中国危矣。所以他唯有战死,不可后退。中华民族正是有了这样舍生取义的忠勇志士,才最终能与亡国之灾,擦身而过。

1943年5月28日,石碑要塞最惨烈的战斗打响,日寇发起猛攻,中中国国民革命军队视死如归,奋勇抗敌,其中有三个小时的战斗中,战场上几乎听不到枪炮声,双方成千上万的士兵用刺刀在要塞前展开了一场中世纪时的白刃战,上万把刺刀的厮杀,相信这是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军队在二战中遭遇的最大规模的白刃战,最终,中中国国民革命军队用血肉之躯铸起一道铜墙铁壁将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鬼子死死地钉在三峡之外。在战役最激烈的时候,战区司令官陈诚来电:守住要塞有无把握?胡琏回电: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胡琏将军以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精神,打赢了这场号称“中国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在这一个多月规模巨大、战况空前激烈的鄂西大战中,中国国民革命军三军将士创辉煌战绩:共毙伤日寇达二万五千七百多人,其中击毙日寇校级指挥官五名,内有独立步兵第九十大队大队长舛尾芳治中佐,独立步兵第八十七大队长浅沼吉太郎中佐,独立步兵第八十八大队长小野寺实中佐,步兵第一○四联队第二大队长皆冢中佐,步兵第二一七联队第一大队长广濑义福少佐。另外毙伤和缴获战马共一千三百八十四匹,击落日机四十五架,击毁日寇汽车七十五辆,击沉、击伤敌舟艇一百二十二艘,缴获器械、枪支弹药无数。

在这次大战中,中国国民革命军将参与南京大屠杀,在中国战场骄横不可一世的日寇第十三师团打的彻底失去战斗意志及机动作战能力。同时,中国国民革命军在鄂西保卫战中的杰出表现,使盟军高级将领对中国国民革命军的战力有了全新的认识。蒋中正说:“鄂西大捷是中国抗战以来一次决定性的胜利,对中国抗战前途固然多了一层胜利的保障,而尤其当此国际战场同盟国家准备总反攻的前夕,具有更重大的意义。”

在中国八年的抗战史,中中国国民革命军队虽英勇抗敌,数量上也占有优势,但装备精良的日寇所到之处,大都以中中国国民革命军队的败退终结。可是在三峡天险,抱必死决心的胡琏将军,率一支忠勇之师以寡敌众,成就了一段神话。在中华民族抗击外敌的历史上,胡琏这个名字将铭刻在历史的丰碑上。此役胡琏荣获青天白日勋章,升任第十八军副军长。

1944年,胡琏奉调至重庆人侍从室参军,几个月后出任第十八军军长。

1945年5月,日寇集中六个师团约二十万人的兵力向湘西雪峰山地区进攻,指向湘西芷江空军基地,企图打通湘黔通道,进击贵州。胡琏率第十八军参加了保卫湘西的雪峰山会战。6月13日,胡琏率部抵达溆浦后,详细了解了这次战役的计划,战场形势;敌军番号、数量、特点和动向;各友军情况。湘西的六月,气候炎热,加上道路崎岖,将士行军艰难,他根据当地昼热夜凉的特点,让部队中午休息,夜晚加速行军,终于提前到达目的地。胡琏立即指挥各师团向日寇据点攻击。十七日黄昏,将日寇进攻湘西的唯一交通线湘黔公路截断,与第四方面军将被围之敌分割歼灭。胡涟将军与日寇决战前的祭天誓词:“陆军第十一师师长胡涟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我今率堂堂之师。保卫我祖宗坚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饮,决心至坚誓死不渝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尤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今贼来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此誓!大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正午。”此为胡涟将军在展开石牌保卫战前一日的祭天誓词,亦为遗嘱。五月二十八日日寇即开始进攻石牌,此役,中中国国民革命军队以十五万人面对日寇二十万人的进攻,连日血战,最终击退日寇,粉碎了日寇占领石牌进而威胁重庆的战略企图。

1945年8月日寇投降,胡琏第十八军在长沙衡阳地区接受日寇投降。

平心而论,胡琏在战场上的表现确比其同僚们略高一筹,他有张灵甫的“悍”,但无张灵甫的“骄”;其“忠”不比黄百韬少,其“谋”绝比黄百韬多。台湾史籍广泛传引所谓毛泽东给前线部队的一封亲笔函称:“十八军胡琏,狡如狐,勇如虎。宜趋避之,保存实力,待机取胜。”以说明共军对胡琏的畏惧之甚。毛泽东是否发过如此信函根本无据可查,但把胡琏喻为“虎性”与“狐性”的结合体还是恰如其分的。许多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老人认为,胡琏的整十一师(十八军),综合战力仅略逊于整七十四师,从其几次避免了被歼的命运,而且是“五大主力”中最后一支被歼灭的王牌部队来看,说胡琏“能战”,不算是溢美之词。

1947年8月,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将胡琏的整十一师包围于山东南麻,志在全吃。总攻发起后,天降暴雨,弹药受潮,部队于泥泞水洼中苦战四日不果,敌增援迫近,不得已撤出了战斗,打了一次不划算的消耗仗。胡琏由此而声名更噪。“南麻大捷”列为国民党“十大武功之一”,后于台北圆山忠烈祠,以浮雕壁画作纪。

一年之后,整十一师恢复十八军番号并扩编为十二兵团,由黄维率领,杀向淮海战场。副司令胡琏因父丧请假离军前,殷殷以“不能被围”向黄维郑重留言。然不久,黄维即被刘伯承诱入口袋,包围于安徽蒙城的双堆集。国民党史书至今对黄维仍众口一片微词,都说,若是胡琏挂帅,中国国民革命军硕果仅存的精锐就不会被共军包围了,云云。其实,被围与否同黄维或胡琏均无大干系,只要最上面有个人在南京瞎指挥,十二兵团早晚要在一个什么“集”被围住的,此所谓有“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在老部队即将倾覆之际,胡琏的表现相当卓越,他乘坐小飞机降于双堆集简易机场,与黄维共策战守,与袍泽相濡以沫。此举与中国国民革命军众多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将军相比,确让人有耳目一新不同凡俗之感,“对领袖忠贞不二”,也经受了一次疾风板荡的考验。据说,当胡琏以其“超人的机智和勇气”落地之后,十二兵团“全军腾欢,士气大振”,方得以“在弹尽援绝的状况下,艰苦撑持了十五天”。但蒋中正最后一支嫡系主力彻底覆败的命运已经被决定。巧得很,将双堆集突破口炸成一片火海的人民解放军指挥员,正是九年后在云顶岩上受命喊“开炮”的那个“炮神石一宸”。

1958年8月23日,是人民解放军第一次指挥炮击金门,也是第二次指挥炮击胡琏。

第一次炮击胡琏是在淮海战役的双堆集。当年,胡琏把他王牌中的牌所谓“老虎团”部署在双堆集东面,工事很坚固。二野六纵缺少重武器,打了几次没有打下来。野司要我带三野三纵八师二十三团前去担任主攻,专打“老虎团”。胡琏的十八军(整十一师),其特点是狡猾求稳,不走险招,曾多次与人民解放军交锋,均未达成全歼。

人民解放军部队到位后,彻夜进行近迫作业,把交通壕延伸到离胡琏“老虎团”前沿只有几十米的地方。人民解放军又集中了十几辆坦克和数十门一○五毫米榴炮、三八式野炮、四点二英寸重迫击炮,炮弹充足,火力强大。战士们还发明了一种炸药包抛射筒,其原理和“二梯脚”爆竹差不多,第一响把一个三、五十斤重的炸药包从筒中甩出去,飞行一、二百米,落在敌人阵地上爆炸。缺点是准确性很差,优点是威力比炮弹还大。每个攻击连队都有十几个这样的土造抛射筒。

攻击令下,人民解放军密集的炮弹、炸药包下雹子一样猛砸过去,“老虎团”阵地上顿时开锅,多从了望孔看出去,破碎的铁丝网、砖头瓦块夹杂着敌人残缺的肢体,一会儿飞上去,一会儿落下来,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真称得上翻地三尺,火烧连营。然后,打信号弹,冲锋!战士们冲上去,突破口一带根本就没仗打了,如入无人之境,敌人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被震晕了,炸懵了,端个扫帚,都能逮小鸡似地抓俘虏,“老虎团”霎时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黄维很快被抓到。胡琏搞了一辆坦克,乘着天黑人杂,钻个空子跑掉了。

胡琏仓皇爬上坦克之际,一颗手榴弹在不远处爆炸,他背部负伤,血肉模糊。坦克载着他落荒而逃,人民解放军军大队人马潮水般涌向战区,竟无人理睬这辆迎面而来的逆行坦克,还有不少战士“礼貌友好”主动为其让路,胡琏得以侥幸走脱。辗转被送到上海虹口天主堂医院。由于救治及时,共从背部手术取出大小弹片三十二粒,有几粒与肺、心‘仅一纸之隔’,但终未触及命脉。胡琏休养数日,举手投足如初,遂以“更加饱满的战志和坚不可摧的信念,重新投入剿灭匪祸的战场”。

既没有被送往抚顺战犯管理所去苦熬铁窗,又从死神的手心里安然滑脱,南京城看见胡琏者无不道贺称奇:伯玉克岂止命大,简直是命硬哩!从此,“胡老头”更为“蒋老头”所常识、所倚重。

胡琏向“总统”面献“重整旧部,续为国用”之策。“总统”当即任命胡琏为第二编练司令部司令,于新到美援武器中,为其拨足三个军的装备。胡琏不负倚重,即日起程,前往江西,收拢残部游勇,并独出心裁,提出‘一甲一兵,一县一团,三县成师,九县成军’的特殊征兵构想,仅数月,得新兵四万。举着在双堆集彻底覆亡的十二兵团的灵幡,又出现在中国国民革命军的序列之中。

人民解放军高级军事机构,很快于敌营垒中重新发现十二兵团番号。战场上,此类被全歼又再度恢复之敌,即便延用‘王牌’标签,一般均不堪一击,战斗力与其‘前身’,不可同日而语。故对敌重新组建之十二兵团,未予足够重视。

悲剧恰恰就发生在这‘不够重视’上面。叶飞的第三野战军十兵团在千里入闽先下福州又向厦门发起猛攻之时,胡琏的新建十二兵团也从江西退至广东的潮汕一带。胡琏的任务原本是保卫广州,眼看四野攻势犀锐,为保存实力,乃从汕头悉数登船,其回撤方向无非是海南、台湾、金门三地。十兵团情报部门已侦知胡琏正在海上,不排除去驰援金门,但最后判断敌去台湾的可能性为大。此时,金门岛上只有敌李良荣二十二兵团二万余惊弓之卒,十兵团遂下决心,挟大破厦门之余威,一鼓作气再攻金门。

胡琏开始确是要回撤台湾的,航至半途,接获台北电令,‘去金门与李良荣换防’,方掉转船头,向金门进发。胡琏船队刚刚驶抵料罗湾,人民解放军在古宁头的抢滩登陆也已打响,守方一个未走又来一个、平添数万新锐,而攻方仍在按原计划实施操作,势大利于守而不利于攻。交战之初,胡琏对胜负之数并无把握,双堆集的教训太深刻,他不敢再冒空降敌前的风险,坚持蹲在船上指挥,以防不测。后来,发现人民解放军船只被焚,后援不继,已而降军,才下决心充船登岸,实施更大规模的反包围反冲击。金岛三天大血战,胡琏以伤亡几乎相等的代价,吞咽了人民解放军登陆部队三个加强团近万人。无可否认,这是中国国民革命军于三年内战中被整师、整军、整兵团地消灭了八百万人马之后,唯一一次歼灭性的胜仗,古宁头名副其实地‘大捷’了,‘大捷’于蒋氏政权风雨飘摇危如垒卵之际。胡琏,很像一个在最后一分钟乘乱破门的球员,使败方未被剃光头,为惨败挽回了一点面子。

胡琏终于‘凯旋’,他的‘胜利’,使台湾旷日持久地为之陶醉、为之倾倒。据说,也有一些一直大败与‘胜利’二字无缘的将领如汤恩伯胡宗南辈,出于眼热不服的心态于背后窃议:古宁头不过打赢了一场遭遇战,算什么‘料敌如神’?胡伯玉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小子,就是他妈的命好。

1957年7月为晋升魏二级陆军上将,出任金门防卫司令部司令。1972年晋升魏一级陆军上将,担任陆军副总司令,“总统府”战略顾问委员会委员。

命大、命硬、命好的胡琏,无可争议地戴上了‘金门王’的桂冠。‘总统’两度委以重任,要他到金门担当戌边大任。前后共八载,胡琏在金门不辞辛苦持之以恒地干一件事:深挖洞、广积粮、多贮弹。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每当笔者伫立在太武山顶环顾四野,便觉杀气腾腾,上冲云霄。料敌从宽,古有明训,而且一定要计算到敌必来攻。金门孤悬海上,并没有盘弓弯马的余地,一场大战,必然是硬碰硬的重量级拳击赛。因此便想到了一句江湖术语:能打不如能挨!小说隋唐演义中裴元庆挨不了李元霸的三大铁锤,怎能当得上隋唐第三条好汉的头衔。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早已是高峰的垂训,年来我军对此已有不少成就,但在方法上应再商讨。马其诺、齐格飞型的钢筋水泥堆积,终究是软化在希特勒、艾森豪的重磅炸弹之下。在我们的地区内,石山嶙刚,黄土深厚,穿山甲的故事,土行孙的神话,触发了我们更多的灵感,于是尽最大的可能,把有关设施,向地下作产深的掘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以继日,便是七百三十多个工,成千累万的人力加上机械,其效率是惊人的,有恒为成功之本,很快就达成了预期的作为。’

胡琏每日开山凿洞不止,终于构筑了完整的环岛防御体系。‘金门王’伫立北太武之巅,俯视全岛,喜上眉梢:‘环岛纵深防御体系由前沿基本阵地、中间阵地、核心阵地组成。水际滩头设有绵密的障碍物,如轨道砦、铁丝网、围墙、阻绝壕、地雷场,水下设三列雷阵。前沿阵地筑建地堡群,防御支撑点,反空降高堡等。纵深地域高地上,筑有大型坑道,配置大口径火炮阵地。各式高射兵器,组成了高、中、低立体三层对空防御火力。以平射、侧射、反射火力构成了三面三层火墙。基本上达到了岛屿要塞化、驻地战场化、战场堡垒化及一人一坑、一车一坑、一炮一坑要求。’金门防卫司令部的核心阵地是由巨大、广阔的中央坑道构成。它的南、北、东三面贯通,汽车可以进出,内有三十一条支坑道,一百二十六条屯置弹药、物资粮食的副坑道,总长七千米以上。其中的擎天厅,平时可容三千人开会欣赏歌舞表演,战时搬走座椅,即成可容纳三百张病床的地下医院……’

山巅之上的胡琏陡生出万千豪迈,慨叹道:‘金门的存在,对毛共政权称霸逞雄,真乃一大讽刺!’

此刻,他尚不知,若干天后,又是差那么一丁点,他亲手营造的铁壁金汤,险些成了他自己的莫大讽刺。又一次死里逃生,胡琏心有余悸对恭贺者们哈哈道:你们别总夸我命大、命好啦,这一回,可是多亏了咱们的‘俞大部长’哩。

8月22日夜,台湾‘国防部长’俞大维飞抵金门。

关于人民解放军究竟将先打马祖还是先打金门的问题,俞大维每每同参谋总部的意见相左,坚决把‘宝’押在金门上面。参谋总部执意要派一师海军陆战队增援马祖,俞大维颇不以为然,对总统直言道:‘三星期之内,中国共产党必打金门!’说得蒋中正满脸狐疑也不知究竟该听哪一方意见才是。俞大维并不同高级将领们争执,他的做法是偏不去你们派兵增援的那个马祖,要了架专机直飞金门巡视。无巧不成书,到达翌日,战争的突发便印证了他的预言大师的才华,也让参谋总部的那帮庸才恨不能在脚下刨个坑把脸埋进去。

俞部长一向作风深入体恤下情,用毕早膳,立即乘车至金门水头,换乘小艇,驶发大担、二担。司令官胡琏等均在码头送行,并和俞大维相约:‘部长辛苦,今晚六时,我们在翠谷水上餐厅为您接风洗尘。’俞大维微笑承允。

预言大师只能预卜历史运行的大势,而不可能洞悉运行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事后,俞大维不无几分懊恼地说:‘我早已料到毛泽东必将首先在金门发难,要不是还有一些公务要办,22日白天就会去金门,那样,就好多了……’

俞大维先巡视了大、二担岛,再转航到小金门。午餐毕,由师长郝柏村少将陪同视察碉堡、战壕、坑道和炮兵阵地。然后回航大金门,上了岸,乘车前往古宁头阵地。天气晴朗,日头西斜,能见度极佳,海面一片宁静。自从国土分裂,昔日喧腾熙攘的金厦海域便不见了樯桅,只留鸥鸟们贴着海面低低地飞,发出忧怨的鸣叫。俞大维举着望远镜追逐翩翩远去的鸟影,厦门、鼓浪屿及对岩景物历历在目。曾经旌旗蔽日万帆竞渡的古海战场和九年前的大捷、获胜之地,激起了文人的壮情伟气,他以一种豪阔的气魄对章杰、张国英两位陪同将军说:‘只要当面匪军有集中蠢动迹象,我们一定要以制敌于彼岸,击敌于半渡,摧敌于滩头,歼敌于阵地,就像当年古宁头战役大捷一样,再来一次更大的全胜。’言毕,折返翠谷,准备出席将在水上餐厅举行的晚宴。

先与胡琏在招待所附近一块平地上对坐晤谈。须臾,胡琏起身,准备先去水上餐厅安排一下,但俞大维叫住了他:‘伯玉,你等等,我还有事。’胡琏刚站定,便看到对面山坡有白色烟柱一阵一阵炸开,接着是沉闷震耳的爆炸声。俞大维诧异,问:‘那是我们在处理废弹吗?’胡琏答:‘不是!’

俞大维于瞬间恍然醒悟,叫道:‘伯玉,那是共军在打炮呀!’刚好是5:30。大陆首群数千发炮弹从不同发射阵地汇集北太武山,越顶而过,如疾风雹雨。炮弹一发紧跟着一发,猛烈爆炸破片乱飞,震耳欲聋,天崩地裂,翠谷眨眼间变成了恐怖之谷,死亡之谷。

俞大维本能地蜷缩身体趴在地上,片刻,紧紧抓住胡琏的手臂说:‘这里不安全,你跟着我走!’胡琏看到他已被弹片创伤多处,血流满面,反而扶着他走。破片痛快淋漓地啸叫着,四下狂奔夺路而走的人群不时有人尖叫倒下,到处都是死尸伤员和鲜血。混乱中,两人谁也顾不上谁了,丢下对方很快走散。胡琏到底年轻腿快而且路熟,几个箭步窜进坑道,这才想起了俞大维,急迫询问左右:‘你们看到部长没有?’回答‘没有’。胡琏于无比惊愕中,要侍从们赶快出去寻找。

十分钟后,俞大维被两名宪兵架进了坑道。人们在微弱的烛光下,给他包扎伤口。惊魂未定,得知所有的通信线路已经中断,与各阵地已失去联系,特别是水上餐厅方向,伤亡惨重,他叹口气,强作笑脸,同胡琏和左右们打趣道:‘我明知你们是在水上餐厅,那里假如是个火场,我可以设法救火,但是那里是个断弹窝,只能祈求你们能够自求多福了。’一句毫无幽默感的幽默话,众人听了都咧嘴露牙,但那不是笑。

当晚,俞大维头系绷带,满身血污,在硝烟未散的夜色中,悻悻返台。俞大胆胆大命也大,X光片检查,除手臂负伤外,还有一颗米粒大小的弹片击中他的后脑部,但未穿透头骨,无大碍,不必手术。当然,那弹片如果是黄豆大小或玉米粒大小或蚕豆大小,大陆方面的战果统计一定更加辉煌。

胡琏仍然吉人天相,他是因为俞大维叫了一声‘等一等’才没有到水上餐厅去的。俞大维后来回忆:‘该谈的,其实都已谈过了,哪里还有事。’那为什么还要叫住胡琏,连俞大维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胡琏命不该绝,阎王爷又一次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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